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瓶頸
“哈啊，哈啊……好險，差點就沒命了——”
毀滅的城市中，光線被仿佛紅色絲絨幕布般的雲層遮蓋，把大地贏得昏暗慘紅。道路上堆滿了已經化為廢鐵的汽車殘骸。
阿鬥靠在一兩廢棄的車輛上，疲憊地喘著氣，用幹淨的白紗布纏繞著自己的傷口。極光帷幕出現，林寒燁從中走了出來。
在給自己緊急包紮的阿鬥看到他立刻緊張了起來，“對、對不起，老大！我沒打贏那小子！”
“無妨，本來也沒打算靠你，而且目的也達成了。”林寒燁說著，“還有，你以後改口吧，老大什麽的，夠難聽的。”
“那……寒燁哥？”阿鬥試探的問著。
“哼。你和那家夥打過以後感覺如何？”
阿鬥回憶起了剛才的感覺，不禁感到深深的寒意，“那小子太可怕了，曾經在試煉中我和他交過手，那時他的實力都還隻是一個普通試煉者，充其量會耍點小聰明。但是這次……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才這麽短的時間，他居然就已經變得如此強大了，從硬實力到戰鬥技巧，都有了飛躍的提升！我用了這麽長時間才突破的危險等級，他輕而易舉就達到了。”
“成長性嗎？這正是他出眾的地方……還有就是那家夥的身體……我看不透他的危險等級，他的身體好像在不斷進化著，不斷獲得各種各樣的力量，我從未見過像他那樣複雜的讓人難以置信的人。”林寒燁平靜地說著，看了看自己的手，握緊了拳頭。
4.9，這是自己現在的危險等級，林寒燁想著，維持這個等級，大概已經有六個月沒有提升了。雖然現在還被冠以空間最強之人的稱號，但他的心裏卻開始惴惴不安。前三期試煉者在空間都已經銷聲匿跡，但是林寒燁知道他們在何處，並且和他們接觸過，他們的實力讓他望而卻步。而在自己之下的試煉者也在不斷提升，變的越來越強。
理論上5.0是人類能夠達到的極限危險等級。林寒燁實際上的等級可以算作4.999……無限接近於5，但是始終無法突破那界限。隻是因為……人類終究是有極限的嗎，林寒燁的眉毛緊皺。
阿鬥忽然開口問道：“寒燁哥，我還是有一件事想問，為什麽你對那個叫昭陽的小子如此特殊對待呢？平時遇到這種人不是殺了就好了嗎，為什麽要費盡心思折磨他呢？”
“嗯……？”林寒燁沉吟片刻，“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從第一次見到他時我就有那種感覺了，我憎恨著他。”
“可，為什麽老大你這麽恨他呢？”
“誰知道呢，這不是經過思考得出的結論或是與其人交往時的感受，而是更深層，我的靈魂告訴我的答案。就仿佛是深居洞窟的蝙蝠本能的厭惡光一樣，我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訴說著我對他的憎恨。我和他這個人可能毫無過節，他也沒有幹涉到我，但他的身上好像有一種讓我厭惡的特質，那是我絕對不會具備的。他會輕易的去做那些我不屑一顧的事情，行事準則和我完全相反，明明那麽軟弱卻又過分固執，讓人看不入眼啊！”
“是、是嗎，看來是我多嘴了……”阿鬥尷尬地說道，他心裏詛咒自己剛才愚蠢的行為，林寒燁這人本就不能用常理推測，自己知道的越多越有被滅口的風險。
“對了，我這裏還有剩餘的點數，你要嗎？”林寒燁隨意地問道。
“老大！你都給過我這麽強力的道具，這麽重要的恩惠我實在不能接受啊！”
“無妨，反正現在點數對我的能力提升也沒什麽用。你應該也知道嗎，騎士的最終形態需要特殊的手段獲得，這也是我多次穿越時空尋找門矢士的目的。”
“是，有所耳聞。”
