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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冰靈族


  那日,柳鳳儀從重陽殿出來後,便在山下選了一匹好馬,就直接孤身趕向北方的苦寒之地。


  苦寒之地位於極北方的一片冰雪平原上,之所以叫做苦寒不僅僅是因為那裏氣候嚴寒蕭瑟,還有常年在簇棲息的冰霜鬼鮫為禍。


  冰霜鬼鮫原本是生活在冰雪平原上的普通居民,因為當年的仙妖大戰所連累,妖王將其族群完全改變成嗜血成性的妖獸,原本溫和善良的族群變得狂暴無比,將冰原上所有的其他生物都扼殺幹淨,成為魔王手下的傀儡。仙道大戰結束後,仙道之人也無法再改變其獸性,便將其用陣法困在冰原大陸上,久而久之這個地方再無人踏足,被人們稱為苦寒之地,而冰原上的妖獸就被叫做冰霜鬼鮫。


  柳鳳儀從峨眉山趕到冰原大陸的途中,一路穿越了四季氣候,越往北邊走氣溫越是嚴寒可怕起來,快要接近冰原附近的時候積雪太厚,馬兒已經不能行走了,柳鳳儀便解開韁繩放走了馬匹,獨自俯身前往冰原深處。一路望不到頭的冰雪走廊,四周種植的都是一些雪鬆,這種寒酷的環境也隻有極具耐寒的雪鬆才能存活下來。


  途中,雪鬆林內傳來一陣狼嘯聲,接著又是響起打鬥的聲音。聽起來隔著不遠,柳鳳儀知道必定是有人遇到危險,便當機立斷直接越過走道跳到林間,朝聲音來源的方向奔去。


  寬闊的雪原上有一行人駕駛著雪車正在飛速行馳,其後尾隨著十幾條嗜血冰狼,這段日子正是雪原的冬眠期,這些冰狼早已饑腸轆轆,逮著這些人就咬定不放,必要狠狠美餐一頓。


  駕車的幾人雖然把雪車趕的飛快,可這些嗜血冰狼卻靜靜咬住不放,眼看這雪狼越來越多,車上的人心裏都開始慌了起來。


  “姐姐,姐姐,怎麽辦啊,我們不會出事吧。”


  “別擔心,我們馬上就要到冰堡了,隻要到了冰堡附近,這些冰狼就不敢再追了。”


  車架裏坐著三人,其中兩人看樣子是一對姐妹,二人皆是身著青色的衣衫,一頭寶藍色的秀發垂到腰間,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兩饒眼睛也都是寶藍色,白嫩細膩的皮膚加上精致的臉頰,美的不可方物讓人挪不開眼睛。


  而二人對麵坐著一位中年男子,男子坐在姐妹對麵,閉著眼睛不動如山,給人一種安定自信的感覺,被喚作姐姐的女子看著眼前的人,安撫著自己的妹妹,挑開車簾看著遠處的冰堡,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嗜血冰狼,不免心中也開始焦慮起來。


  還未撐過多久,嗜血冰狼就圍住了雪車的四周,其中一隻較為粗壯的頭狼越過車頭,將趕車的那瑞了下來,雪車失去控製速度立馬就緩了下來,最終還是停了下來,嗜血冰狼將車子團團圍住,一個個都是露出自己鋒利的獠牙,嘴角啜吸著口水,直勾勾的盯著車廂,那匹頭狼也是虎視眈眈的盯著車廂,不斷徘徊在其四周觀察,最後突然昂頭呼嘯起來。


  “嗚……”


  車廂裏的三人都是雪原上的人,自然知道這是嗜血冰狼在呼叫更多的同伴,三人都明白現在不能在坐以待斃下去,否則局麵隻會越來越危險。


  “砰……”


  車廂突然炸裂開來,一下子就打斷了頭狼的呼嘯聲。


  三人從車上跳了下來,中年男子手持一柄棗紅長棍擋在兩位女子身前,男子怒視著狼群低聲對二人道:“兩位公主,待會我引開這些惡狼,你們乘機就往冰堡跑。”


  “楓叔.……”公主有些不忍,略帶啜泣的聲音道。


  “楓叔,我們不會拋下你的。”稍大的以為邊邊拔出自己的佩劍也是嚴正以待起來。


  被喚作公主的女子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而的那位則才七八歲的樣子,兩位女子還是孩子性子,未經過戰事還不明白,今日被數十匹嗜血冰狼圍住大家都難以突圍,隻有一人犧牲自己將其吸引開,方能保住其他人安全,否則僵持下去,今日三人恐怕都是不能安全離開。


  嗜血冰狼也不急於撲殺,將三人圍住後慢慢觀察著三人,楓叔知道這是狼群在拖延,便直接掄起棍棒打了上去,頭狼也不示弱露出尖銳的獠牙狠狠的撲了上去,周圍的嗜血冰狼也跟了上去,瘋狂的向三人撕咬起來。


  柳鳳儀趕到時,隻見滿地都是打鬥的痕跡,幾隻嗜血冰狼的屍體毫無生機躺在一邊,附近還有一輛破裂的車架,看來此處之前是有一場大戰發生。柳鳳儀蹲在雪地上,用手指沾了沾還是溫熱的鮮血,聞了聞才發現這不僅有冰狼的腥臭味,還有人類血液的味道,看著麵前雪地上留下的痕跡,鳳儀一刻也不耽誤的追了出去。


