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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當年各山大神為了阻止邪魔侵入攜手共敵,隻是邪魔厲害連師祖們也難以抗衡,最後是我們峨眉山上的一位大仙舍了性命,借助峨眉、昆侖、五台山三座大山的神獸力量才勉強將當時的邪魔擊退,令其不敢在侵入,昆侖和五台山都在之前已找回各自的靈獸,今我們峨眉山也是尋回神獸。”


  “嘰嘰喳喳的吵夠了沒有,都安靜點。”話的正是昨日在重陽殿內的穆清長老,穆長老是峨眉山的殿監主要掌管司法門規,看管學童和弟子的生活學習。穆殿監平日裏風儀嚴峻、不苟言笑,學生們一半是尊重一半是敬畏,他一發聲頓時人群之中就安靜了下來。


  金頂大典通常隻是峨眉弟子才需要參加,還未被挑選的學童並無需觀典,隻是一大早顧靈深就拉著梓鳶和三位男生一起到了這,要一同參加這個盛會,是早晚都是峨眉弟子就要一起分享峨眉山的盛事。


  峨眉山的聖典除林染外,這幾位已經是看過幾次,隻有顧靈深每次都顯得格外興奮,拉著林染就開始一頓講解。


  “快看~每次大典掌門和三位宗主都會到場,師尊自然在正中央,坐在左手邊的是劍宗宗主顧臨淵,右手邊是術宗和氣宗宗主蘇遇晉和太叔哲,他們身後站著的都是自己宗派的執教人,都是峨眉山執牛耳的人物。”林染聽著顧靈深的話默默點頭,目光掃視著大殿內的師尊們突然道:“劍宗宗主身後那位白衣少年是誰?”劍宗宗主身後站著一少年,看上去隻比自己大少許歲數,卻能站在宗主身旁十分顯眼。


  “那是柳鳳儀,劍宗最有賦也是最出名的弟子,聽是還是學童時便是出類拔萃一人習盡三宗的道術,以往都是三位宗主挑選弟子,放在他身上卻是宗主為了他相爭,最後選擇加入劍宗,進入劍宗後更是一日千裏,今日也是由他將靈獸放回祭祀台,師尊對他也是極為看重。”湯懷也是注視著聖典台上的那一白衣少年道。


  “湯懷一直以劍宗的才少年為目標,希望有一日也能進入劍宗,同他比較比較。”顧靈深看著怔怔出神的湯懷悄悄的跟林染道。


  林染輕輕一笑,驚才豔豔的少年才固然讓人熱望,可湯懷這樣的夥伴也同樣讓人心生敬意,既然來都來了也要學好本事,不定能找回自己之前的記憶,心中定下主意林染也是覺得心情舒暢。


  相傳峨眉金頂是諸佛長子參悟的道場,殿前廣場上就有一尊金身,佛像威嚴叱吒,剛出雲海的燦日掩映著金身散發出層層佛光,佛道親近峨眉山素來與五台山交好,金頂上也是有數尊佛家法相,峨眉弟子皆是手捏法訣口含誦經,金身頓時佛光大盛。


  顧臨淵身後的少年一個縱身飛出,劍氣環身交錯成五彩光幕,柳鳳儀雙腳淩空虛跺飛向屋頂的聖燈,指尖由眉心一聚五彩劍氣頃刻間聚於指尖,下一刻指尖取下聖燈的火種,指尖劍氣似助聖火之焰,頓時火苗化作炬狀熊熊燃起。


  供奉在殿堂中的六耳琉璃珠像是感應到這一幕直接從蒲團中飛向聖火,柳鳳儀再次單手捏出印法,背後三尺長劍奪鞘而出,劍鋒挾夾著震動長鳴的聲音在空中劃了幾圈,柳鳳儀印法一收長劍便收於腳下淩空禦劍朝殿外飛走,六耳琉璃珠也隨之飛出,二者皆不見蹤影。


  峨眉山以劍術聞名,而禦劍術則是峨眉劍法中的精髓,雖是看過多次峨眉弟子禦劍馳行,但顧靈深等人還是覺得驚豔的不行,更是在林染心中烙下深刻的印子,禦劍飛行長生不老,這難道都是真的嚒。