“我們走，要快些趕往下一個地點。”林寒燁站起身來，手一揮，極光帷幕出現，推移，兩人的身體穿過此處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下一個家夥，是那個魯邦嗎。”林寒燁冷笑著向前走去。他從很久以前就開始關注昭陽了，對於昭陽的動向，以及他曾經遇到過的人也是一清二楚。
Evolution係統已經很久沒有為林寒燁安排過任務了，因為他的危險等級卡在了4.9。在那之前，林寒燁一直是係統重點培養的對象，給了他一切有用的資源和機遇，他也在飛快成長著，直到他無法突破人類的極限時，係統就好像對他喪失了所有興趣，再也沒有培養過他。
看來自己對於那家夥來說已經廢了，不再有利用價值，林寒燁自嘲著。並且開始狩獵起了空間中的其他人，殺死別人就可以獲得對方持有的道具和力量，隻要能讓自己變強的方法，林寒燁全部嚐試過，但是依舊無法突破。
係統也和他說了很多次，隻要他放棄人類的身份，變成另一個種族的話，那一定可以輕易突破。但是林寒燁就是不願意，開什麽玩笑，要讓自己變成低賤的非人嗎？這身體這基因，是自己誕生時便已經銘刻上的，怎麽可能舍棄。係統最終放棄了林寒燁，也不再為林寒燁安排任務。
所以林寒燁盯上了門矢士，如果能夠獲得他手上的能讓Decade變身完全形態的道具K觸屏（通稱神主機）的話，那他的實力便也能再上一個台階。
“點數給你，好好提升你的實力吧，別忘了現在的你已經沒有退路了。”
“是是，感謝老大的恩惠！”阿鬥忙不迭地感謝著。
“我應該說過讓你換個稱呼吧？”林寒燁語氣不善的說著。
“對不起寒燁哥！！”阿鬥急忙道歉，對與林寒燁的性情他知道的很清楚，傲慢不堪、目空一切，無情，殘虐，對於弱者沒有哪怕一丁點的憐憫。
他永遠也忘不了自己成為林寒燁的小弟時候的事情，那時候林寒燁提著他的領子，眼睛中冒出狂熱的紅光。
“很好，你叫阿鬥是吧？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爛人啊，欺軟怕硬，心腸肮髒，惡貫滿盈，為了達成自己的目標出賣同伴也無所謂，把道德和善心當做狗屎，真是十足的卑鄙小人啊！就算把你打入地獄焚燒個一百萬次，也不嫌多！不過我就喜歡爛人，為了滿足欲望所以作惡，隻要自己能活下去其他人愛死不死，對於能利用的東西充分壓榨價值，等其沒用後一腳踢開，我從你身上就能聞到那種陰暗惡心的臭氣。你正是我尋找的人，所有的行為都是為了滿足肮髒的惡欲，釋放出了人類最真實的一麵，就像餓狗會緊緊追著肉骨頭一樣，隻為想要得到的東西而活，隻要用利益就能驅使。以後你就是我的手下了，我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當我的棋子，我會給你想要的東西的！！！”
林寒燁的瘋狂和恐怖根本不容拒絕，於是阿鬥隻能被迫接受。當然林寒燁也並沒有虧待他，給了他無比強大的力量。鬥魂的眼魂也是林寒燁在殺死一個競爭對手時得來的，最終就給了阿鬥。
不過那天林寒燁之後說的話卻讓阿鬥不寒而栗。
“我從來不擔心被別人背叛，就算被垃圾背叛一百次，他們也無法把我逼入絕境，甚至不能對我產生絲毫的影響，你盡可以背叛我，隻要不怕死的話。同理，我也喜歡背叛別人，有必要讓你知道，你對我來說根本不算同伴，連下屬都算不上，隻是供我利用的走狗，如果我需要，會毫不猶豫的用你來擋刀，而當你不再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我也會像丟垃圾一般把你扔掉，明白了嗎？”
兩人越走越遠，此時忽然察覺到了路有點不對勁。本來應該滿是裂縫，凹陷坍塌的道路忽然平整起來了，周圍也逐漸被濃霧包圍，前方朦朧的好像有光。
