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賈仁看著太陽升起,耳朵裏聽著炮聲,賈仁在地上伸了個懶腰。
拿出罐頭,賈仁用刺刀把蓋挑開,看著那一片片白花花的肉,顫抖地用刺刀挑出來一塊,盯著,在嘴前待了一會,又放了回去。
“哎。”
賈仁開始懷念他做的饅頭了,他不能無視正在咕咕叫的肚子,又拿刺刀把那塊肉挑出來,捏著鼻子咽下去。
“習慣習慣就好了,總比吃蛆好,雖然這個東西看起來比蛆還惡心。”科裏不知道什麽時候醒的。
“嘔”賈仁把剛吃進去的又吐出來了。
“哈哈哈哈,不逗你了,趕緊吃吧。”科裏著也拿出罐頭吃起來。
“。。。”
半個時後,炮擊終於停下來了,賈仁趴在地上,臉旁邊就是他吐得那坨肉。
“你幹什麽呢?”科裏問道。
“等炮擊呢。”
“那你好好等。”科裏點上一根煙叼在嘴裏。
過來好久,賈仁都趴累了,坐起來靠在牆上。
“你還有很多要學的,你要是這麽緊張早晚把自己逼瘋。”科裏把嘴裏的煙蒂吐掉,他麵前的地上有許多煙蒂了。
“有煙嗎?”科裏問旁邊的人,他知道賈仁不抽煙。
“你看我地上的煙頭比你少嗎?”
“我們在這要待多久?”賈仁問道,他現在有點無聊了。
“最晚今晚上。”
“這麽快!”
“是,後麵的增員會來這裏的,咱們去清理那片山區。”科裏敲敲賈仁的頭盔,站起來走了。
又是半個時,炮擊開始了,賈仁感覺這次炮的數量更多了。
這次炮擊沒持續多久,隻有十多分鍾。
“準備。”科裏道,賈仁發現其他人都把刺刀裝上了,賈仁也趕緊拿出來裝上。
“砰!”突然一發紅色的信號彈打上空。
“跟進我!”科裏對賈仁喊道,然後跳出戰壕。
“衝啊!”周圍此起彼伏的喊著。
賈仁拿著槍,後麵背著火箭筒,身上還有五發火箭彈,跟著科裏向前跑著,也不知道哪有敵人,跑就對了。
穿過一些坦克殘骸,賈仁一點點跑不動了,其餘人的速度也開始慢下來,然後變成了走。
十分鍾後,賈仁進入到那片山區裏,科裏心翼翼地看著周圍。
山上光禿禿的,到處都是彈坑和屍體殘骸。
“轟”賈仁的左邊突然傳來爆炸聲,賈仁馬上轉身。
“有地雷!”科裏喊道,班裏的一個士兵拿著掃雷裝置走到最前麵,其餘人跟在他後麵一點點前進。
半個時後,有人找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個人工修建的山洞,能讓兩輛卡車並排行駛的寬度,入口出有一輛被炸毀的坦克,周圍已經變成黑色的了。
“二排三排進去,一排在外麵守著,一定要把資料帶出來。”連長克拉克下達命令。
賈仁跟著五十多個人一起進去。
通道不是直的,有個大的拐角。
進去走了大概兩分鍾,有個分岔口。
“麥克,二排去左邊,我們去右邊。”
“心點,半個時後在這裏見麵,回不來的話不要等。”二排排長麥克看一眼表道。
“好。”
賈仁走過那扇門,土牆變成金屬的了,這是一條很長的向下通道,頭頂並不明亮的燈還在一閃一閃的。所有人的落腳都很輕,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排長麥克拿著衝鋒槍走在最前麵,賈仁走在最後麵。
突然排長讓所有人停下,他心翼翼的趴到地上,然後向前爬,看了一會,又爬了回來。
“裏麵應該是宿舍,兩層,對麵還有個通道,暫時沒看見人。”他讓所有人圍過來聲道。
“一班檢查二樓,二班檢查一樓,三班守住對麵的通道防止有人過來,行動。”
“等會,你帶著這個幹什麽?”麥克突然看見賈仁背著的火箭筒。
“不能背著嗎?”
“算了,你不覺得累就行。”
賈仁握著門把手,咽了口口水,看見科裏點點頭,快速把門打開,兩個人衝進屋子裏,沒人。
“別走,仔細看看有沒有什麽資料。”科裏拉住想要出去的賈仁。
兩個人把屋裏的抽屜都打開,連那兩張床都給拆了。
“走吧,比狗舔的都幹淨。”科裏道。
沒有任何發現,能拿走的都被拿走了,連一張紙都沒留下。
“繼續前進。”
兩分鍾後,又停下來了。
“準備,門後很可能有敵人。”麥克看著麵前的大鐵門道。
四個士兵準備把大門拉開,兩個士兵手裏拿著閃光彈正對著大門。
大門打開一個口子又很快合上了,兩秒後又被打開,士兵們魚貫而入。
“安全!”
