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燈紅酒綠的朋友
她到底有多少錢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陳強這邊求援以後,,得到了東方白的幫助,他也就能夠分身了;
離開了這裏,陳強直接感到了周家別墅,周二哥不在家,他還在忙碌,對於他來說,要是不能手刃傷害周初語的混蛋,那就等於他現在的一切都是放屁得來的;也許話糙了一點,但是這就是周二哥的真實想法。
“你還好嗎?”
久違的見麵,秦小妍卻隻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陳強搖頭:“沒有你的日子,我會過得很好嘛啊?”
秦小妍笑了,笑而不語,他又道:“你在這裏也還好吧?初語這邊要是不需要別人照顧的話,你就回家吧,家裏麵真的很冷清。”
秦小妍低著頭,道:“卻是很冷清。”
說罷,她便離開了,轉身去,也不知道去做了什麽事情,但是這個人的背影留給陳強,隻有一種無奈和冷漠;
戀人之間需要的是溫度,這個溫度是沒有上限的,越熱越能夠讓兩個人至死不渝,但是如果一旦溫度冷卻下來,哪怕隻是一點,都有可能直接的改變兩個人的感覺,沒有誰能夠接受沒有溫度,冷冰冰的愛。
現在難不成已經變得冷冰冰的了?
陳強並不知道,他歎了一口氣,秦小妍沒有給他帶來自己想要的那種效果,他也是需要關懷的男人,其實他本不必如此,可是歲月還有他在地球上的經曆完全的改變了他,如果沒有這一番經曆的話,或許在他的心裏隻有一個人,胭兒……
離開了周家,陳強又覺得自己像一團風滾草一樣,隨風逐流,風在何方,就要違背著它的方向而遠去;
他是無奈的,車子裏,一支煙接著一支煙,直到已經沒有香煙了,他開始猛烈的咳嗽起來,很劇烈,就好像一個七老八十的人,然後被一團煙嗆到了嗓子,進入了肺部一樣。
陳強並不衰老,哪怕明月大陸上已有他幾百年的威名,但是他在這裏就是一個新生兒。他其實很感謝,感謝自己的這幅身體,不是一個老年人,而是一個壯年的年輕人,讓自己還能愛,還愛的動,如果一個男人連女人都愛不動了,豈非不就是真的老了,啊?他不願意衰老,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衰老。
“到底發生了什麽……”
也許是吸食的煙草太多了吧,陳強有些朦朧的醉意,酒能讓人沉醉,煙,同樣可以。沉醉於酒中的人,在仙境,沉醉於煙中的人,則在地獄。
“也許吧……”又是一聲長歎,陳強終於還是緩過來了,也許剛剛她的眼前不斷呈現的是他在明月大陸的場景,也許他看到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但是最後那一句也許吧,或許就是一種永恒。
咚咚咚!
車窗被人敲響了,陳強看去,竟是一個熟悉的人。
佳音!
“先生請問出車嗎?”
陳強笑了:“上來吧。”
兩個人再度依偎在一起,良宵豈止一夜?
三日三夜,陳強沒有離開佳音的房子,佳音也沒有離開,他們相互陪伴,就好像各自都是對方的一種支撐一樣。
三天以後,的清晨,晨光被滾滾的黑雲遮擋,也許這是暴風雨的前奏,也許不過就是老天的一個玩笑。
“我今天要出去辦事。”
吃過早餐的陳強,雖然已經洗漱好了,但是看起來還是隻有滿眼的疲憊,佳音一麵收拾東西,一麵道:“去吧,晚上我等你。”
“我不會回來了。”陳強的聲音很冷漠,語氣很平淡,但是這一句話就好像是一顆大石頭一樣,狠狠的砸在佳音的心裏,這個男人又說出了這樣的話,上一次是這樣的,這一次還是這樣的,是不是以後每一次的歡愉後,都要以此來收尾那?
她不知道,也不敢去想,短短的接觸,短短的相識相知,她已完全將自己奉獻給了對方,也將自己的一切都寄托在了對方的身上,雖然明知道他有恩愛的女朋友,還有俺麽多的紅顏知己,但是自己依舊願意如此,她很清楚自己到最後到底會是什麽樣的歌下場,但是她卻不願意沒次都要以此結尾。
佳音沒有說話,送走了陳強後,她並沒有哭,因為多年以前開始,她就沒有眼淚了;
陳強的車在行駛,周二哥約他今天一同做一件大事,陳強知道,這是一場帶有血色的活動,周二哥需要他來做些什麽;
如果是為了周家的生意他絕不會出席,但是如果為了周初語,為了給她報仇的話,陳強舍我其誰!
“停下!”
一聲嗬斥,讓陳強不由自主的刹車了,一個男人,一個穿著西裝的外國男人站在這條廖無人煙的小路上,陳強下車了,他已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你是來找我的,還是在這裏刻意等著我?”
