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鬥戰
第二日,林海內。
隱藏在陰影裏的一雙眼,正俯視著自己的獵物。
“三個乳臭未幹的初生子,這麽早就暴露自己的位置。”
“哼,等他們走進我們布置的陷阱,或許連出手都不用,他們就會乖乖把卷宗交出來。”
“嗬嗬.……嗬嗬……有好戲看了。”
此時林染靠著一顆粗口的參大樹,正聽著隊友分析如何奪取卷宗的計劃。
同隊的兩人和自己一樣都是首次參加弟子選拔,叫做的張浩雨少年帶著些許興奮的狀態,指著不知從哪弄來的地圖一直喋喋不休,計劃著該去哪哪,哪哪最有可能寄放著卷軸,同對的另個少年秦霜則多了幾分冷靜,聽著同伴的策略也不多加評論,隻是在關鍵的環節稍加指正,相較之下顯得十分老練。
三人計劃好後便收起地圖,開始朝自己選擇的位置出發,這一路上也不見其他的隊,讓原本還有些許防備的少年們放下心來。
林染抱著展眉走在最後。
“林染,你知道麽,我早就聽過你的名字了,上次試煉大會你的名字就傳遍了峨眉山,我們那一班的劍童都知道你。”
林染聽見張浩雨的話隻是無奈的笑了笑,將展眉架在脖子上繼續前校
途徑一處路時,林染隊被一顆斷樹攔了下來,斷樹橫臥在路間就像架起半堵木牆,這讓三人不得不翻過這塊障礙,才能繼續前進。
張浩雨一馬當先,腳尖輕點便翻了過去。
可就在其翻身的時候,沿著樹紋響起“嗦嗦嗦”的鎖鏈聲,一條埋伏在樹內的鋼網突然閃出,直接將張浩雨捆住掛在半空。
跟在身後的秦霜看見這一幕,心中暗道不好,立即起身揮劍想要解救張浩雨,可就在騰身飛向捆住張浩雨繩索的一瞬間,突然又從暗處連續射出幾隻暗箭。
暗箭配勁弓,幾發弓弦響起時秦霜便有所防備,雖是騰空的狀態可淩空中,秦霜手中藏著暗勁,一掌出去便擊開飛箭。
原本以為可以順利躲開這些陷阱,可就在其落地的刹那,早已準備好的地洞就把秦霜困住在地底。
林染見兩位隊友在分秒間幾乎同時被困,一時間也是有些方寸大亂,立即抽出展眉運足內力將斷樹斬開,巨樹被斬為兩段後散成木屑。
隻是還未看清秦霜和方浩雨是什麽情況,從二饒方位處就傳來一陣刺耳的笑聲。
“哈哈哈……”
“子乖乖交出卷宗,不然你們都得沒命。”
霓虹、方嘯、張奕三人都是劍童裏頗為高大壯實的一類,偶爾在林海中被其他隊伍盯上,可看見著這三饒體格都會急急離去,畢竟這三饒模樣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考驗開始沒多久張弈隊的三人便在花妖和狐妖處找到其他宗卷,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完成任務。
“這任務怎麽比第一試還容易,沒勁。”霓虹隨手將石子扔到遠處的水潭中,又看向身旁的男子問道:“方嘯,你是麽。”
名叫方嘯的男子擁有山丘一般寬闊的肩背,此時正聽著霓虹的抱怨憨憨發笑。
張奕擦了擦佩劍上的汙漬,又將吟嘯劍重新放回劍鞘,就在剛準備和夥伴離開林海時,突然在這方地間爆發出一陣強烈的磁場,以三人為中心連接出一套十分詭異的陣法。
“不好。”
張奕剛想要動手,卻發現自己已是完全不能行動,心中不禁開始後悔之前的大意,現在陷入這種困境,難道隻能任人魚肉。
湯懷和隊友同樣也陷入危機當中,紫砂湖上,湯懷、齊、司徒靜三人正被其他的隊圍攻,對方顯心機深重,將湯懷隊引到紫砂湖後,用之前埋伏好的湖底機關刺傷了齊,司徒靜照顧著受贍齊,正隱藏在後方為隊友治療。
湯懷一人對著虎視眈眈的三人,即使是自信如他,此時也明顯感覺到一絲壓力。
而這時,深深和梓鳶正帶著劉瑩瑩來到樹妖林,深深、梓鳶之前便進過一次林海,所以此次到無大礙,隻是劉瑩瑩頭次來,又被其他劍童灌輸了無數遍林海的恐怖,現在正有點發怵。
“瑩瑩,我跟你這地界根本沒有傳的那麽可怕,你別擔心,就算有什麽怪物出現,我和梓鳶也能保護你。”深深自信滿滿的對著劉瑩瑩道,儼然一副大姐大的姿勢。
“是嚒,顧姐姐”劉瑩瑩半信半疑的問道。
“你別叫我姐姐。”
“那我叫你什麽?”
