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薑羨為人

  賀蓁然氣呼呼道:“要不是她耍陰招,我早就把她打趴下了!”


  “行了,就你那三腳貓功夫,嚇唬誰呢?”薑酒問:“到底怎麽回事?蘇胭怎麽跟你哥扯上關係了?”


  “說起這個我就來氣!也不知道是哪個嘴碎的,在外麵四處亂傳,說蘇胭要嫁給我哥,搞得現在大家都這麽說!”


  “放心吧,這事不可能的。”


  賀蓁然奇怪地看著她,“你怎麽知道?”


  薑酒十分直白道:“蘇胭看不上你哥。”


  身後飄來了一道幽幽的聲音,“阿九妹妹,雖然事實如此,但是你也不用說出來吧……”


  容肆與賀錦朝走了過來,賀今朝一臉幽怨地看著薑酒。


  “你自己差勁,還不讓說了?”


  賀錦朝用胳膊肘撞了容肆一下,“喂!你就這麽看著你未來媳婦欺負你兄弟?”


  容肆彎了彎唇,溫磁的嗓音帶著幾分愉悅。


  “她說錯了嗎?”


  賀錦朝憤憤不平,“重色輕友!”


  容肆與薑酒噗嗤一笑,賀錦朝也笑,倒是隻剩賀蓁然一臉茫然。


  “你們都不生氣的嗎?”


  尤其是賀錦朝,就這麽被人造謠,卻好像無所謂的樣子。


  賀錦朝揉了揉她的頭發,把她好不容易理順的發髻又弄亂了。


  “你也說了,不過是謠言,當不得真,有什麽可生氣的?”


  “就是。”薑酒讚賞地看著賀錦朝,“年紀不大,覺悟還挺高。”


  賀錦朝:“……”


  賀蓁然:“如果我沒記錯,我哥的年紀比你還大吧……”


  說這種話,她不虛嗎?


  容肆揉了揉眉心,又來了!

  若非她時不時地“抽風”,隻怕容肆都要忘了,她的年紀甚至比他還大上一歲。


  邵野看著他們嬉笑玩鬧,眼裏劃過一絲落寞。


  賀錦朝道:“邵世子也在,怎麽今日也有心情來參加這無聊的宴會?”


  邵野看了薑酒一眼,語氣冷淡,“在家無事,來湊個熱鬧。”


  他才不會說他是為了薑酒而來的。


  而就算他不說,容肆也知道他在想什麽。


  隻聽他緩聲道:“看邵世子獨自一人,不如與我們一同玩賞?”


  薑酒附和道:“是啊,雖然這裏不咋樣,但是那菊花確實開得不錯,我剛才看過了,連菊花酒都格外香醇。”


  賀蓁然哼哼道:“酒鬼!”


  “你不喝?等下可別找我要!”


  “我才沒你那麽貪杯呢!”


  兩人吵吵鬧鬧地往前走,容肆若無其事地跟在後麵,偏頭看著邵野。


  “邵世子不一起嗎?”


  邵野暗暗咬牙,跟了上去。


  阮靈看著他們一群人離開,盯著薑酒的背影,惱恨地跺了跺腳。


  “這個蘇九,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怪不得阮漪都栽在她手裏!”


  阮靈瞥見幾名侍女端著酒走過去,忽然心生一計。


  薑羨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黑了,郡主府內卻正是熱鬧的時辰。


  蘇胭辦了一場燈會,日暮降臨,那滿園的明燈如遺落人間的流星,點綴在秋菊叢中,此等美景,讓不少人連聲驚歎。


  “聽說皇上把宮裏的夜明珠都賜給了嘉和郡主,這般寵愛,隻怕日後這嘉和郡主都要趕上樂平公主了。”


  有人陰陽怪氣道:“畢竟她為了救皇上,可是連孩子都沒了,靠孩子換來的榮華富貴,再多她都受得!”


  “既然這麽嫉妒,怎麽不見你為了救皇上甘願赴死?”


  一道冷厲的聲音插了進來,那閑聊的二人嚇得猛一回頭,看見了突然出現的薑羨,慌忙下跪。


  “見過征北侯!”


  薑羨微微俯下身,挑起其中一人的下巴。


  是名年輕女子,生得也算清秀,在薑羨眼裏,卻是過於寡淡了。


  那女子卻已經羞紅了臉,從未與男子如此接觸的她,在觸及薑羨的視線時,心猶如被擊中了一樣,猛地跳了一下,霞雲慢慢爬上了她的臉頰。


  “征……征北侯……”


  那細膩嬌柔的聲音,令薑羨陣陣發膩。


  他冷冷勾唇,一字一句道:“我當是何等妙人呢,原來也不過如此。不如先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再來對別人評頭論足?”


  薑羨走出了老遠,後麵隱隱傳來女子崩潰的哭聲。


  侍從不解,問道:“侯爺莫不是真看上了嘉和郡主?”


  薑羨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覺得呢?”


  侍從搖頭,他看不懂。


  薑羨有不少姬妾,但是那些人,對薑羨來說也不過都是玩物罷了,他從未見過薑羨對誰上心過。


  對蘇胭倒是格外不同,但是這點不同,倒是不足以證明他喜歡蘇胭。


  或許是因為,他從未看過薑羨喜歡一個人吧。


  薑羨的到來,也掀起了一股熱潮,畢竟他久居北關,時隔多年回到京城,對京城的這些人來說,就是行走的話題。這才不過幾日,他倒是結交了不少好友,而且絲毫沒有侯爺的架子,爽朗的性格為他拉了不少好感。


  賀錦朝湊了過來,“喂,你們說,這個薑羨到底想幹什麽?”


  容肆忙著剝蟹,薑酒忙著吃蟹,邵野忙得倒酒找存在感,壓根沒人理他。


  隻有賀蓁然不滿道:“薑羨哥人很好,你別瞎說!”


  賀錦朝嗤了一聲,“臭丫頭,不懂就別瞎說!”


  賀蓁然急了,“你不能因為小時候射箭輸給了他就對他有敵意!再說了,連外祖父都誇他呢。”


  賀錦朝眯了眯眸,“你該不會喜歡他吧?”


  “胡說八道什麽?”


  賀蓁然氣得踹了他一腳。


  賀蓁然輕輕鬆鬆躲過,還衝她擺了個鬼臉,壓根沒半點哥哥的樣。


  薑酒好奇問道:“你跟薑羨很熟?”


  “談不上很熟,”賀錦朝拿了個葡萄丟進嘴裏,“就是那家夥裝得很,小時候在我外祖父麵前裝,在我舅舅麵前裝,搞得他們都把他當親孫子似的,我和長初都得往後站。”


  長初就是餘家的長子餘長初,大賀錦朝一歲,如今已經是戰功赫赫的少將了。


  “他很厲害?”


  “也不能這麽說。”賀錦朝絞盡腦汁,想到了一個詞,“陰險!他這個人特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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