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偷香竊玉
看了一出好戲,薑酒神清氣爽地回去睡覺了。
邵野站在三秋桂子之外,看著邵庭扶著邵芷嫣走了出來,臉上的溫柔與安撫,是他從未見過的。
他隻是冷冷一笑,目光在邵芷嫣身上稍稍停留。
這次算她走運,逃過一劫,下一次,可就沒這麽簡單了!
惠安侯府最近可熱鬧了,嫡長子邵世明撞了鬼的事還沒完呢,又出了嫡女賣身青樓的醜事,鬧得是沸沸揚揚。
尤其是邵庭為女出氣,動了三秋桂子,這下子可不得了了,朝中不少重臣可都是那裏的常客,被邵庭這麽一攪和,三秋桂子還開不開了?遂眾人紛紛上書告狀,批判惠安侯門風敗壞,行事荒唐,其子女更是德行有失,更有甚者,要求嘉帝削了惠安侯的爵位。
幸好姚氏的父親是張知遙的門生,有張知遙力保,惠安侯的爵位好歹是保住了,但是名聲地位也是一落千丈。
邵芷嫣幾乎要瘋了,在侯府內大吵大鬧,一口咬定就是薑酒在背後搞她,要死要活地要去找薑酒算賬,被姚氏啪啪地甩了兩巴掌,總算消停了一些。
到底是自己女兒,邵芷嫣做的那些事,姚氏怎麽可能不知道?就算她同樣懷疑是薑酒報複,她也不能讓邵芷嫣再對薑酒下手。
“你知道花朝節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嗎?”
“皇上從皇宮逃了出來,被人販子綁走了,正好跟蘇九綁在了一起!”
“綁架蘇九的事敗露了,頂多你去死,可要是牽連到皇上,我們整個惠安侯府都得死!”
“如果讓秦硯跟沈玉卿他們知道,你跟那些匪徒有勾結,你有幾條命夠他們處置?”
薑鈺失蹤的事十分隱蔽,姚氏也是從他父親那裏聽來的。
這次邵世明跟邵芷嫣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了,那蘇家是什麽地方?蘇易是誰?鳳帝的親舅舅,嘉帝的養父!蘇家的小姐,各個跟公主一樣金貴,他們要是真追究起來,這事豈能這麽含糊地就過了?
邵芷嫣臉色發白,“怎麽會這樣?”
姚氏惡狠狠道:“所以這幾日你給我好好在府裏待著,等這陣子風頭過了再說!”
姚氏現在也是一腦門官司,兒子的事還沒擺平呢,女兒又惹出了麻煩,這惠安侯府都亂成什麽樣了!
邵家的後續,薑酒沒再管了,整日該吃吃該喝喝,日子過得美滋滋。
如果沒有那未抄完的三本書,薑酒覺得自己會過得更開心。
棲寒閣內,薑酒咬著筆頭,忿忿不平地瞪著容肆。
容肆抿了口茶,淡淡道:“還有時間看我,看來是三本書不夠,不如我給你多找幾本?”
“禽獸!”薑酒低罵。
容肆斜睨著她,語氣危險,“你說什麽?”
“沒什麽!”薑酒果斷認慫。
看著她哼哼唧唧,一臉凶惡的模樣,容肆忍不住勾唇,薄光清涼的眼眸中都溢出了幾分笑意。
顧寧走了進來,驀然看見這樣的容肆,像是在雲端上的仙子,染上了幾分煙火氣。
注意到他的到來,容肆收起了臉上的笑,仿佛剛才那一幕隻是他的錯覺。
“何事?”
顧寧拱手道:“世子,賀世子來了。”
“他來做什麽?”語氣中毫不掩飾的嫌棄,但還是讓顧寧把人帶進來。
薑酒盯著顧寧的身影,不由得與那晚在惠安侯府所見的黑衣人背影重合,眸光微閃,忽然笑得很是不懷好意。
容肆輕輕叩了叩桌麵,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薑酒湊了過來,似笑非笑,假裝無意問道:“肆肆,你聽說了惠安侯府的事了嗎?”
容肆冷淡道:“沒有。”
末了又添一句,“再廢話,就多抄兩本!”
薑酒直接忽略了他後麵那句話,眉眼都微微彎起,眼裏藏著盈盈笑意。
“我聽說那邵世明夜夜都被人扛出府去,人人都說他撞鬼了,可偏巧了,前幾天晚上我在邵府看見了一道黑影,跟顧寧很是相像呢。”
她一臉似笑非笑,“肆肆,不會是你為了替我出氣,所以讓顧寧去教訓邵世明吧?”
容肆沒有否認,甚至眯著雙眸反問:“你大半夜不睡覺,去邵府做什麽?”
薑酒:“……”
“喂,現在是在說你的事!”聲音不小,但語氣卻虛得很。
容肆嗬了一聲,她不說,他基本也能猜到。
邵芷嫣好歹是侯府嫡女,卻被人搞成這副鬼樣子,想想近日跟她有仇的,手段又如此凶殘的,除了薑酒沒別人了。
容肆冷哼,“年紀不大,膽子倒是不小。”
薑酒笑眯眯地湊過去,語氣曖昧道:“我其他地方也不小,你要不要看看?”
容肆的目光忍不住落在她胸前,意識到自己在看什麽,臉頰騰得一下就紅了,慌忙別開了視線。
薑酒笑得前俯後仰,似乎格外喜歡看他這副害羞的模樣。
容肆也惱了,指著門口,故作冷漠道:“出去!”
“我都沒害羞,你害羞什麽?”
“蘇九!”容肆臉頰熱騰騰的,清雋雙眸染上了淡淡的水霧,凶巴巴的語氣,卻沒有絲毫殺傷力。
薑酒眸光微閃,俯身在他臉頰上重重地偷了個吻,立馬閃身走人,老遠了還能聽到她那猖狂得意的笑聲。
容肆頓時懵了。
剛走過來的賀錦朝跟顧寧也懵了。
他忍不住抬手,觸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上麵似乎還殘留著她薄唇上冰涼的溫度,卻讓他感覺像是碰到了火焰一樣,立馬收了回去。
容肆的臉紅得似要滴血,心跳亂如鼓點,那一瞬間仿佛被高高地拋至雲端,浮浮沉沉,始終難以平靜。
“我沒看錯吧?”賀錦朝一臉玄幻。
顧寧一臉木然地點頭。
好吧,其實他早就習慣了。
賀錦朝走進來,看著容肆,嘖嘖嘴,笑得有些猥瑣。
“看看你這副春心蕩漾的模樣,還說不喜歡人家。”
容肆回過神來,立馬換了一副表情,冷漠到了極致,“你來幹什麽?”
賀錦朝一屁股在他對麵坐下,輕哼道:“怎麽?打擾你們倆幽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