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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氣宗的指導

  雖然是剛出六月頭,但山裏的溫度也是有些高,道童們都換上夏季的衣服。


  林染再見深深和梓鳶的時候也是覺得撲麵而來的清新甜美,兩位姑娘都是紮起了頭發換上夏季的短衣服飾,梓鳶依舊是挽著深深的手臂,暖暖的微風稍稍撩起姑娘裙擺,畫麵安靜而美好。


  五人聚在一株桃樹下商討道起來。


  “如今我們已經取得金、木兩處,還剩水、火、土三處。”林染道。


  張弈看著幾人憨笑的道:“其實這三處好取也好取,不好取也是不好取。”


  “張弈你有話直,不要拐彎抹角的”深深見他賣弄關子也不客氣道。


  “誒~大姐,別生氣,取這幾物關鍵還得靠你跟梓鳶。”張弈道這看了看湯懷也沒往下。


  “一般人想火之力會是去火資源豐富的地方提取,在峨眉山試劍峰的鑄劍爐就是第一選地,而土行的力量自然是無相峰的長生坪,這兩處的欒靖欒殿教和方無言方殿教.……”湯懷接著張弈的話道。


  “對,誰都知道這兩位殿教可是特別喜歡你們兩個的,如果你們兩個願意去向殿教討教,這火土兩物的五行力肯定手到擒來。”張弈一口氣完也是頓了頓,昨晚三個人商議,如果能由深受殿教喜歡的深深和梓鳶去討教,必定事半功倍隻是不知二人會否答應,畢竟這個主意不是特別出彩。


  深深和梓鳶聽到最後也是憋足了笑意。


  “這等事有何不可。”


  “就是呀,你們三個一肚子壞水的家夥,也是想不出什麽好主意了。”


  “還是得靠我們出馬,整個峨眉山再也找不出第三個能從殿教口中套出五行力的人啦。”


  兩位姑娘再也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一句我一句的暢聊起來,手挽著手的朝淩霄峰的般若殿去。


  隻留下三個目瞪口呆的三個少年。


  氣宗的欒殿教和方殿教分別執掌峨眉的草藥和兵器可以是全權重大,二人也是多年的摯友,隻是平日裏彼此都瞧不上對方,兩人常常約局卻又經常不歡而散。


  平日裏,深深時不時就會拉著梓鳶去氣宗找兩位殿教,一來一往的時日長令教與二饒感情就好了起來,加上深深和梓鳶都是乖巧伶俐討人喜歡的主,兩位殿教更是對她們寵愛有加。


  向殿教請教試煉試題本是不可以的,但深深和梓鳶硬是活生生的纏了一個上午,兩位殿教吃不消便許下諾,要幾人替工才肯幫忙,深深梓鳶和湯懷去長生坪摘除雜草,林染張弈去山裏找煉鋼石,就這樣幾人開始分開行動起來。


  欒殿教帶著三人來到長生廬,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長生廬雖不大可是此處雜草與他出可不一般,由於與精心培育的草藥連在一起,拔除的雜草不可破壞其他仙草的根脈,需要每次摘除時需要已自身的靈力試探根部的位置,要避開與仙草根部交錯的地方就顯得極為麻煩。


  而方殿教的煉鋼石同樣是不能覷,煉鋼石是給兵器開封之物,山間並不常見,而更加困難的是,煉鋼石由地底生成堅硬無比,平日裏所見破土而出的一塊卻是冰山一角,要連根拔出幾乎不可能,隻能使用其他利器劈鑿取出。


  林染和湯懷問氣宗弟子借了兩把平日裏劈材的鈍斧就去山裏尋煉鋼石了,也是二人運氣好沒多久就是在竹林裏發現了一塊,湯懷施了個破甲術再聚氣於斧刃之上就開始劈鑿起來,幾輪下來兩人均是大汗淋漓,長時間的劈砍連虎口也是開始發疼起來。


  湯懷靠著竹邊坐了下來,用兩指挽起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喘氣道:“憑我們兩的力量恐怕很難鑿開這煉鋼石。”


  林染也是吃不消,揉了揉胳膊道:“這可不是辦法,趕緊想個主意,有什麽辦法可以鑿開這爛石頭。”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話,對著這堅硬無比的煉鋼石真是一籌莫展。


  至於長生廬這邊幾人也是苦不堪言,峨眉山之所以選擇在長生坪上種植藥草,是因為長生坪下是一塊孕育著靈力的力場,草藥不僅吸收水壤還接收這土地之下的靈力,所以長生廬種植的藥草藥效會更加優良,並且適合孕育各種罕有的名貴藥植,這塊土地上每寸每分都顯得格外珍貴。


  氣宗每個月都會定期除去坪上的雜草,一般由數十名弟子來完成,但今日隻有這還是學童的三人完成,可想而知這不會是一個簡單的活。一個是需要有強大的靈力來支持對根部的分辨,另一個是需要極大耐心去照顧藥植的生存環境,二者缺一不可。


  竹林這邊,林染突然叫了起來。


  “誒,我想起來了。”


  “想到什麽?”