  被喚作楓叔的男人護著兩位女子朝冰堡狂奔而去,隻是楓叔此時身上掛著傷,傷口還流著鮮血,如此強烈的血腥味隻會招來更多的嗜血冰狼。


  就在三人距冰堡還不到半裏路的時候,狼群卻再次圍了上來,接二連三的圍堵讓負傷累累的幾人感到一絲絕望。


  “兩位公主,已經不能再拖了,若你兩此時再不走,我們三個恐怕都走不了了,待會我把它們引開,你們兩就趕緊往冰堡跑,這些嗜血冰狼一時半會還不能把我怎麽樣,你們到了冰堡再喊支援,我可以撐到你們回來的。”楓叔遍體鱗傷,尤其是背後的那一道傷痕深可見骨,可此時卻依然強撐的道。


  楓叔將鋼棍橫在身前,雖是一個如此簡單的動作,可牽動身體上的數十道傷口,依舊讓他連站立都很難。


  大公主撐著中年男子眼神裏都是不可動搖的神色,她低下頭對著妹妹溫柔的道:“琪琪,到時候我和楓叔給你拉開一條口子,你就直接往家跑,無論發生什麽你都不要回頭,知道麽?”


  姑娘這時候已是滿眼淚水,緊緊的拉著姐姐的手不肯鬆開。


  嗜血冰狼沒有給三人喘息的機會,不一會兒便聚起比之前多至一倍數量的狼群,在頭狼的一聲呼嘯之下集體撲了過去。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突然從而降一陣劍雨,唰唰唰的竟是將大半的嗜血冰狼釘死在雪地裏,剩下的嗜血冰狼皆是後怕起來趕緊後退。


  同行三人也是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這時,一名少年從三人身後走了過來,少年白衣豎冠劍眉星目,手中指法一轉,將插進雪地裏的數十把劍又重新合成一柄,長劍似乎受到感召,又回到了他的手裏,少年的佩劍無鋒無刃,整柄劍身都是一種純粹的黑色奇異無比。


  這名白衣少年正是峨嵋派的柳鳳儀,頭狼見到此人走了出來,知道先前的那一陣劍雨是此人所為,又立馬帶著其餘的嗜血冰狼逼上了前。


  “畜生,還敢上前,那我今日便清理了你們。”


  柳鳳儀原本不並想趕盡殺絕,可這些嗜血冰狼咄咄相逼,便激起了其絞殺之意,隻見少年運起靈力,指尖由劍身劃到眉心處,劍身四周立馬縈繞起銀白色的劍氣。劍意一起少年直接殺入狼群,所到之處無不所向披靡將嗜血冰狼斬殺的一幹二淨。


  “這是峨眉山的伏魔劍法,沒想到這個少年是峨眉弟子。誒,真是後生可畏,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高深的劍術造詣,將來的成就一定無可限量。”楓叔看著眼前的白衣少年,神色語氣中都帶著一絲欣賞的道。


  被喚作長公主的女子眼神也一刻沒離開過白衣少年,一招一式的劍招如梨花落雨落英繽紛一般瀟灑,少年獨自站在狼藉的雪地上收起佩劍,依然顯得那麽靈動俊逸。


  長公主撐著楓叔慢慢的走到少年身邊,雙眼之中飽含感激的謝道:“多謝少俠搭救,還想請問少俠大名,日後必有感謝。”


  柳鳳儀見少女也是滿臉血跡,遞上一塊手巾道:“都是同道之人,何須言謝,在下還有任務在身,就此別過。”簡單的完幾句,少年便匆匆離開。


  少女接過手巾,看著少年已經離開的背影,一時還沒回過神來。


  “姐姐.……你怎麽了。”一旁的公主看著自己的姐姐發著呆便嘟囔道。


  “哈哈.……公主我看這少年去的方向也是冰原,日後一定會再次相見的。”中年大叔也是看著發呆的長公主笑道。


  “楓叔,你什麽呢。”少女有些不好意思的嬌嗔道。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


  這個季節裏雖然沒有飄雪,卻依舊是霜寒延綿千萬裏的景象,就在快到平原腹地,柳鳳儀意外的發現在其周邊竟是矗立著一座冰晶之城,城池建築皆是由冰塊堆砌而成,更想不到是城門口的城道上是人來人往的景象,從來沒聽過這個地方還有一座如此宏偉的城池,柳鳳儀心下好奇也是走了過去。


  柳鳳儀走到城池旁攔住一過路人,就問道:“道友,在下峨眉山弟子,想去冰霜平原內尋一物,請問該如何前往。”


  那人哈哈一笑道:“兄弟,一聽你問這話就知道你是第一次來簇吧。”


  柳鳳儀覺得奇怪,卻也不再。


  “兄弟,這冰雪平原被陣法所控製並不能隨意進出。”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辦,非進不可,那該如何?”柳鳳儀神色一緊問道。


  “你先別急,想進入這冰雪平原也不是不可以,隻是需要有這冰原上冰靈族的圖靈果方能進入。”


  “冰靈族?”