裏麵還是一個人都沒有,看樣子都撤走了。
這裏應該是個實驗室,賈仁看到各種圖紙,化學試劑,顯微鏡,看得出來這裏的實驗條件很簡陋,桌子都是木頭的。
“嘩啦”一個卷簾門被打開,賈仁看到了一個木箱子,麥克打開看看。
“找到了!所有人,能拿的資料全都拿走,不能拿的燒掉!”
一瞬間屋裏就和土匪進村一樣,士兵們向衣服裏裝圖紙,向子彈袋裏裝圖紙,賈仁在這傻站著,不過也沒人管他,這都是功勞,沒人搶正好。
“快走!”麥克喊道,然後帶著賈仁他們往外跑。
剛出分岔口,賈仁就聽到了槍聲。
“準備戰鬥!”麥克拿出表看了看,帶頭向外麵衝去。
——————
“連長!我們被堵住了!”一個士兵躲在坦克後麵喊道。
“我不瞎!援軍有多久到?”
“最快半個時。”
“轟!”一發炮彈轟到洞頂,打下來一堆土塊。
“他們是怎麽還有坦克!炮兵吃屎的嗎!”
“砰”坦克撞上了堵在洞口的殘骸,坦克後麵的人開始往後退。
一排的人一邊打一邊向後退,把試圖從殘骸兩邊繞過來的敵人打死。
“連長!”麥克轉過彎看見連長喊道。
“退回去!”連長向麥克揮手,帶著一班的人徐徐撤退。
“嘎吱吱”坦克壓扁殘骸向裏開,周圍跟著許多士兵。
賈仁剛好衝出來,馬上拿出反坦克火箭筒,蹲下,瞄準。
“轟”拖著煙的火箭彈撞上了坦克的前麵裝甲,坦克直接趴窩。
賈仁還沒興奮就被科裏拉回拐角,幾發子彈打在牆上,賈仁驚出一身冷汗。
“你們還有人帶這東西來!”連長興奮地喊道。
“快反擊!打回洞口!”
半個時後,援軍趕過來把外麵的敵人都消滅了,賈仁捂住屁股坐上開往醫院的車。他被流彈打到屁股了,真不知道這子彈是怎麽反彈的。
在享受護士一周的精心照料後,賈仁又回到前線。那個他剛待一的戰壕。
“屁股沒事了?”科裏問道。
“嗯,就是多出個洞。”
“往好處想,你以後上廁所比別人時間短很多。”
“咱們為什麽又回來了?”
“損失太大,咱班就剩四個人了,算上你。”科裏落寞地道。
如果不是因為屁股受傷不能動,賈仁在那場戰鬥中也活不下來,十多個手雷突然扔到裏麵,大部分人都是因為這個死的。
“還好你帶了火箭筒,不然一個都活不了。”科裏拿出一根煙,沒有點,就這麽叼在嘴裏。
“沒有新兵補充進來嗎?”
“沒有,新兵都去前線了,上邊那幫貨真把他們當成炮灰了,估計等待我們的隻有整編了。”
賈仁坐在地上,把槍抱著。
“對了,火箭筒被收上去了,那本來就是軍需處的東西。”
“嗯。”沒有炮聲賈仁突然有點不適應,空氣裏也不再凝聚著灰塵了。
“估計過幾咱們就會回去了,嗯,你的戰利品我幫你買了,這是錢。”科裏費力的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髒兮兮的錢遞給賈仁。
“謝謝。”
“不用謝,我花了一半。”
“。。。”
“哈哈,騙你的!我怎麽可能花了一半。”科裏笑道,捏了捏賈仁的臉。
“我隻給你剩了點零錢。”
“吃我刺刀!”賈仁把科裏按在地上。
兩後,果然有車過來接他們。
“我什麽了,以後就沒咱們什麽事了。”科裏拍了一下賈仁的頭道,站起來向汽車走去。
然後,卡車拉著四個人走了。
“你們還不熟對吧,這是馬克,這是機槍手格裏,副機槍手格瑞,兩個人是親兄弟,不像吧。”科裏指著那兩個鐵塔一樣的人道,機槍抱在手裏和步槍一樣。
晚上,賈仁開始懷念在醫院的生活了,起碼醫院裏的食物不會這麽惡心。
“好了好了,你看這白花花的東西像什麽?”
“蛆。”
“不不不,想不想那你臉上粘著的腦漿。”
“嘔”
過了好久,幾個人開始覺得不對勁了,他們又聽見炮聲了。
“司機!這車是開去哪的?”科裏敲著前麵的車廂喊道。
“加勒裏鎮!”
“什麽!去那幹什麽?”
“不知道。”
“怎麽了?”賈仁感覺車廂裏氛圍不對。
“加勒裏,離敵國首都最近的城市,也是我們最近才攻占的城市。”
“我們還要打仗?”。
“而且是場時間很長的仗。”
車廂裏開始煙霧彌漫起來,從外麵看就跟車廂著火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