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山林混戰
沈遇白冷著臉,“什麽青青?”
“別裝傻了,上次在鳳鳴山,我可都聽見了。”
“你非要我的血,煉什麽魂牽,也是為了她吧?”
“真看不出來啊,冷酷無情的西府閻王竟然也有一段風流往事……”
沈遇白一臉認真道:“你信不信,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把這瓶藥灌進你嘴裏。”
薑酒十分識相地後退,一臉“我什麽都懂但我什麽都不會說出去”的表情。
沈遇白被她搞得幾欲抓狂。
要不是他還垂涎她的血,他絕對把她弄死啊!
“誒誒誒!”
外麵突然傳來了一聲女子的嬌呼,薑酒暫時放過沈遇白,掀開簾子一看,竟然看見了寧冬兒。
“寧小姐?你怎麽在這?”
寧冬兒此時正被白言提著衣領,圓圓的娃娃臉甚是可愛無辜,還衝著薑酒招了招手。
“薑姐姐,嘿嘿,別來無恙啊!”
薑酒一頭黑線,“謝謝,早上剛道過別。”
白言冷著臉把她放開,道:“你鬼鬼祟祟跟著我們做什麽?”
寧冬兒懷裏還抱著一個包袱,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想拜薑姐姐為師。”
薑酒挑了挑眉,輕笑一聲,“寧小姐武藝超群,不需要拜師。再說了,我也沒資格當寧小姐的師傅。”
“不不不!”寧冬兒看著她的目光充滿了敬仰,“昨日我都瞧見了,你一招就把星雲宮的少宮主打趴下了,就是我哥都沒有這個大的本事!”
薑酒扶了扶額,她該怎麽跟這個小姑娘解釋,那是他們小情侶之間的情趣呢?
不過看著寧冬兒一臉崇拜地看著她的表情,薑酒也有些不忍心打破小姑娘的幻想。
“寧小姐,我真的沒有什麽絕招。若論武學,你兄長絕對在我之上。你還是趕緊回去吧,寧宗主要是知道你不見了,肯定會很著急的。”
“沒關係,我都給他們留信了,他們知道我來找你了。”寧冬兒又不是什麽無腦的天真少女,她殷切道:“薑姐姐,你就收下我吧,我保證我會很努力的。”
參加了一次武道會,搶了原本可能屬於寧牧雲的魁首,還搶了他的妹妹,薑酒想,寧牧雲估計已經在殺來的路上了吧。
不過,有一個人比寧牧雲更早出場。
此時他們已經出了月山城,沒有辦法把寧冬兒送回去,原本打算帶上她找一個客棧或者茶寮什麽的,讓她待著,再派人去給寧牧雲送信。誰知道才走沒多久呢,前麵一隊人就等著了。
寧冬兒正坐在馬車內,嘰嘰喳喳地跟薑酒問個不停,直到她聽到了外麵不同尋常的聲響,才慢慢消了聲,表情甚至有些嚴肅。
“薑姐姐,你好像遇上麻煩了。”
薑酒勾了勾唇,“嗯,等很久了。”
她讓寧冬兒跟沈遇白呆在馬車裏,司馬乘風的目標是沈遇白,沈遇白不能露麵。而寧冬兒是司馬乘風的妻妹,此時也不適合出現。
子桑跟白洛白言他們已經嚴陣以待,四九門的弟子各個麵色嚴肅,手握在了劍上,隨時準備動手。
而對麵,司馬乘風帶著人浩浩蕩蕩地堵住了他們的去路,粗粗來看,對方至少有上百人。
司馬微瀾坐在後麵的馬車裏,隻是遠遠地看著,手卻不由自主地攥緊。
薑酒走出馬車,看著對麵的司馬乘風,從容笑道:“司馬門主這是打算來送我一程嗎?”
司馬乘風冷哼了一聲,“送你上路還差不多!”
薑酒充耳不聞,歎道:“這麽大的陣仗,我還真是有些受寵若驚啊。”
“薑酒!”司馬乘風衝著她舉起了劍,殺氣騰騰,“把千絲毒的解藥交出來,把沈遇白留下,或許我還能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薑酒噗嗤一笑,眼裏充滿了嘲諷,“要打便打,司馬門主怎麽像個娘們似的嘰嘰歪歪的?”
司馬乘風感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怒吼一句:“給我殺!”
一聲令下,他身後的弟子,以及埋伏在這周圍的人全都衝了出來,這裏麵還有不少是宵水宗的弟子。
三方人馬瞬間纏鬥到一起,子桑一夫當關,一個揮劍便殺了兩三個人,司馬乘風見了,立馬吩咐道:“十七,去殺了他!”
原本保護著司馬乘風的十七身影一動,如同鬼魅一般閃進了混亂的人群,利劍出鞘,直逼子桑的後背。
子桑似有所察,下意識地揮劍一擋,兩劍相撞,那清脆的鏗鏘聲響起,震得二人虎口發麻。
他抬眼,在看見十七的那一瞬間,如同失了魂一樣,失聲喊道:“十七!”
對方也隻是愣了一秒,但並沒有過多的遲疑,很快便遵循司馬乘風的命令,對子桑下了殺招。
子桑此時已經是心亂如麻,身手也不必之前幹脆利落,有了牽絆,他的速度也降了下來,甚至似乎還害怕傷害到他。
“十七!是我!”
他趁勢抓住了他的手腕,十七立馬甩開,充耳不聞,再次朝他衝了過來。
子桑被十七纏住,司馬乘風這邊的戰局稍微占了上風,鮮血四濺,到處都是淒厲的慘叫。
但畢竟人數壓製,對方又是鐵了心想弄死他們,漸漸的,薑酒他們便有些抵擋不住了。
就在此時,兩道身影突然出現,幾根銀針破風而出,裹著淩厲的鋒芒,刺入了欲偷襲薑酒的三名弟子體內。那三人一聲悶哼,應聲倒下,直接被薑酒劃破了喉嚨。
她循聲看去,見一男一女加入了戰局,二人的年紀都不大,身著布衣,但容貌出色。那女子還有些眼熟,薑酒想了一下,這不正是前兩日偷偷潛入她院子裏的那個小姑娘嗎?
謝朝跟林綰綰這一路上都在偷偷摸摸地跟著薑酒,又不敢靠得太近,畢竟她身邊都是高手。一見他們受困,哪還能待得住?也顧不得暴露身份,便出手了。
別看二人年紀不大,但身手卻是一點也不賴,尤其是謝朝,十七八歲的少年,身手敏捷,隻是他下手留了幾分餘地,並沒有要人性命。
饒是如此,戰局也稍微有所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