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原來是碰瓷

  外頭熱,兩人也沒出去,便就尋了處人少的角落,站在欄杆旁。


  薑酒吹著夏風,懶懶道:“說吧,找我什麽事?不會又是要跟我炫耀你跟容肆那點往事吧?”


  沒了旁人,阮漪也不裝了,一臉陰鬱地看著她。


  “蘇九,到底要怎麽樣你才肯放過容世子?”


  薑酒愣了兩秒,忍不住笑出聲來。


  “阮漪,你腦子沒病吧?”


  “蘇九,你覺得你配得上容世子嗎?”阮漪譏諷道:“你一個被退了親事的人,相當於失了清白,你打算讓容世子跟你一樣,被眾人指指點點嗎?”


  似乎是通過貶低薑酒,給自己找到了一點自信,阮漪微微抬著下巴,驕傲道:“容世子才情卓絕,溫文有禮,不像你粗鄙不堪,又目中無人。你若真喜歡容世子,就該離他遠遠的!”


  薑酒目光微涼,“說完了?”


  她捏了捏拳頭,心想今天的傻逼怎麽這麽多?

  阮漪見她的動作,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有幾分躍躍欲試,在作死的邊緣繼續試探。


  “怎麽?我說錯了嗎?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你還想跟我動手不成?”


  薑酒也想起來了,今天確實不太方便動手,不是怕了,而是容肆在這兒呢。


  見她不動了,阮漪反而急了。


  “蘇九,你到底有沒有在聽?你配不上容世子,強行糾纏他隻會給他帶來麻煩!”


  薑酒嘖嘖兩聲,“阮漪,你來找抽的吧?”


  揍魏子安那兩下,她的手還疼著呢,著實不怎麽想再動手。


  再說了,要是這小白蓮臉上留下什麽痕跡,肯定又要嚶嚶哭個不停。


  阮漪可不正是來找抽的嗎?

  隻是薑酒不肯動手,阮漪也隻能自己來了。


  薑酒打算走,阮漪卻突然衝過來拉住了她,薑酒下意識地把她甩開,阮漪借力往後一仰,整個人直接翻過欄杆栽了下去。


  “啊!”


  一聲慘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在眾人驚呼聲中,阮漪墜入了荷花池內。


  “漪漪!”


  賀蓁然最先反應過來,趕緊跑下去救人。


  那些宮人們也是慌忙跟了下去,一時場麵有些混亂。


  薑酒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挑了挑眉,像是搞明白了。


  原來是碰瓷啊!


  “天啊!蘇九怎麽這麽惡毒,竟然把阮漪給推了下去!”


  “你們忘了嗎?之前她還把蘇胭也推下水了呢,連自己的姐姐都能下手,真可怕!”


  那些人看她的目光猶如在看什麽恐怖分子一樣,既是恐懼,又是譴責。


  薑鈺擠開了人群,站到薑酒身邊,“阿九姐姐,你沒事吧?”


  薑酒詫異地看著他,“我能有什麽事?”


  薑鈺不假思索道:“那個女人陷害你,你不要難過,孤為你做主。”


  薑酒眸光深了幾分,“你就這麽信我?”


  她們二人所處的位置比較偏,尤其還有紗帳擋著,薑鈺那邊是看不到這裏的。


  “你是孤的姐姐,孤自然信你。”


  薑酒笑了笑,壓低了聲音,“那如果真的是我推的呢?”


  薑鈺怔了一下,表情訥訥的,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


  秦硯冷聲道:“來人,把蘇九抓起來!”


  皇宮宴會上,敢做出如此凶殘的事,秦硯沒有道理不把她抓起來。


  薑鈺往薑酒麵前一站,一臉凶惡道:“孤看誰敢!”


  秦硯不徐不緩道:“皇上,蘇九當眾殘害永樂候嫡女是事實,皇上要包庇她不成?”


  “事情還沒查清楚呢,秦大哥,你怎麽就能篤定是阿九姐姐推了阮小姐?”


  秦硯瞥了一眼下麵,道:“那就等阮小姐上來說個清楚吧。”


  兩層的閣樓,並不是很高,下麵還是荷花池,除非撞死了或者淹死了,否則是絕對不會摔死的。


  阮漪沒啥事,就是渾身濕透,一身華麗的衣裙沾滿了淤泥,頭頂還頂著一片殘荷,看著甚是滑稽。


  賀蓁然拿過宮人遞過來的披風,趕緊把阮漪裹上,一臉急色。


  “漪漪,你怎麽樣了?太醫呢?還不快去請太醫!”


  阮漪重重咳嗽,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看著可憐極了。


  容肆與燃止匆匆趕來,阮漪一看見他,立馬就激動起來。


  “容世子……”


  那如同貓叫的聲音直接被容肆忽略了,他上了閣樓,看見薑酒安然無恙,才鬆了口氣。


  燃止瞥了阮漪一眼,笑得意味深長。


  “沒事吧?”


  見氣氛有些古怪,容肆走了過來,十分自然地站在薑酒身旁。


  薑酒委屈道:“有事,秦大人說我是推阮漪下水的凶手,要把我抓起來呢。”


  薑酒是真覺得委屈。


  當女帝之後,她便沒有顧忌自己的脾氣,想揍誰就揍誰,想殺誰就殺誰。可偏偏容肆不讓她打架鬥毆,她這次忍了,沒想到阮漪這小白蓮還反過頭來誣陷她。


  容肆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他相信薑酒,她看人不爽,頂多揍一頓就算了,要麽就是像上次初見那樣,以牙還牙,把蘇胭也推下水。


  “秦大人尚未查清楚,便打算下定論嗎?”


  秦硯冷眼看著他,“容世子也打算為蘇九開脫嗎?”


  他就想不明白了,容肆這麽清冷高傲的人,怎麽就看上薑酒了。


  在秦硯眼裏,薑酒脾氣古怪,心機深沉,心腸歹毒,這種女人,跟鳳帝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開脫談不上,隻是眼見未必是真相,秦大人總不能不辨是非吧?”


  論口才,秦硯不是容肆的對手,隻是冷哼一聲,道:“把阮小姐請上來!”


  阮漪已經簡單打理了一下,隻是來不及換衣裳,裏麵還穿著濕衣服,整個人看著又虛弱又可憐。


  人都有同情弱者的心理,她落了水,一身狼狽,而薑酒卻完好無損,不知真相之前,他們自然會偏向於阮漪那邊。


  阮漪一上來,眼淚就控製不住了,滾滾落了下來,看著更是我見猶憐。


  隻聽她控訴道:“蘇四小姐,我不過是奉勸你跟容世子保持距離,以免影響清譽,為何你要惱羞成怒,推我下水?”


  眾人嘩然,人家受害者都當眾指認呢,這事還有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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