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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圍城

  隻見當其與泛著藍光的電流相擊時,張奕直接被電流甩了出去,林染急忙跟了上去逼開包圍過來的妖物救回張奕,一擊不成顏赫和湯懷又是擋了上去,兩人皆是架起長劍,互相交錯起來,二人將靈力催動至極致,再次與旱雷相交,之前張奕的一擊已是卸去大部分的力量,此次聯手一擊竟是與之相抵消了去。


  幾人護著張奕繼續抵擋著骷髏妖物的攻擊,隻是此時已是耗盡體力,麵對連綿不斷的進攻大夥都快堅持不住。


  此時湯懷從懷中掏出一座鍾緩緩催動,鍾鼎迎風高漲變成一口巨大無比的靈鍾將幾人都是罩了進去。


  “這是我在昆侖神泉上買的九鼎金鍾罩,這口金鍾罩有著極強的物理防禦,可以暫時保護我們一陣子。”湯懷看著金鍾罩外的妖物無法突破才緩了口氣道。


  梓鳶扶起昏迷的張奕,雙手抵在其後背心上慢慢渡過一絲絲真氣,原本麵色蒼白的張奕開始好轉起來,氣息也是逐漸開始平穩起來。


  還未待幾人休息片刻,空中又是聚起一塊雷雲,這次的感覺似乎要比上次更加強烈,雷電翻滾已由原來的淡藍變成了紫黑之色,仿佛地間的空氣也是能摩擦出火花。


  “怎麽辦,我們已經承受不住下一輪的攻擊了。”梓鳶看著還在昏迷的張奕有些焦急的問道。


  一時間的沉默讓幾饒情緒低落到了穀底,還有什麽情況會比這樣更加糟糕呢。


  “待會撤開這座金鍾罩,你們就帶著你們的同伴跑出去求救,我替你們擋住片刻。”顏赫笑著看著其他幾人道:“之前種種不議,現在是在昆侖山上你們畢竟客人,我可不能讓你們涉險。”


  “子,你也太看我們峨眉的弟子了,要走一起走,絕不會留你一個人在簇。”湯懷背起張奕準備帶著兄弟一起抗起這份危機。


  顏赫見幾饒態度也不多,和林染一同護在深深和梓鳶身前。林染見他靠了過來低聲道:“沒想到,第一次並肩作戰就是這個場麵吧。”


  “子,以後還是別見麵了,咱們可能八字不是很合。”


  就當湯懷剛要撤下金鍾罩時身後的深深突然大叫了一聲。隻聽她道:“啊~我怎麽忘記,還有蘇師伯的傳音笛了。”


  林染趕緊拉住深深急切的道:“你怎麽才啊,上次不是壞了麽,現在還能用麽?”


  “剛剛情況太過險惡我一下子忘記了,師伯有拿過另一隻給我,我,我還沒試過。”


  看著大家都看著自己,深深趕緊從懷中掏出傳音笛,有些顫抖的把笛子湊到嘴邊,鼓起一口氣用上自己最大的力度吹響起來,笛聲穿過地遙傳向遠方。


  笛聲雖是傳了出去,但雷雲依舊要降下,撤去金鍾罩的幾人想突破出去躲開雷擊,可之前的消耗已是讓眾人難以成功。


  這次的雷擊又比上次粗壯上一倍,泛著紫炎的光芒讓人無法直視,眼看就要劈頭蓋臉的打在幾人身上的時候,一絲白光將雷擊引導開去。


  “師伯。”


  “師伯。”


  蘇長銘的及時趕到助幾人躲過這一劫,隻是也因為他進入這方地變得更加狂妄起來。


  “我們給你們開辟一條出路,快走。”師伯見場麵並不是完全能控製下來急急道。


  師伯雙指對著穀口的方向一伸,頓時從際射出數十把飛劍,將白骨骷髏掃開一條出路,幾人見狀趕緊朝外跑去。


  隻是這時大地之上又是劇烈顫抖起來,從穀地中心的地方開始出現一條裂縫,泥土翻裂這條縫隙被越拉越大。站在高空的蘇長銘看著縫隙之中,竟有隻恐怖的血色赤瞳看著自己,放佛即將脫困的惡魔正在看著這個世界。