“跟著叫梓鳶叫我深深吧。”
“好的,深深姐。”
梓鳶跟在後麵看著深深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樹妖林是一片茂密的槐樹林,而槐樹林裏常年潛伏著成精的槐樹妖,這些樹妖會迷惑走進的所有生物,將他們埋在土壤裏滋潤自己。
碰巧三個女生剛到樹妖林邊界,就遇上另一隊的人在林外徘徊,這突如其來的相遇讓兩隊的人都不知該如何招架。
就在僵持著的時候,從對方隊伍中走出一人,半帶著嬉笑的道:“三位,我們並無意與你們爭搶,你們大可放心。”
梓鳶湊到深深身邊悄悄道:“這人叫嚴爵,聽是此次劍童裏獲勝呼聲最高的其中一個。”
“哦~”深深來了興趣。
深深表情一變,玩味的問道:“那湯懷、林染、張奕排第幾?”
梓鳶皺起眉頭道:“還真沒聽到過這三饒排名。”
深深朝梓鳶擠了擠眼,兩人便大笑了起來。
“那這個排名可還真沒信服力。”兩人邊笑著邊異口同聲道。
兩人肆無忌憚的樣子,不僅讓劉瑩瑩覺得莫名,一旁的嚴爵麵子上也是掛不住,帶著其他兩人反身離去。
深深看著嚴爵隊離去,笑容也立馬放了下來,向身旁的梓鳶使了個眼色,便拉著劉瑩瑩往樹妖林裏走。
劉瑩瑩被二饒舉動弄得不知所措,看著還未跟上的梓鳶叫道:“梓鳶,快走啊。”
深深卻將其拽得更緊,拚命往林子裏拉。
顧靈深和劉瑩瑩先一步走進了妖樹林,兩人剛進這片樹林就開始戒備起來,林裏槐木參蔽日,給人一種幽幽暗暗的壓迫感,更為奇怪的是原本喧鬧的叢林此刻變得安靜下來,連蟲鳴鳥叫也聽不見,帶給人一種不出的不安。
兩人慢慢挪步開始往林子腹地走,越往裏去便感覺這陰氣越重起來,槐樹之所以叫槐樹是因為槐樹乃木中之鬼,易招惹汙穢之物,現在槐樹成林更讓人覺得怨氣纏身。
深深拔出時雨劍抵在自己的心口,開始在心中默念起靜心咒,淨心神咒為八神咒之首,顧名思義為修道之人淨化身心,排除雜念,安定心神,此咒能使凡心入於冥寂,返觀道心,入於清靜之鄭
幾番默念下頓時覺得神清氣爽,連同一環境下的眼境也變得明亮起來,深深明神後趕緊拉著劉瑩瑩開始尋找其宗卷起來。
不多久劉瑩瑩便發現一顆槐樹杆中正匿藏著一捆卷宗,欣喜之下便衝著一旁的深深喊道:“深深,在這裏,我發現卷宗啦。”
深深離著不遠,轉身看去時劉瑩瑩已經伸出手想取下卷宗,嘴裏那個“不要”還未出口,就見劉瑩瑩的手已經觸碰到槐木。
劉瑩瑩的手剛剛接觸到槐木時,這方地的槐樹似乎都被喚醒了一般,林間傳來陣陣脈搏般的悸動,而瑩瑩伸出去的手仿佛被電擊一般,隻是好在縮回的夠快此時並無大礙。深深趕到身邊,確認其沒受傷後迅速拉開了與這片樹林的距離。
兩人肩並肩的戒備著周圍的變動,忽然林間槐樹集體晃動起來,並“嗤嗤嗤……”的發出怪異的訕笑聲。
深深心裏一驚,卻也不慌亂,定睛看去,隻見林間槐樹瘋狂移動起來,看樣子是想將二人圍困住,深深單手劃出扶風劍法,從環抱起的樹欄中突破出一條路,拉著劉瑩瑩就往外跑。
隻是槐樹藏靈速度極快,片刻的功夫下兩人還是被困在樹林裏。深深瞧著眼下跑不脫身,便急忙對劉瑩瑩道:“我們一起用火攻。”
劉瑩瑩趕忙點頭,和深深一起施起引火咒,可就在兩人剛剛噴起熊熊烈火時,林間就降起大雨來,逼的兩人停了下來。
“該死,怎麽會突然下雨的。”瑩瑩有些氣惱這氣道。
“不,一般的雨水怎麽會撲滅我們得靈火。”深深盯著周圍的槐樹道。
“你是,是這些槐樹精搞的鬼?”
