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著火了
白小樂有些吃驚。
這可是他第一次見到老村長提出反對意見。
趙春苗見白小樂怔愣的表情,推了老村長一下:“喝多了吧,有話你不能好好跟孩子說麽?”
“我沒喝多!”老村長眼珠一瞪,厲聲喝道。
隨即。
老村長看向白小樂,一臉嚴肅:“阿樂,我可是跟你說,你弄的蔬菜大棚,前前後後花了不少錢,少說也有六七萬吧?”
白小樂沒說話,隻是點點頭。
“看吧。”老村長抿了一口酒,“啊呀,你這孩子,真不讓我省心。從你大棚建完到現在,我隻看進,沒看出,你說你,咋就不知道上點心呢!”
白小樂無語。
他上次都跟老村長解釋了,他大棚裏那些蔬菜的,都是要留著供應飯店的。
得。
看樣子老村長還是喝多了。
白小樂察覺到老村長喝多了,就再沒有說話,對方說什麽,他都點頭讚同,乖得不得了。
其實他清楚。
喝多的人,你就不要和他強嘴,因為第二天醒來,對方說了什麽,他自己也不知道。
臨走時。
趙春苗出來送白小樂。
“阿樂,你別聽老頭子胡咧咧,他喝多了就這樣。”
白小樂笑了笑:“趙奶奶,我知道,老村長喝的有點多,晚上肯定會難受,您趕緊進去照顧吧。”
“才不管那老頭子死活!阿樂你回去時慢點啊。”
“嗯,知道了。”白小樂說完,便往半山腰走去。
剛走沒兩步,就聽到趙春苗小聲咒罵。
“死老頭子,也不知道這會功夫是不是睡了,得叫起來喝點蜂蜜水。”
白小樂微微一笑,步伐輕快的往家走。
剛走到一半,白小樂忽然看到不遠處樹林裏,有兩個人影在晃動。
眯著眼睛仔細一看,發現不是晃動,而是在爭執。
“二叔,求求你,別來了,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錢。”白小桃帶著哭腔,小聲的啜泣。
“放屁!你和白小樂做了虧心事,就想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你要是不想讓你哥蹲大牢,就消停的把錢給我!”
白向北一把搶過白小桃手裏的錢,往手上吐了一口唾沫,眯著眼睛數起錢來。
“才一千?”白向北不滿的瞪著白小桃。
白小桃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二叔,我隻有這麽多了,哥哥現在都把錢給了妖嬈姐,我手裏沒錢。”
“你騙誰呢?白小樂把你當個寶兒似的,你手裏會沒有錢?”白向北眼神危險的盯著白小桃,似是要辨認對方說的話是不是假話。
白小桃眼眶瞬間紅了:“二叔,我說的是真的。哥哥飯店要裝修,他把錢都給妖嬈姐了。我真的沒錢了。”
白小桃其實在騙白向北,她實在不想把哥哥辛苦掙來的錢,給白向北了。
白向北蹙眉,白小樂開飯店,他知道。
可他沒有想到白小樂會把錢都給姓葉的那丫頭保管。
“我不管!”白向北臉一橫,“反正你必須給我搞到錢,三天後,還這個點,給我交出來三千!否則我就把白小樂是殺人犯的事情告訴警察!”
“別!”白小桃慌了,一把抓住白向北的手臂,“二叔,我求求你,錢我會想辦法弄到,但是你不要報警。”
“哼!那要看我心情!”白向北冷哼一聲,甩開白小桃的手,耀武揚威的走了。
白小桃見白向北走遠,再也控製不住,蹲下去抱頭痛哭。
哭了好久。
白小桃深吸口氣,又拍拍臉蛋。
隨即從兜裏拿出來一根紅辣椒,咬了一大口,瞬間辣的眼淚嘩嘩流。
“這樣哥哥他們看到,就不會懷疑了。”白小桃沙啞著嗓子說著,慢吞吞的往家中走。
直到白小桃的身影消失不見。
白小樂才現身。
他站在白小桃剛剛站的位置,看著地上那根咬了一半的紅辣椒,眼神晦暗不明。
碧桃村家家戶戶錯落有致。
每家每戶都有圍牆或是柵欄圍成的院子。
一方麵,家家都能給自家圍成個小院,種菜,養鴨養雞。
另一方麵。
隱私和安全方麵,也能得到保證。
碧桃村的寡婦不多。
但個個都挺出名。
劉寡婦,夫家姓劉,她本名叫鄭豔芝。
她嫁了兩任丈夫。
第一任是秀水鎮的,對方是個酒鬼。
喝了酒就打她,最後她選擇離婚。
第二任,嫁給碧桃村劉國慶,沒想到也是個酒鬼。
一次對方喝多了想要對鄭豔芝動手,鄭豔芝抄起菜刀砍斷了劉國慶的小拇指。
從那以後,劉國慶老實了,也不喝酒了。
可命不好。
剛重新做人,人就死了。
鄭豔芝從此以後沒再嫁。
自己一個人在碧桃村賣打糕,倒也能養活自己。
白小樂一路跟蹤白向北,來到劉寡婦家,看到對方像個賊似的,偷摸進去,嘴角泛起冷笑。
“死鬼,你這麽晚了來做什麽!你家那母老虎發現還不得吃了我!”鄭豔芝嘴上說著不滿的話,人一屁股坐在了白向北的腿上。
白向北嘿嘿一笑,拿出一遝錢:“給,這三百你拿著,買點想吃的,別虧待自己。”
鄭豔芝詫異的看向白向北:“這錢你哪來的?前兩天你不是還給過我錢麽?這麽快就又給我了?你發財了?”
“嘿嘿。”白向北笑得得意,“山人自有妙計!”
鄭豔芝看白向北這樣,也忍不住笑出聲。
“來吧,豔芝,快一點,一會兒我得回去了。”
“你怎麽那麽猴急啊,哎呀,別扯衣服啊,人家可喜歡這件衣服了。”
三分鍾後。
白小樂麵無表情的站在外麵,聽著裏麵傳來少兒不宜的聲音。
隨即。
白小樂冷冷一笑。
從兜裏拿出打火機,點開,將院子裏的柴火垛點燃。
做完這一切,白小樂轉身離開劉寡婦家。
“唉呀媽呀!著火了!著火了!快點救火啊!”
“臥槽!劉寡婦家著火了!快點滅火,要不風得刮到咱們這兒來!”
劉寡婦家的左鄰右舍全都跑出來,拎著水桶趕緊滅火。
隔壁人家更是用水管接了自家水龍頭,站在牆頭往劉寡婦家呲水。
“咳咳咳!著火了!怎麽會著火了!”
白向北光著膀子,提著褲子,從屋裏跑出來。
身後跟著的人正是衣衫不整的鄭豔芝。
兩人剛現身,柴火垛的火也滅了。
眾人轉頭看向白向北和劉寡婦。
一時間。
周圍寂靜無聲。
隻能聽到偶爾傳來的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