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早該去找霍靳川了
沒多會兒,霍母跟霍父就下來了。
“時黛,靳川他有事,我和你伯母守夜,你就先去休息吧。”霍父說道。
時黛勉強打起精神,笑著搖頭,“沒關係的,我一個人可以。”
“你可以什麽?”霍母鋪天蓋地的指責砸過來,“我問你,靳川去哪裏了?”
時黛搖頭,她隻看到是蘇晚瀅打的電話。
“深更半夜,又是除夕夜,你連你自己的老公去哪裏都不知道?”霍母冷笑著:“真不知道該說你沒用,還是太懂事?”
“我可告訴你,自古以來太懂事的女人沒有好下場,別等晚了,你再哭也沒用!”
時黛薄唇微抿,沒了解釋的話,心裏苦澀著,她也想知道,可也得有那個資格不是……
仔細想想,她和霍靳川雖然牽扯甚多,從合約至今也發生了不少事情。
包括,還有幾次情到深處,情不自禁的親密接觸。
可到底有那層合約束縛著,時黛潛意識覺得隻要合約存在一天,她跟霍靳川遲早都要分開。
“還愣著幹什麽?上樓去休息吧!人都走了。你這會兒再後悔,再想入非非也晚了!”
霍母沒好氣的說。
顯然,她是不打算讓時黛一個人守夜。
時黛也不推脫了,跟霍母和霍父提前道了新年快樂,上樓休息去了。
說是休息,可她一點兒睡意也沒有,不遠處在放煙花,此起彼伏,照亮半個天空。
時黛站在窗邊看外麵的風景,熱鬧,年味還是很濃的,可她狀態不對,腦子裏都是霍靳川。
他去幹什麽了?
現在,是和蘇晚瀅在一起嗎?
什麽事情重要到他除夕夜不陪家人,匆匆離開呢?
家人?時黛勾了勾唇,無奈又失落,對於霍靳川來說,她不能用家人來稱呼。
而她,似乎也沒有能值得霍靳川留下來的?
忽的,時黛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一下。
是秋揚發來的新年祝賀短信,上樓之後她就沒有碰過手機,現在才發現上麵有好多人的祝福短信。
夏凝的,房悠悠的,任嘉琮的,任沅芷的,全都有。
時黛一一回複了一遍‘新年快樂’。
很快,任沅芷的短信率先回複過來。
在守夜嗎?
沒有。
時黛如實回複。
誰料,任沅芷的電話立刻打了過來。
“你為什麽沒守夜?應該每家每戶都是年輕人守夜才對!我這是第一年守夜,本來我媽不讓的,這麽多年我身體不好,如今做了手術她還不同意,好在我現在是老大,說什麽她聽什麽!”
任沅芷的聲音聽起來元氣滿滿。
時黛被她渲染,陰霾的心情散了些。
“時黛,你放心,我媽已經跟我打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為難你,為了過去的事情,我再次跟你道歉!新的一年,以後我們還是好朋友,行嗎!”
任沅芷小心翼翼的試探著。
時黛瞬間就笑了:“行。”
“那……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任沅芷的要求來的太快,時黛有些反應不過來,好像做這個好朋友的前提就是得幫這個忙。
“你別多想,我實在沒有別的朋友可以幫我,所以才想問問你的,你要是不想答應我也沒關係,我理解你。”任沅芷又趕忙解釋了一番。
“我沒有不幫忙的意思。”時黛無奈的說:“你總得先告訴我,到底是什麽事情吧?”
“就是……嘉琮的事情,他沒有回來,長這麽大,他還是第一次在外麵一個人過除夕,我怕他出事,你能幫我找找他嗎?”
任沅芷萬分無奈,如今她可是好不容易說服了任母讓任嘉琮回來,可任嘉琮卻已經對任母失望至極,不願意回家!
“他一個人?”時黛秀眉緊擰,腦袋裏全是任嘉琮一個人孤零零的場景。
想到新年祝賀的短信,任嘉琮還沒有給她回複,指不定在哪個角落暗自傷神,時黛的心裏就難受極了。
她快速應了任沅芷的要求,掛了電話抓了外套匆匆下樓。
霍父和霍母正在看電視打發時間,隔斷的簾子也已經被拉開,聽到動靜一同扭頭。
時黛腳步忙不迭的停下,她光顧著擔心任嘉琮,忘了樓下有霍父霍母。
她該怎麽和他們解釋……自己要出去找任嘉琮?
在她糾結猶豫時,霍母已經站起來,看起來很是滿意的點頭:“早就該出去找靳川了,現在才去,但也不算晚,趕緊去吧!”
找霍靳川?
時黛怔住。
“去了別著急,靳川也不是沒分寸的人,肯定是有事才不得不離開的,盡量別在外人麵前吵吵,讓別人看了笑話。”
霍父也走了過來,想了想,從玄關處的抽屜裏拿出一把車鑰匙。
“家裏司機都放假了,你開車注意安全。”
看到眼前的車鑰匙,時黛暗自惱怒,她這腦子是越來越沒用了,出去的理由和借口沒想好就算了。
竟然都忘了司機沒在!
在霍父和霍母的‘支持’下,她拿了鑰匙奪門而出,卻不是找他們的兒子霍靳川,而是去找任嘉琮。
任嘉琮曾經告訴過時黛他離開任家後的住處,在市中心,時黛直接開車過去,在樓下沒有看到任嘉琮的車,由此時黛斷定,任嘉琮不在家。
深更半夜的,跑到哪裏去了?
時黛給任嘉琮打電話,沒兩聲就被接了。
“喂……哪位!?”
是一個陌生的女人聲音,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應該是在酒吧裏。
“任嘉琮在哪裏?”時黛問道。
那端的人連著‘喂’了好幾聲,然後說了一個酒吧地址,就把電話給掛了。
時黛認識那個酒吧,距離這裏不遠。
雖說今天是除夕夜,可市中心的夜生活比往常更加豐富,四處可見成雙成對的男女。
燈紅酒綠的酒吧門口,時黛停好車徑直走進去。
酒吧裏的女人大多濃妝豔抹,時黛頂著一張清秀容貌,又極具精致,瞬間就令很多人多看幾眼。
她都不予理會,穿過酒吧熱鬧的舞池,去前台打聽任嘉琮在哪裏。
剛才電話裏的音樂和舞池的震耳欲聾有區別,足以見得任嘉琮沒在舞池,而是包廂。
這個酒吧上上下下兩三百個包廂,她要是找怕是要找到明天早上了。
好在,前台服務員查了下,立刻把房間號碼告訴她了。
時黛來到包廂門口,保險起見還是先透過窗戶往裏看了一眼,忽然一雙大手搭在她肩膀上。
酒裏酒氣的話也隨之從身後傳來:“小妹妹,你找誰?我看看是不是來找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