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霍家就缺愛
“將來,他才會愛你們的孩子,霍家什麽都不缺,就缺愛,缺親情。”
一番話,說的時黛心裏泛酸,在霍老爺子的指引下,她成功的把金字塔尖兒上西裝革履的霍靳川想象成沒人要的小可憐,伸著手四處要抱抱……
“黛黛……”霍老爺子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時黛從腦補的畫麵中驚醒,忙不迭的點頭:“我知道了,我會聽您的話!”
“哎!”霍老爺子興高采烈,前一秒的凝重憐憫消失,轉身招了下人給時黛端補湯……
許是距離生產的時間越來越近,時黛的心情日漸沉重,再加上任沅芷髒源的事情,任嘉琮的可憐,以及霍老爺子這番話,時黛午睡都不安穩。
迷迷糊糊一直到了臨近傍晚,才睡著。
晚上,霍靳川從公司回來,打開臥室門,一片漆黑,耳邊除了女人沉穩的呼吸聲之外,便是霍靳川自己的心跳。
下意識的,他呼吸放輕,緩步走進屋裏,勉強借著一絲光亮,看清床上隆起的身影,這都六點多了,她怎麽還在睡?
霍靳川生怕她不舒服,抬手探了下她額頭,溫度不高,提著的心放下。
還沒來得及把手縮回去,猛的被一雙白皙的小手抓住。
“不要!”時黛從夢魘中驚醒,她夢見任沅芷即將做手術,發現髒源是一個無辜人被迫捐獻出來的,立刻放棄手術,從醫院的頂樓跳下去了!
夢裏,那個場麵太真實,哪怕這會兒醒過來了,她的心口也像積壓了一塊兒大石頭一樣,喘不過氣來。
“不怕,我在!”霍靳川彎腰,大手把她微微抬起的身體納入懷中,又生怕身上從外麵帶回來的微涼氣息還沒散去,一手忙著把自己的外套脫掉。
時黛拉著他手腕的手圈住了他健壯的腰肢,身體微微顫抖,越來越多的事情超出了她的掌控,越來越多的事情積壓在她心頭!
讓她越來越希望,熙妍出生的那一天,早些降臨!
唯有看到熙妍順利出生,心頭最大的那塊大石,才能放下。
“少爺,少夫人,可以用晚餐了。”張伯站在門口,敲了兩下門。
“來了。”霍靳川應聲,手上的動作卻沒有鬆開的跡象。
時黛從恐慌中走出來,鬆開了抱著霍靳川的手,他高大的身子依舊保持著彎腰的姿勢,二人之間的距離還是那麽近。
霍靳川低著頭,看著她在黑暗中閃耀著光芒的眼睛,恐慌壓在眸底,他不知道她到底經曆過什麽,以至於她總是會露出這樣令人心疼的表情。
紅.唇微微張開,睫毛如同蒲扇,鼻翼挺拔,怎麽看,霍靳川怎麽覺得這樣的她,讓他心軟成一灘泥。
“你……起開,吃飯了。”時黛推了推他的身體,慶幸現在屋裏漆黑,她雖然從剛剛的恐慌中走出來,可是又因霍靳川那深情的眼神而臉頰發熱,不用看也知道臉紅的不成樣子。
霍靳川收回視線,站直了身子,將她身上的被子掀開,拉著她胳膊,幫她站起來。
時黛沒有拒絕,許是這一世吃喝足,肚子比前世要大很多,行動起來難免會不方便。
……
晏城,貧民窟。
不過幾平米的房間裏,一個身形消瘦的女人身上蓋著被撕的不成形的衣服,縮在角落裏,顫顫巍巍著。
她麵前,男人把褲腰帶係好,冷笑著看角落裏的女人:“什麽都幹不成的廢物,小姐費盡心思把你撈出來,也不知道值不值,這一次……你會不會又讓她失望?”
角落裏的女人立刻拚命點頭:“不會!這次,我一定會抓住所有的機會!讓時黛去死!讓時黛去死!”
她抬起頭,月光打進來照在她臉上,將她猙獰的表情照的清楚,赫然是原本應該關押在聊城的時染。
“記住,如果這一次還不成功,你就回那座牢籠裏帶著,一輩子也別想出來了。”男人扔了一遝錢和一張紅色請柬在時染麵前,頭也不回的走了。
時染爬過去把錢拿起來,把遮掩住臉的頭發撩起來,臉上一片猙獰的恨意。
仔細看了看紅色請柬,她唇角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
……
蘇晚瀅的生日宴會,霍靳川是真的一點兒忙都沒幫,全交給霍父了。
以至於,宴會的場地在哪裏,出發前,霍靳川都要打電話問霍父。
酒店訂在郊區的一個五星級飯店裏,雖然是五星級的,可那是以前的老飯店,裝修和風格完全不像年輕人。
霍父是上了年紀的,眼光就這樣,問都沒問蘇晚瀅的意見就訂在那裏了。
時黛聽說了那個位置,臉色一言難盡:“伯父選的……可真是個好地方。”
霍靳川開著車,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想到哪裏去了,輕笑一聲:“以後,孩子的滿月宴,和生日宴,我親自操辦。”
來自霍靳川對霍父深深的嫌棄,時黛被他這話逗的直笑。
半路上時,時黛接到任沅芷的電話,她百般央求任母,任母總算答應帶她一起去蘇晚瀅的生日宴會了。
她們已經到了,讓時黛去了以後找她。
酒店雖然老一些,可還是富麗堂皇的,而且賓客雲集,顯得很熱鬧。
若不是蘇家和霍家關係屬實不錯,時黛真不打算來這人擠人的地方。
女人們穿的露肩、抹胸禮服,爭相鬥豔,討論著誰家的少爺長得好看。
這裏,可以說是年輕人的聚會,上了年紀的並不多,就連霍父這個操辦宴會的人都識趣的在樓上掌控,沒下來。
時黛大腹便便,穿的是保守些的禮服,將她的肚子巧妙的藏起來一些,饒是身邊站著意氣風發的霍靳川,照樣有不少男人打探的目光投過來。
任沅芷不知從哪裏突然冒出來,不介意時黛挽著霍靳川呢,就挽上她的胳膊:“你一個孕婦這麽引人注意,過分了,還讓不讓我們活著?”
“哪有。”時黛沒察覺那些目光,她在想一個問題。
先前,任嘉琮說蘇晚瀅是江行景心口的白月光,那今天的,江行景會不會來?
那……任沅芷在這裏,會不會遇上江行景?
這是時黛所擔心的。
畢竟還沒做手術,萬一江行景又混蛋起來……
後果不堪設想!
事實證明,時黛的擔憂不是沒道理的,大廳中央,正捧著一束花,站在蘇晚瀅麵前深情款款的人,不是江行景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