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你的智商突然提高了?”陸謹言半帶譏誚,半含調侃的說。
“對啊,不驚喜,不感動,不欣慰嗎?”她一副嬉皮笑臉的神色。
陸謹言一把將她拉進了懷裏,啄住了她的小嘴,“算了,原諒你了,有智商也是好的。”
下午的時候,兩人把項鏈送去了陸宅。
陸錦珊在陸夫人那裏哭了一晚上了,天一亮,陸夫人就帶著她去洗刺青,然後送她回了別墅。
她回來的時候,看見陸謹言和花曉芃,臉上立刻拉下了三條黑線。
“謹言,你真是娶了個好媳婦,成天就知道在中間挑撥離間,破壞你們姐弟之間的關係。”
陸謹言低哼一聲:“她要不是我姐,就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
陸夫人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錦珊隻是擔心項鏈而已,粉色紫心是你外婆送得禮物,她答應過你外婆,要戴著她出嫁。這麽一件小事,就得罪你這個老婆了?”
陸謹言一聽就知道,陸錦珊沒跟她說實話,不過他還沒開口,就被花曉芃搶過了話茬。
“婆婆,您的女兒雇用了國際大盜,妄圖從我的保險庫裏盜走項鏈,再誣陷給我。這樣既能找到理由取消婚禮,又能給我沉重的一擊。不愧是一箭雙雕。”
陸夫人劇烈的震動了下,“這不可能,錦珊怎麽可能做這樣的事?”
“一個瘋子,有什麽不能做的。”陸謹言嗤了聲。在他看來,陸錦珊已經無可救藥了。
陸夫人臉上一塊肌肉狠狠一陣抽動,沒想到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了,女兒竟然還想著逃婚。
真的是一頭栽進秦如琛這個死窟窿裏拔不出來了。
如果沒有花曉芃的破壞,她和秦如琛也是一段美滿姻緣。
真不知道花曉芃到底有什麽好,無論長相還是身材,都比不上女兒,更別提家世背景了。
兒子是深得陸宇晗的真傳,才喜歡下等的賤胚。秦如琛又是怎麽回事?難道也分不清石頭和美玉的區別嗎?
陸夫人撇撇嘴,她並不認為女兒犯了什麽不可饒恕的大錯,隻是報複的方法不對。
“就算錦珊一時糊塗,做錯了事,那也是情有可原。她那麽愛秦如琛,原本都要結婚了,結果被人從中破壞,心裏能沒有怨氣嗎?”
陸謹言對母親的維護很無語,“你縱容她是你的事,但別指望我會手下留情。”
他正說著,陸老夫人就走了進來,“在說誰呢,是不是你姐又不安分了?”
陸夫人趕忙道:“哪有,錦珊乖著呢,每天都在忙著準備婚禮,哪有心思做別的事呀。”
“女不教,母之過,她就是被你慣壞了,無法無天。”陸老夫人冷哼了一聲。幾個孫子孫女中,陸錦珊是最讓她失望的,一無是處。
但在陸夫人眼裏,女兒什麽都好,都是花曉芃惹得禍。
她就是個瘟神,禍害了女兒,又禍害兒子。
“錦珊有她的痛苦,如果跟她結婚的人是秦如琛,她現在別提有多高興,哪裏會自怨自艾。”
“秦如琛根本就不喜歡她,要不是他發生車禍,失了憶,根本就不會跟錦珊訂婚。”陸老夫人說道。
陸夫人覺得這話是在貶低女兒,“錦珊哪裏不好,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材有身材,又是金枝玉葉,那些貧民窟出來的土麻雀連她一根手指都比不了。”
她嘴裏的土麻雀自然指的是花曉芃。
陸老夫人嗤笑一聲,滿副譏誚,“成天不務正業,遊手好閑,30歲了還一事無成,她好在哪裏?”
陸夫人撇撇嘴,“豪門賢妻的責任是相夫教子,有沒有事業又有什麽關係呢?”
這話似乎惹火了陸老夫人,“你不用找借口了,你教出來的女兒你自己負責,嫁出去之後,她就是劉家的媳婦了,回娘家要規規矩矩,否則就別回來。”
她字裏行間裏的意思很簡單,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陸錦珊結婚之後,再敢在陸家興風作浪,就別指望還能回娘家了。
陸夫人心裏一陣憋屈,她實在想不通,老夫人是怎麽想的,把一個外人當寶貝看待,卻把自己的親孫女當草。
“錦珊的身體裏流的可是陸家的血液,她就算嫁出去也是陸家的女兒。”
“她還真沒一個地方像陸家的人。”陸老夫人低哼一聲,不再理會她,把小奶包抱在腿上,逗弄起來。
這個時候,陽城。
秦如琛獨自躺在甲板上,眼睛空洞而無神的望著蒼茫的天空。
他喝了一些酒,有了五六分的醉意。
手機響了一下,有一條陌生的郵件傳來,“你最愛的女人成為了別人的妻子,你一個人躲在這裏獨自療傷,是不是太沒用了?”
他狠狠一震,從甲板上一躍而起,迅速的回了過去,“你是誰?”
“一個最懂你,最想幫助你的人。”對方在郵件裏回道。
秦如琛第一反應是有人在惡作劇,回過去兩個字:“有病。”
對方很快就回複過來,“我會讓花曉芃重新回到你的身邊的。”
秦如琛眼底閃過了一道犀利之色,“你要是敢傷害曉芃一根毫毛,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他是要把花曉芃奪回來,但會用自己的方式,不會跟任何人合作。
第二天,他去到了Floweer公司,約花曉芃一起喝下午茶。
“最近和陸謹言相處的還好嗎?”
“挺好的。”花曉芃聳了聳肩,這段時間,陸謹言每天按時回家,沒有再跟他的“老情人”會麵,他們相處的還算融洽。
秦如琛晃動了下杯中的清茶,“曉芃,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花曉芃微微一愣,帶著幾分困惑的看著他,“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嗎?”
秦如琛的眼神黯淡了,仿佛被她的話語奪走了光芒,“看來你真的把時聰忘了。”
她的嘴角輕輕一抽,“你不會是想說今天是阿聰的生日吧,我沒忘,可是你怎麽會知道呢?”
這話給了秦如琛一絲安慰,讓他的心裏稍微舒服了一些,“曉芃,如果時聰沒有死,如果有一天他回來了,你還會重新回到他的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