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日後再說
“還說我呢,你不也是?”薑酒哼哼道:“你怎麽變成了星雲宮少宮主了?燃止呢?”
“燃止有事外出,所以讓我過來一趟。至於星雲宮的事,這個日後再跟你解釋。”
容肆不是信不過她,隻是容驍生死不明,這些事又得從十幾年前說起,不宜在此時此地討論。
薑酒也沒有追問,想到了什麽,雙眸微微一眯,語氣危險道;“那你那位所謂的妻子……”
容肆低笑一聲,偏頭吻了吻她的指尖,“不就是你嗎?”
薑酒心裏美滋滋的,隨即又變了臉。
“等等!你是說我其貌不揚,小氣善妒,還要死要活地要嫁給你?”
容肆這會也不壓抑著了,低沉愉悅的笑聲溢了出來,被她推倒在床榻上也不惱,笑得風華絕代,豔色勾人。
薑酒磨著牙,“那個謝紫鳶又是怎麽回事?”
“誰?”他一臉茫然。
“少裝傻!晚上跟你表白的那個姑娘,你是不是勾引人家了?”
那會她還不知道他的身份,還在一旁樂嗬嗬地看熱鬧,現在想起來,簡直慪氣得不行!
容肆眨了眨眼,“不知道,不認識。”
他是真的不認識,要不是薑酒這會提起來,容肆早就忘了這茬。
他的反應也取悅到了薑酒,正香說什麽,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道輕微的聲響,兩人動作皆是一頓。
容肆與薑酒相視一眼,一人戴上了麵具,一人穿好衣衫,正欲出去一查究竟,大門突然被踹開,一個黑影被丟了進來。
沈遇白打了個酒嗝,大喇喇道:“臭女人,你睡死了?采花賊都摸到你院子來了!”
他走進屋內,看見容肆時也是一愣。
“喲嗬,原來這兒也有個采花賊!”沈遇白曖昧不清地衝著薑酒眨眨眼,“行啊蘇九,出來一趟,豔遇倒是不少。要是你把蠱皿還給我,我就考慮一下幫你打個掩護,瞞著容世子。”
容肆黑著臉摘下麵具,“你說要瞞著誰?”
沈遇白著實受到了驚嚇,上次容肆突然耍酒瘋把他揍了一頓之後,他對他就有了陰影。
“你你你你……你怎麽在這?”
沈遇白嚇得舌頭都哆嗦了。
薑酒道:“這個等會再說,我問你,這是怎麽回事?”
她看著地上昏迷的男子,問沈遇白。
那男子穿著一身夜行衣,偷偷摸摸地潛進來,肯定不懷好意。
對方是衝著她來的,這幾日她也結仇不少,有人想殺她並不意外。但是這裏是宵水宗,寧牧雲的地盤,對方這是明擺著挑釁寧牧雲啊。
畢竟她要是在宵水宗出了什麽事,寧牧雲也脫不了幹係。
沈遇白道:“我剛想來找你呢,就瞧見這家夥迷暈了月蓉,鬼鬼祟祟地摸了進來,我就把他給毒暈了。”
沈遇白這家夥身手不行,手段卻陰得很。
容肆斜睨著沈遇白,“大半夜的,你來找阿酒做什麽?”
沈遇白眨巴眨巴眼睛,“哦,我就是剛好路過,進來瞧瞧。”
說著,他把手裏的酒瓶子往身後藏了藏。
好吧,他就是大晚上無聊,找薑酒喝酒來了,誰知道正好撞見了這一幕。
薑酒檢查了那黑衣男子一番,道:“麵生得很,身上也沒帶著哪家的標誌,看不出來是誰派的人,看來隻能審一審了。”
容肆道:“把他交給我吧,明日便給你答案。”
星雲宮審人的手段,能讓這家夥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給吐露出來。
當然,除了一些不怕死不怕疼的瘋子。
容肆喚來了顧寧跟葉情,讓他們把人帶走。
顧寧還好,還能禮貌地跟薑酒打招呼,而葉情,擠眉弄眼,嬉皮笑臉的,拍著胸脯道:“少宮主夫人您放心,屬下保證把這事辦得妥帖!”
“少宮主夫人?”薑酒滿意地點點頭,“這名字我喜歡。”
容肆笑了笑,“不如我們回京城後就成婚?讓你當名正言順的少宮主夫人?”
薑酒眸光微閃,打著哈哈糊弄過去,“這個日後再說吧。”
容肆眸光暗了暗,心裏莫名堵得慌。
這一晚,有人睡得香甜,有人夜不能寐。
敖瑩瑩一直等著薑酒那邊的消息,但是直到天色亮了,昨夜她派出去的人始終沒有回來。
敖瑩瑩才明白,對方可能失敗了。
唯恐薑酒查出了此事,敖瑩瑩一早上都心不在焉的,臉色凝重,厚重的脂粉也遮不住眼下的青黑。
寧冬兒看見她的時候,還很震驚地說道:“瑩瑩,你這眼睛是被人打了嗎?”
她的聲音不小,一時周圍的人都朝她投來目光,敖瑩瑩慌慌張張地去遮臉,心裏惱恨極了寧冬兒,卻還不得不賠著笑道:“沒什麽,隻是昨晚沒睡好。”
寧冬兒心大,也沒多想什麽,“你要是睡不慣,我讓我哥哥給你換個房間。”
敖瑩瑩心不在焉地點點頭,隨著她一同去了校場。
宵水宗內的校場非常大,寧冬兒跟敖瑩瑩到的時候,這裏已經是人山人海。
幾十個門派同聚在此,爭奪武道會的榜首,以傲視江湖,揚名立萬,場麵不可謂不大。
昨日已淘汰了不少門派,但眾人還是都留在這兒,等著看看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昨日的場薑酒沒趕上,今日她一來,便參與了抽簽,參加第一場的對決賽。
第一場比試規則很簡單,一對一比試,勝者晉級,輸者淘汰,這第一場比試下來,幾乎就隻剩下一半的門派了。而輸了這一場比試的門派,也無緣再繼續參加。
好巧不巧,薑酒這第一把就抽到了昨日那個跟她鬥酒的牛大漢。
大牛拍了拍自己胸膛,十分仗義道:“妹子你放心,等會大牛哥會給你放放水,讓你別輸得那麽難看。”
薑酒:“……”那我還真得謝謝您了。
這第一局,原本薑酒想派白言上的,但是誰知道運氣這麽不好,第一把就碰上了一個強硬的對手,所以薑酒打算親自上。
今日她換了一身簡約輕便的勁衣,紅色的上衣,墨色的腰帶,幹脆利落。墨發高高挽起,額前留了些許碎發,柔媚的臉,卻又帶著一股英氣,在這一群大男人之中,倒是十分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