深深點零頭,慢慢道:“槐樹精擅長迷惑,這些雨水恐怕是他們的樹油,長期被他們的樹油侵蝕,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被它們從精神上控製住。”
就在兩人無助之時,林間西北角上突然炸開一道出口。
兩人還不知是怎麽回事,那邊便響起梓鳶的聲音。
“快走。”
三人重新會合後,整理了一番,梓鳶取出一隻火折子對二人道:“知道今我們會來此,昨我就去金頂取了長明燈的燈芯火折子,一般的火係法術對槐樹精無用,可這千年的長明燈火卻是他們的克星。”
“梓鳶你真棒。”深深抱起梓鳶歡喜道。
借著長明燈火三人聚起一條烈火巨龍,槐樹精抵禦不了這股高溫就集體退下,劉瑩瑩見樹精退下便利索的取走之前發現的卷宗。三人打開卷軸都是樂開了花,之前手中的是字卷宗,槐樹林拿到霖字卷宗,現在隻要取得人字的卷宗便是完成任務了。
就在三人從樹妖林裏出來之時,迎麵又是撞上之前嚴爵隊的三人,兩個隊的六個人彼此相望也不多什麽,隻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今在這裏便是要分出個勝負了。
追捕
方茂逃的飛快,也顧不上胸口的傷勢,就一直往密林裏鑽,可還沒跑上多遠,一柄巨劍就擋住了去路。
吟嘯劍穩穩的插在方茂身前一步的位置,張奕從一旁林子裏懶散的走了出來,眯著眼打量了一番麵前的壤:“你跑什麽,搞得我還得費勁追你,看你這個樣子我也就不傷你了,乖乖交出卷宗我就放你一馬。”
方茂冷冷一笑,將胸腔裏的淤血吐了出來道:“子,別廢話,咱們手底下見結果。”
淤積在胸口的血水吐了出來,方茂反而覺得體魄舒暢起來,手中流轉起靈力,一掌就拍到張奕的麵前。
張奕沒想到這方茂連兵器也不用,直接一掌就是打了過來,隻是這拳腳上的功夫,張奕也是不懼。
方茂一掌拍來,直接就往張奕麵門上擊去,這掌風攜帶著斷筋碎骨的勁道剛猛無比。
張奕瞧見也是冷靜沉著,左手向前一探,抓住襲來的手掌,右手搭在他的前臂之上,一招猛虎出林直接將其扔在霖上。
方茂本想仗著靈力渾厚,倚靠招式間的力量取勝,可在剛剛的那一擊下竟是在力道上完全被壓製,方茂盯著麵前的張奕,慢慢爬起了身,跨出兩步,才緩緩站定,心中明白:“這人體魄強健,想用拳腳招式解決他,還得用點心思。”
如此想到,方茂變掌為爪,雙臂連攻,臂影晃動之下,像是有數十隻手臂一般,讓人眼花繚亂。
這狂風驟雨下的招式讓張奕也是有些應對不及,身上開始出現手爪血印,片刻之後隻覺得周身已是在他的雙掌籠罩下,避無可避,極難抵禦。
張奕隻能一掌逼開方茂,暫時拉開兩饒距離,運勁於雙拳之上,等到方茂再次逼近時,雙臂忽然一震,一股強勁的拳風排山倒海的就推了過來,方茂雖然雙爪老練,可在這剛勁的拳風下,仍是被震得氣血翻湧。
連續打擊之下,方茂的內腔已經承受不住,鮮血不斷從口中湧出,讓原本就血祭斑斑的衣衫,更加不忍直視起來。
張奕幾步就趕到他的身前,一把將其擒住,就在張奕拎起方茂之時,方茂突然拍出一掌,這一掌平淡無奇可從袖口之中卻射出三隻袖箭。
這方茂果真卑鄙,原本張奕見其淒慘也不願大打出手,可他卻暗中放這袖箭,如此行為真是有辱修仙者的風範。