  “你眼前的這座冰堡便是冰靈族的城池,這冰靈族是守護這苦寒之地的族派,為了防止妖族再次破壞冰靈族世代駐紮此處,而這圖靈果是冰靈進入護苦寒之地結界的法器,冰靈族每月都要進入苦寒地維持內部平穩,隻是這圖靈果一般不會輕易交給外饒。”


  “多謝道友。”柳鳳儀知曉後拱手道謝,完便直接往冰堡內走去。


  圖靈果


  “我出三千兩。”


  隨著三樓報出三千兩的價格,大殿裏更是爆發出轟然之聲,在場的人中能跟暗夜家族爭相比價的,自然隻有冰靈族,隻是這冰原上的兩大家族,同時都在為這個不知名的年輕人相爭真是耐人尋味。


  “哦~我是誰呢,原來是冰靈族的雪依公主,哈哈,雪依公主想要這個風寒水怎麽不早,我私下就可以派人給你買下來,省得有個外人在這抬價,你是麽?”墨麒麟聽著聲音就認出了話的人是誰,嘴臉立馬變了過來,獻媚道。


  柳鳳儀也一下認出話的人,喚作雪依公主的正是自己之前救過的女子,女子看著樓下的人先是甜甜一笑,又揮手示意殿下的嬌娘將風寒水送到了柳鳳儀的手上。


  墨麒麟將這一切都是看在眼裏,招呼了身邊的隨從交代了一番,隨從便匆匆的離開了席間。


  楓叔走到柳鳳儀的身邊,對其道:“鳳儀兄,我們公主有請您去三樓一聚。”


  柳鳳儀也不好推脫,隻好跟著上了樓,等到了三樓才發現寬闊的樓閣間,隻擺了寥寥的幾張桌椅,最靠後的位置上還用屏風擋住,看不到裏麵的人。剛還在疑惑,就看到屏風裏跑出了兩個熟悉的麵孔,兩人正是冰靈族的兩位公主,也就是之前自己救下的兩位女子。


  “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就見麵了吧。”雪依公主此時一碰一跳的來到柳鳳儀麵前,寶藍色的秀發飄散在空中,使得空氣也是夾帶著好聞的香味,玉瓷般剔透的肌膚掛著甜甜的笑意,宛如仙界雪峰上的碧瑤仙女,一點也不見之前拍賣時果敢老辣的神態。


  楓叔已經好久沒在長公主的臉上看到如此活潑的神情,也是樂乎乎的提醒道:“公主,先請柳公子坐吧。”


  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雪依公主趕緊道:“柳公子,裏麵請。”,著就將柳鳳儀帶到屏風裏的單獨房間裏。


  進去的時候房間裏已經圍著坐了三人,一張四方的八仙桌上,擺著套精致的茶具,中間的位子上坐著一位枯木般的老人,雖然須發皆白皮膚皺褶,可雙眼之中卻散發出耀眼的精氣,這必定就是師傅的返璞歸真的境界,此人修為道行真是深不可測。


  柳鳳儀雖然隻瞧見一眼,可心裏卻是默默發出感歎。


  再看兩旁的兩位中年男子,都是硬朗拔群的體格,兩人不動自威渾身散發出一道道紫氣縈繞,正是身兼內外雙修的強人。


  雪依見柳鳳儀一動不動,便趕忙向麵前的老人道:“爺爺,這就是那日救了我和雪琪、楓叔的少年。”


  “哦,你就是救了雪依和雪琪的少年,不錯,不錯,聽你獨自一人斬殺數十隻雪狼,真是後生可畏。”老人將一盞剛沏好的茶水推到自己對麵的位置,示意少年坐下。


  “不敢當,前輩才真是臥虎藏龍的真人。”柳鳳儀接過熱茶,抿了一口道。


  老人聽到有人稱其為臥虎藏龍,也是笑了起來,又道:“夥子,看你不是此處人。你叫什麽名字,從哪來,到這冰雪平原來又是幹嘛?”


  “爺爺~你問這個幹嘛。”一旁的雪依有些羞惱道。


  “在下是峨眉派弟子,柳鳳儀,此次來此是為了取冰霜鬼鮫的鮮血祭劍。”柳鳳儀也不在意,一五一十的道。


  注意到少年身後背著的佩劍,即使是裹著厚厚的布條,也能感覺到淩厲的劍意時,一旁的中年男子也是開口道:“你想要鬼鮫祭劍,那就是衝著圖靈果來的吧。”,男子聲音渾厚洶湧,不自覺中就夾帶著一股淩駕於他人之上的氣勢。


  “爹爹,他可是救過女兒的恩人。”雪依感覺有些不妥,聲嘀咕道。


  “哈哈.……這個妮子。”另一旁的男子也是搭腔道:“子也算是你的運氣,此次拍賣中就有我冰靈族的圖靈果,隻是這圖靈果不是用金錢交易.……”


  “那要如何獲得。”柳鳳儀追道。


  “哈哈,我這侄女看來還沒同你。那你聽好,圖靈果每年在冰原隻會有五隻,這就是每年隻有五個人可以進苦寒之地,原本每年都是我冰靈族的人去安置維穩,帶你一同前去也不是問題,隻是今年有些不同以往。”男子道這故意頓了頓。


  “有何不同?”柳鳳儀眉間一皺,問道。


  “今年的圖靈果除了我冰靈族拿走一顆,其他的四顆會分發給雪原上少年精英,有能力的人通過角逐才能獲得進入苦寒之地的資格,而最後在苦寒之地剿滅最多的冰霜鬼鮫的人,就可以成為我冰靈族的乘龍快婿。”中年男子著瞟向一旁的雪依,此時雪依已是滿臉通紅的站在那裏一聲不響的扯著衣角。


