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2章 黑暗中的視線
“你、你做什麽啊?”池牧遙瞬間就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似的,在蘇景琛麵前完全沒有任何的氣勢。
蘇景琛就著這個姿勢沒變,傾身覆在池牧遙耳邊道:“你那天走的時候,不是挺豪爽的,還給別人小費?”
池牧遙說著,推了蘇景琛一把,她現在可不想跟蘇景琛有任何關係,這麽多人看著的,她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我的錢,我想怎麽用就怎麽用。”池牧遙從小不光是學跳舞和體操,還有在學畫畫,她早就可以靠畫畫掙錢了,接了不少商業畫稿。
“嗯,確實不是小孩子了。”蘇景琛的視線暗沉。
池牧遙每次聽到蘇景琛用這種語氣說話,都渾身不自在,總是讓她想到他黑化的一麵。
她一邊想覺得蘇景琛是為了推開她,故意裝出那一麵的,一邊又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本來就這樣。
池牧遙以前什麽都不懂的時候,還很喜歡這種黑暗風格的角色,可是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並且被這個男人“警告”過兩次了,她對這種角色一點好感都沒有了。
“你離我遠一點。”池牧遙從蘇景琛的桎梏中套離開,立刻跟他保持距離。
此時,肖情也回來了,見蘇景琛和池牧遙之間這微妙的氛圍,忍不住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眼神。
她在這裏見過蘇景琛這麽多次了,還是頭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控的一麵,這男人今天好像,真的喝多了。
池牧遙坐在吧台的另一邊,不去看蘇景琛,兩人之間仿佛隔了一道“銀河”,她就是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牽扯。
今天來都來了,是她自己想來玩兒的,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池牧遙突然覺得有些不適感。
隱約察覺到,是那道熟悉的視線。
“池小姐,還要續杯嗎?”肖情笑著問了池牧遙。
池牧遙搖了搖頭,她其實很想去衛生間了,隻不過現在,還不到時候。
她今天就要徹底的,把這個煩透人的角色抓出來,一直躲在暗處算什麽東西。
“你有看到奇怪的人嗎?”池牧遙低聲問了肖情一句。
“沒有哎,目前來看,都是我們平時比較眼熟的客戶。”肖情輕笑一聲,“我們這裏常客特別多。”
“嗯。”池牧遙沒有說話,低頭開始玩兒手機。
見她跟蘇景琛似乎是真的沒關係,好幾個男人都蠢蠢欲動,畢竟這麽有錢的白富美可不多,能夠攀上一個是一個。
“能請你喝一杯嗎?”
池牧遙看了對方一眼,心裏忍不住歎氣,她現在到底是出了什麽問題嗎?
隻要有人找她搭訕,她都忍不住會去對比。
眼睛沒有蘇景琛好看,鼻梁沒有蘇景琛挺拔,嘴巴也沒有蘇景琛的薄唇迷人,把這個男人當成標杆,她估計要孤獨一輩子。
“可以。”池牧遙笑了笑,“但是我喝不了酒,隻能喝點酒精飲料。”
說著,肖情在一旁很上道地給她準備了一瓶隻有4°的rio果酒,池牧遙確認是肖情親手打開的,這才放心地喝了。
她在這裏一直都很警惕,肖情她能夠看出來對她沒有任何的敵意,向小葵調的酒她都不敢輕易喝下去。
蘇景琛唇角緊抿,他剛才在上麵,把下麵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這個女孩子應該是拒絕了所有人的搭訕的。
可是現在是怎麽回事?
池牧遙完全沒有管蘇景琛,她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道惡心的視線上,她今晚不把這孫子揪出來暴打一頓,她就不姓池了。
正好眼前這男人還算挺有禮貌的,看著也順眼,她就順勢跟人家聊聊天了。
“你還在上學嗎?”
“嗯,是啊。”池牧遙拿著酒杯晃了晃,淺粉色的液體讓人看完心情都變好了,“很明顯嗎?”
“也不是。”男人也沒有急著介紹自己,他能夠看出來池牧遙現在對他沒什麽意思,“隻是這種少女特有的氣質,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謝謝。”池牧遙為了顯示自己的尷尬,喝了一口酒,她很久沒有這樣尷尬狗了。
仔細想想,跟陌生人確實沒有任何話題啊,她忍不住去想,當初跟蘇景琛單獨相處的時候,她到底是怎麽活下去的。
她跟蘇景琛也沒有任何話題啊?
“你很緊張嗎?”男人低聲問道:“我並沒有什麽意圖,隻是看你一個人在這裏很久了,過來跟你說說話,你也不至於會尷尬。”
“謝謝,我現在確實好多了。”池牧遙感激地看了這個人一眼,“我叫池牧遙,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莫然。”莫然輕笑一聲,“你應該很在意旁邊那位先生吧?我在這裏見過他很多次了。”
嘖。
池牧遙撇了撇嘴:“誰在意他啊,就是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說到這裏,池牧遙突然有些憋不住了,她起身對莫然道:“你先在這裏坐會兒,我去一趟洗手間。”
她在這裏因為無聊,喝了三四杯橙汁了,想想就尷尬。
“好。”莫然也沒說什麽,隻是給自己的杯子裏倒滿了酒。
池牧遙有注意到,她剛剛起身離開,向小葵就立刻走過去跟莫然說話了。
她覺得好笑,怎麽,這女人是把她當做什麽競爭對手了嗎?
她隻覺得她好幼稚。
單獨離開位置過後,池牧遙明顯察覺到那道視線越來越明顯了,仿佛等的就是她落單的這一刻。
池牧遙抬手扶著腦袋,自言自語道:“怎麽有點暈乎乎的,無語,明明隻有4度啊。”
她特意選了比較遠的那個衛生間,這邊人比較少,往裏走了幾步,遠離了會所裏麵的喧囂,環境都變得安靜了不少。
身後隱約能夠聽到腳步聲,池牧遙緩緩地回過頭看,卻什麽都沒看到,她迷惑道:“我出現幻覺了嗎?嗚嗚嗚,怪可怕的。”
說完,她加快腳步,想要趕緊去完衛生間就立刻回去。
她越是急躁,感覺身後那怪異的視線就變得更加囂張了起來。
在她走到轉角處時,突然伸出來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