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慌張

  “不是跟你說了嗎?盡情的暢所欲言就行了,而你這番唯唯諾諾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會對你怎麽樣呢,你就是把自己的內心想法說出來,我也不會對你如何啊,這一點難道你不放心不成?再怎麽樣我還是有信譽可言的吧,還不至於尋你開玩笑。”


  謝苟子淡然出聲,讓人根本無法辨別他此刻的真實情緒,不知道真的是這麽一回事亦或是實則另有隱藏,饒是畢岩這樣的老江湖麵對這番作態的時候,依然覺得有些愕然,無從辨析對方的所作所為意義何在。


  按理來說,以謝苟子的能耐和身份,大可不必向他詢問這些東西的,便是自己解決也完全可以,謝苟子的實力要做到這個自然不難,要是論分析什麽的,估計誰也沒有對方看的清楚吧?犯不著特意詢問自己,所以這番話語還是讓他有些心慌不知所措的。


  雖說剛才的言語也算是推心置腹,可是終究還是有些害怕,生怕謝苟子會因此而注意到自己,他可不想平白無故生出那麽多的麻煩啊,他不想惹是生非,越是到達這個層次就越是知曉低調的可貴之處,一個人若是太過鋒芒畢露,倘若招架不住了,極有可能是死無葬身之地啊,因此他很是懂得權衡,清楚該如何做決定。


  “謝總,您這話是什麽意思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有所隱藏呢,實在是真的不知道說些什麽了,這就是我的全部淺薄之見了,除了這個見解以外,說不出其他的所以然來了,難不成謝總誤會什麽了?”


  “畢岩啊畢岩,你的能力達到什麽樣的層次,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犯得著在我這裏遮遮掩掩的,你越是如此,隻會越是讓人覺得有鬼罷了,當然,這件事情本不關乎於你,就算是你不想說什麽特別的想法,我倒是也不能說你什麽,隻是你這樣子,我實在是有些難以放心啊。”


  謝苟子嗬嗬一笑,可這笑容的背後,似乎還隱藏著其他的東西,雖是看起來在笑,但實則貌似還隱藏著很多不為人知的東西,至於到底是什麽,估計隻有他本人才知道了,謝苟子,那可是一個極其神秘的人,那麽多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研究過他呢,但是呢,真正了解他的人卻是微乎其微,甚至屈指可數,根本不知道他的內心是怎麽想的。


  雖然畢岩也算是一方人物了,但是麵對謝苟子的時候,依然覺得有心無力,那是一個強大於他的存在,最關鍵的是,對方所求的,貌似與他有些不太相同,自然不能用同樣的想法來度量。


  “謝總,您這樣子倒是讓我瘮得慌啊,我能有所保留什麽,何況這事情與我又沒有太大的牽連,既然如此,我何須隱藏呢,您這不是尋我玩笑不成?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謝總您有什麽高見呢,屬下也想聽一二呢。”


  畢岩很是聰明的把話題饒了回來,沒有再讓這個話題持續下去,很顯然,他知道繼續這樣子的談話對自己很是不利,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根本摸不清謝苟子要做什麽,雖然他昔日裏麵曾是對方的心腹,可是都說了,那是昔日,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現在時隔那麽久,再次回歸,並不能證明謝苟子就能信任他了,恰恰相反,對方是一個多疑的人,那麽長時間沒有接觸了,必然會對他有所疑惑,不可能全方麵信任呢,這些話語說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何況他本來乃是大魚的高層,重新回到國寶,卻是暗無天日,地位相差不止是一點點了,所有人都知道這必然會產生落差感。


  既然大家都可以知道的事情,那就更別提謝苟子了,隻怕對方會看的更加明白吧,而很顯然,謝苟子是不信任他的,要不然也不會刻意說那麽多的言語了,隻是他想要揣測一下對方到底要做什麽。


  謝苟子是一個極其神秘的人,而且他還很是多疑,對於任何人他都不信任,要不然剛開始畢岩也不會這麽謹慎了,本來是一次尋常的不能再尋常的談話,可是他卻不自覺的提起了全部的精神,著實是有些好笑了。


  但是畢岩很是清楚,今時不同往日,既然他已經來到了國寶,就意味著和過去已經徹底的劃清了界限,甚至如果被人知道他是一個臥底的話,隻怕連混都混不下去了,因此他必須要在國寶爭奪一席之位,最不濟也得賺足以生存的本錢。


  在這個社會,能夠依靠的隻有自己,唯有通過自己的力量才可能不斷的攀登,而現在,寄居於對方之下,那他就勢必要拿出相應的實力或者說誠心來,要不然謝苟子憑什麽會重用他?國寶人才濟濟,根本不缺少人才,像王大發之流,在業內那也是頂尖的,就算是他與之相比,也不敢說全然取勝,就更莫道其他了。


  論忠心,他再怎麽樣都不可能比得上王大發吧,對方怎麽說都跟在謝苟子身邊那麽多年了啊,肯定已是培養出了感情,兩者相比,對方肯定是更加相信王大發的,相信就意味著重用,二他這個從大魚而來的人,誰能確定又不是臥底呢,玩的就是無間道的把戲。


  但不管是怎麽樣,現在他終究還是在國寶了,所以謝苟子不會明目張膽的試探,不然極有可能逼得互相都不好,故而才有了這番言語,看似輕描淡寫,其實暗含深意,未嚐對方試探他的意思,為此,畢岩也有些慌張。


  在國寶倒是沒有什麽異心可言,他既然都沒有什麽退路了,自然不會升起那麽多不必要的情緒,老老實實的保存著自身的發展那才是硬道理,至於什麽的,那都是開玩笑罷了,唯有生存下去,那才是真正的本事,其他的那些,根本都不重要,這一點,他還是能夠分的很是清楚,知道怎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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