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逐出陸家
她要讓陸宇晗堅定決心,毫不動搖。
隻要伊楚薰滾蛋了,她就能成為正牌的陸夫人,到時候再從花曉芃的手裏把主母的位置搶回來。
而她的兒子小昭,也成為了陸家的嫡子,可以順理成章的取代陸謹言,成為陸家的繼承人。
“陸謹言,你是不是瘋了?他是你的父親,你這樣是大逆不道,會天打雷劈的。”
陸謹言一把將她提了起來,用力的一甩,像扔牲口一般,把她甩到了三米之外,趴到地上哼都哼不出來了。
陸宇晗掙紮的爬了起來,擦掉嘴角的血跡,想去扶司馬鈺兒,卻被陸謹言拽住了。
“這一拳是替我媽教訓你的,就算是天打雷劈,我也認了。我媽在她最美好的年華嫁給了你,你卻為了這麽一個下三濫的low貨,毀了她一生,你不僅眼瞎,還心瞎。”
老夫人深深的吸了口氣,“謹言,放開你爸爸,到我這裏來。”
陸謹言咬了咬牙,放開了陸宇晗,走到老夫人身邊,“奶奶,如果他要娶這個low貨,我就跟他斷絕父子關係。”
老夫人拍了拍他的肩,把目光轉向了陸宇晗,“你在權商場上縱橫了這麽多年,什麽人沒有見過,為什麽始終看不清這個女人的真麵目呢?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母親,是你們始終抱著偏見,才會對鈺兒誤會太深。”陸宇晗解釋道,“這麽多年,鈺兒跟著我,委曲求全,飽受旁人的非議,我虧欠她太多了,我必須要在有生之年彌補她。”
陸謹言嗤鼻一笑,滿眼的憤怒。
“你虧欠了她什麽?除了一張紙,你什麽都給她了。我媽呢,她除了一張紙什麽都沒有,你冷落她,無視她,她是你的結發妻子,卻形同虛設,你怎麽就沒想過虧欠她?”
陸宇晗像是挨了一記悶棍,顫動了下,“她還有你們,而鈺兒隻有我。”
老夫人把牙關一咬,“好,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不阻止了。這幾天,完成你的交接工作,離開陸家,從今往後,我沒有你這個兒子,你也不再是陸家的人。”
雖然隻有三言兩語,但已經說得很明白。
他要退位,把執掌人的位置,交給陸謹言。
這是他意料之中的。
但後麵半句卻是在他意料之外。
老夫人要和他斷絕關係,將他逐出陸家!
司馬鈺兒原本趴在地上裝死,聽到這話,驚得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
如果陸宇晗失去了執掌人的地位,她這麽多年處心積慮,機關算盡,就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老夫人,宇晗隻是離婚,你竟然要讓他退位,憑什麽。他是執掌人,整個陸家都應該由他說了算,你們誰也左右不了他的決定,更沒有資格讓他退位。”
老夫人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讓花曉芃把她的納妾文書拿了過來。
“嘩”的幾聲,納妾文書被撕成了粉碎。
“從今往後,你跟我陸家再無半點關係。就你這種狗東西,也想做我陸家的兒媳婦?簡直是白日做夢。”
司馬鈺兒的整張臉都猙獰的扭曲了,“我在陸家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憑什麽這麽對我?”
“你唯一的功勞就是蠱惑他,給他灌迷魂湯,把他弄得是非不分,黑白不清。”老夫人極為凜冽的說,望著她的眼神裏充滿了厭惡。
司馬鈺兒嚎啕大哭,“我什麽都沒做,是他們大房的人容不下我,處處針對我,誣陷我。他們笑裏藏刀,口蜜腹劍,表麵上親熱的叫我小媽,實際上在背後搞各種小動作。”
陸謹言低哼一聲:“不要以為你做的那些事就查不出來了,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會查個水落石出。到時候即便你離開了陸家,也照樣找你算賬。”
司馬鈺兒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在驚恐中冒了出來。她一把攥住了陸宇晗的手臂,“宇晗,你不能退位,不能把執掌人的位置交給陸謹言,一旦掌控了陸家,他就能為所欲為了,他一定會置我於死地的。”
陸宇晗把她摟進了懷裏。
一旦說出了剛才的話,他就沒有退路了。
昨天他想了整整一個晚上,這是唯一能保全她的辦法了。否則今天她決不能安然無恙的走出陸家。
就算他不退位,他們也會啟動彈劾程序。
陸家的執掌人,最基本的一點,就是不能讓任何人任何事淩駕在陸家的利益之上。
他已經犯了大忌。
“我之所以這麽做,就是為了保全她,無論她做了什麽,你們都不準動她,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司馬鈺兒抓住了他的衣襟,拚命的搖頭,“宇晗,你不能退位,絕對不能退,你馬上叫人把他們通通關起來,你是執掌人,他們都會聽你的。”
花曉芃冷冷一笑,“著急了吧?司馬鈺兒,一旦父親退位,離開陸家,你處心積慮這麽多年,就什麽都得不到了。你也太沉不住氣了,不就是馬家倒了,你的第一步棋被堵死了嗎?何必著急要走第二步棋呢,我要是你,就多裝幾年,裝到兒子成年滿18歲,沒準還能有點盼頭。”
她的每一個字裏都充滿了無盡的嘲弄,像衝鋒槍裏射出的子彈,狠狠的擊打在了司馬鈺兒的死穴上。
她後悔了,確實後悔了。
早知道結果是這樣,她就繼續裝下去了,再多裝幾年,等到小昭長大,就有能力和陸謹言抗衡了。這樣她也能多一個幫手,不至於在陸家孤軍奮戰。
“花曉芃,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愛宇晗,隻是想要跟他過簡簡單單的生活,從來沒有想過別的。都是你們在逼我,你們不讓我好過,把我的女兒都硬生生的搶走了。”
花曉芃的眼底閃過了一道陰鷙的火焰。
“別拿小瑕來說事,你找人放毒蛇,要殺我們的時候,有想過小瑕也在那裏,也會受到傷害嗎?”
司馬鈺兒臉上一塊肌肉狠狠的抽動了一下。
“你胡說八道,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小瑕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是我的親生女兒。我可以拿自己的命去換她的命,怎麽可能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