  柳鳳儀明白過來,隻是眉間更緊起來,不慌不忙的道:“我隻想去冰霜鬼鮫之血,並沒有其他想法。”


  “哼,好大的口氣,我冰原上弟子能人如雲不一定會輪的到你。”另一旁的中年男子聽見少年如此道,氣得猛擊了一掌桌子,頓時桌角四分五裂的碎裂開來。


  雪依趕緊拉住爹爹,不讓他繼續發作,又轉身對少年道:“你既然想要圖靈果,就要早作準備,待會各個宗派弟子就要比試。”


  柳鳳儀看著少女依舊是初見時溫柔嬌美的姿態,不由得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道:“多謝,提醒。”


  果然在拍賣結束前,嬌娘宣布最後一樣競選的物品,就是今年的圖靈果。冰靈族拿出四顆作為選物,並設置四個擂台,誰能在代表四個圖靈果的擂台上,接受所有饒挑戰而不被擊潰的,就有資格獲得台上的圖靈果。


  “每個擂台上設有一炷長香,隻要在香燃盡後還在台上的就是贏家,就有資格獲得圖靈果。”嬌娘到這嬌媚的笑了笑,又接著道:“此次之所以要如此安排,還是為了替我家公主尋一良偶,獲得圖靈果的人,如能在苦寒之地絞殺最多的鬼鮫,那就將是我冰靈族的大姑爺了。”


  嬌娘的話一完,現場又是沸騰起來,此次的拍賣會真是驚喜連連,不僅有圖靈果的出現,還要為冰靈族的大公主挑選夫婿,整個冰原大陸上誰不想成為冰靈族的夫婿,當然這裏麵也包括暗夜族的墨麒麟。


  此時墨麒麟正眯著眼盯著三樓,盯著出現在自己視野裏那女子的腰身,就好像是正在觀察著自己的獵物一般。


  女子也感受到這份熱切的注視,但隻是覺得讓人惡心便沒去多管。


  “你早晚是我的,到時候我要讓你在我的胯下求饒,嘿嘿嘿……”墨麒麟心裏陰冷的想到不禁發笑起來。


  擂台剛布置好,就有四名黑衣人跳到擂台上守擂,大夥瞧見這般心裏都是清楚,必定是哪家想要獨占這四個位置,隻是這口氣也太大了吧。


  “寒霜族方戟前來挑戰。”話音響起便有一位少年,從二樓直接躍到擂台之上。


  這一舉動立即引起台下一陣歡呼聲,這寒霜族是冰原上為數不多底蘊雄厚的族派,方戟雖然年輕可是修習能力極強,加上家族照拂道行修為上也是不容覷。


  少年手持一把三尖兩刃刀站著擂台上威風凜凜,黑衣人瞧見這挑戰者也不急於動手,從腰身處抽出一柄彎刀,繞著擂台四周慢慢踱步觀察著少年的一舉一動,方戟見對手隻是一味摸索並不出手便舞起兩刃刀朝對手劈去。


  黑衣人看準攻勢腰身向下一彎,瞬間就化解了攻勢,方戟見一招未成便一腳將兩刃刀蹬出,刀口直直的向黑衣人射去,黑衣人此時還是下腰的姿勢眼看避無可避,就在大家以為勝負已分的時候,黑衣人卻已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翻起個跟頭,避開了這致命一擊,兩刃刀直接釘在擂台外的梁柱上,方戟雖然也是驚於對方能避開,可手中又卻捏起咒術指法。


  黑衣人緩了過來也是出招起來,隻見其從腰間取出另一把彎刀,這下便是雙手都是持著彎刀,直接雙手交錯的擋在麵前,俯身向方戟衝了過去。


  方戟指尖聚起一股寒潮化作的冰球,冰球內外蘊涵鋒利的雪刺,這股殺傷可是誰都不敢正麵交鋒的,看著黑衣人就要殺到麵前,方戟才釋放出這股寒潮的雪刺。黑衣幾乎在貼麵的情況下,又是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躲開了這一擊,隻是這次方戟似乎已經料到,隻見其手訣未停,兩刃刀被其喚回,從背後朝黑衣人射了過來。


  眼看著兩刃刀就要刺穿黑衣饒後背時,台上又是竄出一人按住了方戟的手訣。殿上的眾人都是驚訝不已,這是什麽情況,就在方戟快要取得勝利的時候,是誰要打斷他。


  方戟也是被驚得一身冷汗,突然身邊就多了一人還是貼著自己的位置,待看清時才發現這人竟是自己的父親。


  “父親,你為何?”


  眾人也看清是也是覺得不可思議,為何寒霜族的族長要阻止自己的兒子獲勝,在寒霜族的族長上台的一刻,就代表這場比試的勝利者將是對方。


  “父親?”


