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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蛐蛐

  想要弄清楚鈔票的真假,並不需要對偽造出的假鈔有足夠的了解。人們隻需要牢牢記住真實鈔票的外觀、觸感等的各種特點就夠了。而這個世上,失敗的人各有不同,成功的人卻多半有著類似的特點。就像是每一期的福利彩票的大獎隻有一種正確號碼,其他的號碼都是無法兌換到大獎的一樣。左哲隻需要如同天上的太陽一樣,給人們豎立正確的榜樣,就可以讓人們按照左哲給出的榜樣來改變自己,並朝著“正確”的方向邁進。


  所以,左哲要做的是榜樣,是教科書的標準答案,是正確的代名詞,是指引人們前進方向的燈塔。這種智慧雖然偏向於教條,但卻能夠給予絕大部分人以正確的指引,這就是屬於太陽的智慧,給予人們希望並讓人們獲得正確方向的智慧。


  隻是,究竟要如何執行,才能實現這樣的境界呢?


  如果是讓消費者購買一種商品,就需要盡可能的宣傳這種商品的好處,讓擁有購買力和購買意向的潛在客戶能夠輕易發現這種商品,並在廣告宣傳中潛意識認為自己需要這件商品。唯有如此,潛在客戶才能在有需要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這種商品,並掏錢購買。而如果宣傳的是一種信仰,則需要將這種信仰的好處以及正確性宣揚給潛在的信徒們,讓他們理解到信仰的好處和必要性。


  但是,左哲想要傳承下去的卻並不是商品和信仰。人們可以拒絕某件商品,也可以沒有信仰。但是,人們卻不能沒有希望。沒有信仰,人們還可以渾渾噩噩的生活;但如果沒有了希望,生活將變成災難般的難以忍受。


  遠方的海麵上,漸漸的出現了一艘巨大的貨輪。漂浮在海麵上,左哲做出了拍打海水的樣子,嘴裏發出了大聲的呼救聲音。


  貨輪上的船員很快就發現了海水之中特別顯眼的左哲。沒想到居然能夠深海中發現活人,貨輪上很快就放下了一艘救生艇。篤篤篤的馬達聲中,救生艇破開了深藍色的海麵,劃出了一道賞心悅目的白浪,快速的朝著左哲的方向駛來。


  看到救生艇向自己駛來,左哲也開始了遊泳。這些天來,左哲的身體雖然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可身上的衣物卻都已經被海水浸透泡爛,身上的電子設備更是早已經被深海的巨大水壓給壓扁損毀。此時此刻,左哲身上隻有一條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的內褲。


  被滿臉驚奇的船員救上了救生艇,左哲裝出了一副失憶的模樣,對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太平洋的深海區之類的問題並沒有做出回答。好在,前來救援的船員是華夏人,而左哲的外貌也是華夏人。同為華夏人,船員們多少有些在異國他鄉遇到同胞的親切感。


  在熱情的船員的幫助下,左哲回到了這艘正好返航的貨船。


  雖然左哲推說失憶,但畢竟是同胞,貨船的船長毫不猶豫的接納了左哲,並載著左哲朝著華夏的方向前進。


  穿上了幹爽的衣服和鞋子,左哲看著在海水裏浸泡多天卻依舊與常人無異的身體,心中有了新的明悟。雖然左哲的身體已經與普通人大不相同,但左哲卻依舊保持著人類的形態,與普通人一般無二的外貌。不隻是這一次,前幾次的考驗中,左哲的樣貌都始終保持著與普通人一致的樣子。這並不是說左哲是個過於看重外貌和形象“外貌黨”,而是隱藏著一種潛意識的觀念。那就是即便左哲已經擁有了強大的實力和高深的境界,卻依舊認為自己是個人。在左哲的認識裏,不管是“凡人”、“聖人”還是“仙人”,都屬於“人”的範疇。相比而言,無論是神靈還是至高境存在,都已經不再將自己當人看了。


  而巧合的是,神靈和至高境存在,都屬於走岔路的存在。其中,神靈隻是至高境的走狗而已,掌握的法則並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法則。而至高境存在,則是已經自大到了自詡“至高”的家夥。可實際上呢,如果對方真的是自詡的“至高”,對付起左哲和人祖來就不需要這麽磨磨唧唧了。


  “是不是可以這樣想,如果放棄了身為‘人’的身份,就相當於放棄了一種十分重要的特性?”如果事情如左哲所想,那麽所謂的“人祖”,也就隻是自詡的“人祖”,而並非真實意義上的人之祖。當然,在這裏說的“人”,並不是狹義上的人,而是高智慧生命的統稱。


