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吃太飽了嗎
白言收到薑酒的眼神,心下了然。
他們來參加這武道會,就是想打響四九門的名聲,如今有這麽好的機會擺著,不抓住可惜了。
“既如此,那便得罪了。”
白言走了出來,向寧冬兒抱了抱拳,寧冬兒二話不說,便朝他衝了過來。白言十分克製地躲過,沒有主動攻擊。寧冬兒見他隻退不進,頓時感覺受到了侮辱,下手愈發狠了。
寧牧雲雖然寵她,但寧冬兒絕對不是什麽繡花枕頭,在過了幾招之後,白言便發現了。
白言也不慌張,讓了十招,甚至在被寧冬兒劃傷了胳膊之後,他才如蟄伏的獵豹,迅猛地發出了攻擊。
寧牧雲原本也想殺殺四九門的銳氣,所以才沒有叫停這一場比試,剛開始見寧冬兒步步緊逼,還傷到了白言時,他是鬆一口氣的。但是下一秒,便見白言勢如破竹,幾乎一招就破了寧冬兒的招數,直接將她撂翻在地,寧冬兒手中的短劍對著他的脖子,僅有一拳之距,而白言的手卻已經扣在了她的脖子上,稍微一用力,便能要了她的命。
這一場誰勝誰負,已有定論。
“好!”
也不知是誰率先鼓掌,其餘人才熱烈地鼓起掌來。
寧牧雲雖有不悅,自覺顏麵掃地,但臉上仍然掛著微笑,也拍了拍手掌。
白言放開了寧冬兒,向眾人拱手抱拳,回到了薑酒身後,繼續當透明人。
寧冬兒甩了甩頭發,累得滿頭大汗,但雙眸卻如夜星一般明亮。
她雙目灼灼地看著白言,“你身手不錯,什麽時候我們再來比過!”
白言隻是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薑酒笑道:“三小姐眼光不錯,挑了我四九門裏的高手之一,若有機會再切磋便是。”
這話既誇了白言,又捧了寧冬兒,氣氛倒也還算和諧。
敖慶昨夜才被吊打過,自然是不敢去招惹薑酒,但司馬乘風已經忍很久了。
“四九門人才輩出,想來薑門主也不介意跟我這侍衛過過招了。”
司馬乘風開口,他身後走出了一名黑衣男子,他的臉上遍布了醜陋的刀疤,但依稀可見五官英俊,一雙眸子冷若冰霜,不帶一絲感情,手裏抱著劍,光是往那一站,便能讓人察覺到不尋常的氣息。
就連寧牧雲都微微驚詫,不知司馬乘風身邊幾時有了這一號人。
似乎看出了眾人的疑惑,司馬乘風也隻是淡淡一笑,道:“十七是我無意中救的,他當時幾乎奄奄一息,我將他帶回清虛門,治好了他的病,才發現他記憶盡失,他便留在了我身邊。那日正好是十七,索性便給他取名為十七了。”
司馬乘風平淡地解釋了十七的來曆,其餘人恍然大悟之後,對他也沒那麽好奇了。
薑酒盯著十七看,總覺得十七有些眼熟。
這種眼熟不是因為他的容貌,而是他給她的感覺,就好像曾經在哪裏也曾碰過這樣的人。
薑酒也沒有多想,隻是衝著司馬乘風勾了勾唇,道:“司馬門主可能得失望了,我還真就介意了。”
司馬乘風沒想到她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拒絕,頓時有一種被下了麵子的感覺。
“薑門主這是不給我麵子?”
語氣中已有威脅。
薑酒挑了挑眉,甚是張狂道:“寧宗主是東道主,我才給他這個麵子,答應寧三小姐的挑戰。”
意思就是,四九門可不是什麽人都應戰的。
司馬乘風的臉都黑了,恨不得掐死薑酒。
薑酒一邊抽出了帕子遞給白言,一邊道:“再說了,我這手下手還傷著呢,司馬門主總不至於跟一個傷患過不去吧。”
容肆忍著把那個女人摁死在懷裏的衝動,在司馬乘風開口前道:“武道會都還沒開始呢,一個個的都吃太飽了嗎?”
不止司馬乘風跟薑酒,場上的人,包括葉愔跟葉情,齊齊看向了容肆,目光略微有些怪異。
薑酒就想,這家夥是看上她了嗎?不然為什麽幫她解圍?
不止薑酒,其餘人幾乎也是同樣的想法,一時眼神都有些曖昧不清。
但好歹這茬是揭過去了,隻是司馬乘風看著薑酒的眼神愈發惡毒了。
隱隱察覺到一道不善的視線,司馬乘風回頭看去,卻隻見星雲宮那位少宮主正專心致誌地欣賞著歌舞,司馬乘風皺了皺眉,難道是他的錯覺?
一場晚宴好歹是“平靜”地過去了,薑酒喝了不少酒,唇色嬌豔欲滴,臉頰染了紅霞,就算事先就吃了解酒藥,也抵擋不住幾分醉意。
宴廳裏不少人已經喝趴下了,寧牧雲不得不一一安置,空閑時間抬頭看了薑酒一眼,見她跟白言走了出去,也沒有在意。
敖瑩瑩換下了一身舞衣,妝容素淡,溫婉可人。
她手裏端著解酒湯,遞給寧牧雲,語氣溫柔道:“寧大哥,喝點解酒湯吧,免得明日頭痛。”
“瑩瑩有心了。”
寧牧雲笑著接過,卻沒有喝。
敖瑩瑩也沒有注意,道:“廚房還有不少,我已經讓人給各位宗主送過去了。”
寧牧雲點點頭,誇了她一句,又道:“還有薑門主那邊,你也差人送一碗過去吧。”
敖瑩瑩眸光微閃,“已經送過去了,寧大哥放心吧。”
薑酒前腳剛到廂房,後腳解酒湯就送來了,知曉是寧牧雲派人送的,其餘宗主也有,薑酒也沒懷疑,讓月蓉放在桌子上,卻沒有去動。
“沈遇白呢?”
月蓉幫她放了熱水,道:“好像跟著白洛他們在一起呢。”
薑酒懶懶應了一聲,沈遇白身份特殊,江湖上要找他的人還不少,盡量還是不要暴露身份。
薑酒沒讓月蓉伺候,自己脫光了泡在浴桶內,泡著泡著就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麵傳來了一聲細微的聲響,將薑酒驚醒,桶內的水都已經冷了。
“月蓉?”
她迷糊地喚了一聲,隨手抓過一旁的衣裳披在身上,一邊係著衣帶,一邊走出去,手剛想掀開簾子,便忽然被一隻溫熱的大掌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