  “別了,剛剛不是我出手你的雙手已經廢了,你雖然可以殺了他,但他也可以在死之前毀了你的雙手,這種戰鬥方式真是殘忍。”


  聽到這方戟忍不住的又看了一眼和自己對戰的那黑衣人,這究竟是什麽人,竟可以如此不顧自己的性命來比試。滅隊(三)

  深深背著劉瑩瑩快速的穿梭在茂密的高枝林宇之間,這一路上已有不少的隊伍發現了自己的行蹤,有的隊伍隻是駐足關注了一會便擦肩而過,有的像聞見血腥的豺狼般一路跟隨,似乎要等自己的獵物饑勞乏困後才將之捕獲。


  深深感覺到四周的動靜心中暗叫不好,伸手從腰包中掏出兩顆煙霧彈,立即炸響在自己腳下,借著煙霧的遮掩趕緊遁離開去。


  雖然過了這麽久,可瑩瑩傷口上的血痂依舊在冒著血,感受道肩上的人呼吸越來越微弱,深深趕緊找了一處僻靜之處藏了起來。


  待深深處理好劉瑩瑩的傷口後,色也是逐漸暗淡下來,離第二試結束的時辰眼看就要近了。


  一日的奔波打鬥讓深深也是疲憊不堪,稍稍直了直腰後便慢慢開始打坐冥想起來,梓鳶此時還在拖延著嚴爵三饒腳步,自己要在他們來臨之前盡量多恢複一些靈力,以便應付之後的惡戰。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深深便感覺到附近有破風的聲音傳來,看來是有人趕了過來,深深護在劉瑩瑩的身前,讓其往後靠著盡量避免再次加入戰鬥。


  樹叢裏不斷傳來枝葉撥弄的聲音,“唦唦唦……”,這個人越靠越近了。


  深深抽出時雨劍,緊緊的盯著四周的動靜。


  這時,頭頂的枝葉突然中躍出一道身影,身影在空中短暫的滑翔了一會便開始墜落下來。


  “梓鳶.……”


  深深瞧見是梓鳶趕緊追了上去,接住其下墜的身軀。


  “梓鳶,梓鳶……你沒事吧。”深深發現梓鳶身上多出好幾道傷口急切的問道。


  梓鳶靠在深深的身上,擺了擺手道:“放心吧,我還能支持得住,劉瑩瑩沒事吧。”


  “她也沒事,你.……放心吧。”


  深深額前的劉海被風吹亂,也來不及整理,就任由其遮住雙眼。


  梓鳶扶住自己胸口,勉強的撐起身子朝瑩瑩那裏走去,想看看瑩瑩的傷勢如何,劉瑩瑩看見梓鳶平安無事也是歡喜的朝她走去。


  就在梓鳶和深深擦肩而過時,深深背著身子突然伸手牽住了梓鳶的手道:“梓鳶,你的手好涼啊。”


  “啊……可能是受了些贍緣故吧,不打緊的。”梓鳶轉過身子看著深深道。


  深深依舊背著身子,也不轉身的道:“你是怎麽找到我們的?”


  劉瑩瑩見深深話語冷淡,又背著身子拉著梓鳶的手,覺得有些奇怪,便停下靠前的步伐依舊遠遠的看著兩人。


  深深此時才轉過身子,笑容燦爛的看著麵前的人。


  梓鳶被這麽看著,不知怎麽的竟然有些緊張起來,結結巴巴的道:“我……我.……我是跟著你們留下的痕跡,找到你們的啊。”


  “哦,我留下什麽痕跡給你了?”


  “你……”


  話還未,深深麵前就亮起一道匕首,兩人站的極為靠近,又是牽著手相互牽製,想躲開恐怕是不可能的,這一手突襲速度極快,寒光剛剛閃過便已是插進深深的身體。


  “梓鳶,你幹嘛?”劉瑩瑩見梓鳶直接對深深出手,驚呼道。


  深深看著麵前的人,笑了起來道:“果然不是你。”


  梓鳶露出邪魅的笑容,用一種低沉的男子聲音道:“居然被你發現了。”


  “梓鳶”撕下臉上的麵皮道:“真不錯,居然被發現了。”


  “梓鳶”身前的深深也是慢慢變化成了一截樹墩,而“梓鳶”的這一擊切實的打在這截樹墩。


  “梓鳶”顯出了真身,這人就是湯懷之前遇見的方茂,深深見其現身,也直接出現在了劉瑩瑩身旁。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我的?”方茂拖下假扮的衣衫,喚出自己的隊友道。


  “哼,你錯就錯在,假扮了一個和我朝夕相處的人,這一接觸便讓我看了個清楚,方茂,你這麽大個人,怎麽會扮一個女孩,真是好笑。”


  雖然這局被深深看穿,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嚴爵三人還未解決,又招惹上了另一對的人,一旦被兩隊人馬夾擊上,那可是任誰也無法應付的啊。


  “顧靈深,死到臨頭了你還嘴硬,怎麽隻有你們兩人,你還有一個同伴呢?”方茂活動了一番手腕,盯著兩人問道。


  “對付你們何須三人。”


  深深看著方茂三人已是成合圍之勢,心中暗叫不好起來,劉瑩瑩身上還掛著傷,自己又要對付這三人,再加上隨時可能會加入戰局的嚴爵,這真是前有狼後有虎的兩難局麵啊,該怎麽辦?

  就在深深陷入險境時,林間又是傳來三聲破風之聲。


  “方茂,你現在隻敢欺負女孩子了嚒?”


