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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7章

  一擊未得逞蛟龍也是騰起身子張牙舞爪的飛向蘇師伯,從鼻腔中噴薄出的寒氣將周圍的空間都似凝住,呼嘯而上時張開的巨口想要把眼前的人一口吞了。師伯穩住身形將手中的寒光劍擲向蛟龍,雙手快速結印凝聚出一股鋒利的劍意,此時寒光劍光芒大作,從劍身開始形成環狀劍意護罩,開始一分為二、而分為四,不斷變化成更多的飛劍,頃刻間就變化出百把利器刺向迎麵而來的蛟龍,兩者相撞時激起一陣風浪,霜霧彌漫讓人看不清景象。


  林染幾人搭襯飛劍緩緩飄落下來,剛一落地便看到蘇師伯站在蛟龍身旁,此時的蛟龍已經虛弱不堪沒有行動的能力,幾人湊了過去一直在山上生活,還從未見過這麽大的生物。


  “哇~還沒見過這麽大的龍耶。”深深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興奮道。


  “師伯,它還活著。”梓鳶摸著蛟龍的身體感受到滾燙的溫度。


  “百年成龍不易,若龍族的年紀可能它就跟你們一般大了,這家夥大概也是餓久了才出來覓食的。”蘇長銘看著躺在地上的龍道。


  “阿彌陀佛,蘇施主心地善良,必會承地的恩澤。”


  從冰湖的另一邊走來幾位僧人,為首的正是五台山的玄弘大師,大師體態豐滿麵相慈善與佛家的彌勒法相有些相似。


  “百丈之外就感受到一股恢宏的劍氣,長銘的劍術真是一躍千裏不可度量。”玄弘大師慈眉善目的道。


  “大師客氣,五台佛道才是淵遠精深。”蘇師伯回道。


  “哈哈,既然這樣我們就一同前往昆侖山,到山上在好好敘敘。”


  “好。”


  臨走時林染見蛟龍身上的傷口還在冒血,一雙灰溜溜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眨啊眨,於心不忍便取出峨嵋的傷藥替它敷上,又撕下衣擺的布塊包紮起來,雖是簡單處理卻是讓傷勢大大的緩解下來。玄弘大師也是不忍,便把它封印在胸口的佛珠之內,帶著一同上路。


  昆侖山又稱昆侖虛有萬山之祖之稱,西接秦嶺,東連巫峽。別這冬日裏銀裝素裹雲霧繚繞,即使在六月酷暑裏也有映雪奇觀。


  不過幾日的功夫大家就到了昆侖山脈,行至山腳處早有接引弟子等候。眾人上了山,師伯便和玄弘大師找了一處偏殿敘舊,林染幾人在接引弟子的安排下住在了臥房裏。


  距離星宿轉移的景象還有些日子,這段時間深深就拉著大夥在山上閑逛起來。在昆侖山深部的山腰處有一口神泉,神泉性熱終年不凍,泉眼被弟子用山石砌成八卦的形狀,之後又修建出一方泉亭常年維護,逢此奇觀之時各派弟子都喜歡聚集在這結伴交友展示風采。


  剛到昆侖神泉時,就發現已有許多弟子在此場麵熱鬧非凡,穿過人群開始慢慢向正中央的神泉亭走去,隻是人潮洶湧不一會就將幾人衝散。


  張奕在人群中一會看著左邊的青衣弟子蒙著雙眼,正用念力禦使飛刀,刷刷幾下刺中數十丈之外的草靶,引得周圍的弟子一片喝彩;一會又看著右邊的白衣道人憑空聚起一團火球,火球靈異繞著道人周身遊走不傷分毫,當停留在手心處時突然發力撚散,一時間火光四射驚得大家尖叫起來,隻是當手掌再次張開的時候,手中變多出一朵紅玫瑰,隨手遞給身旁的女生,又是引得尖叫連連。


  還有不少門派的弟子在附近擺設攤位轉賣物品,各式各樣的兵器、藥物玲琅滿目,湯懷站在一位沙彌的麵前蹲了下來,拾起一隻老舊的黃銅鍾罩仔細觀察起來。


  “這是佛門的九鼎金鍾罩,特別是針對物理性的攻擊擁有極強的防禦性。”沙彌合十雙手作揖道。


  湯懷摸著鍾罩細感受上麵的紋路,笑盈盈的道:“就它了。”


  深深和梓鳶逛到一處攤位,攤位用木枝架起並且鋪擺上紅綢顯得與眾不同,木枝之上還有一隻嫣紅的鸚鵡,唧唧喳喳的叫嚷著招攬生意,攤主是一個身材清秀的女子,臉上掛著一條薄沙看不清麵,所售賣的都是一些有趣的飾品。梓鳶挑出一支精致的玉釵端詳起來,玉釵本身精美可當真正拿起時又感覺出一股土行力量。


  “這是?”


