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流言四起
“你說誰?”
“宋遙啊!你不記得了?”
魏子安偏頭看他,“蘇九為何要幫他?”
柳誌安後知後覺,他這問的是蘇九啊。
“我怎麽知道?”柳誌安嫉恨道:“可能是看上宋遙那個小白臉了吧。”
“不可能!”魏子安明顯動怒了,“那宋遙什麽身份,配得上她嗎?”
柳誌安咽了咽口水,試探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喜歡蘇九啊?”
柳誌安曾經是垂涎她的美色,但是被她揍了幾回,那點心思就歇了。
他心裏也犯嘀咕,魏子安都跟蘇九退婚了,還娶了蘇胭,這麽現在反倒對蘇九念念不忘了?
許是被戳中了心事,魏子安的臉色有些難看,柳誌安也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訕訕閉了嘴。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他沉著聲音道:“去警告宋遙,離蘇九遠一點,要不然,他也別想參加這次科考了。”
不過一個寒門子弟,他有幾百種方式毀了他。
柳誌安一喜,這可不正中了他此行的目的。
“子安你放心,這件事我絕對辦得妥妥的。”
有魏子安在後麵兜著,他就不信搞不死宋遙!
他興衝衝地跑出去,不想卻看見蘇胭站在廊下,也不知站了多久,端著托盤的手都微微泛白。
“表妹?”柳誌安試探叫了她一聲,蘇胭恍若初醒,衝著他淡淡一笑。
“表哥,我來給子安送參湯。”
“哦哦,那你進去吧,子安娶了你真是有福氣。”
柳誌安奉承了幾句,便要離開,蘇胭卻叫住了他。
“表哥,方才聽你說什麽宋遙,那是何人?”
柳誌安不屑道:“就是個寒門書生,仗著有幾分才學,天天招搖過市,還把蘇九迷得七暈八素的。”
蘇胭眸光微閃,“不可能吧,四妹妹怎麽會與他認識?”
柳誌安便將元宵夜跟今日發生的事與她說了。
“若非看上了那個小白臉,蘇九怎麽會兩次出手相護?”
蘇胭漫不經心道:“事關四妹妹的清白,表哥還是別再往外傳了。”
柳誌安一激靈,像是想到了什麽,不懷好意地笑了笑,隻說自己知道了,便哼著小曲兒走了。
蘇胭盯著他遠去的背影,目光又移到了那扇半開的房門,眼裏劃過一絲怨毒。
蘇九既不讓她好過,那她也別怪她不留情麵!
許是初春犯懶,薑酒這幾日都待在家中,看著林綰綰搗鼓她那些草藥,有些無聊。
一名下人來傳,蘇易喊薑酒過去大廳,路過園子時,正巧聽見了幾名丫鬟一邊修剪花枝一邊竊竊私語。
“好多人都看見了,那還能有假?”
“想想也是,以四小姐的性子,若不是真喜歡那個書生,怎麽會出手幫他?”
“之前不是四小姐喜歡容世子嗎?怎麽又跑出個窮酸書生了?”
“誰知道呢,可能容世子看不上四小姐吧……”
那人話音未落,身旁的人便使勁地撞著她的胳膊,她回過頭,正巧看見薑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嚇得手中的剪刀都掉了,慌忙跪了下來。
“四小姐恕罪……”
薑酒還沒生氣呢,紫蘇便氣得不輕。
“你們是哪個院子的?敢這麽編排主子,不想活了?”
那幾個人不說話,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行了紫蘇。”薑酒道:“走吧,父親還等著我呢。”
不過是幾句捕風捉影的話,薑酒倒還不至於生氣。
隻是她沒想到,這件事比她想象的要嚴重許多。
大廳內,蘇易一臉憤怒地質問道:“外麵人人都說你看上了一個窮酸書生,可有此事?”
薑酒看了一眼幸災樂禍的柳氏,問蘇易道:“你聽誰說的?”
“我還用得著聽誰說?”蘇易怒不可遏,“下朝回來,整條街都在傳,說你當眾跟一個書生有說有笑,眉來眼去,就差抱在一起了,蘇家的臉都快被你丟盡了!”
柳氏扶著頭上的朱釵,慢悠悠道:“怕是阿九年紀到了,也想著當新娘子了。老爺,依我看不如你就成全了她,不過是個寒門子弟,老爺幫著扶持一下,當個小官也不是問題,也不算辱沒了蘇家的身份。”
“簡直胡鬧!”蘇易拍桌而起,“蘇九,我不管你跟那小子什麽關係,馬上給我斷了!你別忘了,你可是蕭沉歌親口指定的聯姻人選,你想成為九華國的罪人嗎?”
薑酒眸色泛冷,“要靠女人聯姻才能穩固江山,到底誰才是九華的罪人?”
她沒有明說,但蘇易偏偏就知道,她是在嘲諷他這個鎮國大將軍。
一時間蘇易的老臉都紅了,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你……你竟然敢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薑酒麵無表情,“是我大逆不道,還是你是非不明?這種事一聽便知是捕風捉影,你卻為此大動肝火,別人說什麽是什麽。你知道為何當初鳳帝登基後隻封你為侯嗎?若讓你像現在這樣,掌管著雲京城的兵馬,隻怕不出幾年,這雲京的壁壘便如紙一般不堪一擊!”
“你……”
蘇易兩眼一翻,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柳氏急忙幫蘇易順氣,內心竊喜,表麵卻怒氣騰騰。
“阿九!你怎麽回事?你怎麽能這麽說你父親?你以前不這樣的,果然是長大了管不住了!”
薑酒聽著柳氏不怕事大地挑撥,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姨娘,我勸你一句,你侄女還在皇宮呢,不想讓你柳家的榮耀如過眼雲煙,你最好還是別來招惹我。”
無端地被人汙蔑,還被訓了一頓,薑酒的心情能好才怪呢!
目送她離開,柳氏又懼又怒。
“老爺!你再不管管,她可就要翻天了!”
蘇易也是被薑酒氣昏了頭,等他反應過來時,薑酒已經沒影了。
聽著柳氏的話,蘇易顫抖著手,咬牙切齒道:“管?你讓我怎麽管?她現在是越發能耐了,連我都不放在眼裏!”
“難道就放任她這麽放肆無禮?”
蘇易頭疼得厲害,顯然是對薑酒束手無策。
自從去年落水之後,她便性情大變,現在越發不服管教,他又能有什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