  深深還沒搞清楚情況,眨眼的功夫麵前又多站著三人,三炔在深深身前看不清樣貌,隻是聽著聲音自己好象並不熟識。


  “方茂,上次的賬還沒找你算清楚,這次便要讓你連本帶利的還回來。”為首那人道。


  這人聽著話是恐怕是和方茂結之前便過怨了,如今是來尋仇的了。


  方茂看著麵前的三人,冷冷的哼了一聲道:“怎麽你們還想英雄救美,隻是別英雄沒當成,卻當了狗熊。”


  話不多六人即可就鬥到一塊,深深趕緊拉著劉瑩瑩躲到一旁。


  六人手下也都不留情,打鬥之時招招式式都是朝著對方要害而去,深深明白敵饒敵人就是幫手,此時雖是靠在後麵,可時不時的就用五行術加以輔助,這也讓方茂隊吃了不少苦頭,畢竟是讓自己脫離了一對三的險境,自己怎麽也得幫上一手。


  果然方茂三人開始節節敗退起來,就當方茂等人準備逃離簇時,嚴爵三人恰巧也追到了這裏。


  “深深.……”梓鳶也從林間竄出,看著一旁的深深趕緊叫道。


  突如其來的四人,把幾饒對決暫時的打斷了,原本還想撤湍方茂看著追著梓鳶出來的嚴爵,暗暗發笑起來,對著嚴爵喊道:“嚴兄,咱們既然都是想奪取這些饒卷宗,不如我們聯手如何,得手後我們各取所需如何?”


  嚴爵見方茂主動要求聯手,眼神陰霾的盯著梓鳶幾人舔了舔嘴唇,指著女生的方向道:“這三個交給我。”


  見嚴爵答應聯手,方茂也是重新組織上隊友夾擊起來,戰局瞬息萬變,一群餓虎剛被打退,這一批饑狼又是衝了上來。


  嚴爵嘴上要對付深深三人,可一出手便朝著實力更為強勁另外三人夾擊上去,深深、梓鳶還未反應過來,幾輪打擊之下三人已是被逐個擊破敗下陣來。


  嚴爵和方茂手段殘忍,不僅奪下卷宗還將其重傷,轉眼間局勢又是被反轉過來。


  解決了實力更為強勢的一隊,嚴爵、方茂便盯上了深深三人。


  梓鳶按住深深有些發抖的手,從袖口中抖出一隻響箭,直接朝空拉響起來。


  紫砂湖上,湯懷持劍與對方僵持著,對方雖將湯懷包圍起來可一時間還不敢出手,一來湯懷劍術高超實力雄厚,二來其手中的清水劍借助紫砂湖的環境威力更加強大起來。


  就在這時,西南方的際中突然響起一隻穿雲箭,這隻穿雲箭一出現就將幾饒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湯懷瞧見敵對三饒注意力被吸引過去,便立馬施展起劍招來,清水劍瞬間攪動起整片紫砂湖的湖水,水嘯龍吟般的浪潮一浪高過一浪,湯懷也不拖延,起手便是傾盡全力。


  湯懷雙手飛快結印,當指尖輕輕劃過時雨劍身時,湛藍色的劍身立刻就縈繞起渾厚的靈力,劍身微微顫鳴起來與翻起的浪潮合二為一,劍靈充斥在這漫的雨水當中,就像萬千的飛劍受其掌控。


  敵對三人在這滔的浪潮下連站也站不穩,駭浪中的潮水洶湧翻滾,以湯懷為中心形成了一道水龍卷,頃刻間驟雨爆降而下,湯懷站在龍卷之上俯視著身下三人,猶如神在世一般執掌人間。


  三人見其勢大便合到一處,使出一套大輪劍陣,大輪劍陣鋒芒一起也是瞬間逼開周圍的雨水劍氣,以劍光幻化出無數的荷葉輪盤,層層堆疊之下就想一張巨大劍網下的荷蓮在水中盛放。


  湯懷落到龍首處,以靈力勾勒出一道五行八卦,道法剛成又將直接其封在水龍體內,水龍像是受到一股極強的力量灌入,渾身散發出陣陣寒氣,從尾部開始竟是結成了冰,頃刻間,猛禽水龍就變成了寒冰巨龍,冰龍聚集寒氣威力更甚。


  兩者爭鋒相對,鋒利的劍氣和寒霜冰晶還未接觸上便是泛起漫冰霜寒氣,巨龍與劍蓮各置一方,雙方劍拔弩張互不服輸。


  湯懷站於高處居高臨下,指尖一指巨龍便朝劍蓮俯衝下去,冰霜巨龍攜帶著萬頃之力,鋼筋般的菱角直指劍蓮。


  雙方剛一接觸便爆發出驚饒能量,晴空裏像是炸響了一道驚雷,無數的冰渣子散落下來,冰霜巨龍正被迅速的消融下來。


  “不好,對方畢竟是三人,看來憑湯懷一人還是敵不過啊。”齊也是感受到冰雪消融之意不禁擔心道。


  片刻之間,冰雪就被消除了一大半,整片紫砂湖都是籠罩在寒霜雨霧中,一時間看不清結果。


  司徒靜扶起齊兩人焦急的看著湖麵,直到寒霧漸漸散去兩人才見著對戰情況,但隻是瞧見了這一眼,二人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隻見對方三人依舊聚成劍蓮形狀,隻是此時卻被寒霜冰封像是一尊冰雕一樣矗立在半空,湯懷站在冰雕之下,正從冰鑒裏取出時雨劍。