  “羅曼釵,這叫羅曼釵,是土屬性的寶釵,佩戴在身上可以纖塵不染排除雜質,嘎~嘎~”女子還未話,倒是鸚鵡搶上回答道。


  深深看著嫣紅的鸚鵡笑嘻嘻的道:“你這個機靈鬼。”


  “你才是機靈鬼,你是機靈鬼,嘎~嘎~”


  “老板,這鸚鵡怎麽賣?”


  “不買,不買,嘎~嘎~”


  林染被人潮擠到一處,一時找不到幾位同門,便獨自朝昆侖神泉走去。剛到泉眼處就看到一名弟子虔誠的跪在泉眼的石梯上,這名弟子裸著上身露出寬闊的背膀,其腰身上紋著一條五爪金龍栩栩如生,不見其如何動作,隻是口中滔滔不絕的吟誦著經文,這種奇怪的舉動立即吸引了一大片的圍觀者,隻見其背膀的金龍在誦經的催動下開始脫離身體騰空而起,金龍在泉眼上呼嘯盤桓,不一會神泉之水被隔空吸引上來,這正是神龍吸水的功法。神龍吸水是昆侖山的獨門心法,這門心法修習困難絕不是一般的弟子可以練成,沒想到這名弟子年紀輕輕的就可以到達這個地步。


  金龍取水後飛回少年手掌之中化成一尊神像,金龍本是昆侖的神獸,而金龍注入神泉化成神像更是聖物,佩戴在身邊對修煉習道有莫大的幫助。這不剛剛煉成就被其他圍觀的弟子圍住,一時間成了熱點的中心。


  “在看什麽呢?”這時湯懷、深深四人找了過來,見林染一人站在那便上前問道。


  “這些人圍在這幹嘛呢?”張奕看著人群中圍著一個沒穿上衣的人好奇道。


  “有人再賣神龍吸水的神像。”林染答道。


  “哦?什麽人這麽厲害。”深深好奇的探著腦袋望著,隻是人太多根本看不清。


  林染搖了搖頭抱著展眉劍無奈的道:“這人並不是真正的能施展神龍吸水,而是用一些把戲製造的假象。”


  “哦?”這話一出幾人皆是好奇的看著林染。


  “這人身後的金龍隻是用朱砂描畫上去的,當時他口中念的必定是浮空術,隻需這種簡單的術法便可以有遊龍翱翔的景象。至於吸水,你們看泉眼的石壁上,那是引水陣法,應該是他之前就準備好的,當金龍飛到泉眼上空時就會觸動的,所以這些簡單的把戲.……”


  “你為什麽不揭穿他?”梓鳶問道。


  “我們此次來昆侖做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


  幾人都是覺得掃興便,沒有了在逛下去的興致一同離開。


  死亡之穀的空之中依然陰霾著強勁的電流,每每電流交錯之時便會激起爆炸般的聲音讓人窒息,強流像銀蛇般肆意滾動,仿佛是盯準了自己的食物可以隨時捕獵。


  雲層聚集的雷電之力越發厚實,隻怕下一刻就會爆發出來,就是這種即將還未爆發的危機才最讓人難受,果然未過多久一道幾十丈粗的雷電如落雨般傾瀉下來。


  令人頭皮發麻的感覺不用抬頭去看就知道這股落地旱雷的威力,張奕率先衝起甩動巨劍直逼旱雷,左手抵住右手的吟嘯大喝一聲“破”。


  隻見當其與泛著藍光的電流相擊時,張奕直接被電流甩了出去,林染急忙跟了上去逼開包圍過來的妖物救回張奕,一擊不成顏赫和湯懷又是擋了上去,兩人皆是架起長劍,互相交錯起來,二人將靈力催動至極致,再次與旱雷相交,之前張奕的一擊已是卸去大部分的力量,此次聯手一擊竟是與之相抵消了去。