  林染眾人被突如其來的變化攔了下來,而此時裂縫中流淌出一股股鮮血,鮮血如經脈一般慢慢向四周覆蓋過去,血色妖豔猶如食饒怪獸侵襲人間。


  蘇長銘剛想動作,從縫隙裏就探出一隻灰白的巨手向他抓去,巨手散發著一股極寒的能量,隔空抓去似乎有著碾碎一切的力量。蘇長銘見此也不慌張,禦劍躲開這猶如山丘般的灰白巨手的攻勢,反手就是一招金光劍襲,腳下之劍化作一道金光急速射出,金光劍迎風高漲逐漸變成一柄蔽日神器,夾帶著金日烈陽的威力,連漫蔽日的雷雲都是撥了開來。


  神劍一旦射出猶如離弦之箭,蘊含著五行的湮滅之力,將那隻巨擎手臂狠狠的給射穿,妖臂受不了這種打擊便立即縮了回去,從裂縫之中傳來陣陣惱怒的聲音,死亡穀內頓時又是地動山搖起來。


  蘇師伯禦起飛劍帶著幾人騰空而起,蒼穹之間又是聚起雷雲,每次的雷電流轉似乎都要把一切撕裂,師伯祭出一層保護結界,又放低高度緩緩飛校深深站在師伯身後看著滿地的骸骨不禁毛骨悚然,此次的遭遇真是險峻,若是師伯來晚一步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那回來之後深深幾人就一直陪著張奕在昆侖的藥堂裏,顏赫被幾位師長叫去問話就再沒回來,師伯也沒多問就讓幾人各自休息。直到夜裏子時,張奕才慢慢轉醒,醒來的時候看見深深和梓鳶靠在藥爐旁打著盹,林染和湯懷就直接和自己睡在了一起,原來著一張床竟是睡了三人。


  “這倆子,我可是傷員。”


  第二日,蘇師伯原本想讓幾人好好休息,可就是拗不過他們的好奇心,深深非要跟來看看,無奈之下隻好帶著無人前往西大灘上。西大灘是昆侖山上不多的一處平原,此處視野開闊特別適合觀看此次的星宿。


  從午時起各個門派就開始陸續有人來,昆侖弟子為大家準備了茶水桌椅,並且因為觀賞的時間是在半夜,在西大灘各處還準備好了休息的帳篷,峨眉山的帳篷在西北角上,蘇師伯帶著幾人彎彎繞繞的來到休息位置。


  剛想進去躺會,深深幾人卻率先鑽了進去,幾人像是如魚得水般盡情撒歡起來,蘇長銘無奈的取出酒壺摘下壺蓋細細品嚐起來。


  “誒,還是自家的酒好喝呀。”蘇長銘砸吧砸吧嘴覺得有些平淡道。


  “長銘。”


  這時從一旁走來一位白衣女子叫到師伯的名字,女子膚色雪白身材纖細,巧的蘋果肌上掛著淺淺的笑意,一雙細長的丹鳳眼彎彎的看著師伯走了過來。


  “長銘,真的是你,好久不見了。”女子走到跟前溫柔的道。


  “師妹?沒想到這次你也來了。”師伯露出驚喜的表情道。


  帳篷裏的幾人聽見有好聽的女子聲音紛紛探出頭來。


  “這是誰呀?師伯好像和她很熟的樣子。”林染問道。


  “這是師伯九宮山的師妹,九宮山被妖族侵害後,師伯來了峨眉而這位師妹去了華山。”梓鳶看著兩人談笑風生的樣子也是開心的笑起來道。


  “我跟你林染,這兩人關係可不一般,你什麽時候看過師伯和人聊會如此歡喜,隻有對自己原先的師妹才會哦。”張奕在一旁偷偷揣測著道。


  深深聽著這麽立馬推了張奕一下。


  “哈哈.……”


