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三人比試
權慎張口正想說什麽,薑酒卻緊接著道:“三皇子應該不會用受傷這個借口拒絕我吧?”
權慎頓時啞口無言。
她都說是借口了,他還怎麽說?
權慎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一群人轉戰靶場,不知道是誰把權慎要表演箭術的事宣傳了出去,等權慎準備好後,外麵已經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了。
文煙恨恨道:“三皇子,薑酒這是存心想羞辱您,您又何必鑽她的套子!”
“她既然想看,就讓她看咯。”
“可是您身上的傷……”
文煙後麵的話,在權慎陰鷙的眼神中咽了回去。
想起權慎不喜歡把自己的弱點暴露於人前,文煙臉色慘白,趕緊閉上了嘴。
“再有下次,舌頭就別要了。”
文煙顫著聲音稱是。
權慎從帳篷裏走出來,外麵的歡呼聲已經掀起來了。原來是賀蓁然打了個頭彩,傅青笒不甘示弱,也跟她比試起來了。
直到看見權慎出來,場上那些無關人員紛紛退了下去。
“三皇子,請吧。”
權慎從容地接過了弓箭,忽然笑道:“光是看我一個人射箭也沒什麽意思,不如,皇上與我較量一番?”
原本權慎順從得讓九華眾人有些得意,但是不曾想他突然說這句話,一時倒是尷尬起來。
雖然眾人心裏認為,權慎隻是個皇子,有什麽資格跟薑鈺較量,但這種話也沒人傻到說出口來。
再者,剛才薑酒喊他表演一下箭術,他就爽快地答應了,倒是這會不同意,反倒是他們不知禮數了。
隻是眾人更加憂愁的是,薑鈺的箭術不好啊!這下丟臉要丟大發了。
薑鈺也沒想到這瓜突然砸到了他頭上,迷迷瞪瞪地看著薑酒,似乎想要她拿個主意。
要他上場沒問題,但是輸了丟臉了怎麽辦?
薑酒也沒想到權慎這麽陰,她特地裝傷,就是不想被他拉下水,他卻盯上薑鈺了。
正猶豫著要不要自己“身殘誌堅”地站出來,卻聽一道朗潤的聲音道:“皇上近日練字練得手臂酸軟,唯恐失禮,不如由容肆代皇上與三皇子比試。”
蘇辰那即將要伸出去的腳立馬收了回來,不動聲色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原本他是打算站出來的,但是他不知道權慎箭術如何,唯恐自己輸了丟臉,故而一直在猶豫。
容肆肯出手,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權慎眯著雙眸看著他,用眼角的餘光瞥了麵色平靜的薑酒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原來是容世子,失敬了。既然如此,那就由容世子代替皇上吧。”
不是薑鈺,容肆也行。畢竟他可是薑酒的前夫君,狠狠打了他的臉,不就等於打了薑酒的臉嗎?
至於他能不能贏了容肆,並不在權慎的考慮範圍之外。
自小葉靜姝便讓人訓練他,太子讀書,他也要讀書,太子騎馬,他也學騎馬,事事不肯落後於權懷。
但哪怕如此,權慎也不會小瞧容肆。
關於這位容世子,大幽探子穿回來的信息隻有寥寥幾句,也是在薑酒的身份暴露後,權慎才注意到這位能贏得薑酒芳心的容肆。隻不過,關於他的介紹也並沒有多少,聽聞他年少體弱多病,深居簡出,除了那張臉,權慎實在是想不到薑酒到底看上他哪裏了。
“見三皇子和容世子有此雅興,我都忍不住有些手癢了。
蕭沉歌站上前來了,命人取來了他的弓箭。“既然是比試,兩個人有什麽意思?”
權慎勾唇笑道:“既如此,那不如添些彩頭,給各位助助興。”
權慎說著,率先把自己腰間的玉佩拽了下來,丟在了一旁的鼓上。
蕭沉歌不甘示弱,也拿出了自己隨身的匕首。
隨後兩人齊齊看向容肆,似乎等著看他會拿出什麽東西。
容肆倒是懵了,今日來打獵,他既沒有佩玉,也不習慣隨身帶著匕首,能拿出什麽?
薑鈺正準備讓人去拿點彩頭來,薑酒卻解了手鐲,放了上去。
“容世子,這鐲子可是我的心愛之物,想必容世子應該不會看著它落入別人手中吧?”
容肆看了一眼那手鐲,隻覺得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來曾經在哪見過它。
顧寧心肝一顫,那可不正是慕容雪青打算傳給未來兒媳的鐲子嗎?薑酒就這麽押上去了?到底是她過於信任容肆,還是這鐲子對她來說無足輕重?
薑汐偷偷跟蘇辰咬耳朵,斬釘截鐵道:“我就說我皇姐還忘不了容肆。”
蘇辰微微偏頭,卻不小心擦過她的頭發,淡淡的茉莉花香,猶如一根輕柔的羽毛劃過他的心田。
蘇辰輕咳兩聲,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了兩步,一本正經地目視著前方,冒紅的耳尖卻出賣了他的情緒。
好在薑汐並未察覺,反而興衝衝地摘了脖子上的鏈子丟上去。
“我賭容世子贏!”
有了薑酒開頭,其他人也紛紛找出值錢的東西給容肆助威。
傅青笒也不甘示弱,押在蕭沉歌那頭,文煙和幾個大幽的使臣自然是支持自家皇子。
原本平和的一場射箭,突然就成了三個國家的對抗,權慎也收了幾分笑意,慢悠悠地活動著筋骨。
“容世子不先試煉一下嗎?”
容肆拿著長弓,鎮定自若道:“不必了,多謝三皇子提醒。”
文煙幫權慎整理好袖口,壓低了聲音道:“那容世子不足為據,三皇子更應該當心蕭沉歌才是。”
權慎輕笑,“這兩個人,都是難啃的骨頭。”
蕭沉歌看了薑酒的手鐲一眼,又轉頭看向她,忽而展顏一笑,自信而張狂。
“原本打算隨便玩玩就好了,既然曦華殿下如此認真,那我也不會相讓了。”
薑酒黑著臉瞪著他,後者神清氣爽地往前走去。
容肆猶豫了一下,對薑酒道:“曦華殿下,那鐲子如此貴重,不如……”
“容世子知道那鐲子是何來曆嗎?”
容肆搖頭。
薑酒表情平淡,“這鐲子不過是我眾多首飾之一,值不了幾個錢,容世子不必感到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