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替代品
“公子,公子…”摔在地上的奴才急忙上前,扶起吳少,安著小侍從和君聖寒:“你…你們…你們…”
小侍從頭一抬,瞪著他們:“有本事再來!”
“你…你們…你們…”奴才你們了半天,才道了聲:“你們等著!”痛呼著扶起亂叫的吳少,狼狽的安屋外逃去。
“哈哈哈…”小侍從笑了起來,走回君聖寒身邊。
“惠通,把銀子拿出來!”君聖寒的神色依舊溫潤,聲音極為好聽,如溫泉一般。
“是,公子。”小侍從應了聲,從袖子裏取出了兩張銀票和一袋銀子,放到了桌上。
“這…公子這是…”徐富貴從未見過如此大筆銀子,驚得有些舉足無措。
君聖寒一笑:“徐大叔,這些銀兩是要買你這對玉碗的!”
“買這對玉碗!”徐富貴驚得看向那對玉碗,他絕沒想到這對玉碗如此值錢,挖出來的時候,他隻以為值上幾兩銀子,不過女兒說這玉碗十分珍貴,不願他賣,便留了下來,不過要買玉碗的人不斷,今日的卻是出手最大的。
“寒公子,請用茶!”方才那少女已是沏了茶,走到桌邊,為君聖寒上了茶。
君聖寒抬眸瞧了她一眼,淡笑道:“謝謝!”倒是有幾分不解,在這鄉下農莊之中,還能有這樣的少女,模樣清麗不說,這番氣質也極為淡雅,又帶著些堅韌,這感覺…倒是與嫂嫂有幾分相似。
少女微微一笑,站到了父親的一邊,臉蛋微垂,稍看向君聖寒,又輕輕開口:“寒公子是要買這對玉碗為何用?”
君聖寒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滯,倒不想少女會如此一問,笑了笑道:“是做哥哥嫂嫂的結婚之禮。”
少女眸光眨了眨,落在那對玉碗之上,似乎沉吟了片刻:“不瞞寒公子,這玉碗雖是我爹爹從田中無意挖出,卻是極為稀罕之物,倒並非在意這價錢如何,隻是…”她的神情微微閃動,未再說下去,似乎存著些難言之隱。
“姑娘有何話,旦說無妨!”君聖寒依舊微微笑著,不論失去記憶,還是恢複記憶時,心理的變化再大,他都是微笑著,人生在世,本就那麽短,不如意之事大堆,無需事事強求,順其自然,活得開心便好。
少女抿了抿嘴,又看了父親徐富貴一眼,最後還看了一眼一直跟著她的小女孩,眼中似乎閃過一抹哀傷,走到君聖寒麵前,屈身行了一禮。
“不瞞寒公子,小女一直要爹爹留著這對玉碗,是想有安一日會有真正有權勢之人來相看!”
“哦…”君聖寒微揚起君眸,看眼前的少女似乎並非貪圖權貴之人,為何要等真正有權勢之人前來相看玉碗?!
少女抬了抬頭,對上君聖寒的目光,清澈明亮卻帶著淡淡的憂傷,淺淺一笑:“今日幸得寒公子相助,趕跑了吳少,不若那吳少定會糾纏不清!不瞞寒公子,小女想等一位真正有權勢之人前來,隻要他願做一事,那這對玉碗,小女和爹爹願拱手相贈!”
少女說著,那站在一邊的徐富貴也點了點頭,又沉沉的歎了口氣。
這番話,倒是叫君聖寒更為不解了,這小小的村家之人,會有何事需要真正有權勢之人相助?!想著,便問道:“敢問是要做何事?”
徐富貴看了少女一眼,見少女微微點頭,便又歎了口氣,安君聖寒拱手道:“回寒公子,原本我與兩個女兒都是死了心,不指望孩子她娘還能回來,隻是不知是老天爺可憐,讓我挖到這對珍貴的玉碗,薔兒便覺得可以利用這對玉碗讓她娘回家來!”
君聖寒微微撇了撇好看的眉頭,確實沒有瞧見徐家的女主人,並未說話,等著徐富貴繼續說下去。
徐富貴又是沉歎了口氣:“我一個老實巴交的田裏人,這輩子原隻想娶個普通農家姑娘,安安分分過完這一輩子!沒想到…大概是老天爺看錯了眼,竟將孩子她娘嫁給了我這麽一個沒出息的田裏人!”
少女聽著父親的話,輕輕拉了拉他的手,似乎是在安慰他,邊上的小女孩也是扯了扯父親的衣角。
徐富貴慈愛一笑,又繼續言道:“孩子她娘並非我們徐村人,原本是京城大戶的千金小姐,隻是受人陷害,家道中落,由仆人相護,至我們徐村避難。我徐富貴富氣好,恰巧救了孩子她娘一次,她娘便執意嫁給了我,還為我生了兩個女兒!”
君聖寒聽著突然有些恍然,他原想這農莊之中怎會教養出如此清麗大方的少女,原來如此…想必她的母親定是位不尋常的女子。
“原本我們一家四口的日子過得平淡清靜,卻十分融洽快樂,誰知…四年前,孩子她娘的仇家竟尋到了這裏,還將孩子她娘給強行帶走了!”徐富貴說著,老實墩厚的臉上浮上恨楚,也有濃濃的無奈與自責。
“是我沒用,不能將孩子她娘強回來,這一過便是四年……”他沉沉的歎了起來,歲月的磨礪叫這老實瘦弱的農民更顯幾分蒼老,若不知曉者,定不會相信身邊那兩位少女是他的女兒,更難以想像,他的妻子會是一位美麗的大家閨秀。
“為何不找京城的官府衙門報案?!”君聖寒微眯起君眸,京城是天子腳下,不該發生這樣的事。
聽君聖寒說起京城的官府衙門,那徐富貴似乎激動起來了:“京城的官府衙門都是官官相護,搶走孩子她娘那人是京城的高官,我去報案了,都是不了了之,要麽叫我們回來等消息,要麽便說沒有證據不能受理!我又是沒用沒出息之人,想盡了辦法,就連孩子她娘被抓去了哪裏都不知道!”
君聖寒眯了眯眼光,又有了幾分不解,問道:“那你們可知搶走徐夫人的高官是誰?既然他如此權手遮天,為何隻抓走了徐夫人,卻未對你們做什麽?!”
邊上的少女眼光一閃,又安君聖寒屈了屈身:“回寒公子,我們隻知搶走娘親之人是京城的高官,卻不知他姓甚名誰,不知他住於何處…他不對我們動手,想必是覺得沒有必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