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她是獨一無二的
“阮小姐有事?”
阮漪將他的疏離與冷漠看在眼裏,脆弱的心靈頓時如針紮了一般,疼得厲害。
阮漪泫然若泣,一臉委屈,“容世子,漪漪不知道做錯了什麽,竟讓容世子這般討厭!”
容肆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心裏就想著,她說的是什麽玩意兒?
“阮小姐,若是無事,還請阮小姐讓路。”
容肆本就不是有耐心之人,尤其對不熟之人。
阮漪咬著下唇,明明心裏嫉妒得發狂,卻還得表現出一副癡心模樣。
“容世子,我……我有話想跟容世子說。”
楊天雍說了,隻要她能拖住容肆,他便能毀了薑酒,到時候薑酒跟楊天雍不清不楚,就算容肆再喜歡她,薑酒也入不了鎮國公府,當不上世子妃。
阮漪正好趁此機會,向容肆表明心跡。
薑酒不是靠著膽大妄為才吸引了容肆的注意嗎?薑酒能做到的,她也能做到!
容肆並非愚鈍之人,看著阮漪這副吞吞吐吐的模樣,他也差不多能猜到她想說什麽。
“阮小姐!”不等阮漪開口,容肆便先道:“容某多謝阮小姐一番心意,隻是容某對阮小姐無意,還請阮小姐自重。”
阮漪當時就驚呆了。
醞釀了許久的話,好不容易有勇氣說出口,結果容肆連讓她開口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斷了她的念想。
阮漪幾乎失聲,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臉上毫不掩飾的震驚與悲傷。
“為……為什麽?”垂在身側的手輕輕顫抖著,雙眸含淚,遮住了眼底的嫉妒與憤怒,“容世子,是我哪裏不夠好嗎?”
容肆顯然沒有耐心跟阮漪談這些兒女情長,幹脆利落地道一句告辭,越過阮漪便想離開。
阮漪哪能這麽輕易放過他?跟著魔一樣,下意識地抓住了容肆的袖子,容肆眉頭一擰,迅速甩開,臉上已然帶著幾分慍色。
“是因為蘇九嗎?”
阮漪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日日看著薑酒纏著容肆,阮漪已經嫉妒得發瘋。偏偏容肆從來不正眼看她,阮漪便是想將自己的心意宣之於口都沒有機會。
而今天,她好不容易走到他麵前,他卻連聽她說下去的耐心都沒有,是不是容肆的眼裏,隻剩下薑酒一個人?
容肆眸色微沉,顯然對阮漪這番胡攪蠻纏的舉動十分不悅。
他不喜歡阮漪,也不想給她任何虛無的期待,索性一次性把話說清楚,斷了她的念想,也斷了自己的麻煩。
沒想到阮漪反而不甘,非要問出一個答案。
然而這個答案,阮漪既想知道,又不想知道。
因為,哪怕容肆不說,她也能猜得出來。
“容世子,你清醒一點,蘇九是什麽人?那是被魏子安退過親的!她的名聲已經毀了,配不上你的!容世子才情絕世,不該被那樣的女子拖累!隻有我,才是最適合容世子的人!”
容肆的臉色已經冷下來了,“請阮小姐注意言辭!蘇九如何,還輪不到你來評論!”
阮漪麵色一白,憤恨不甘道:“蘇九於容世子而言,當真那麽重要嗎?”
“這與阮小姐無關!”
“怎麽無關?”阮漪拔高了聲音,急急道:“蘇九張揚跋扈,不學無術,不知禮數,除了那張臉,鎮國大將軍嫡女的身份,她哪裏比得上我?”
容肆心頭也湧上了幾分火氣。
“蘇九才學是不如你,脾性禮數也不如你,可這不代表,蘇九便不如你!”
容肆道:“在我眼裏,她便是獨一無二的,她的優點缺點,都是她的,也不必與別人相比。”
阮漪踉蹌了一步,心冷到了極點。
所以,在容肆看來,不管是好是壞,隻要那個人是蘇九,便都是好的嗎?
“今日的話,我權當沒聽過,也請阮小姐,給自己留一點尊嚴。”
容肆幹脆利落地轉身離開,背影冷漠至極。
阮漪癱坐在地上,整個人像是被抽了魂魄一樣,渾渾噩噩,渾身僵硬,猶如成冰。
為什麽?
明明是她先認識容肆,為什麽現在會變成這樣?
如果沒有薑酒,她會是容厲眼中最適合的孫媳婦,她會是容肆的世子妃,鎮國公府未來的女主人!
是了,這一切都是薑酒的錯!她被退了親事,怕沒人要,便隻能不要臉地纏上容肆!
都是她橫空插了一腳,壞了她跟容肆的姻緣!
阮漪握緊了拳頭,清秀的臉上因為憤怒嫉妒而愈發猙獰。
看著那兩人接連離開,邵野才從走廊的拐角處走了出來。
他來得有些遲,原是看薑酒不在,打聽一番才知道,她跟容肆去逛園子了。隻是等他找來的時候,隻看見容肆,而沒有看見薑酒,本打算離開,卻沒想到看到這一幕好戲。
阮漪的怨恨,容肆的維護,邵野都看在眼裏。
薑酒對容肆是什麽心思,邵野一清二楚,原以為這一切不過是薑酒一廂情願,畢竟容肆那般冷傲清高之人,怎麽有興致談情說愛?
而現在,邵野幾乎可以確定,容肆並不如表麵那般無情,甚至他對薑酒,亦是動了心。
薄唇緊抿,那雙漂亮而明亮的眸子泛著陰沉的暗芒,邵野轉身離去。
擺脫了阮漪的糾纏,容肆匆匆趕回去,心裏還在擔心這會功夫,薑酒會不會又惹出什麽事,結果在半道上,就瞧見薑酒跟燃止相談甚歡,也不知這兩人是什麽時候搞到一起去的。
容肆的臉色頓時就黑了,大步走上前去,在燃止意味深長的目光下,直接把懵逼的薑酒拽了過來。
“我不是讓你在那裏等我,你亂跑什麽?”
也不知是被阮漪還是燃止影響了心情,容肆的聲音有些低,語氣也不是很好。
薑酒眨了眨眼,很是無辜道:“你去得太久了,我自己一個人待著好無聊。”
她這副模樣,容肆就是想發火都發不起來。
燃止看在眼裏,紙扇後笑得很是不懷好意。
“想必這位,便是極負盛名的容世子了。”
燃止有模有樣地向著容肆輯禮,後者冷著一張臉,活像他欠他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