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準備動手
秦硯不解,“為何?”
沈玉卿頓了一下,找了個理由。
“京城中盯著你的大有人在,他們傷不了你,但難免會盯上流羽姑娘。”
秦硯笑了笑,“這個啊,放心吧,我會派人保護著流羽。若是從前便罷了,如今在雲京城內,我若是還保不了一個人,也不必坐在這個位置了。”
沒錯,若是旁人,也傷不了她,但是薑酒呢?
沈玉卿知道,如果她知道薑流羽還活著,她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可是這一些,他無法告訴他。
一邊是多年扶持走來的兄弟,一邊是背負著血債的心上人,沈玉卿不知該如何取舍。
沈玉卿不知道的是,薑酒已經盯上薑流羽了。
容肆發現薑酒最近很忙,以前再忙,每逢十五還是會來找他,現在可好,魂牽蠱暫時得解,她就跟脫韁的野馬似的不見人影。
尤其想起她床底下的九龍璽,容肆的心總是惴惴不安。
可是等他到鬆風苑的時候,卻撲了個空,一問紫蘇才知道,薑酒天色剛黑就帶著林綰綰出去了,至於去了哪裏,她也不知道。
容肆思索片刻,往四九樓去了。
四九樓裏人聲鼎沸,白洛他們忙得腳不沾地,聽說容肆來了,白洛磨磨蹭蹭地才過來。
“容世子,您怎麽來了?主子沒在這兒啊!”
容肆還什麽都沒說呢,看見白洛這副閃躲的模樣,頓時就起了疑心。
“她人呢?”
“誰?主子嗎?我也不……”
“別跟我裝傻!”
容肆眸色漸沉,“蘇九人呢?”
秦硯帶著薑流羽去流音閣買首飾,這還是十七蹲了好幾天才打探到的消息。
流音閣離四九樓不是很遠,隔著兩條街,周圍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時辰尚早,流音閣內便迎來了不少客人,其中當屬秦硯最為惹眼。
流音閣也是京中有名的“貴婦閣”,專賣胭脂水粉、珠釵首飾、綾羅綢緞,品質上乘,且價格昂貴,平日裏來這兒的,都是京中的官夫人和世家小姐,是以秦硯這麽個大男人站在那兒,十分惹人注目。
秦硯也非無名之輩,來這兒的客人幾乎都認識他,但是他身邊的那位戴著麵紗的姑娘,可就不認識了。
眾人探究的目光,秦硯自然也感受到了,隻是他全都視而不見,專心為薑流羽挑選首飾。
“流羽,這個如何?”
秦硯選中了一隻步搖,別在薑流羽發間,滿意極了。
“這支也要了!”
流音閣的掌櫃笑得見牙不見眼,從剛才到現在,秦硯已經選了不下五千兩的物品,這可是個大單!況且秦硯身份不一般,流音閣要是能搭上他,定然能更上一層樓。
“這步搖與這位姑娘絕配!秦大人真是好眼光!”
秦硯嚴肅慣了,但此時臉上也多了幾分淡淡的笑意。
薑流羽卻有些不讚同道:“阿硯,你買了這麽多東西,我又用不完。”
“沒關係,用不完慢慢用,時間還長著……”
賀蓁然跟同行的女子有說有笑地走了進來,就看見秦硯與薑流羽有說有笑,兩人站在一起,說不出的般配。
臉上的笑驀然凝住,賀蓁然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咦?那不是秦大人嗎?他怎麽會在這?他身邊的那個姑娘是誰,以前怎麽都沒見過?”
賀蓁然恨不得沒進來過。
掌櫃的把東西都打包好了,十分貼心道:“秦大人,東西有些多,不妨等下小的再派人送去您府上?”
秦硯頷首,低頭溫聲詢問:“流羽,你還想買什麽?”
“不用了,我有些累了,我們回去吧。”
“好,我去叫人牽馬車來。”
賀蓁然怔怔地看著他,突然發現,秦硯原來不是天生冷漠,隻是能讓他溫柔相待的人不是她而已。
薑酒與十七坐在流音閣對麵的麵攤,兩人皆喬裝打扮,十七穿著一身灰撲撲的衣服,頭發也散了下來,遮住了大半張臉。而薑酒女扮男裝,一身黑色的勁衣,又颯又酷。
盯了好一會兒,薑酒便瞧見那兩人走了出來,停在大門口等下人牽馬車來。
她微微偏頭,低聲道:“準備動手!”
後邊傳來十七含糊的回應聲,薑酒扭頭看去,那高高疊起的空碗把她嚇得往後一仰。
薑酒驚了,“你餓死鬼投胎嗎?”
十七放下最後一個碗,麵無表情地擦了擦嘴巴。
“走吧!”
薑酒瞪著他,氣憤地在桌上扔了一錠銀子,把布往臉上一裹,混入人群中。
秦硯帶著薑流羽出了流音閣,馬車還未牽來,正等候之時,一道寒光晃了秦硯的眼,他下意識地閉眼,一把劍穿過了人群朝著薑流羽刺了過去。
“小心!”
賀蓁然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失聲尖叫,伸手便欲去拉薑流羽。秦硯的速度比她還快,立馬攬著薑流羽一個利落的轉身,避開了那一劍。
“啊!”
突然的情況讓周圍的人嚇得四散逃竄,混亂的人群衝散了秦硯的人馬,根本無法靠近。
一擊不中,十七也毫不猶豫地繼續進攻。
秦硯將薑流羽推開,打算專心對付十七,不想十七卻調轉方向,朝薑流羽逼近。
秦硯大驚,躍身上前攔住了他,二人纏鬥在一起。
秦硯雖然學了不少防身功夫,但是跟十七這個職業殺手比起來還是差了一截,幾十招後便落於下風。
十七乘勝追擊,逼得秦硯退無可退。
薑酒看著薑流羽,拔出了匕首,寒光映在她的眼角,透著鋒利的冷芒。
薑流羽正為秦硯擔心之時,冷不防身後傳來一陣殺氣,薑流羽下意識地躲過,但是手臂還是被劃了一道,鮮紅的血滲了出來,立馬染紅了白衣。
“流羽!”
秦硯一看見薑流羽受傷,焦急地便想上前,但是十七纏著他,根本沒辦法脫身。
薑酒知道時間有限,也不拖拉,招招致命,但令她沒想到的是,薑流羽的身手比幾年前強勁了不少,不過薑酒今日鐵了心要弄死她,下手毫不客氣。
薑流羽身上已是傷痕累累,臉上的麵紗也被割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