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前世今生
看著走出樹林的捕快隊伍,徐東突然麵色微變,不對,來的時候有三十九人,現在離開卻隻有三十八,樹林裏還有一個人沒走,李雷還是不相信我。
徐東沒有四處張望,若無其事的拿起兔肉繼續烤了起來。
金沙河渡口,白雪和李雷帶領三十多名捕快在依次乘船過河,渡船一次隻能載十個人,,他們要分四批過河,白雪和李雷留在最後,不急著趕路都沒有使用輕功過河。
“稟兩位總捕,樹林裏沒有動靜,那孩子也很正常,你們走後就開始烤兔子,既沒走動也沒四處張望。”最後一批捕快要登船的時候,隱藏在樹林裏的捕快才趕過來。
“雪妹,你不覺得這孩子太奇怪了嗎,我們這麽多人圍過去,就算一個成年人也會有所驚慌,可他太沉著冷靜了,這不是一個隻有六七歲的孩子該有的表現。”李雷皺著眉頭不得其解。
“嗯,我也注意到了,特別是給我包紮傷口的動作,太熟練了,包紮、用藥都還說得過去,但是讓我準確的壓住血管,就不一般人所掌握的,我見過的很多大夫都沒有用過這個動作,這孩子不簡單,這就是我之所以留下玉牌的原因,雖然他是個家生子,一輩子恐怕難有出頭之日,但是我還是想賭一賭他會不會有成長起來的那一天。”白雪回頭看了看樹林方向。
“行吧,反正以後跟我們也沒什麽關係,不過可以回去給玉兒說說,看看別人家的孩子多優秀。”李雷笑著說完,扶著白雪上了渡船。
望著捕快隊伍消失在對岸河堤之後,徐東嘴角露出微笑:“跟我玩這套,豈不是在戰場上白混了幾年。”
不錯,徐東這具身體雖然隻有七歲,但是靈魂卻是二十一世紀的特種兵穿越而來,前世叫李東,其實這一世原本也姓李,隻是父親被賣入徐家後就改姓徐了,出生軍人家庭,自小就有神童之稱,擁有超強的大腦,十二歲獲得數學奧賽金牌,十三歲考入少年科技大學,主攻醫學,之所以學醫,是因為父親在部隊執行任務時受傷,成了植物人,國內無人能醫治,三年後畢業,進入M國著名的醫學院進修,四年拿到外科博士學位,而且精通腦外科和心胸外科兩個學科,當信心滿滿回國準備給父親醫治的時候才知道,父親已經在一年前因心肌萎縮離開了人世,消息被家人善意的隱瞞了。
悲痛之餘,不顧母親的勸阻和各大醫院伸出的橄欖枝,毅然申請加入父親生前的利劍特種部隊,根據政策被特招入伍,放棄了博士可以領少校軍銜的幹部待遇,從新兵做起。
通過三年可以說慘無人道的極限訓練,以優異的成績被選派到非洲執行維和任務。
五年時間,經過了無數次的槍林彈雨,作為外科專家也做過上百次最複雜的外科手術,在完成最後一批次的維和任務準備回國結婚,卻在解救一名人質進行拆彈的時候發生了意外,靈魂穿越到了這個異世母親的肚子裏,一出生就是個要世代為奴的家生子。
七年了,徐東無時不刻的想著如何改變這個連乞丐都不如,命運掌握在別人手裏的身份。
然而現實太殘酷,一方麵本身年紀太小,不能有什麽作為,另一方麵是這個時代的奴隸製度和東家徐家的實力太過龐大,能夠翻身的希望實在太渺茫了。
徐東收回思緒,跑到水窪旁,撥開水葫蘆,手掌在水麵拍了三下,李飛從水裏站了起來,身上掛滿了水葫蘆,神情萎靡。
走上岸,徐東幫他摘掉身上的水葫蘆說道:“李伯伯,那些捕快都走了,你可以放心啦。”
“你怎麽知道我姓李?”李飛往四處看了看,奇怪的問。
“我聽那個女捕快說你叫李飛,是殺手之王,我說你進山了,他們都不敢去山裏找你,所以都走了。”徐東歪著腦袋看著李飛。
