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沈遇白的秘密
謝朝看了一眼宵水宗,握緊了林綰綰的手。
“我們先回去。”
如果那真的是聖女,那他們……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
下午的比試,薑酒運氣好,抽到了一個小門派,輕輕鬆鬆就被白言打敗了,接下來就等其他人決出勝者,再開始下一輪的比試。
雖然比武精彩,但是看久了也會覺得有些困乏,直到清虛門上場,看著那個名叫“十七”的男子三招之內就把對方打趴下,幹脆利落的身手,讓薑酒立馬來了精神。
身後的白洛嘀咕了一句,“我怎麽覺得,他剛才的招數跟子桑哥有些像啊?”
薑酒皺緊了眉頭,原來不是她一個人的錯覺。
從昨日看見十七,她便總覺得他跟誰很像,現在想來,可不就是跟子桑嘛。
兩人的容貌天差地別,但是他們的言行舉止,幾乎如出一轍。
薑酒忍不住想起了子桑當年的不告而別,還有消失的那兩年,心頭猶如蒙上了一層薄霧。
一下午的比試,最後便隻剩下九個門派,角逐最後的贏家。
寧牧雲坐在書房內,聽著司馬乘風說明來意,嘴角的笑始終沒有變過。
“乘風,這件事,恕我不能幫你。”
司馬乘風皺著眉頭,“這件事對你來說,並不難。”
“這不是難不難的問題,而是信譽問題。”寧牧雲語氣平靜,“如果讓人知道,我為了私欲做這種小動作,隻怕宵水宗日後也不必在江湖上混了。”
見司馬乘風臉色有些難看,寧牧雲語氣緩了一些,道:“乘風,你跟四九門的那些恩怨,我也知曉。你想對四九門做什麽,我不攔著,但是,不能在宵水宗的地盤上。”
寧牧雲不是怕事,而是不想惹上跟自己沒有關係的麻煩。
“你知道什麽?”司馬乘風捏緊了拳頭,“那個賤丫頭,竟然敢對我下毒!這口氣我如何咽的下去?”
司馬乘風今夜來,就是想讓寧牧雲幫他困住薑酒。
他以為,以他跟寧牧雲多年的交情,他不會拒絕才是。
可是寧牧雲卻拒絕了,司馬乘風也不得不將實情說出來。
寧牧雲微微訝異,“她對你下毒?什麽時候的事?”
他倒是覺得稀奇,清虛門就是以毒立世,司馬乘風這個家主,竟然還會中了別人的毒。
“你自己都解不了嗎?”
司馬乘風咬牙切齒,“你可知,對我下毒的人是誰?”
寧牧雲眸光微閃,聽他緩緩吐出一個名字,“西府閻王,沈遇白。”
這下子,寧牧雲確實是驚到了。
“沈遇白?你是說,鳳鳴山那位……”
“沒錯!就是他!雖然不知道那個賤人到底使了什麽本事,竟然能讓沈遇白為她賣命,但是你想想,有這麽強勁的助手,將來四九門會在江湖上掀起多少腥風血雨?”
寧牧雲沒有說話,隻是眸色深了又深。
一個薑酒,他並不放在眼裏,但是多了一個沈遇白,他就不得不重視了。
沈遇白醫術過人,但心術不正,這些年求著他救命的人很多,但是想殺他的人更多。
知曉沈遇白跟著薑酒,寧牧雲明顯也動了心思。
司馬乘風也看得出來,寧牧雲動搖了。
他暗暗冷笑,寧牧雲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其中利弊,跟那不值錢的名聲相比,他相信他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走出寧牧雲的書房,司馬微瀾正在院子內等他。
“你怎麽來了?”
司馬乘風收拾了一下神情,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態度十分冷漠。
司馬微瀾坐在輪椅上,微微低著頭,道:“大哥,大幽國來信了。”
他將手中的信件遞上去,司馬乘風接過,確定那封章沒有被拆開,才擺擺手讓他離開。
玉瑟推著司馬微瀾出了院子,外麵天色暗沉,宵水宗內燈火如晝,處處都燃著燈火。
他停住,忽然問道:“四九門門主住在何處?”
薑酒剛洗漱完,便聽月蓉說司馬微瀾來了。
“稀客啊。”薑酒看著對麵的少年,倒了杯茶,遞過去,“這麽晚了,閣下找我有事?”
司馬微瀾沒有接,雖是坐在輪椅上,卻沒有半點屈居人下的自卑。
“薑門主是個聰明人,我便不與你兜圈子了,此行前來,是有事想跟薑門主合作。”
薑酒挑了挑眉,不動聲色道:“合作?隻怕清虛門看不上我這小小的四九門吧。”
司馬微瀾輕輕搖了搖頭,“不是清虛門,是我。”
薑酒抿了口茶,果然如此。
“方才我從寧宗主那邊回來,無意間聽到了一件事,也許對薑門主有幫助。”
他毫無保留地將寧牧雲跟司馬乘風的對話透漏給薑酒,看著她平靜的反應,司馬微瀾道:“看來薑門主並不意外。”
薑酒笑了一聲,“非也。”
她確實不意外司馬乘風會找上寧牧雲來對付她,但是她意外司馬微瀾會把這些告訴她。
“三公子不會想拿這個消息當籌碼,來跟我合作吧?”
司馬微瀾平靜地回了一句,“非也。”
“這事隻是個提醒,也是我的誠意,我相信就算我沒說,薑門主也會有所察覺。”
他喚了一聲玉瑟,從她手裏接過一塊玉牌,遞給薑酒。
薑酒狐疑地看著這玉牌,上麵寫著一個“謝”字。
“這是何物?”
“薑門主可聽說過神醫謝祝?”
薑酒眸光微閃,大名鼎鼎的神醫謝祝,她怎麽可能沒聽說過?
“我父親司馬陽是謝祝的大弟子,而薑門主身邊的沈遇白,則是謝祝的二弟子。世人隻知沈遇白因拿活人煉藥被逐出師門,卻不知道,沈遇白是自己叛逃的!”
薑酒雙眸微眯,事關沈遇白,她也來了幾分興致。
司馬微瀾仔細觀察她的反應,才繼續道:“那是十年前的事了,且發生在大幽國,具體如何,我並不是很清楚,隻是後來偶然一次機會,聽到了父親與大哥的對話才知道。”
司馬微瀾口中的關於沈遇白的過去,薑酒還是第一次聽說。
而司馬微瀾所說的版本,比薑酒以往聽說的任何一個,都要駭人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