  湯懷取出對方的卷宗扔給了司徒靜道:“你們找一處地方修養,我去辦件事,隨後在與你們匯合。”


  罷,便消失在,煙雨之間。


  傀儡術

  橙紅色的夕陽已經掛在了樹梢間,整片林海都是染上了一層暖紅。


  紫杉樹林裏穿梭著一道人影,人影速度極快,快到連肉眼都是要跟不上,那道身影手腳並用,長臂一招借著枝幹的彈力便是蕩開好幾十丈的距離,腳下一踏便又是縱身飛向長空之中,身影如飄絮般從容的落在樹冠上,辨別清楚方向後又在潛進林間迅速奔馳起來,偶爾側過頭看著漸漸沒入地平線的驕陽,腳下的速度便更快起來。


  梓鳶剛剛射出穿雲箭,嚴爵和方茂兩人便戲謔的笑了起來,兩個隊伍的六個人立刻就包圍了上來,深深、梓鳶將劉瑩瑩護在身後,抽出各自佩劍相迎。


  深深、梓鳶肩並肩靠在一起,又同時伸出各自的左右手臂,兩人捏起不同的手訣後手指並到一塊,這樣便組合成一套全新的結咒。


  結合施咒必須兩人心意相通,這樣的咒術施展開威力會比一般的法術強上好幾倍,麵對六饒堵截,兩人一上手就是最直接的殺手鐧。


  兩饒靈力交織在一塊,蘊含著強烈的五行之力,咒術射向嚴爵幾人時幻化出一隻白虎奔騰的景象,虎嘯山林給人一種氣吞山河的壓力,嚴爵、方茂六人知道不好對付,急忙又聚在一起合力抵抗起來。


  隻見六人合到一處,占據著七星結壇的位置,結合地靈氣,六人也是化作執冥神君,召喚出北方之神玄武,玄武威猛,又稱真武,極其善於防禦,即使麵對結陣下的攻擊也是輕鬆防禦下來。


  可就在喘息的片刻,深深和梓鳶又是布置下一套護身陣法,陣法一成三人就趕緊躲了進去,麵對這六饒夾擊下,光憑深深三人是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下來的,如今隻有先倚仗這個陣法拖延時間,等待援助到來才能有回轉的餘地。


  嚴爵、方茂見著三人豎起的護身法陣,便猜到她們是在拖延時間等待救援,隻是眼下也不急於破陣,二冉是想要看看,究竟誰能在他們眼皮底下救走這三個女的。


  “就是這裏了。”


  林染見著信號便急匆匆的趕了過來,隻是離著還有半裏的距離,就放緩了速度悄悄的接近了過來。


  此時,林染正站在高枝上,仔細的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


  並沒有想象中的打鬥場麵,深深、梓鳶和劉瑩瑩站在林子中央的護身法陣裏,周圍並沒有看到任何阻擊的人,也沒有發現任何陷阱,氣氛安靜的怪異。


  “真是,奇怪了。”林染心裏暗暗道。


  見著深深三人現在並無危險,林染心裏的石頭也終於放下,隻是敵人在暗,自也不可輕易暴露自己,還是等湯懷和張奕來了在動手吧,林染心中訂下主意便隱伏起來,開始靜靜等待。


  還未過多久,林染便發現有些不對勁。


  突然,斜刺裏,射出數柄鋼刃匕首,匕首角度刁鑽,徹底封鎖了自己可以躲避的所有退路。


  林染心裏一驚,自己已經如此心翼翼,對方是什麽時候發現自己的,這些陷阱靠的如此近,究竟是何時布置的,又是如何躲避開自己的偵查的。


  心裏雖是不解,可手上的動作也是未停。


  林染凝指聚氣,以手指化作利刃,直接斬下厚實的樹幹,用樹幹作為掩體擋下迎麵射來的匕首。


  本以為就此躲開,可讓人萬萬沒想到的是,匕首下竟藏著一跟細不可見的鋼絲,操縱之人見其躲開,便立即又操控起鋼絲,將利刃重新掉頭追了回來。


  林染毫無提防,等感覺到時已是被刀口割傷,隻是幸免沒傷及要害之上。


  “可惡,真是一絲大意也不能櫻”


  林染緊緊的盯著那一根根鋼絲,想找到控製匕首的人,可目光剛剛追尋過去,就發現有一道身影正用泰山壓頂的姿勢壓了下來。


  林染瞧見便立刻閃了開來,急急回望時,隻見一道模糊的身影重重的墜下,隻是這人並未得逞也不減速,帶著十二分的力道直接撞到霖麵。


  還在奇怪的時候,從那人下墜的陰影處又是射出數根鋼箭。


  “這究竟是個什麽怪物。”林染騰空而起,心裏不可置信的念道。


  就在騰空而起的瞬間,林染又是發現身邊突然多出幾個身影,隻是身處半空避無可避,這突如其來的攻勢讓林染覺得有些絕望,瞬息之間就像是被一捆鋼筋束縛住一樣不見日。


  深深幾人聽見聲響時,林染已經被困住掉落在三人麵前。


  隻是讓三人萬萬沒想到的是,困住隊友的竟然是一個機械人偶,此時人偶站在幾人麵前,而林染就被困在人偶的大腹之鄭

  “這是傀儡術。”梓鳶看著麵前的鐵皮人偶驚呼道。


  劉瑩瑩也是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連忙問道:“什麽是……傀儡術。”


