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情人的挑釁
小奶包打完棒球回來,自己去了浴室沐浴,然後坐在餐廳吃早餐。
“魔王叔叔,你的棒球打的真棒,跟我爸比一樣棒。”
陸謹言疼愛的撫了撫他的頭,“以後每天早上我都教你打棒球,怎麽樣?”
“好呀。”小奶包裂開小嘴兒,甜甜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貝齒。
花曉芃埋著頭,自顧自的吃早餐,沒有說話。
她心情不好,沮喪的要命,什麽都不想說。
陸謹言看出來了,嘴巴動了一下,想說什麽又噎住了,沉默了許久,才低沉的說:“今天我可能要晚點回來。”
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就像在花曉芃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讓她感覺全身的細胞都在劇烈的疼痛。
她很清楚他要去哪裏!
在他的心裏,安安比她重要多了。
她垂下眸子,沒有說話,抓起盤子上的麵包片,狠狠的咬了一口,仿佛咬掉的是他的一塊肉。
陸謹言離開後不久,許若宸就打來了電話,“曉芃,今天有空嗎?我想帶孩子去遊樂場玩。”
她抿了抿唇,一點無法言喻的神色,從眼底一閃而過,“我要去公司,沒有時間,聽說海岸廣場晚上的燈光秀很漂亮,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燈光秀吧。”
“好,好!”許若宸一連說了兩個“好”字,很高興的掛了電話。
傍晚,花曉芃就帶著小奶包去了海岸廣場,同他會和,他們一起吃了牛排,然後進到了表演場。
表演還沒開始,兩個人肩並肩的坐著,說一會話也挺好。
“伊然還在龍城嗎?”
“我已經委托律師去辦離婚手續了,她在不在都無所謂。”許若宸聳了聳肩。
她輕輕地歎了口氣,“她好歹是你的初戀情人,和你在一起這麽多年,總歸是有感情的。有她陪在你身邊,其實也挺好的。”
許若宸伸出手來,不顧一切的握住了她的手,“我不是一個三心二意的人,我現在愛的人是你,隻愛你一個人。我和她已經是過去式了,如果還糾纏不休的話,對你是一種傷害。曉芃,我愛你,絕對不會做傷害你的事。”
他的語氣那樣的誠懇,那樣的真摯,每個字都說進了花曉芃的心坎裏。
陸謹言現在就是這樣,一邊說要跟她重新開始,一邊又和安安藕斷絲連。
魚和熊掌他都想兼得,想要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
可這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不會和任何人來分享自己的丈夫。
“如果我還是伊然該有多好。”
她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淒迷之色,做回花曉芃,就意味著要重新承受陸謹言帶來的痛苦,要被失敗婚姻的枷鎖,牢牢的鎖住。
許若宸摟住了她的肩,“隻要你還願意回到我的身邊,我一定能想出兩全其美的辦法,隻是需要時間,你要等我。”
她悲哀一笑,嘴裏像含了一片黃連,極致的苦澀,從舌尖一直蔓延到了五髒六腑,“就這樣吧,我不敢再去多想什麽,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或許她是一個不配有希望,不配有幸福的人。
每當心裏萌發出希望的火焰時,就會被一瓢無情的冰水澆的連一絲青煙都不剩。
每當她覺得幸福離她很近的時候,就會被一雙大手拉入痛楚的深淵。
許若宸的手指微微收緊了,“曉芃,對我有點信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一定不會。”
她沉重地歎了口氣,“我是怕我會讓你失望。”
許若宸臉上一塊肌肉劇烈的抽動了下,“陸謹言隻是憎恨當年我奪走了你,想要把你奪回來,重新占有你而已,他永遠都不可能像我這樣全心全意的愛你。”
這話就像一顆子彈,重重地擊打在花曉芃的死穴上。
他的每一個字似乎都無可辯駁,陸謹言就是這樣的,所以才會肆無忌憚,繼續和安安廝混在一起,完全沒有顧及她的感受。
她動了下唇,想要說什麽,舞台上的燈亮了,燈光秀開始了。
她閉上了嘴,把所有的話都咽進了喉嚨裏,沒有咽下去的,是臉上的一層不豫之色。
許若辰把小奶包抱到了腿上。
每次不管是看兒童劇,還是舞台劇,小奶包都有10萬個為什麽,許若宸就抱著他,給他耐心的講解。
花曉芃無心看燈光秀,腦海裏一直在想著陸謹言這會在幹什麽,是不是正在和安安翻雲覆雨?
一想到他們之間親熱的畫麵,她的腦袋就快要炸開了,胸口像打翻了一盆烙鐵,滾燙的鐵漿淌過她的四肢百骸,淌過她的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細胞,燙得她遍體鱗傷,不再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痛過之後,便有一股恨意,從心房湧現出來。
這股恨意很真切,讓她沒有辦法忽略。
她為什麽要恨陸謹言呢?
有愛,才會有恨。
她沒有愛過陸謹言,為什麽要恨他呢?
她的頭痛了,她甩了甩頭,把所有的思緒都甩亂了,不能再想了,否則肯定會頭疼欲裂而死。
看完燈光秀之後,許若宸帶著他們吃了宵夜。
花曉芃沒有打算回去,同他分開之後,就帶著兒子住進了酒店。
小奶包揚起腦袋,困惑的看著他,“媽咪,我們為什麽不會回家住,明天我還要跟魔王叔叔一起打棒球呢?”
花曉芃撫了撫他的頭,“叔叔今晚不回來了,所以我們在酒店住。”
“哦。”小奶包嘟了下嘴,耷拉著腦袋進了浴室。
等他睡著之後,花曉芃就躺到床上玩遊戲。
忽然手機響了,是陸謹言打過來的,她按下通話鍵,裏麵並沒有陸謹言的聲音,而是一個女人的叫聲,“好棒啊,謹言……”
她仿佛五雷轟頂,耳朵隱隱作痛,腦袋嗡嗡作響,裏麵每個字眼都像針一般紮著她的耳膜。
她知道,那是安安的聲音,不知道是陸謹言無疑間按了撥號鍵,還是安安故意在向她挑釁。
她“啪”得關上了電話,耳不聽為淨。
其實她早就知道陸謹言在幹什麽,但親耳聽到,還是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