  一路向西航行,左哲經過半個多月的航行最終被送回了華夏。經過了警察的聯網調查,左哲的身份證明被揭露了出來。而後,警方聯係上了左哲名義上的妻子,上官凰,要求上官凰來領人。


  對於警方的要求,以賢妻良母麵貌示人的上官凰立即帶著寶貝兒子將“失憶”的左哲領了回去。至於遺失的身份證件,等到了戶籍所在地後再補辦。


  重新回到了天都市,左哲再次回到了市南郊的拆遷房。雖然左哲已經變成了“破鼓萬人捶”般的無能之輩,可上官凰的優秀、美麗和富貴的身世卻依舊為左哲招來了一大批的小報記者。於是乎,左哲在天都市的名聲越發的臭了。網絡上的網民們紛紛發言,勸上官凰趕緊跟左哲這樣的人渣離婚。居住在附近的鄰居們也將嫌惡的眼神投向了流浪漢一般無能而且好吃懶做的左哲。


  深夜,拆遷房裏,明亮的白光之下,左哲坐在臥室的單人沙發上,與對麵的上官凰人祖和男嬰對視。


  “你的表現很是差勁啊。”人祖似笑非笑的看著對麵的左哲。


  “是很差勁。”人祖身邊憑空漂浮的男嬰鄙夷道。


  男嬰無時不刻不在汲取著左哲的力量。按照這樣的進程下去,等男嬰十六周歲的時候,就能將左哲的力量汲取殆盡了。


  隻不過,經過此次的“離家出走”事件,左哲已經不再是初來乍到時的那個左哲,對“無我”已經有了更多的了解。所以,左哲沒有絲毫將男嬰當做兒子的意思。


  看著對麵看似年輕美麗的人祖,左哲不疾不徐的開口說道,“你已經落入了至高境的圈套,你還沒有發現嗎?”


  聽到了左哲的這句話,人祖原本似笑非笑的表情立即變得嚴肅了起來。偏頭看了眼漂浮在身邊的“兒子”,人祖沉聲問道,“你是什麽意思?”


  “我們就像是兩隻在陶罐裏打架的蛐蛐,即便有一方能夠獲得勝利,又有什麽意義呢?”左哲反問道。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我不能苟同。”人祖搖頭道。


  “我並沒有征求你的認同的意思。這個世界比我們想象的要大。但前提是我們不能坐井觀天,要有更加開闊的視野。”左哲說到這裏就不再多說什麽了。


  “你發現了什麽?”人祖卻是問道。對於左哲這種說話大喘氣的家夥,人祖很是不爽。


  隻可惜,左哲已經不再理會人祖,而是回臥室睡覺去了。不論是對左哲還是人祖,亦或是這個不到一歲的男嬰,吃喝拉撒睡都是沒有意義的。但是,左哲卻像是普通人一樣,在夜晚明明並不疲倦甚至精神奕奕的時刻選擇了睡覺。相比而言,人祖隻會在人前表現的像是普通人中的精英人士,精英階層中的賢妻良母。而在普通人無法看到的地方,人祖就會變成那個雖然實力被封印,卻與普通人有著巨大差距的“人祖”。


  因為左哲不按常理出牌的表現,左哲與男嬰之間的關係已經出現了巨大的裂痕,想要修補起來並建立起較高的親密度是很難的事情。所以,身為左哲競爭對手乃至是敵人的人祖,也就不需要過多的關懷這個名義上的兒子了。畢竟,人祖需要戰勝的敵人隻有左哲一個。就像是一場考試的考生隻有兩個,其中一個已經交了白卷,另外一個不管是考1分,還是100分,都可以獲得勝利。那麽,為什麽還要辛辛苦苦的去考100分呢?相比於辛辛苦苦的答題,去考100分,還不如想想競爭對手為什麽選擇交白卷。如果競爭對手不按照常理出牌,去賄賂了老師,將這場考試的名次內定了,那不管另外一方考1分還是100分,卷麵成績都會失去意義。


  男嬰在同時汲取著左哲和人祖的力量。等男嬰十六周歲的時候,男嬰就會從左哲和人祖之中選擇一個人作為監護人。按照眼下的局勢,男嬰更有可能選擇人祖充當監護人。屆時,人祖就會獲得男嬰在這十六年內獲得的力量,而左哲將變得一無所有甚至是死亡。


  但是,眼下的局勢卻變得詭異,詭異的似乎不能按照常理來思索了。麵對左哲的變化,人祖也開始思索這裏麵有可能出現問題的地方。隻可惜,相比於快速提升上來的左哲,已經沉寂許多年的人祖已經失去了曾經屬於人的許多特質。就像是一個年邁的老人,很難做到如同年輕人一般的充滿活力和創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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