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肆肆別鬧
薑酒隱約聽到了容肆的聲音,抬起頭來,看見了對麵的人時,完全忘記了今日兩人還吵架了,掛著傻笑便想朝他撲過去。
隻是她剛一動,便被子桑拽了回去。
“容世子,你似乎沒有資格管阿酒的事吧?”
子桑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釁,幾分敵意。
就算薑酒喜歡他又如何?她是鳳帝,將來遲早會奪回她的皇位,她的江山,到時候容肆於她而言,不過是曾經的一段露水情緣,以薑酒的性子,又怎麽可能真的真心交付?
容肆麵色冷厲,“子桑,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才對。”
蘇易與鳳帝反目,子桑是鳳帝的貼身暗衛,而蘇九又是蘇易的嫡女,容肆隻怕子桑接近蘇九子桑並不意外容肆會知道自己的身份,隻是,隻怕他還不知道薑酒的真實身份。
這麽一想,子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我有沒有資格,並非容世子說了算。”
容肆見他有恃無恐,心中更加惱怒,看著薑酒的目光也愈發不善。
若非這死女人不知收斂,子桑怎敢當著他的麵如此猖狂?
“蘇九!”容肆咬牙切齒,發狠道:“再不滾回來,日後你也不必去棲寒閣了!”
這句話的威力還是不小的,薑酒雖然腦子還是沒有轉過來,但是行動立馬表現了出來。
“不,不要……”
她可憐兮兮地朝容肆撲過去,整個身子都趴在他身上。
“你別生氣,我以後都聽你的……”
明知道是她的酒後之言,可容肆燒了一整日的火氣,還是在這一瞬間被她滅了。
他低頭看著她,見她眸光晶瑩,雪膚粉紅,莫名的像怕被遺棄的小狗。
子桑的懷抱一空,他甚至連伸手抓住她的機會都沒有,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投入容肆的懷抱。
容肆將她打橫抱起,警告道:“子桑,我不管你有什麽目的,最好離蘇九遠點!”
沒有挑釁,沒有得意,容肆轉身離開。
子桑看著他們的背影,拳頭捏得劈啪響。
沒有把她送回蘇府,而是直接丟進了棲寒閣。
容肆嗅著這一身的酒氣,嫌惡地脫去了外衣,看著那個在床上跟毛蟲蟲一樣扭動的某人,眸色沉鬱。
薑酒在他的床上滾了一圈,大概是熟悉的味道讓她感覺心安,瞬間卸下了渾身戒備,伸手便扯開了搖搖欲墜的衣裳,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
屋內放置著冰塊,旁邊還有寒池,那清涼的氣息迎麵襲來,猶如點點寒霜落在肌膚,她舒服地嚶嚀兩聲,抱著被子滾了又滾。
看著被掃落的枕頭被子,容肆捏了捏眉心,忍著把她丟出去的衝動,連人帶著被子一起扛起來,丟進了寒池之內。
薑酒嗆了口水,十分不滿地撲騰著,又被容肆按了下去。
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甚至帶著幾分報複,容肆不許她上來,不許她近身,也不管她渾身難受。
薑酒抱不到他,急得哼哼叫,臉頰上掛著水珠,雙眸水汪汪的,分外惹人憐惜。
容肆的心腸軟了幾分,卻還是硬著脾氣道:“知道錯了嗎?”
薑酒不知道他在說什麽,眼巴巴地看著他。
容肆聲音低沉,“蘇九,回答我。”
薑酒沒有說話,直接把他拽了下來,捧著他的臉頰,迫不及待地咬了下去。
顧寧正拿著一套女子的衣裳過來,恰好看到這一幕,嚇得他趕緊背過身去。
容肆費力地把薑酒扯開,捂著自己的臉頰,咬牙切齒。
“蘇九,你屬狗的嗎?”
他強硬地按著她在寒池裏邊洗邊泡,才把她撈了起來,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顧寧早就出去了,還十分貼心地給他們關上了房門,命令那些守在棲寒閣的暗衛們,不管裏麵發出什麽聲音,都不許靠近。
他有預感,今晚可能要成事了。
雖然他相信自家世子會恪守禮儀,可他不相信薑酒啊。
那生龍活虎的模樣,簡直恨不得把容肆給生吞活剝了。
薑酒鬧得沒力氣了,跟死魚一樣趴在軟榻上,任容肆折騰。
容肆看著她一身的濕衣裳,根本無從下手,直到她打了個噴嚏,才咬咬牙,閉上眼睛,解去了她的外衫。
這對容肆來說,絕對是一個無比折磨的過程。
雙眸不可視物,眼前卻不是一片漆黑,隱隱有紅影晃動,像極了薑酒那一身紅衣。
所有的感官被無限放大,尤其是手上的觸感,在觸碰到她的肌膚時,猶如被火灼燒了一般,讓他下意識抽了回來。
手指觸碰到她背後的帶子時,臉頰忽然升起了一抹緋紅,身心燥熱,呼吸急促,喉結上下滾動,咬咬牙,還是將那帶子抽開。
身上一涼,薑酒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舒服地哼了一聲。
她這一動,讓容肆又不小心蹭到了她的肌膚,後背一片滑膩,掌下凝脂令人愛不釋手。
他忍著不睜眼,顫抖著手將她身上的衣裳全都脫下。
脫衣服容易,可對容肆來說,如何給薑酒穿衣服就是一個大難題了。
索性直接用自己的衣裳把人裹住,隻露出了一個腦袋,容肆這才鬆了口氣,額上都冒出了一層薄汗。
去屏風後換了一身衣裳,等容肆回來,卻沒有瞧見那軟榻上的人。
容肆臉色微變,找了一圈,才發現她不知何時自己爬上了床,趴在被子上,打著呼嚕。
容肆感覺自己遲早會被她折騰死。
他走上前去,伸手把她拽起來。
“起來!我送你回去!”
薑酒抱著被子不撒手,哼唧個不停。
“走開,不回去……”
容肆被她氣樂了,搞清楚,這是他的房間!
“起來!”
他才不慣著她,再慣著不得上天了!
他將她拽了起來,薑酒順勢栽倒在他懷裏,抱著他的腰,舒服地蹭了兩下。
“肆肆,別鬧……”
那嬌軟的聲音,別提有多乖巧了,容肆差點就要被她糊弄過去了。
“蘇九,再不站好,我就把你丟出去了!”
這招對她來說還是很有用的,她踉踉蹌蹌地勉強站好,半睜著眼睛,一臉委屈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