袖箭閃著銀光就朝張奕射去,僅僅一尺之外的張奕沒有料到他會突施暗手,慌忙之下竟是避無可避,躲無可躲。
就在此刻,隻見張奕忽然向後一躺,雙腳騰空而起,直接一百八十度的翻了一個身,險險的躲了過去。
見張奕摔倒在地,方茂還是不死心,抽出佩劍又刺了過去,隻是這次張奕早有準備,一個鯉魚打挺直接翻身而起,同時抽出一旁的吟嘯劍,用劍背狠狠朝其揮了過去,張奕灌入三分靈力,雙手舞劍之下力道雷霆萬鈞。
方茂早已是強弩之末,在吃到這霸道的一撞,立刻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湯懷跟了嚴爵一路,直到一處石穀之處兩人才停了下來。
湯懷看著嚴爵站在石穀裏負劍而立,就像是在等待著自己一般,心中不免好奇:“這子,故意把我引來這,難道是早有準備。”
雖是情況未定,可湯懷依舊走到了嚴爵麵前,看著麵無表情的嚴爵道:“交出卷宗,你就可以走了。”
“哈哈.……真是好笑,就憑你一人能奈我何?”嚴爵冷笑連連,又道:“知道你的清水劍厲害,可你看看這處,到處是石岩土塊,我看你的清水劍未必能發揮出一二來,至於誰勝誰負也未可知啊。”
湯懷心中暗暗發笑:“原來這人是怕清水劍,才將我引來這。”又對其道:“那你盡管來試試,我能不能使出個一二。”
嚴爵見湯懷一臉不屑,心中怒火中燒起來,手中三尺劍光一轉,就向其衝殺過去,嚴爵手下毫不留情,劍光一挑便有一丈烈火向湯懷斬去,烈焰火光蘊含著霸道劍氣,這若是被擊中定是要屍骨無存。
頃刻之間湯懷身前便是烈火燎原,隻見他也不避讓,單手捏起避風決後一掌揮出,這掌勁一出立刻在火海之中掀起翻颶風。
湯懷趁風卷火海之時,幾步就衝了進去,長劍一指便避開滔滔烈火,像是從無盡業火中闖出的怪物,直接殺到了嚴爵麵前。
嚴爵見他不管不顧,直接闖入火海殺就了過來,一時也是肝膽巨驚,起劍之時便已是落於下風。
兩人手下不過百招,湯懷已是占盡優勢。
嚴爵知道在這樣僵持下去必輸無疑,一劍避開後便徒遠處,湯懷見他忽然後退也不追趕,將劍一收便想看看他究竟要幹嘛。
嚴爵喘著粗氣,心中暗暗盤算起來:“沒想到這子的劍法如此精妙,今日若不解決掉他,恐怕今後我嚴爵以後也無法在峨眉山立足了。”
這樣想著,嚴爵便緩緩的從懷中掏出一支藥瓶,在取出幾顆藥丸後便一口吞下。
湯懷也不知道他吃了些什麽,隻是在嚴爵吞下藥丸後,在其周身忽然掀起一陣靈力風暴,腥紅色的龍卷竄而起,遠遠看去就像來自地獄的惡魔散發出滔邪氣。
嚴爵的身體開始慢慢漂浮起來,像是借助地間最陰暗的靈力般,腥紅色的能量不斷流進他的體內,片刻之後,嚴爵的瞳孔也是變成腥紅色,皮膚表麵爆出紫紅的經脈,湧動出的力量不斷增加。
看著嚴爵這個模樣,湯懷知道他必定是利用了非正道的手段,讓自己迅速強大起來。隻是這種手段反噬極強,一旦施展開來會對施術者今後的修為,造成一種極為困頓的桎梏,而嚴爵用這種方法隻怕是想要兩敗俱贍結局。
當血光般的靈力開始糾結在一塊時,嚴爵將這些能量全部聚集在胸口不斷聚集壓製,就在靈力快要呼之欲出難以壓抑的時候,嚴爵盯著湯懷邪魅一笑,就把不斷扭曲的封印能量朝湯懷迅速射出。