“嗯,不錯,我是叫李飛,小兄弟,謝謝救了我一命,剛才實在是跑不動了,不過現在好多了,請你還要幫幫我,這支箭再不拔出來,我這條腿就要廢了。”
“好,去那邊。”徐東扶著李飛在火堆旁坐下,撕開褲腿,隻見箭矢貫穿了小腿,,卻沒怎麽流血。
徐東檢查了一下箭的位置,心裏想以現在的條件這條腿估計會殘廢。
“李伯伯,需要將箭羽這一節鋸斷,才能拔出箭杆,你忍著點,我用鐮刀割,會很疼。”
“不用,你讓開一點。”李飛將徐東拉到身後,左手握住箭杆,右手直刀一揮,箭羽部分被齊整整的削掉了。
這刀也太快了吧,要知道這箭杆雖然是木頭,卻質地堅硬,可不容易折斷,這個時代的輕功已經見識過了,這麽快的刀,鑄造技術可見也不差,再就是李飛應該也用了內功,不行,李飛這個大腿要想辦法抱住,他不是殺手之王嗎,說不定可以幫我改掉奴隸的身份,徐東心裏打著主意。
“小兄弟,你叫什麽名字?”李飛將直刀插在地上。
“徐東,李伯伯叫我東子就行。”
“嗯,東子,我的包袱在哪,裏麵有布帶和金創藥。”
“好勒。”徐東掀開腳下的泥土,拿出包袱遞給李飛。
李飛當著徐東的麵解開包袱,裏麵有一套換洗的衣服,一包牛肉幹,足有兩三斤,幾張銀票,幾個銀錠,一個羊皮卷,還有火石,藥瓶,繃帶,難怪是殺手,這是野外生存的標配啊。
徐東不動聲色的拿出繃帶和藥瓶,放在包袱上麵,拿起撕下來一半的兔肉遞給李飛:“李伯伯,你把兔肉咬在嘴裏,我來拔箭,會很疼,你忍住。”
李飛沒有說什麽,接過兔肉咬住。
徐東將李飛的小腿放平,左手按住傷口外邊,右手握住箭矢部分,一使勁,將箭杆抽了出來,血柱噴湧而出,沒有立即止血,讓血液帶出箭杆上的細菌,這是目前防止感染的最好的辦法,雖然很無奈,看血流量小了,
徐東迅速將金瘡藥撒在兩處傷口上,快速的用繃帶纏住。
做完這一切,再看李飛,臉上蒼白,疼得滿頭大汗。
“李伯伯,已經包好了,趕緊把兔肉吃了吧,補充一下體力。”徐東起身準備去洗手。
李飛像是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默默地吃起兔肉。
將手上的血跡清洗幹淨,回來的時候,李飛已經把半隻兔子啃得隻剩骨頭了,徐東微微一笑:“李伯伯,沒吃飽吧,我背簍裏還有饅頭。”
“不用了,東子,感謝的話我不說了,我受了很重的內傷,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療傷,還不能讓人知道。”李飛的臉上稍微好了一些。
徐東想了想說:“那邊半山腰有個廢棄的道觀,幾乎沒人去那裏,要不我帶你去那裏養傷,就是有點高,你上得去嗎?”
“沒問題,我稍微歇會兒就走。”李飛說完閉上眼睛開始調整氣息。
這就是內功吧,徐東心裏想道。
大約一柱香的時間,李飛睜開眼睛,站了起來:“東子,我們走。”
徐東沒說話,背起包袱牽著李飛的手往西邊的山路走去。
到了山腳,抬頭望去,道觀在半山三百多米處,對徐東的小胳膊小腿是個極大的考驗,放牛一年多還是堂哥帶上去過一次。
正想著晚上回去又要腿疼,突然,腰身一緊,整個人被李飛抱住,騰空而起,往山上飛奔,幾個騰躍就到了道觀門口,徐東跟做夢一樣,還暈乎乎的,太強大了,跟這個上山的動作相比較,前世什麽四百米障礙、攀岩、索降等等真是太渣了,一定要辦法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