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 盤算
秦清回閑王府的消息,傳回太師府,秦正廉痛哭流涕,他終於逃過一劫。這事他自然要告訴秦老夫人。
秦老夫人暗自盤算,秦清肚子裏孩子四胞胎,皇上一高興便免了秦正廉的罪,不過日後若是在犯,恐怕要新賬舊賬一起算。
她千叮嚀萬囑咐,秦正廉日後要多加小心,切勿在被皇上抓住把柄。
不過,秦清嫁給九皇子,肚子裏還懷著四胞胎,是天大的喜事,隻要這四個孩子平安出世,那她們日後太師府就要飛上枝頭了。
秦老夫人想想都覺得高興。
不過,秦清回到閑王府,她這個祖母就鞭長莫及了,很多事情脫離自己的掌控,她總覺得不安。
秦老夫人思來想去,秦瑾婉和秦清走的近,可惜眼看就要出嫁了。府上隻有秦瑾兮一個丫頭,不如讓她去閑王府上陪著秦清,還能替自己多看看,多聽聽。
她把歐陽氏請來,道:“大丫頭這一胎是大事,宮裏如此重視,咱們也不能落人家的話柄。你掌家,沒時間,本來應該鄭氏去,可你看她那樣子,我怕她過去了,反倒惹大丫頭不高興,再動了胎氣,思來想去,三丫頭在府中閑來無事,不如讓她去閑王府陪著大丫頭。”
歐陽氏聞言,喜出望外,她正愁沒機會把上閑王府,現在老夫人發話,就算秦清在不願意,也不能駁了老夫人的麵子。
她暗中慶幸,好在秦瑾兮被閑王府攆出來的事情,老夫人不知道。
歐陽氏興奮的回到墨雲院,讓孫嬤嬤把女兒叫過來。
“娘,可是發生什麽事了?”秦瑾兮一進門就看到歐陽氏臉上的笑,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能讓母親如此高興的事,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果然,歐陽氏拉著秦瑾兮的手,把事情說了一遍:“你祖母的意思是,太師府不好沒人,二房爭鄭姨娘病病殃殃已經下半年,我又要管著府中的事物,實在是騰不開手,所以你祖母就想到你,你們都是姐妹,過去陪你大姐姐說說話,解解悶,總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秦瑾兮不說話,咬著唇。讓她去閑王府?可是,上次的事情?她哪還有臉見大姐姐。
歐陽氏知道女兒的顧慮,心裏著急,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拉著女兒的手道:“上次的事情,是媽糊塗,你若抹不開麵子,我去說,你大姐姐倘若還生氣,大不了讓她罵我一頓。”
“母親,您又是何必呢。閑王府女兒真不想去。”秦瑾兮眸中隱含著乞求,希望母親能放過自己。
“你這孩子,有這麽好的機會,怎麽就不知道珍惜。麵子能當飯吃,隻要她能幫你找個好人家,母親這張臉不要了都認了。”
歐陽氏說的解決,秦瑾兮心裏更加難受。
自平南王世子的事情後,她一直窩在太師府不曾出門,上次閑王府的事情,若不是明王妃挑撥,她也不會出醜。
現在傷疤再次被母親挑開,秦瑾兮死死的咬著唇。
見女兒不說話,歐陽氏決定曉之以理,隻是說出的話,讓秦瑾兮倒吸一口冷氣:“我就和你說實話吧,我之所以逼著你去閑王府,是因為,我聽說四胞胎母子平安的案例還沒有,也即使說,你大姐姐這次凶多吉少。”
“母親,你……”秦瑾兮詫異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我說的是事實,你怕什麽,我打聽了,京中雙生子活下來的,也就東城一家,聽說那家的夫人剩下孩子後氣虛不足,硬撐著兩年便撒手人寰。”歐陽氏目光落在女兒的臉上,道:“雙生子都如此凶險,更何況四胞胎,到啥時候你大姐姐有個萬一,留下是個孩子可怎麽辦。”
秦瑾兮知道四胞胎的凶險,可被母親直白的說出來,那可是殺頭的大罪:“母親,就算大姐姐難產,和我們有什麽關係。”
“你傻不傻。”歐陽氏恨鐵不成鋼的點了點秦瑾兮的額頭:“你大姐姐是頭胎,又是四胞胎,生產時元氣很定損耗大,若真出了事,是個孩子怎麽辦?於其便宜了別人,還不如讓你來,你是她們的姨母,日後肯定會對他們視如己出。換做別人,還不是第二個鄭氏。”
“你這次過去,先和你大姐姐搞好關係,讓若日後真出什麽事,隻要你大姐姐一句話,閑王還不是依。”
“母親,你不要說了。”秦瑾兮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冷著臉問道:“倘若懷四胞胎的是女兒,母親也這樣詛咒我嗎?”
“自然不是,你大姐姐又……”
“大姐姐又不是您的女兒是嗎?可大姐姐也沒的罪過三房,當如若不是你非要逼著我去閑王府,也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或許我也能如四妹一般,找個兩情相悅的人嫁了。”秦瑾兮委屈的落淚。
“以前都怪我,整日和姐姐們比,可鞋合不合腳隻有自己知道,當初你們看不清閑王,說什麽二姐姐才是人中龍鳳,可現在呢,二姐姐過的是什麽日子,不用我說。”
“娘,放棄吧。”秦瑾兮紅著眼眶勸道:“您放心,就算女兒一輩子不嫁人,也會照顧好你和爹爹的,您給我的那兩間鋪麵,上個月掙了不少,有這些錢,我們還怕什麽。”
見女兒還是不開竅,歐陽氏氣的磨牙,拉著她坐到床邊:“娘也不是詛咒你大姐姐,可萬一真如眾人所說,你大姐姐生產的時候血崩兒而死,難道你放心讓閑王娶別的女人,虐待你大姐姐的孩子?娘也是未雨綢,若是你大姐姐沒事,就當娘沒說過,可萬一真有那麽一日,你嫁過去,對你和四個孩子都是好事,所以,你現在過去,好好表現……”
“娘,你死了這條心吧,女兒就算是老死在家中,絞了頭發當姑子,也不做閑王府的繼室。”秦瑾兮見說不通,一下了惱了。
歐陽氏氣急:“你這個不識好歹的丫頭,我還不是為你著想。”
“不必了。”她砰的一聲帶上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