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都滿意的替代品
陸謹言揉了揉她的頭,“秦如琛不是說了嗎?等他走得那天,會告訴你真相的,你著什麽急呢?”
她撇撇嘴,“他不是要告訴我真相,是要告訴我,他的替代品是誰。”
陸謹言攤了攤手,表情深沉而耐人尋味,“那你就耐心的等著,沒準這個替代品讓你和秦如聰都很滿意呢。”
她鼓起了兩個腮幫子,“就算那個人能暫時代替秦如琛三年,也不能代替秦如聰呀。他又不喜歡夏以然,為什麽要陪秦如琛到南極那麽可怕的地方去?”
陸謹言摟住了她的肩,用著一種哄孩子的語氣慢條斯理的說:“不要著急,先等他們自己商量,萬一鬧翻了,你再出馬也不遲。”
她露出了一點無奈的表情,現在看來,也隻能這樣了。
這個時候,龍城。
馬老爺子從醫院一回來,就把司馬宏遠叫了過來。
馬玉梅夫妻傷勢非常的嚴重,還在ICU裏搶救。
他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司馬宏遠。
“是不是你做的?”他一把拎起了司馬宏遠的衣領。
司馬宏遠麵不改色,十分的鎮定,“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麽?”
“你這匹心狠手辣的狼,我早就看出來了,你野心勃勃,一心想要霸占馬家的產業。你以為沒有了玉梅,我就能把馬氏交給你嗎?你想的太美了。”馬老爺子一個字一個字咬牙切齒的說。
這話把司馬宏遠惹火了。
“馬氏能發展到這麽強大,全都是我的功勞。要不是我從陸家弄來的資源幫襯著馬氏,馬氏怎麽可能發展成綜合型的跨國集團?你想卸磨殺驢,利用完我就踢掉,門都沒有。”
馬老爺子呲牙咧嘴,憤怒無比,“你這是承認了吧,玉梅的事就是你做的,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我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司馬宏遠低哼了一聲:“你還是早點準備她的喪事吧。”
馬老爺子的五官擰絞成了一團,氣急敗壞的朝他撲了過來,他輕輕一躲,馬老爺子就撲倒在了地上。
他有心髒病,這麽一摔,一氣,病就發作了。
他痛楚的捂著心髒,想要爬起來,但失敗了。
司馬宏遠嘴角勾起了猙獰的笑意,連老天都在幫他。
他走到桌子前,拿起了上麵的藥,“嶽父大人,你想要這個嗎?”
“給我……”馬老爺子伸出手來。
司馬宏遠陰冷一笑,將藥品放進了口袋裏,“你和馬玉梅很快就要在閻王殿相見了。”
他站在旁邊,看到馬老爺子不動彈了,才跑出去叫人。
馬老爺子在救護車上就斷了氣。
花曉芃是在下午看到這個消息的。
“馬氏集團董事長受到女兒車禍的刺激,心髒病突發去世。”她震驚不已,“這件事一定跟司馬宏遠有關,他真的是瘋了,喪心病狂!”
“上帝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陸謹言譏誚一笑。
“可憐了馬家,這是遭遇了滅頂之災啊。”花曉芃沉重的歎了口氣。
商場是沒有硝煙的戰場,但有的時候也是充滿了血腥的,一個大家族要是不團結,就會被人從內部瓦解。
不過她知道,陸謹言並不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掌控馬氏,隻是司馬宏遠觸動了他預想中的最壞結果。
很快又傳來了另外一個消息,馬玉梅經搶救無效而身亡,她的丈夫雖然脫離了危險,但是脊椎嚴重受損,從此以後都要躺在病床上了。
醫院裏,王誌剛悲憤不已,他很清楚這件事是司馬宏遠幹的,但是他已經沒有能力複仇了,連自保都成問題。
病房裏有了訪客,是OCM集團的法人代表Sunny,他先自我介紹了一番,“司馬宏遠已經拿到了馬老爺子的遺囑,他將全權接管整個馬氏。”
“這不可能,他的遺囑肯定是假的。真正的遺囑,老爺子早就給了玉梅,玉梅才是真正的繼承人。”王誌剛用拳頭捶了捶床。
“王先生,您的太太已經不幸去世,而您的身體狀況,沒有能力管理馬氏,如果司馬宏遠知道馬老爺子把馬氏交給了令夫人,而你和孩子是她的順位繼承人,你們一定會有危險的。”Sunny緩慢的、低沉的說。
“難道就這樣讓司馬宏遠逍遙法外,得意洋洋嗎?”王誌剛不甘心。
Sunny微微一笑,“我們可以做一筆交易,既能保障你們的人生安全,又能為令夫人報仇。”
“什麽交易?”王誌剛問道。
Sunny的臉上露出了極為詭譎的笑意……
陸家豪宅裏。
司馬小昭坐在沙發上,一整天都很沮喪,眼淚汪汪的。
早上,他參加了外公和二姨的葬禮。
花曉芃一回來,他就哭著說道:“漂亮姐姐,我的外公和二姨都死了。上個星期,我還跟外公打過電話呢,他明明好好的,怎麽突然就死了呢?還有二姨,雖然她想要綁架我,但我原諒她了,平常她對我還是挺好的,還經常給我買東西吃呢。”
花曉芃摟住了他顫抖的小肩膀,“寶貝,他們並沒有真的離開,而是去到了天上,變成了天上的星星,到了晚上,就會掛在天空中一閃一閃的看著你。”
司馬小昭眨了眨眼,“所以天上的星星都是地上的人變得?”
花曉芃搖搖頭,“天上的星星比地上的人要多,有些是人變得,有些不是。”
“哦,有些是天使,對不對?”司馬小昭吸了吸鼻子。
花曉芃點點頭,“今天廚房做了烤乳鴿,我偷偷拿一隻出來給你吃,好不好?”
“好。”司馬小昭破涕而笑。
何以解憂,唯有美食!
林思琦來看弟弟了,下午她專門去了司馬家,本以為馬玉竹會哭得死去活來,沒想到比想象中要平靜的多,還不如司馬小昭傷心呢。
“我聽說明天爸爸就要成為馬氏的董事長了,所以下午專門去恭喜他了。”她的語氣裏帶了幾分嘲弄的意味,他處心積慮這麽多年,不就是為了這麽一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