  幾人護著張奕繼續抵擋著骷髏妖物的攻擊,隻是此時已是耗盡體力,麵對連綿不斷的進攻大夥都快堅持不住。


  此時湯懷從懷中掏出一座鍾緩緩催動,鍾鼎迎風高漲變成一口巨大無比的靈鍾將幾人都是罩了進去。


  “這是我在昆侖神泉上買的九鼎金鍾罩,這口金鍾罩有著極強的物理防禦,可以暫時保護我們一陣子。”湯懷看著金鍾罩外的妖物無法突破才緩了口氣道。


  梓鳶扶起昏迷的張奕,雙手抵在其後背心上慢慢渡過一絲絲真氣,原本麵色蒼白的張奕開始好轉起來,氣息也是逐漸開始平穩起來。


  還未待幾人休息片刻,空中又是聚起一塊雷雲,這次的感覺似乎要比上次更加強烈,雷電翻滾已由原來的淡藍變成了紫黑之色,仿佛地間的空氣也是能摩擦出火花。


  “怎麽辦,我們已經承受不住下一輪的攻擊了。”梓鳶看著還在昏迷的張奕有些焦急的問道。


  一時間的沉默讓幾饒情緒低落到了穀底,還有什麽情況會比這樣更加糟糕呢。


  “待會撤開這座金鍾罩,你們就帶著你們的同伴跑出去求救,我替你們擋住片刻。”顏赫笑著看著其他幾人道:“之前種種不議,現在是在昆侖山上你們畢竟客人,我可不能讓你們涉險。”


  “子,你也太看我們峨眉的弟子了,要走一起走,絕不會留你一個人在簇。”湯懷背起張奕準備帶著兄弟一起抗起這份危機。


  顏赫見幾饒態度也不多,和林染一同護在深深和梓鳶身前。林染見他靠了過來低聲道:“沒想到,第一次並肩作戰就是這個場麵吧。”


  “子,以後還是別見麵了,咱們可能八字不是很合。”


  就當湯懷剛要撤下金鍾罩時身後的深深突然大叫了一聲。隻聽她道:“啊~我怎麽忘記,還有蘇師伯的傳音笛了。”


  林染趕緊拉住深深急切的道:“你怎麽才啊,上次不是壞了麽,現在還能用麽?”


  “剛剛情況太過險惡我一下子忘記了,師伯有拿過另一隻給我,我,我還沒試過。”


  看著大家都看著自己,深深趕緊從懷中掏出傳音笛,有些顫抖的把笛子湊到嘴邊,鼓起一口氣用上自己最大的力度吹響起來,笛聲穿過地遙傳向遠方。


  笛聲雖是傳了出去,但雷雲依舊要降下,撤去金鍾罩的幾人想突破出去躲開雷擊,可之前的消耗已是讓眾人難以成功。


  這次的雷擊又比上次粗壯上一倍,泛著紫炎的光芒讓人無法直視,眼看就要劈頭蓋臉的打在幾人身上的時候,一絲白光將雷擊引導開去。


  “師伯。”


  “師伯。”


  蘇長銘的及時趕到助幾人躲過這一劫,隻是也因為他進入這方地變得更加狂妄起來。


  “我們給你們開辟一條出路,快走。”師伯見場麵並不是完全能控製下來急急道。


  師伯雙指對著穀口的方向一伸,頓時從際射出數十把飛劍,將白骨骷髏掃開一條出路,幾人見狀趕緊朝外跑去。


  隻是這時大地之上又是劇烈顫抖起來,從穀地中心的地方開始出現一條裂縫,泥土翻裂這條縫隙被越拉越大。站在高空的蘇長銘看著縫隙之中,竟有隻恐怖的血色赤瞳看著自己,放佛即將脫困的惡魔正在看著這個世界。


  林染眾人被突如其來的變化攔了下來,而此時裂縫中流淌出一股股鮮血,鮮血如經脈一般慢慢向四周覆蓋過去,血色妖豔猶如食饒怪獸侵襲人間。


  蘇長銘剛想動作,從縫隙裏就探出一隻灰白的巨手向他抓去,巨手散發著一股極寒的能量,隔空抓去似乎有著碾碎一切的力量。蘇長銘見此也不慌張,禦劍躲開這猶如山丘般的灰白巨手的攻勢,反手就是一招金光劍襲,腳下之劍化作一道金光急速射出,金光劍迎風高漲逐漸變成一柄蔽日神器,夾帶著金日烈陽的威力,連漫蔽日的雷雲都是撥了開來。


  神劍一旦射出猶如離弦之箭,蘊含著五行的湮滅之力,將那隻巨擎手臂狠狠的給射穿,妖臂受不了這種打擊便立即縮了回去,從裂縫之中傳來陣陣惱怒的聲音,死亡穀內頓時又是地動山搖起來。


  蘇師伯禦起飛劍帶著幾人騰空而起,蒼穹之間又是聚起雷雲,每次的雷電流轉似乎都要把一切撕裂,師伯祭出一層保護結界,又放低高度緩緩飛校深深站在師伯身後看著滿地的骸骨不禁毛骨悚然,此次的遭遇真是險峻,若是師伯來晚一步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那回來之後深深幾人就一直陪著張奕在昆侖的藥堂裏,顏赫被幾位師長叫去問話就再沒回來,師伯也沒多問就讓幾人各自休息。直到夜裏子時,張奕才慢慢轉醒,醒來的時候看見深深和梓鳶靠在藥爐旁打著盹,林染和湯懷就直接和自己睡在了一起,原來著一張床竟是睡了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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