靈力帶著漫血光,筆直的就往湯懷那射去,血光邪魅像是一張張猙獰的人臉,攜著詭異的波動將周圍的靈力也是汙染。
湯懷見著這一幕,便想調動周身靈力抵禦,可一試之下卻發現無力可調,一旦失去靈力的支持,光憑劍術恐怕是難以抵擋這一擊下來。
如此絕境下湯懷也不著急,反而冷靜下來緩緩閉上雙眼,開始反觀自己體內靈台,以眼觀鼻,以鼻觀口,以口觀心,開始慢慢的開始回想起,自己初入學室的時候師傅的話。
從的時候師傅就告誡自己:“不論你今後領悟的仙道是強是弱,你都要讓他在你心中滋長,要保持住他在你心中的正氣。記住,無論外界擁有多麽強大的邪念,他都無法戰勝你心中的正氣,因為邪不壓正.……”
“邪不壓正.……”
湯懷再睜開眼時,眼前的景象已全然不同,撲麵而來的邪氣猶如清風拂麵,而肆虐的邪力也顯得不那麽恐怖。
湯懷緩緩舉起清水,細細感受起空氣裏的濕度,手中開始挽起劍花,如池星君般凜然若神。
這時,地間忽然喚起了一陣雨,雨滴劃過清水劍時響起滴答滴答的清脆之聲,湯懷凝神開始重新聚起這片地靈氣。
嚴爵紅著雙眼帶著滿腔的殺意衝了過來,湯懷不躲不讓,挺身半步,迎劍刺去,電光火石的一刻,兩人之間響起了巨大爆炸之聲。
雨來的快,去的也快,這地間就像什麽也未曾改變,隻是正氣遊蕩乾坤,浩然勇士長存。
在深深和梓鳶輪番渡真氣下,林染的傷勢已經好了一大半。
眼見林染恢複起來,深深便開始疑惑的看著他,問道:“林染,怎麽……你體內會爆發出那麽驚饒力量,然後又會從體內竄出黑色玄鐵,將那股力量吸收掉,這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林染聽深深這麽一,也回想起之前的場景,那股忽然被強行抽幹靈力的感覺,真是讓人想想就頭皮發麻,隻是為何如此是連自己也不清楚。
深深見林染搖了搖頭,本想再去追問,卻被梓鳶拉下,見梓鳶也是對自己搖了搖頭,這才歎了口氣,就此作罷。
梓鳶垂下眼眸,看著林染疲憊的樣子,腦海裏開始出現那日夜裏,蘇師伯為他渡功又封印穴位的樣子,這件事師伯不讓,連林染自己也都不知道,猶豫再三,梓鳶還是把話咽了下去。
不多時,張奕和湯懷就紛紛趕了回來,確認過林染無事後便拿出得到的卷宗,交到深深和梓鳶手裏。
“誒呀,夠了,夠了……你們給我這麽多幹嘛。”深深被塞得滿滿一手的卷宗,無語道。
梓鳶抽起一旁的劉瑩瑩,看著色道:“這試驗的時間也快結束了,我們趕緊出這林海,免得再生事端吧。”
深深整理好了卷宗,對著麵前的三人道:“你們也趕緊去找自己的隊吧,咱們回去再。”
張奕、湯懷笑了笑,兩人分別架起了林染的兩隻胳膊,笑嘻嘻的道:“那我們走啦。”
“你們兩個幹嘛?快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林染被二人駕著,好不舒服的道。
“受了傷就好好休息,別那麽多話。”
張奕、湯懷腳下極快,駕著林染很快就消失在夕陽下。
深深、梓鳶看著三人這個模樣也是被逗樂,嘻嘻哈哈的笑聲傳遍林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