外國男人笑了,走到陳強的麵前,看了看他身後的車子,道:“你這個人正是很有趣,不見麵或許我都不知道你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但是見麵以後,我反而覺得你這人還是不見得好。”
“為什麽。”
陳強的語氣,並不相識詢問或疑惑,更像是一種陳述;外國男人道:“你真的沒有我想象中的那個樣子;你也是一個簡單的人。”
陳強搖頭:“我簡單,我也不簡單。你們對於我的了解也許不夠,但是你隻要清楚一點就可以了。”
“什麽?”外國男人依舊還是很輕鬆的樣子。
陳強此時若被別人看到,肯定會從心裏麵散發出一種壓力,承受這種壓力並不輕鬆,但是那個外國人倒是似乎沒有受到影響;
陳強道:“我們不是朋友。我也從來都不和不是朋友的人,聊天。”
外國人笑了,大笑:“你在威脅我,是嗎?”陳強沒有否認,外國人繼續道:“你不必威脅我;我隻想知道,易卡娜在什麽地方。”
“她是你什麽人?”
“她是我的奴隸。”外國人還在笑:“一個讓我無法舍棄,不能忘記的奴隸。”
陳強看著她,道:“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對嗎?”
外國人當然點頭,同時聳肩道:“我和你一樣,不喝不是朋友人的人聊天,同樣更不會和不是朋友的人,開玩笑;她就是我的奴隸,雖然我不在乎她,但是我的東西,誰也不能動,你懂嗎?”
“你要找我決鬥嗎?”
陳強似乎有些嘲笑:“你們不知最流行這一套的嗎?”
外國人依舊不語,陳強接著道:“看來我們之間或許能夠成為朋友,相愛相殺的朋友。”
外國人道:“我沒有你這樣的癖好。”這是赤-裸裸的嘲弄,也是赤-裸裸的挑釁,但是陳強並不在乎,他道:“她是一個好人,是你們把她變成了機器;被人玩弄的機器,用來殺戮的機器。”
“這麽說,你是一個工程師?機械工程師嗎?”
“我不是。”陳強道:“但是我可以讓機器便成人。”
“你以為你是誰?”外國人有些憤怒了,並不知道原因為何,但是外國人就是憤怒了,他的語氣變得惡狠起來:“是不是一定要我告訴你,什麽才是正確的選擇?我並不介意在必要的時候,送走一個不是朋友的人。”
“我也不介意送走一個不是朋友的人。”
學著他的語氣,陳強道:“反而我更相信我自己能夠處理好現在的問題,鷹眼的那座老巢也許你去過,你該知道,我隻有兩個人,到底做了什麽樣的事情。”
“你殺了那麽多人。這件事會有人和你算賬的;我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所以我今天就是來要人的。”
“這麽說,你是有誠意的,是嗎?”陳強笑著問道;
外國人道:“我覺得我的誠意已經很足了,我沒有讓多少人把你變成篩子,其實現在隻需要我輕輕的咳嗽一下,就會有二十把槍把你變成一個篩子,要試試嗎?”
陳強笑而不語,外國人繼續道:“我不想說這些無聊的事情了,咱們還是談一談正是吧;把易卡娜還給我,今天我們做一天的朋友。”
“我不願意和不是人的東西,做朋友。”
陳強冷著眼睛,寒著嗓子道:“更何況,你還不如那些不是人的東西。”
外國人真的怒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卻也笑了,笑的很猖狂,很驕傲:“我終於知道,為什麽易卡娜不是你的對手了,你這個人真的很可怕,陳強,你的名字一定會留在鷹眼的記憶中,因為你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這個外國人是誰?
身份已昭然若揭,但無論如何,無論他是誰,都不重要,陳強此時心中所想,隻是如何的除掉他,而並非是他到底是一個什麽人物;
外國人也是這樣,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必要和陳強談下去了,因為這是一個不能談下去的人;對於這種人,鷹眼的方式總是十分簡單的,隻有死人才能夠任你一切如願。
他們到底是不是朋友已經不重要了,他們或許原本就不是朋友,或許他們是朋友,但是無論如何,此時此刻他們都已經知道了對方要做什麽,所以就決定好了,到底要做什麽!
陳強冷著眼看著他們,絕不是一個人,外國人正在看著,正在笑,笑著看著陳強,陳強也在笑,雖然現在他明知道此時此刻有多少人的槍,正在對著他,但是對於他來說,這些東西有用嗎?
如果他是一個能夠被搶打死的人,也許就不再是他了,或者說他就不是自己了;陳強看著那些人的槍口,不覺得臉上多出了幾分笑意,他已經決定好了,隻要對方稍微的有一些讓自己不如願的行動,他就要動手,但是很可惜,對方似乎並沒有和這個意思,雖然劍拔弩張,但是很多時候,對峙總要比真正的對抗好的多……
“可以住手了嗎?”
一個女人的聲音,在槍口外響起,這是一個本不可能出現的事情,但是卻偏偏出現了!
那個女人是誰?
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在這丫-的個時候,鑽到這個恐怖的地方,鑽到那些武器前,說出這樣的一句話那?
兩個人,轉頭,一左一右看了過去,但是最終,他們卻都笑了,雖然笑的不同,可是兩個人,真的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