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跟權家有仇

  權恒也發現了,容肆他們根本就是油鹽不進。原本想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容肆他們跟權慎有仇,正好可以拉攏他們一起對付權慎,誰知道他們各個跟成精似的。


  拉攏無果,權恒嘴角的笑意也淡了幾分,隻不過態度仍然十分熱忱。


  燃止坐在另一桌,看著他那位許久未見的四哥,薄唇微翹。


  大概是他的目光過於直白,吸引了權恒的注意,他偏頭看去,不期然跟燃止四目相對,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權恒渾身都僵住了。


  “這位是……”


  燃止彎唇一笑,衝著他微微點頭,道:“草民身份卑微,賤名恐汙尊耳。”


  權恒不著痕跡地打量著他,最後目光還是停留在他那張妖異俊美的臉上,臉上的笑都有些僵硬。


  “失禮了,隻因閣下生得與我一位故人有幾分相似罷了。”


  燃止但笑不語。


  薑酒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卻瞧出了幾分貓膩。


  顧寧走了過來,道:“世子,客房已經都安排好了。”


  容肆頷首,拉著薑酒便想回房去休息,權恒忽然開口道:“容世子,這外頭又黑又冷,不知容世子可否勻幾間房供我們歇腳?我可以多出一倍的房費。”


  “四皇子請便吧。”


  薑酒不滿地嘀咕著:“姓權的沒一個好東西,肆肆你怎麽就答應讓他住下了?”


  容肆失笑,揉了揉她的腦袋。


  “如你所說,姓權的心懷不軌,既然如此,放在眼前看著,總好過在看不見的地方被他們算計了。”


  再者說,權恒與權慎關係緊張,也未嚐不可利用。


  “那真是九華國的容世子嗎?”


  另一邊的廂房內,權紫宜不甘心問道。


  權恒喝了口熱茶,苦澀的茶味令他微微皺眉,抬頭看著權紫宜臉上的表情,嘴角冷冷勾起。


  “怎麽?你還打算跟九華的鳳帝搶人?”


  權紫宜硬著脖子道:“那女人一看便凶悍得很,容世子怎麽受得了她?”


  “再受不了,人家孩子都生了,你還是省省吧。”


  權紫宜氣得跺腳,“你還是不是我四哥?怎麽淨幫著別人說話?方才她還拿桔子砸我了呢!”


  “要不然,我帶著人跟他們打一架?”權恒扯了扯嘴角,道:“紫宜,你可別忘了你此行的目的。”


  權紫宜臉色白了幾分,咬著下唇道:“聽聞那朝雲新皇年紀雖不大,但是行事荒淫無道,我能不能不嫁給他?”


  “這些話,你跟你的好三哥說去。”


  權紫宜與他和權慎並非是一母同胞,她的娘親隻是一個小小的宮女,意外被權斯堯寵幸有了她。隻可以那女人命薄,沒多久就病死了。權紫宜養在了權恒母妃膝下,權斯堯憐惜她自幼喪母,對她倒是格外寵愛。


  而這一次,權慎直接向權斯堯建議,讓權紫宜嫁給傅寒越,一來大幽國力強盛,權紫宜嫁過去也不會受人欺負;二來大幽需要拉攏朝雲,聯姻是最好的選擇。


  所以,權紫宜就來了。


  想到這個,權恒便來氣。權紫宜嫁了便嫁了,偏偏權慎還情真意切地向權斯堯請旨,讓他護送權紫宜前來朝雲,說什麽他是權紫宜的兄長,有他送她,權紫宜也能安心一些。說得那麽冠冕堂皇,實際上就是想把他支走罷了。


  大幽和九華正在打仗,實際上大幽內政也亂著。權慎是主戰派,而太子權懷主和,權懷是軟弱,但是誰讓他有個厲害的母後和舅舅,現在他們倆鬥得正凶,權恒一方麵慶幸自己暫時遠離這趟渾水,另一方麵又擔心自己被支走了,會不會等他回去後都已成定局。


  權恒越想越覺得,他的出路或許就在薑酒他們身上。


  論城府,他不如權慎,論背景,他不如權懷,想要把他們倆搞下去,隻能另辟蹊徑。


  權紫宜這步棋算是廢了,因為他知道傅寒越是權慎的人。所以,他想拉攏外援,隻能找薑酒了。


  如果薑酒和容肆他們肯幫他,到時候大幽是他做主,想讓兩國熄戰還不容易嗎?這種互惠互利的事,權恒相信他們一定不會拒絕的。


  權恒越想越覺得可行,便信心滿滿地睡覺去了,準備第二日早點去跟容肆他們商談。


  誰知道第二日等他起來收拾過後,卻被告知容肆他們已經走了。


  權紫宜咬著帕子,擰著小性子道:“肯定是曦華那個老女人擔心容世子被我迷住了,所以才迫不及待離開的!”


  權恒那剛喝到嘴裏的水“噗”的一聲噴了出來,濺了權紫宜一身。


  “阿嚏!阿嚏!阿嚏!”


  薑酒控製不住地連打了三個噴嚏,把容曦嚇得一激靈。


  燃止拍拍容曦的後背,嫌棄地看著她。


  “你說說你,病還沒好,折騰什麽?還不如在那客棧多住兩日,省得回頭又嚴重了。”


  薑酒拿過綰綰遞過來的帕子擦擦手,雖然還在病中,但是精神可比昨日好多了。


  “我不是怕蕭沉歌他們身份暴露嘛,再者說……”薑酒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你別以為我沒發現,昨天你和那大幽四皇子打了個照麵,似乎有些不同尋常啊。”


  燃止臉上笑意不減,“什麽不同尋常?你腦子燒壞了?”


  “是我腦子燒壞了,還是你心裏有鬼?”薑酒瞅見容肆他們都在另一旁,壓低聲音問道:“你告訴我,你跟權恒是不是認識?還是權慎,別以為我忘了,上次在雲京,你提醒我權慎身上受了傷,我當時就懷疑是你幹的!你跟他們權家有仇?”


  燃止漫不經心地轉著手裏的撥浪鼓哄著容曦,唇角的笑帶著幾分涼意。


  “算是吧。”


  薑酒頓時來勁了,“這麽說來,當初權慎真是你傷的?”


  “傷了他算是輕的,我隻可惜沒有一劍捅死他。”


  “咿呀!”懷裏的容曦忽然拽住了撥浪鼓,燃止趕緊止住了話頭,笑罵自己道:“該打該打!怎麽能在曦曦麵前說這種話?”


  容曦不懂,還以為燃止在跟她玩,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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