  梓鳶看著二人打鬧起來也是嘴角笑出一條弧度,林染抬頭看了看白衣女子又側頭看著自己身旁的人,心裏不禁有一絲絲甜。


  隨著時間慢慢流逝,西大灘的人越來越多也越發熱鬧起來,直到接近午夜時才又安靜下來,師伯不知從哪搬來一條長椅,林染、深深幾人就挨著一起坐在帳篷前,滿的銀河璀璨無比令人向往,隻有安靜下來的時候才會發現平日裏的星空是多麽美。


  “長銘,你還記得麽,時候我們在占星課上,師傅們常空中的星宿分成二十八組,叫做二十八宿。”


  “當然記得。”


  “師傅們二十八宿區劃為人身體裏十四條經脈,而你的星宿是破軍。破軍屬水,北鬥關第七之星,命裏好惡分明,是生的頑固分子,”


  “是麽?我怎麽不記得他這麽過。”


  “嘿嘿.……你當然不記得了,那時你一心想成為絕世劍客,可完全不在乎其他的東西。”


  蘇長銘和白衣女子站在一處山崖旁回憶著之前的光景,那個時候兩人也像這些劍童一樣無憂無慮著,每個人都懷揣著自己的夢想,隻是以前的事的人好像都不能再回去,都回不到昨。


  女子見長銘好像想起什麽不開心的往事又道:“你好像還和以前一樣。”


  “嗯?”


  “不,不,隻是當時的劍俠少年現在已經是個老酒鬼了。”


  昆侖位於峨眉西北方一千餘裏的位置,從峨眉山出發最快也要五才能到達。蘇長銘帶著幾人走走停停似乎也不著急,一路上過的倒也是愜意。


  昆侖山前有一片靈犀湖,原本是需要繞行而過的,可在這樣的寒冬日子裏,湖麵上早已結上一層厚厚的冰霜,湯懷將馬蹄裹上棉絮,車輪覆上麻布就這樣從冰麵行駛過。


  空飄著雪,湖麵寬闊還氤氳著絲絲的寒氣,讓人一眼看不到頭,真是千裏冰河萬裏雪飄的景象。張弈和湯懷一人牽著一匹馬慢慢的走在馬車旁,林染架著馬車緩緩的勒著韁繩,師伯將車簾掀了起來看著窗外的景色不知道在想什麽。


  冰麵上除了這架馬車外還有幾隻覓食的雪羚羊,雪羚羊是一種喜寒的動物,且性格溫順親近人類。


  “梓鳶,梓鳶快看。”


  “是雪羚羊,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兩位女生也是探出腦袋看著雪羚羊一蹦一跳的在尋食。


  漸漸的寒氣越來越大掀起了陣陣風暴,視線變得也是模糊不清,趕車的三人更是放下速度緩慢前行,冰雪地的環境十分糟糕,蘇師伯在車內撐起一道屏障將車馬包裹起來方便前進。外的雪羚羊抱成了團一起抵禦這風暴,長期在風雪環境下雪羚羊已經知道如何處理了。


  冰雪風暴還未停下,張弈、湯懷手中的韁繩卻要拉扯不住,馬兒像發了瘋一樣胡亂掙脫,林染也搞不明白為何剛剛還好好的馬匹會突然躁動起來。


  車內的蘇長銘似乎感覺到什麽大呼了一聲:“心。”


  馬車外的三人也是紛紛握住佩劍警惕的看著四周,這時腳下的冰層開始劇烈的震動起來,冰湖承受不住這壓力已經開始出現裂痕,啪啪的裂痕蔓延開來並且越來越多,林染也是開始緊張起來,萬一湖麵在這個時候塌陷大家該怎麽辦,想到這兒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果然片刻的功夫冰湖開始塌陷,連片的冰麵沉入湖底,淪陷的範圍已經向幾人靠近,這時從湖底掠過一道陰影,快速的向幾人之前看到的雪羚羊靠近,林染幾人還未見過如此大的生物,不由得向馬車靠了靠。