  隨著柳鳳儀將六耳琉璃珠引入內殿,護山神獸回歸的儀式也算結束,弟子們三三或兩兩陸續從華藏殿裏退了出來。


  “下午不用在修課了,咱們要幹嘛?”張弈十指交錯的環抱在腦袋後麵,嘴裏叼著不知從哪裏采來的野花,悠閑的問道。


  “林染,你才剛來沒多久,我帶你到峨眉山逛逛吧,順便給你介紹幾位日後會遇到的師傅吧”顧靈深對著林染眨巴眨巴眼睛笑盈盈的道。


  “是你想去吧”張弈拆台道。


  “你……”顧靈深立馬怒目以對。


  “你們去吧,我要去劍閣練劍了,上次的扶風劍卷我還沒看完。”湯懷看著他們無奈的道,完即轉身向劍閣走去,生怕晚了一秒便要被深深纏上難以脫身。


  “湯懷怕是這次被柳鳳儀刺激不啊”梓鳶看著張弈離開歎息道。


  “誒~這子,死腦筋,不用管他,晚上去給他送飯就好了。”張弈走到林染身旁,順手搭上他的肩膀,帶著林染也是往山下走去,邊走邊向他介紹峨眉山的風景。


  “呀,男生的友誼來的真快,這才一起睡了一晚上,就已經勾肩搭背的。”顧靈深也是拉著梓鳶跟著下山。


  冬日裏的峨眉山銀裝素裹,雪山與雲海交相輝映,偶爾幾隻獼猴在林間攀飛跳躍,嘰嘰喳喳鬧做一團。幾人走在青石板鋪成的山路之上,一路嘻嘻鬧鬧很快就到了另一座橫峰上。


  “林子,峨眉山上最有名氣除了師尊在的華藏殿,劍宗宗主顧臨淵的重陽殿,氣宗宗主蘇遇晉的玉霄殿和術宗宗主太叔哲的般若殿,還有一別峰乃是劍宗副主的露華殿。”走了一會山路,張弈也是開始喘氣道,彎身從雪堆裏拾起一個雪球朝林間擲去,“叮鈴”,雪球擊在鬆樹上炸了開來,露出綁在枝頭的鈴鐺。


  “在走上半裏就是露華殿了。”看著被自己炸出的鈴鐺張弈憨笑道。


  呼~呼~幾個雪球從後方突然飛擲過來,直勾勾的砸在張弈的臉上。


  “哈~哈~”顧靈深和梓鳶兩人手上抓著雪團,看著一臉雪漬的張弈也是笑彎了腰,少女笑靨如花發出銀鈴般的笑音,使冬日裏的午後更加美好。


  呼~呼~更多的雪球飛了過來,張弈邊跑邊嚷著:“好男不更女鬥,林染快跑。”幾人打鬧追逐著,眼看就到殿前,張遠一個趔趄摔倒在雪堆上,顧靈深和梓鳶從後麵追了上來,將冬雪一齊推到張弈身上,林染見著也是同他們一起潑灑起來,不一會兒就堆起一個雪堆。


  幾人玩累了也就倒在雪地上喘著粗氣,看著邊低垂的雲朵仿佛伸手就能摸到,埋在雪堆下的張弈突然從雪堆下大叫著探出四肢和腦袋,眾人又是一陣大笑,峨眉山的午後即使在冬季也是令人溫暖而愜意。


  林間突然起風,樹枝上的積雪簌簌的落了下來,掛在枝頭的鈴鐺也是紛紛響起,雪花隨風卷起慢慢形成漩渦狀將四人繞在中間。


  “這是怎麽回事?”林染覺得不對勁,但看其他幾人並無太大的反應,也隻是好奇的發問。


  張弈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雙手捏了個法訣口中低喝一聲“破”,雪龍卷頓時消散開去,還沒明白過來的林染被張弈拉了起來。


  “是師伯要我們快些進去,走吧。”梓鳶也是拉起坐在雪地上的顧靈深,兩人互相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又一起朝露華殿跑去。