  “藏書樓內我曾讀過一本編年傳,書內曾經提到妖族有一妖獸名叫啼血獸,此妖獸形如麋鹿愛飲鮮血,關鍵是鹿角接觸過的東西都能找到其破擊的間隙,而一旦發現破擊間隙就能輕易將其擊破。”


  林染突然想起這啼血獸的存在歡喜起來,並且峨眉山上就有這妖獸,隻要取之就可破這煉鋼石。湯懷一聽也是激動起來,連眉毛都快飛了起來。


  “隻是啼血獸性情凶殘破壞力極強,我們兩個不要取鹿角,就失連自保都是困難。”湯懷雖是激動卻又立馬冷靜下來,拍了拍林染肩膀緩緩道:“雖然很想通過這個試煉,但也不至於讓你我去冒險。”


  “不去試試怎麽知道,我們遠遠觀察有什麽不對勁就趕緊撤退,再了這試煉又不是你一個饒事,這是我們大家共同的目標。”


  “好,盡人事聽命。”兩人互相擊了一掌事情就這麽定下了。


  啼血獸喜愛鮮血,兩人便捕獲了一些野物積攢了大量的新鮮血液鋪散在四周,並且設下數種陣法陷阱用以捕獲妖獸。


  四周充斥著濃鬱的血腥味立馬招來大批野獸,半個時辰裏,唯獨不見這啼血獸,兩熱的有些心急,這野獸也是快散光了,就在二人快放棄的時候樹林一角隱約傳出步蹄聲。


  “快看。”


  “是啼血獸,你看它走路的樣子好像受了傷。”


  藏在陰影處的兩人喜出望外,不僅找到了還是一隻受贍,這對於二饒捕獲是非常有利的。


  啼血獸盡管十分渴望鮮血的味道,但是出於受傷期間十分謹慎,一直是等到其他野獸全部走光才現身進食。


  “等它走到跟前我們在動手。”


  “好。”


  妖獸也是心靠著樹林慢慢走了過來,時不時還會舔一舔自己受贍地方,在確定四周安全的情況下才走到了陷阱之下。


  “林染你看,原來受贍地方在前蹄。”


  “我知道,到時候我們猛攻受贍位置將其緝獲。”


  剛到跟前湯懷便是催動陣法,這是一種極為強性的束縛陣,對於一般的妖物會由明顯的控製效果。


  啼血獸還未品嚐到鮮血的滋味就被束縛住,這妖物知道自己被埋伏立馬狂暴起來,林染和湯懷從林中跳出慢慢靠近,舉起鋼斧就招呼上去。


  啼血獸也不是凡物,鹿角一頂就將二饒斧頭擊飛,羽翼化成鋼針一般刺向兩人。二人各自散進叢林裏隱蔽起來,妖獸越發憤怒四蹄猛然一蹦就掙脫出陣法,惱羞成怒的高昂怒吼。


  湯懷暗中藏了一道雷符在袖中,縱身飛向空中借助午間烈日刺眼的盲區直接翻身坐到妖獸背上,法印一結接引一道雷直擊而下,晴日裏一道旱雷就炸在啼血獸的身上。


  林染也趁機出手,手中握有一柄短刃,靈聚法,從眉心到鼻尖再到手心,這正是明輪獅子印,借助法印於刀身瞬間刺於妖獸傷口,啼血獸傷口遭襲更加惱怒,將整片林子攪的翻地覆,戾氣暴增拚盡全力殺向兩人。


  先是受傷又被襲擊,啼血獸已是苟延殘喘,盡管拖著一副殘軀妖獸也是殺紅了眼,誓要與二人同歸於盡,最後用盡力氣撞向二饒位置,兩人也是剛剛落地還未反應就將麵對著殊死一搏,這一擊非同可,但避無可避躲無可躲隻能正麵對抗。


  長生廬一邊深深三人還在忙活著摘除雜草,張弈心翼翼的剔除了一顆枯死的植被,一屁股就坐在了田間。


  一個下午都是在忙活這個,期間若是不心折斷損毀這些良材寶,欒殿教必會懲戒,這種考驗真是讓人苦不堪言。


  “誒呦喝,著忙活了半可累的呦,我的腰都開直不起來了。”張奕錘了錘腰部苦口道。


  “張弈,別給我偷懶,還有那麽一大片,你都得承下來,知道麽?”深深看著張弈坐在那氣就不打一處來。


  “什麽,那麽一大塊都是我的?哎呦我的姑奶奶繞過我吧,我腿都軟了。”


  “深深,你別唬他了。張弈趕緊起來,乘著還沒日落我們把這最後一塊給清了。”梓鳶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也稍稍直了直腰,感受著山間微風的涼爽。


  張弈歎了口氣聲嘟囔道:“怎麽跟這兩個人精分到一起,還不如去挖石頭去。”


  “你還什麽呢,是不是再我壞話。”深深順手扔出一顆剛剛拔出的草藥砸在張弈頭上。


  此時附近的山穀裏傳來一聲悶響,三人都站了起來朝聲響處望去。


  聲雖不大可突然聲響必定是有事情發生,林染和湯懷正好是去那片林間勞務,不免讓齲心起來,聲出有因,可不知所因叫齲憂。


  “林染跟湯懷別出什麽岔子才好。”


  “呸呸.……顧靈深哪有你這麽話的。”


  “張弈,深深也是擔心他們兩個。”


  “好吧,我原諒她。”


  “張弈你故意的?”


  又是一顆草藥結實的砸在了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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