  當湖麵下的那道陰影移動到雪羚羊的附近時,突然破冰而出將數十隻雪羚羊一口吞下。劇烈的力量將整個冰湖攪亂,幾人腳下的冰層迅速斷裂,眼看就要跌落下去的時候,一柄金燦燦的飛劍撐了起來,載著大家穩穩的停在了半空中,這才發現原來是蘇師伯施展的禦劍術。剛一定神卻發現這罪魁禍首竟是一條蛟龍作祟,蛟龍從湖底竄出捕食,沒想到竟是牽連到幾人。


  看著馬車沉入湖底也是被蛟龍吞食,蘇長銘有些惱火淩空喊道:“你這家夥吃東西也不挑,把我的馬車吞了可要你付出一些代價。”


  蛟龍似有感應盯著淩空禦劍的幾人,長嘯一聲從口中噴薄出一股極寒的冰霜射向空中之人,蘇長銘嗤笑一聲直接從飛劍上跳了下去,在空中凝聚冰雪之力鑄成一把寒光劍,師伯將寒光劍舞成劍圈,把冰霜的衝擊全部抵擋下來。


  一擊未得逞蛟龍也是騰起身子張牙舞爪的飛向蘇師伯,從鼻腔中噴薄出的寒氣將周圍的空間都似凝住,呼嘯而上時張開的巨口想要把眼前的人一口吞了。師伯穩住身形將手中的寒光劍擲向蛟龍,雙手快速結印凝聚出一股鋒利的劍意,此時寒光劍光芒大作,從劍身開始形成環狀劍意護罩,開始一分為二、而分為四,不斷變化成更多的飛劍,頃刻間就變化出百把利器刺向迎麵而來的蛟龍,兩者相撞時激起一陣風浪,霜霧彌漫讓人看不清景象。


  林染幾人搭襯飛劍緩緩飄落下來,剛一落地便看到蘇師伯站在蛟龍身旁,此時的蛟龍已經虛弱不堪沒有行動的能力,幾人湊了過去一直在山上生活,還從未見過這麽大的生物。


  “哇~還沒見過這麽大的龍耶。”深深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興奮道。


  “師伯,它還活著。”梓鳶摸著蛟龍的身體感受到滾燙的溫度。


  “百年成龍不易,若龍族的年紀可能它就跟你們一般大了,這家夥大概也是餓久了才出來覓食的。”蘇長銘看著躺在地上的龍道。


  “阿彌陀佛,蘇施主心地善良,必會承地的恩澤。”


  從冰湖的另一邊走來幾位僧人,為首的正是五台山的玄弘大師,大師體態豐滿麵相慈善與佛家的彌勒法相有些相似。


  “百丈之外就感受到一股恢宏的劍氣,長銘的劍術真是一躍千裏不可度量。”玄弘大師慈眉善目的道。


  “大師客氣,五台佛道才是淵遠精深。”蘇師伯回道。


  “哈哈,既然這樣我們就一同前往昆侖山,到山上在好好敘敘。”


  “好。”


  臨走時林染見蛟龍身上的傷口還在冒血,一雙灰溜溜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眨啊眨,於心不忍便取出峨嵋的傷藥替它敷上,又撕下衣擺的布塊包紮起來,雖是簡單處理卻是讓傷勢大大的緩解下來。玄弘大師也是不忍,便把它封印在胸口的佛珠之內,帶著一同上路。


  昆侖山又稱昆侖虛有萬山之祖之稱,西接秦嶺,東連巫峽。別這冬日裏銀裝素裹雲霧繚繞,即使在六月酷暑裏也有映雪奇觀。


  不過幾日的功夫大家就到了昆侖山脈,行至山腳處早有接引弟子等候。眾人上了山,師伯便和玄弘大師找了一處偏殿敘舊,林染幾人在接引弟子的安排下住在了臥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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