  離得越近林染看的越是清楚,露華殿比遠處看的更加雄偉,琉璃銀瓦鋪成的雪蓋屋頂鱗次櫛比,四周都是潔白的巨型大理石雕砌美輪美奐。


  幾人跑到殿前剛想推門進去,林染拉住張弈想推門的手臂,雖然來的日子不長,但也是知道進任何師長寢殿都需要傳話請示方可進入。


  “沒事的。”張弈甩開林染的手毫無顧忌道,推開大門便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顧靈深也是雀躍,到了這好像頗為歡喜,不像在華藏殿般拘束,梓鳶前腳已邁了進去看著還沒動靜的林染笑盈盈的道:“放心進來吧,咱們這位師伯不會計較這麽多,在他麵前也不用管那些客套的禮節,那可是咱們峨眉山最好的師傅呢。”


  林染那個“哦!”還沒出口,又被折回來的張弈直接拉了進去。


  大殿的前堂十分樸素,兩三盞長明燈懸空高掛,蒲團前擺放著的是至聖先師菩提老祖,幾人穿過前堂直接繞過別院來到後庭。


  後庭是個開闊的場地,四周皆是栽植著奇珍異草,西南角還有一口然而成的趵突泉,最奇妙的是庭中懸掛著數十柄長劍接踵飛旋。


  林染看著無人操控卻能憑空飛行的劍群驚訝不已,顧靈深看著他這個模樣得意道:“這些飛行的劍矢可都是試劍峰上的名劍,在峨眉山能在試劍峰上得到自己的武器是無比崇高的榮譽,一般人修煉一生都難以得到靈器的認可也休想獲得它們,但是我們這個師伯能讓靈器自己飛下山,希望能被師伯配用上,這可是在咱們峨眉山獨有的事哦。”顧靈深越越得意雙手插著腰好像是自己的成就一樣。


  “嘿嘿,這可是除了劍宗宗主顧臨淵外最接近劍仙的人了。”張弈也是接口道。


  “師伯~師伯~你在哪啊~我們帶新朋友來看你了。”梓鳶朝著內堂喊著,“師伯~”顧靈深也是喊道:“你在不出來我就把你的酒壇子炸爛了。”


  庭中靈劍似有感應紛紛發出微弱的劍鳴聲,際響起疾風之聲,幾人抬頭隻見有人仿佛從邊飛馳過來,腳踏一柄峨眉山獨有的七星長劍,飛駛快到近前時,腳尖輕輕一點人劍分開,在空中一個轉身就落在眾人身前,七星劍斜刺進趵突泉中嗡嗡不倒,其人姿態颯爽風流不羈。


  “跟你了多少次,不要這樣跟你師伯打招呼了。”道人突然出手捏住顧靈深的臉頰道。


  “疼~疼~”顧靈深撒嬌道。


  “知道疼嚒,下次還敢不敢?”道人看這她這個模樣笑道。


  “不敢了,不敢了,快放開。”顧靈深扯著道人長袖不依不饒。


  梓鳶掩著嘴眉眼也是笑彎了,張弈則是直接捧腹大笑開來,隻有林染看著聽著眼前的人,覺得好是熟悉這位道長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隻見比試台上,站在梓鳶麵前的是一個體態富盈的男子,他一身錦衣,穿戴華貴,看上去倒不像個修仙之人,反而更符合一個富家公子的裝扮。


  “他是.……”湯懷看著這人不禁問道。


  “這人是華山劍宗的邱燮,乃是如今華山劍宗宗主的兒子,此人在去年的榜上排名第七十五位,而在今年的五台榜上排名六十九,實力強悍。”林染盯著台麵上的一舉一動,顯得略微有些緊張。


  “這人用的兵器和使的招式倒是少見,看似雜亂無章的招式下卻是公正有度、嚴絲合縫,讓人難以招架,別是梓鳶,換做我們也不一定能在他的招式下討得便宜。”林染看著台上的邱燮由衷的感歎道。


  華山劍宗的弟子,使用的兵器自然是劍,隻是這邱燮這一柄劍非同尋常。


  此時,邱燮手中用的是一柄特殊的軟劍。


  這尋常的軟劍不過三尺,並且依舊保持尋常劍體的模樣,而邱燮手中的這把,卻是足有數十之丈,劍體橫跨整個擂台之上,揮舞起來猶如靈蛇亂舞、猛龍過江,此時已是將梓鳶逼在擂台的邊緣上險象環生。


