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重獲自由

  “前任皇帝又如何?現在當政的是薑鈺,她算什麽?等著吧!遲早有一天,我一定要把她弄到手!”


  蕭沉歌大步走了進來,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實打實的一拳頭就揮了過去。


  傅寒越慘叫一聲,摔在了地上,正欲大罵,看見蕭沉歌那陰沉冷酷的臉時,驀然消了聲。


  “傅寒越,我警告你,你平日在朝雲國怎麽胡來我不管,但是你要是敢肖想薑酒半分,信不信我廢了你!”


  傅寒越驚恐地往後一仰,臉上盡顯蒼白之色。


  蕭沉歌離開後,傅青笒看著坐在地上的傅寒越,譏諷道:“八皇兄,瞧瞧你那慫樣!好歹也是個皇子,這麽不禁嚇!”


  “你閉嘴!”傅寒越臉色鐵青,怒喝道。


  傅青笒也不生氣,“蕭表哥最在乎薑酒了,你今日這麽羞辱她,蕭表哥肯定不會放過你。堂堂一個皇子,混到這種程度,你簡直比七皇兄還不如。”


  傅青笒添了把火,無視傅寒越那難看至極的臉色,心情舒暢地走了。


  傅寒越惱恨地捶了一下桌子,蕭沉歌!薑酒!這兩個人,他一定要他們好看!

  隔壁廂房內,權慎自然也收到了蕭沉歌和傅寒越動手的消息,雖然身上的傷口疼得他眉頭直皺,但是權慎的心情還是好得不得了。


  “今日三皇子都還沒出手呢,那朝雲國八皇子就和曦華大長公主鬧起來了,以那位八皇子的性子,可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兩國交惡都有可能,三皇子的顧慮也可以放下了。”


  “區區一個傅寒越,算得了什麽?朝雲皇帝還不至於為了他和九華對著幹。隻要有蕭沉歌在,他就翻不起什麽風浪。”


  文煙笑道:“三皇子怕是忘了還有一位十三公主。”


  “傅青笒?”權慎挑了挑眉,“她能頂什麽用?”


  “三皇子可別小瞧了女人的妒忌心。她喜歡蕭沉歌那麽多年,為了他不知拒絕了多少婚事,眼看都快熬成老姑娘了。可蕭沉歌眼裏心裏隻有薑酒一人,如今薑酒又活了,她過去那十年的等待都成了笑話,三皇子說說,她會不會因此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來?比如,殺了薑酒……”


  權慎思索片刻,忽然撫掌大笑,一把把文煙摟入自己懷中。


  “果然還是煙兒聰慧!”


  文煙嬌笑一聲,倒在權慎懷中,媚眼生波,“奴婢不是聰慧,而是深知女人的心思,有時候,一點小小的妒忌,可比那穿腸毒藥還狠呢……”


  權慎挑起她的下巴,“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辦得好了,三皇子有賞。”


  “奴婢遵旨!”


  “對了,薑流羽那邊怎麽樣了?”


  文煙眸光微閃,語氣添了幾分輕蔑,“她啊,現在還被關在大理寺,聽說都快被薑酒折磨斷氣了。”


  “派人去看看她,可不能讓她死了。”


  薑流羽自然是沒死的,而且在薑酒的有意透露之下,她也知道了權慎抵達京城的消息。


  原本因為秦硯被罰,她又被重新關回大理寺,薑流羽已經不抱希望。沒曾想在這當口上,權慎正好來了。


  被關在大理寺的這段日子,薑流羽並未受罰,但是卻經受著比刑罰還可怕的折磨。


  沈遇白每日逼迫她吞下各種花花綠綠的藥,有時候是藥丸,有時候是藥汁;有些甜得發苦,有些腥得發臭;有些讓她奇癢無比,有些讓她痛不欲生,更有甚者,還令她春潮湧動,羞憤欲死。


  沈遇白喂了毒後,還會喂給她解藥,有時候也不喂,就看著她自己咬著牙撐過去。


  日複一日,薑流羽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這一天,那道門突然被打開,頭腦昏沉的她被人抬了出去,等再醒來的時候,竟然身處一處陌生的閨房。


  秦硯坐在她身側,見她醒來,欣喜地握著她的手。


  “流羽,你醒啦!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太醫!快去叫太醫!”


  薑流羽適應了一下光線,才迷茫地看著他,“我這是在哪?”


  “這裏是永嘉郡主府。”


  薑流羽懵了,“薑酒肯放我出來了?”


  秦硯眸色一暗,點了點頭。


  她還想問為什麽,正巧太醫提著藥箱過來了,秦硯便往後讓了讓,看著他為她檢查診脈。


  片刻之後,老太醫才道:“永嘉郡主身體還虛弱著,這幾日的飲食要清淡一些,切忌暴飲暴食。她臉上的傷疤已經在褪了,那位沈神醫給的藥沒什麽問題,永嘉郡主大可放心使用。”


  薑流羽越聽越懵,這是什麽意思?

  薑酒不僅肯放她出來了,還讓沈遇白給她治臉?


  秦硯問道:“太醫,那她體內可有什麽異樣?”


  “這倒沒有,好好休息幾日便可痊愈了。”


  秦硯這才放心了,他就怕薑酒會給薑流羽下毒,謹慎一些總是沒問題的。


  命人送太醫離開,秦硯握緊了她的手,臉上帶著幾分失而複得的歡喜。


  “流羽,你可以放心了,皇上已經昭告天下,你與晉安王造反一事無關,從此以後,你就可以以永嘉郡主的身份堂堂正正地在京城生活了。”


  薑流羽卻皺緊了眉頭,“阿硯,是不是你答應了薑酒什麽條件?她怎麽可能這麽輕易放過我?”


  秦硯搖頭,“沒有,聽說還是她主動去向皇上請旨放你出來。”


  “這肯定有什麽陰謀!”薑流羽咬牙切齒,蒼白的麵容扭曲如女鬼,“你不知道她讓沈遇白對我做了什麽?他喂我服毒,各種各樣的毒,日夜不停地折磨我!阿硯,她肯定不懷好意,你千萬別被她騙了!”


  秦硯看著失態的薑流羽,微微怔愣了一下,隨即安撫道:“流羽,你別怕,太醫說了,你的身體裏沒有問題,隻是有些虛弱,養幾日就好了。”


  “怎麽可能?”薑流羽睜大眼睛,“你不相信我的話?”


  “我信!”秦硯不假思索道:“不過當前最要緊的是養好身體,其他的等你好了再說。”


  秦硯當然也知道薑酒不會那麽好心,這裏麵定然另有陰謀。但是對秦硯來說,最重要的是薑流羽好好的,其他的都可以再慢慢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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