第八百六十四章 傻子，出去！
秦凡吃完女神總裁親手做的早餐，便開車離開翡翠溪穀，來到南都市中心的一處行政家屬院。
秦凡將車子停在路邊，拿著手機短信看了看，走到大門口對保安說道：“你好，我來找人。”
“請問你找哪位業主，有預約嗎？”保安問道，態度倒是很平和。
“我找汪年。”秦凡說道，負責整個南省醫療衛生的汪年就住在裏麵，秦凡是通過陳思璿的關係跟他取得聯絡。
按說在醫療衛生方麵，沈家應該比更有話語權，所穩固的關係也是陳家這種級別所無法比擬的。
可是，自從上麵完全避開沈家這次事件開始，沈家便完全處在一個孤立無援的狀態，人人都將沈家當成燙手的山芋，沒有人敢碰，生怕引火燒身，惹惱了那位人物，跟著沈家一起背鍋。
可恰巧不巧的是，這個汪年，雖然在這次事件中也保持著和絕大多數人一樣避嫌的態度，但由於三年前欠了陳天養一個恩情，並承諾過，不管什麽時間，什麽事情，隻要是陳家人開口，他都一定會履行諾言，還陳家這個恩情。
於是，秦凡便拿著陳思璿的名片主動找上門了。
這就是所謂的東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不愁沒有回旋的餘地。
“他在哪一棟哪個單元，你可以在這裏給他打電話嗎？”畢竟是高級別家屬院，保安還是十分盡職盡責。
秦凡在旁邊牆上撥了汪年家的門牌號碼，從監控視頻上麵出現一個中年男人的頭像，麵色很沉穩，即便今天是周末，但依舊穿著襯衫長褲，很有領導派頭。
“秦先生嗎？不好意思，沒有去小區門口接你，你直接進來吧，我家在3棟1單元，我在樓下等你。”男人聲音低沉地說道。
“好的，待會兒見。”秦凡掛斷電話說道。
“我自己走進去。”
看到保安目光落在剛停在路邊的那輛帕薩特上，秦凡解釋說道。
這是一種跟上層打交道需要掌握的基本認知，在公開場合找這些人不管是私事還是公事，豪車跟奇裝異服永遠都是不被這個圈子所容易接納的，這些東西非但不會引起對方的好感，反而會無故招惹是非。
秦凡微笑對保安表示謝意，然後在保安的敬禮下大步走進小區。
監控視頻裏看著還有些模糊，現實中的汪年沒有了低像素的偽裝，看起來要比陳思璿介紹的蒼老許多。
陳思璿介紹說汪年今年五十七歲，正值壯年，這任幹滿之後還有機會更進一步，但是現實中的汪年，頭發早已經白了大半，身上穿著褶皺的襯衫跟灰褲，不像是掌握著一省醫療行業的巨擎，而是一個為了生活奔波忙碌的老人。
秦凡還沒有走到樓下，汪年便快步迎了上來，笑著說道：“秦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你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給小女喂飯，所以就沒有出去接你，請不要見怪。”
即便汪年身份地位特殊，手握實權，但是依然對秦凡保持著該有的尊敬。
“沒關係，家事比較重要。”秦凡帶著目的而來，所以就格外留意他說的每一句話，“千金身體還好吧？”
“身體還行，就是老毛病實在是沒有辦法。”汪年說道，“我平時工作比較忙，也隻有周末才有時間親自照顧她，也考慮著，趁著明年年初開會打算卸任，能多陪她一天就是一天，總是這樣下去，也是不太好。”
“看來情況比陳小姐說的還要嚴重。”秦凡皺眉道。
“是啊，本以為會隨著年齡增長有所好轉，但是卻沒有想到都到了這個年紀，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我也利用係統關係在國內外找了不少的名醫專家，可到現在也不見任何效果……”汪年滿臉痛苦地說道。
“汪廳不要過於擔心，天無絕人之路。”秦凡安慰道，“會有解決辦法的。”
在汪年的領路下，秦凡走進單元樓走步梯上5樓，剛站在一扇紅色防盜門前，就聽見從門裏麵，發出了一陣陣若有似無的怪叫聲。
“糟了，肯定又摔倒了！”
汪年一聽這聲音，整個人條件反射地抽搐了一下，然後急忙掏出鑰匙，就要開門。
“先等等。”秦凡說道。
雖然沒有開門，他也能夠聽出來此刻屋子裏正在發生些什麽。
奇怪的叫聲，桌椅翻倒的聲音，還有叮叮當當的不明物體落地聲，都間接呈現出此刻屋內，一片不太好的場景。
“你永遠不知道，千金在沒有你的幫助之下，自己能做出來些什麽。”
看著汪年滿臉著急，秦凡開口說道。
“可是……”
汪年心急如焚，可是見到秦凡一臉淡然，也沒有再繼續開口辯解，畢竟沈家可是在全球醫療市場都堪稱梟首的龍頭企業，光是沈氏集團在南都郊區的幾個研究所，這些年就不知道研究出了多少攻克醫療難題的藥物，如果不是如此，在如此特殊時期，即便是有陳思璿的推薦，他也不會這麽輕易地跟沈家人見麵，更何況還是沈家的大公子。
終於，在聽到屋子裏傳來一陣玻璃落地摔碎的響聲後，秦凡才開口說道：“開門吧。”
“好好好！”汪年聞言頓時如蒙大赦地掏出鑰匙，將鑰匙插進鎖孔，匆忙把門打開，然後就跑了進去。
秦凡不用進門，便能看清客廳立麵的場景。
客廳的地上是早已經被掀翻在地的桌椅和盆碗，破碎的玻璃渣散落一地，當中坐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穿著一條黑色長裙，看起來是新換的，她的麵孔很清秀，倒是跟陳思璿有著幾分相似，隻是膚色蒼白，這是長期沒有見到陽光的原因。
女孩坐在地上，四肢僵硬轉動坐著類似於想要從地上站起來的動作，同時眼神木訥地盯著門外站著的這個不速之客，喊道：“出去！傻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