  也不見邱燮如何變化招式,隻見他渾身散發出渾厚的靈力,而靈力攀附上這軟劍,便能讓這軟劍自主的揮舞起來,所以邱燮隻是站在那裏,這奇異的軟劍也是能瘋狂的向梓鳶攻擊過去。


  如此大的擂台上,幾乎大半的空間都是被邱燮霸占下來,靈蛇一般的長劍肆虐在梓鳶麵前,擂台上皆是他手中利器的銀光,光是讓人看著就心生膽寒。


  “這人不僅兵器占著優勢,連劍法招式也是讓人難以琢磨,這一招一式、招招式式的根本尋不到蹤跡,每一招都像是隨心、隨性而發,真是摸不到他的套路。”湯懷看了一會,也是替梓鳶著急起來,這樣棘手的對手偏巧又是在梓鳶負贍情況下,怎能讓人不擔心。


  看著這人手中的劍,台下的林染不禁眉頭皺起,開始琢磨起來:“這饒劍,我好像在書中看過,這是叫.……”


  “這是華山劍宗的繞指柔。”


  林染三人聽見身後有人話,回身看時才發現竟是卿河。


  “卿河,你也來了?”深深看著他問道。


  卿河此時也是收起平日裏頑劣的模樣,一臉嚴肅的看著擂台上比試的二人,隻是目光所及之處皆是那個被逼到角落上的女子。


  氣宗弟子對世間的法度器具都頗有研究,這時自然了解這華山劍宗的兵齲

  卿河不動聲色的走到三人身旁,依舊看著台上的人道:“這繞指柔既是他用的兵器,又是他的劍法名字,乃是華山劍宗的入室弟子才能修習的,而且兵器與劍法必須結合使用,才會有這等威力。”


  林染聽著卿河如此道,眉宇也是倒豎起來:“難道就沒有破解的辦法?”


  “這兵器倒是其次,隻是這繞指柔的劍法頗為奇特。”


  三人聽著卿河如此道也是同時望向了他。


  “華山派的劍宗,擅長使用長劍,講究劍氣與劍意的結合,是劍走龍蛇的法度,靈力一旦與他們獨有的繞指柔結合,便是拒敵於百裏之外,絞殺於無形之鄭”


  道這裏卿河也是不屑的笑了笑接著道。


  “隻是這饒本事還沒學到家,他的繞指柔隻能用到這十餘丈的距離,劍法雖快可還快不到無影無形的地步,所以梓鳶目前還尚能支持,不然早就要敗陣下來。”


  “難道真的無法破解?”深深不甘道。


  “世間哪有無懈可擊的劍法,再精妙的劍法都有他的破綻,隻是需要慢慢去發現這些漏洞,並找到破解的辦法。”湯懷道。


  “當然有辦法。”卿河也是點零頭,看著擂台上的邱燮慢慢接著道:“我曾聽師傅過,華山的繞指柔雖是厲害,可這看似毫無章法,讓人琢磨不透的劍招下,還是有他的固有招式。”


  “之所以要配合這奇長的軟劍,就是要掩蓋住他們的劍勢的套路,讓人覺得他們的招式都是隨心隨性,不能找到任何套路的痕跡。”


  卿河如此道,林染三人這才反應過來,也是開始觀察起邱燮的劍眨


  梓鳶本就不善於應付這劍法伶俐之輩,加上邱燮的劍法大開大合、嚴謹守度,一時間根本無法尋到他的破綻,隻能被迫防守、接連後退,竟是連使用五行術的空隙都是抽不出來。


  隻是眼看就要徒擂台邊緣,真是退無可退,梓鳶剛想躍起跳到擂台的另一邊,可就在剛剛準備起身之時,這邱燮似乎也是看出她的計劃,一股強悍的靈力灌進繞指柔鄭


  頓時,劍光大盛,這“靈蛇”似乎飛了起來,劍網之中連擂台的上空也是羅網起來,密不透風的劍光變得狂躁起來,像是一條巨蟒在準備吞噬自己的食物一樣。


  “心,坎位。”


  這凜冽的劍光愈加致命起來,就在梓鳶快要抵擋不住的時候,人群裏忽然有人喊道。


  擂台上的梓鳶也是聽到,但急切之下也分辨不出妥否,隻是下意識的抬劍去擋,可就在銀鯉護到坎位之時,一聲清脆的叮嚀之聲便響了起來。


  “哈,擋下來了.……”


  “你看出繞指柔的劍招了?”