真是奇怪，在空間中怎麽可能有光亮呢，兩人這麽想著，急忙向前走去。
豁然開朗，前方的場景忽然明亮開闊，讓人感到了放鬆和怡然，陽光穿過雲層的深紅或昏黃色光線變成了明媚的陽光，天空不再被厚幕似的雲層壓著，碧空如洗，開闊遼亮。四處倒塌的廢墟也不見蹤影，周圍是繁華的都市。耳畔不知何時傳來了喧鬧的聲音，再轉頭一看，來時的路已經消失，背後是個死胡同。大街上滿是絡繹不絕的人群，車輛行駛在公路上，街邊的大樓中透出燈光。
“天啊！！什麽？？？這裏不是空間嗎，為什麽會和正常世界完全一樣！！”阿鬥震驚地看著四處的場景，按理來說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林寒燁眯起眼睛，警惕地看向四周，這看似正常的場景中似乎包含著某種危險元素。
“小子，這裏到底是怎麽回事？？”
阿鬥跑出兩步，拉住一個路人想要問明情況，但是對方回過頭來，臉上帶著一副白色的麵具，上麵用黑線畫著奇特而詭異的笑臉。阿鬥嚇了一跳，連忙甩開那個路人，這時他才發現街上、不，目力範圍中所有人都回過頭來看著他和林寒燁，並且他們臉上都戴著幾乎同樣的麵具。
“寒燁哥！這裏不對勁啊！”阿鬥叫喊著退回到了林寒燁的背後，“這裏不會是係統造出來的地方吧？！”
“不對。”林寒燁凝重地說著，把注意力移向一個角落，喊道，“在我麵前還想玩這種小把戲，你覺得可能嗎？”
隻見那裏站在一個穿著西裝披風，戴著禮貌的男人，他的臉上也有著同樣的麵具。
“Bonjour（你好）。你們真是不請自來呢，我的迷城可不歡迎這種客人。”名為吳白的男子說著。
“嘁，試煉者嗎？真是不開眼啊，你就是魯邦吧，知道這位大人是誰嗎？”阿鬥仗著林寒燁的威風，鼓起勇氣叫囂著。
“閉嘴。”林寒燁打斷了他，對吳白開口道：“這隻是虛幻的投影吧？會在自己的住處整這樣一個場景，看來你也是個無聊的人啊。”
“嘛……隨便你怎麽評判了，不過實際上這種人也很多吧。想要逃避現實，所以沉迷在虛幻的世界中，以此來麻痹自己。麵對這麽陰森的環境，誰都想讓自己更快活一點，盡管你看到的一切都是虛假，但這藍天難道不美好嗎。雖然這種方法不值得肯定，不過這也是我的權力。”
“那麽我也不和你多說了，你這個虛幻的世界包括你自己都要被我摧毀了。”林寒燁冷冷地說道。
“哼，早在看見你的一瞬間我就做好準備了。空間最強的試煉者——林寒燁，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嗎？你身上那股危險的氣息我可是在八千米以外就察覺了！”吳白說著，身形逐漸透明，最後融入到了那片虛擬的場景中了。
“我已經說過這種小把戲對我沒用了吧！！！”林寒燁說道，手一抖，一張卡片飛出。
那卡片在空中不斷加速，帶出粉紅色的流光，以恐怖的速度飛向某個空無一處的地方。
“嘭！”卡片撞上了什麽東西，吳白的身影在空中顯現，如同刹車壞了的跑車般飛了出去，倒在地上翻滾著，身體被裝出了破損的電光，等他停下來後，機油和冷卻液從身體的部分漏出，臉部也破碎，露出了裏麵的機械零件。
那個卡片在擊中吳白後，又原路彈回，Decade驅動器自動出現在林寒燁的腰間，“變身。”卡片飛入，讓他完成了變身。
“讓卡片賜予你死亡。”林寒燁緩緩說道。
“既然這樣，那也不得不打了是吧！”吳白咬牙切齒的說道：“變身！”
“Lypin（魯邦）！”
一陣光閃過，出現了一個全身以紅色為底色，披著黑色的肩甲及半麵披風，身上戴滿了寶石似的裝飾，頭上戴著一頂禮帽的騎士，正是假麵騎士Lupin（魯邦）！
“下達予告，你的寶物我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