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 老公吃醋了
陸初瑕朝他吐吐舌頭,“雖然說你們是指腹為婚,但你不沒好好珍惜,逼得嫂子離家出走了嗎?你想要重新追回來,可不得殺出重圍,打敗若宸哥哥和如琛哥哥?所以說啊,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陸謹言風中淩亂,頭頂一排黑烏鴉,呱呱飛過,腳下一群草泥馬瘋狂奔馳。
“知道什麽叫結發夫妻嗎?老公老婆終究還是原配的好。那兩個家夥怎麽能跟我這個原配比?”
許皓鈞濃密的長睫毛閃爍了下,用著一種好奇的神色望著他,“魔王爸爸,你跟媽咪是電視上說的那種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嗎?”
陸謹言像是被刺了一下,心裏有根神經微微一顫。
他跟笨女人不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時聰才是。所以笨女人直到現在,還對他念念不忘,即便他死了,也牢牢占據著第一的位置。
“青梅竹馬比不上天降,我是天降,明白嗎?”
“不明白。”許皓鈞搖搖頭,滿眼的困惑,“什麽叫天降?”
“我知道。”陸初瑕嘻嘻一笑,接過話來,“天降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人一出生,他的另一半就被寫在了姻緣譜上,等到他該結婚的時候,那個人就會從天而降出現在他的命運裏,成為他的伴侶。”
“那青梅竹馬怎麽辦,是不是就要分開了?”許皓鈞漂亮的大眼睛眨巴著,似懂非懂。
陸初瑕聳了聳肩,“老天會用各種方法把他們分開的,不是生離就是死別。我以前玩過一部遊戲,上麵說:人和人之間的緣分是上天注定的,如果上天要收回,一時一刻都不會多等。”
許皓鈞垂下小腦袋,像個小大人一樣歎了口氣,“以前和媽咪在一起的那位青梅竹馬的叔叔,肯定就是這樣被上帝帶走的。”
這話扯痛了花曉芃心裏那塊永遠都無法愈合的傷疤。
如果時聰還活著,她是怎麽都不可能嫁給陸謹言的。老天就是知道這一點,才把時聰帶走了。
客廳裏有了一陣沉默。
許久之後,司馬小昭雙手合十擱在胸前,大聲說道:“老天爺,你一定要在我的姻緣譜裏放上一個像漂亮姐姐那麽好看的女孩子。一定不要放很醜的,我最討厭長得不好看的醜女孩了。你要是給我放醜女孩,我是絕對不會跟她結婚的,我絕食把自己餓死。”
陸初瑕哈哈大笑,前仰後合,“司馬小昭,你未來的另一半沒準也在向上天做一樣的祈禱。”
許皓鈞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思考著什麽,大眼睛望了望陸宇晗,又望了望司馬鈺兒。
“寫在姻緣譜上的不一定隻有一個人呀。爺爺的姻緣譜上就寫了兩個人,所以我有兩個奶奶。”
“有道理,那我要兩個像漂亮姐姐那麽好看的女孩子,三個也可以。”司馬小昭搖頭晃腦的說。
陸初瑕鄙視的皺皺鼻子,“花心大蘿卜,最好給你三個醜八怪,讓你每天受到三座大山的壓迫。”
司馬小昭朝她做了一個伸舌頭的鬼臉,“沒準你的姻緣譜上也是個醜男人呢,特別醜,特別醜。”
陸初瑕抓起兩顆黑提子塞進嘴裏,吃完之後,不慌不忙的說:“這是不可能的,要是這樣的男人想娶我,肯定會被我爸和老大殺掉,燉成一鍋紅燒肉。”她頓了一下,咽了下口水,“我就是擔心,萬一我的鴛鴦譜上有兩個男人要怎麽辦?”
他話音未落,所有人都噎了下。
小蘿莉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司馬鈺兒虛戳了下她的額頭,“小孩子,胡說些什麽呢?”
陸初瑕雙臂環胸,露出一幅嚴肅認真的神色,“媽媽,我沒胡說,我是很認真的。萬一有兩個特別優秀的男孩子,而且我都喜歡,該怎麽辦呢?在我們國家,好像沒有女人可以同時嫁給兩個老公吧?”
“小姑,你可以加入摩梭族,我在網上查過,摩挲族延續著母係氏族的傳統,可以一妻多夫。”許皓鈞慢條斯理的說,他很希望媽咪和爸比還有魔王爸爸也加入摩梭族,這樣他們就能一起生活了。
“太好了。”陸初瑕拍拍手,“以後我要同時喜歡兩個男孩子,就帶著他們一起加入摩梭族。”
“唉,童言無忌。”司馬鈺兒搖搖頭,“你們還是好好玩大富翁吧。”
陸宇晗擺擺手,笑了笑,“他們就是瞎起哄,鬧著玩,隨他們去。”
花曉芃倒了一杯咖啡,慢慢的喝著,如有所思。
她在想著秦如琛的話。
從內心深處,她希望秦如琛的身體裏真的住進了時聰的靈魂,而不是人格分裂。
陸謹言幽幽的瞅了她一眼,鐵臂一張,摟住了她的肩,“笨女人,去花園走走。”
“哦。”她點點頭,跟著他走了出去。
月光透過樹枝花椏照射下來,在碎石小路上勾勒出一個一個光怪陸離的影子。
她一直低著頭,瞅著那些影子,默默的往前走。
陸謹言搭在她肩頭的手指微微收緊了,“笨女人,又去秦如琛那裏了?”
“他把時聰的奶奶接過來了,我過去看了下奶奶。”她輕描淡寫的說。
他的眉頭皺了下,忽然一使勁,把她扳了過來,麵對自己,“在你的心裏,時聰是不是一直排在我前麵?”
她微微一怔,“前任和現任有可比性嗎?”
“有,有了現任,就應該徹底忘記前任。”他的臉上帶著一種不悅之色。
她倒吸了口氣,“現在,時聰對於我而言,隻是一個去世的好朋友。而且我去找的人是秦如琛,我的幹哥哥,不是時聰。”
陸謹言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眼睛裏研判的目光猶如利箭,可以隨時穿透她的心。
“其實你一直都希望秦如琛和時聰之間存在某種聯係,對不對?”
她咽了下口水,目光突然就變冷了。
“對,一直以來,我都不能接受他就這麽死了,沒有留下一句話,也沒能見上最後一麵,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最可恨的是,他的死還和我現任丈夫認識的某一個人有關。”
她的聲音維持著表麵的平靜,猶如海嘯來臨前,海底潛伏的暗湧,緩慢而陰沉的流動著,危機四伏。
陸謹言臉上一塊肌肉狠狠的抽動了下,動了動唇,想要說什麽,但沒有發出聲音來,似乎想要結束這個話題了。
但她不打算放過他,“你還記得答應過我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