  卿河沒有理會身旁的人,依舊緊緊的盯著那團劍影,接連開口道。


  “坤位。”


  “離位。”
……

  卿河接連報出邱燮出招的位置,引得圍觀眾人大驚起來。


  這眼花繚亂的劍招,莫是分辨,光看著就讓人目眩,這是何人,竟能在華山弟子的手下看出繞指柔的走勢。


  台上的邱燮也是發現有人看出繞指柔的招式,這一下不禁讓他大為惱火,不自家的看門絕技被看穿,這自己的顏麵卻是被狠狠的羞辱了一番。


  這一下,那邱燮那富盈的身軀忽然急劇收縮了起來,一股恐怖的靈力風暴開始聚集在手心的繞指柔上,靈劍瞬間炸開,一下子就把擂台上的梓鳶震飛了出去。


  “梓鳶.……”


  “梓鳶.……”


  幾人大驚之下,連忙去接,反倒是卿河依舊站在原地。


  此時,卿河望著台上的邱燮,眼神之中滿滿都是淩冽的味道,這邱燮對女孩子都是下如此狠手,更何況這女孩還是梓鳶,那這人就更加不可饒恕。


  感受著卿河的目光,邱燮也是望向了他,心中不禁盤算起來,就是這子看出了我的招式?可惡有機會一定要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我繞指柔的厲害。


  兩人一上一下的爭鋒相對,盡管隻是眼神上的摩擦,卻也是不斷擦出火花。


  深深扶起梓鳶,也是揚言要去教訓邱燮,隻是被湯懷拉住,沒讓她做出什麽傻事來。


  最後一輪比試結束後,弟子們也是都散去了,隻是這個跟屁蟲卿河也是不見身影。


  就在林染幾人準備離去的時候,才忽然發現這一夥人裏卻是少了一人。


  “張奕呢,他還沒來?”


  “這子,不會還沒比試完吧。”


  “他今在哪比試?”


  “我記得好像是在……是在龍泉寺裏比試。”


  林染和湯懷兩人對視一眼,便要去龍泉寺尋張奕。


  梓鳶此時受了傷不便再多走山路,深深便帶著她先回臥房休息。


  林染和湯懷一路從顯通寺趕到了龍泉寺上,此時色也是暗了下來,就在兩人剛趕到龍泉寺前時,卻看到了一幕絕沒想到畫麵。


  就當林染和湯懷跨過最後一層石梯,登上龍泉寺時,隻見一道人影從擂台上倒飛出來,由於色暗淡倆個人也沒看清這道人影,隻是見這道人影被震飛得老遠,從擂台上一路滑行了一段距離,圍觀弟子也是急忙避讓開來唯恐被其牽連。


  看來這局對戰的兩人打鬥一定十分火爆,不然這弟子怎會被震飛得如此之遠,林染不忍便和湯懷想要上前扶起倒地之人,隻是就在兩人走進之時,忽然覺得此時身形十分熟悉。


  “張奕.……”


  兩人先是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接著又趕忙上前扶住了張奕的身軀,此時張奕受傷嚴重已經陷入昏迷。


  林染在藥廬待過一段時間,自然懂得一些醫療手段,這時便急忙試探出一道靈力替張奕調息起來,靈力貫穿張奕體魄,慢慢修複起其受贍內髒,隻是這次受的傷害較為嚴重,一時半會還不能好轉。


  看著湯懷同樣急迫的眼神,林染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不要緊張,性命無憂,隻需靜養便能痊愈。


  可就在此時,兩人身前又是響起一道破風之聲。


  “你們兩個是不是有個叫林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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