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蘇晚瀅露出爪牙
門外,是霍母站在那裏。
“你們兩個怎麽回事?怎麽都上來了?”霍母不過是應酬那些貴婦人,扭頭就發現時黛沒影了。
找了大半個宴會廳,也沒看到她的影子,隻能上來尋了。
目光落在霍靳川手中熙妍的衣物上,霍母意識到什麽。
“你們這就要走?”
她詢問的目光投向時黛,仔細看才發現,時黛的半張臉微微發紅。
當即,霍母臉色沉沉,進了休息室。
“發生什麽事情了?這是誰打的?”
“一點小誤會,沒……”
依照霍母的性格,知道是任母打的她得下樓替時黛打回來,所以時黛不打算告訴她。
“什麽叫小誤會?都挨打了還能是誤會?”霍母被氣的不輕,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時黛。
時黛求助的看著霍靳川,這下可怎麽整?
霍靳川麵色沉沉,麵對霍母的性子,他也有幾分拿捏不定。
不待霍靳川想出辦法來,霍母的怒氣已經殃及到他身上。
“霍靳川,我白養你這麽大,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了的,眼睜睜的看著她挨打?還藏著掖著!”
霍母的怒氣值倍速增長。
這樣的她,讓時黛腦仁一陣陣發緊。
“伯母,我的事情會自己解決的,您……”
“哼,你以為我願意管你?”霍母白她一眼,“要不是怕你給我們霍家丟人,我才不管你!”
霍母見時黛不肯說,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她來去匆匆,一頓操作驚呆時黛,現在時黛耳畔還回蕩著霍母接近咆哮的聲音呢。
畢竟是滿月宴,孩子太小,母親帶著提前離場的事情並不罕見,所以時黛的離開沒有惹來爭議。
反倒是霍靳川也隨時黛離開,讓整個宴會失去了重心,眾人都缺失了一部分興趣。
尤其是蘇晚瀅,她得知霍靳川跟時黛離開了,就一直臉色不是很好,眾人都能看出來。
先前大家始終以為蘇晚瀅和霍靳川能走到一起,忽然間霍靳川結婚,這麽快就做了父親,蘇晚瀅在他孩子的滿月酒宴會上如此失態,不少人都抱著看笑話的心態。
蔣柔看不下去,把蘇晚瀅拉到一旁語重心長的教導。
“瀅瀅,我知道你對霍靳川的感情這麽多年沒有變過,可他結婚的時候你都沒什麽反應,怎麽現在他都做了父親,你反而失態了呢?”
蔣柔甚是不解,難道是反應慢?感情神經才感覺到疼嗎?
蘇晚瀅在蔣柔麵前不隱瞞自己的小心思:“嫂子,我跟靳川認識這麽多年,我到底哪裏比不上時黛了?我不甘心就這麽把靳川拱手讓人!”
“什麽叫拱手讓人?你從來沒得到過他。”蔣柔一語戳中蘇晚瀅的痛處。
蘇晚瀅頓時丟了幾分理智:“我是沒有得到過他,但是我早晚會得到他的!我不會放棄他!”
“他都已經做了爸爸,你還想怎麽樣?更何況,你認為……霍家人會讓霍靳川娶你這樣一個不能為霍家傳宗接代的女人嗎?”
蔣柔痛心疾首,說這些話並非是打擊她,而是把事實擺在她麵前,讓她清醒一些。
“霍家是不可能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眼睜睜的看著靳川結婚?又為什麽要讓時黛生下他的孩子!”蘇晚瀅像是變了一個人,她的話令蔣柔愣在原地。
不得不說,江行景跟時黛說的那些話中,猜對了一半。
時黛這個孩子,確實是別人的嫁衣,可那隻是蘇晚瀅一廂情願。
她聽說霍靳川要結婚的消息,難過的不能自我,可是想到自己不能生孩子,隻能忍了,她等的就是時黛生完孩子,替她完成給霍家傳宗接代的任務!
這樣,她就能嫁給霍靳川。
“瀅瀅,你別衝動,我看的出來,靳川對時黛是有感情的……”蘇晚瀅麵臨的是天堂和地獄的一念之差,蔣柔試圖把她拉扯回來。
奈何,蘇晚瀅根本不聽勸,她仿佛入了魔一樣:“我不管什麽感情不甘情,我隻要嫁給霍靳川!做霍家少夫人!”
“嫂子,你跟我哥感情那麽好,你應該能體會到那種愛而不得的痛苦,如果你真的疼我這個妹妹,就不要阻止我,幫我,幫我得到霍靳川!”
蘇晚瀅隱忍了這麽久,如今時機成熟,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蔣柔麵色複雜,遲遲不知道該怎麽回應蘇晚瀅。
“算了,你把我哥照顧好,剩下的事情,我自己來。”說完,蘇晚瀅轉身就走。
蘇晚瀅知道,憑著她一己之力根本無法做到,所以她隻能投機取巧,挑撥時黛和霍家人的關係,或許這樣還有一絲希望。
她正想著,看到霍母迎麵走來,臉色不是很好,走進了,還能聽到霍母在呢喃。
“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一天天的給我添事兒,到底跟什麽人起了爭執?”
蘇晚瀅眸子轉悠兩圈,明白了霍母這是在說時黛。
蘇晚瀅回想任嘉琮把任母從休息室推出來時,任母那滿臉怒氣,以及她和任嘉琮說的話,不難猜出任母和時黛有特別大的誤會。
如果……她把這份誤會變大,讓任家和霍家因為時黛有了矛盾呢?
這樣一想,蘇晚瀅朝霍母走了過去。
“伯母,您這是怎麽了?這麽生氣?”
霍母轉而換上客氣的笑容:“是瀅瀅呀,沒事,你怎麽在這裏,不去玩兒呢?”
“我轉了兩圈,沒看到您,就過來找您了,您看上去挺生氣的,是因為時黛和任伯母吵架的事情嗎?”蘇晚瀅佯裝不經意的說道。
霍母愣住。
“你是說,任夫人和時黛發生爭執了?”
那,難道時黛臉上的巴掌,是任夫人打的?
如此一想,霍母臉色拉下來。
“伯母您不知道嗎?”蘇晚瀅掩唇,一臉內疚,“我以為您知道,所以才告訴您的,您看這……都是我不好。”
“雖然我不知道時黛為什麽跟任伯母起爭執,但是我想,應該不是任伯母的錯,畢竟霍家和任家是世交,任伯母應該知道讓著時黛……”
所以,應該都是時黛的錯。這是蘇晚瀅想表達的意思。
熟料,霍母語氣憤憤的打斷她:“就是,一把年紀了,還不知道讓著晚輩,何況這是在我們霍家的宴會上,她竟然敢動手打人,真是一點兒麵子都不給我們霍家留!”
“不行,我得去找她!”霍母性格如此,自己人絕對不能吃虧,屬於那種……護犢子,不管對錯,護到底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