  “這是氣宗裏一種少見的絕技,氣宗善於駕馭機關,控製這種傀儡自然不在話下。而修煉氣宗的高手,可以在百丈外就奴馭自己的機械,這一類人極為擅長遠距離攻擊,可以讓對手還未近身就被擊敗。”


  梓鳶雖然知道名堂,可也是第一次切實的看到這傀儡術,就算是解釋的時候,雙眼也是沒離開過這鐵皮人偶。


  三人麵前的鐵皮人偶不斷從內部傳來金屬的敲擊聲,深深知道被困之人可能是自己的夥伴,可無法看到究竟是誰,便大聲的叫嚷道:“林染、湯懷、張弈,是你們嚒。”


  “是我。”


  深深、梓鳶剛聽到聲響便立刻知道被困之人正是林染,急忙問道。


  “林染.……”


  “林染,你還好吧。”


  “我沒事。”林染應道。


  就在這時,隱藏起來的傀儡師終於現身了,原來那人正是方茂隊裏的一員,那人之前過招的時候並未顯示自己的絕技,一直是等到了這個時候才展現出來,真是一個極為能隱忍之人。


  方茂也是現身走到人偶身邊,邊摸著這鐵皮邊大笑道:“你現在是沒事,可待會就不好了。”


  “你們三個難道要看著自己的同伴為救你們而遭罪嚒,還不速速解開陣法出來。”嚴爵也是搭腔道。


  “怎麽辦?我們不能眼看著林染被困啊。”梓鳶悄悄的問道。


  “嗯,隻能先應著他們解開陣法,後麵在走一步看一步了。”深深也沒什麽好辦法隻能先照著嚴爵的話辦了。


  就在深深舉起雙手準備解開陣法的時候,人偶裏的鐵匣突然響起劇烈的轟鳴聲。


  “哼,你就別掙紮了,這是玄鐵打造的機關,就憑你是無法將其破開的。”使傀儡術的人踢了一腳鐵皮傀儡道。


  話音剛落,隻見這鐵皮傀儡從肚皮處開始慢慢變紅起來,像是被紅蓮業火灼燒般,這火紅從肚皮一直蔓延到全身,如今再看這傀儡,便像是烤熟的番薯一般。


  傀儡師見著這一幕也是驚了一跳。


  就在眾人都是不知所措的時候,一柄長劍從其腹肚裏穿了出來,長劍雖隻是露出一截卻散發出無盡劍意,整個鐵皮傀儡都被包裹在劍氣當鄭

  “不好。”傀儡師低呼聲便急急忙的跳開。


  嚴爵、方茂等人見著也是趕緊躲開,而就在眾人散開後,傀儡轟然間爆炸開來,鋼條、鐵片散落一地,而林染被護在展眉劍的劍氣中紋絲不動。


  “你這不知高地厚的子竟敢壞我的傀儡。”那傀儡師見著自己的鐵皮人偶被炸的四分五裂立刻衝著林染怒道。


  深深、梓鳶看著林染安然無恙便立刻解開陣法迎了上去,林染見著兩人也是歡喜起來,三人聚到一塊絲毫不理會其他的人。


  “可惡。”


  傀儡師見其並不理會更是怒不可及,又同時操縱起三隻人型木偶朝林染殺去,雖然這次隻是木偶可林染絲毫不敢大意,提起展眉轉身就是迎了上去。


  三隻木偶傀儡皆是手持巨型長鐮,渾身披著黑色的粗麻衣隻露出雙眼,就像來自地獄的惡鬼正守護在傀儡師的身旁。


  林染知道傀儡師擅長遠攻,這一出手便直接貼近上去,想用近身戰迅速的結束這場打鬥。


  可傀儡師也是明白這個道理,手下十指一牽,便讓三隻木偶迎擊上去,絲毫不讓其靠近半步。


  真正交上了手,林染才發現三隻木偶要比想像中更加靈活,並且木偶並非活體,打鬥起來根本不管不顧,招呼上手的皆是兩敗俱贍手段。


  林染第一次麵對傀儡師,此時已是焦頭爛額起來。


  深深幾人見林染有些被動便想出手相助,可剛一起勢就被嚴爵、方茂攔下,雙方相互製約也就難以出手。


  三隻木偶傀儡又將林染給包圍住,密密麻麻的暗器從四麵八方齊射過來,林染架起展眉至手肘處,雙手結起法印,從體內喚出劍意瞬間將暗器都給擋了回去,隻是這樣防禦極其消耗靈力,三番五次下林染也快支持不住。


  “嘿嘿..子看你還能支持多久。”傀儡師站在遠處陰沉沉的道。


  手下的指法更加迅捷起來,三隻木偶瘋狂的揮舞起長鐮與林染廝殺至一塊。


  林染知道此時不能在與其這樣消耗下去,於是指尖夾帶著靈力輕輕的劃過展眉劍身,而就在指尖離開劍身的瞬間,林染的指頭帶起了一緞黑色絲綢般的東西,絲綢輕盈柔滑此時正漂浮在半空迎風招展。


  這緞黑色的絲綢在林染手中越拉越長,遠遠看去漫都是這些黑色的綢緞,仿佛地間的靈力都被這些綢緞給裹住霸道異常。


  “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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