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任沅芷需要手術
“霍總,任少。”他把手裏的診斷證明遞了上去。
任嘉琮把任母送到病房後,也返回來了,看到康醫生臉色很不好,任嘉琮眼底泛紅,顫抖著的手接過診斷證明。
“任小姐……最近受到的打擊太大了,心髒承受不住,麵臨衰竭,需要做心髒移植手術。”康醫生宣布了結果。
時黛呼吸一沉,腳下發軟,若不是霍靳川攬著她的腰肢,她都沒有力氣站著。
終歸還是走到這一步!
“她……若是不做心髒移植,還能撐多久?”時黛問道。
康醫生思索了一下,回答道:“最多,半年,若她繼續受刺激,情況繼續惡化,隨時都有可能撐不下去。”
半年!?
時黛愣住,這距離前世任沅芷做心髒手術,提前了四年!
這是時黛怎麽也預料不到的!
前世她的心髒可以用來救任沅芷,可這一世呢?
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任沅芷等待死亡嗎?
心情無比沉重下,時黛眼底氤氳出一層霧氣,控製不住的化作淚水,一顆顆的往下掉。
她終於發現了,重生的她,也僅僅是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卻根本無法改變現狀。
更甚至……
因為她命運發生改變,導致別人的命運也發生改變!
她擺脫了吳染和時母的鉗製,卻也因此被吳染徹底記恨上。
吳染想要報複她,進入她的公司上班,認識了江行景,牽扯到了任沅芷……
時黛不知道,她是怎麽回到病房的,等她回過神來時,麵前擺好了四菜一湯。
她對麵,霍靳川擺放著碗筷,臉色看不出喜怒哀樂,人卻透露著一股低氣壓。
“我不餓。”時黛把霍靳川遞過來的飯推了回去,她是真的吃不下。
霍靳川斂眉,眼底劃過一抹擔憂,耐著性子說:“你不餓,也要為了肚子裏的孩子著想,另外,關於任沅芷的事情,我會幫忙。”
霍家的勢力比任家要大一些,霍靳川辦事的手筆又不是尋常人能比擬的,當即,時黛沉重的心情消散了幾分。
世界上這麽多人,總有一個是和任沅芷心髒血型都匹配的!
“那,你一定會找到的,對不對?”時黛寄予希望的看著對麵的男人。
霍靳川指了指她麵前的飯碗:“辦這件事情,需要耗費人力物力,你若是讓我分心,隻怕……”
他話沒說完,時黛就把推出去的飯碗重新拉回來,扒著米飯,大口大口的吃。
霍靳川給她布菜,時不時還要叮囑一句:“慢些吃。”
有霍靳川幫忙,時黛的心情確實好了不少,病房裏氛圍不算沉重。
可此時,任母的病房就別提氣氛多凝重了,任鑫霆也放下手裏所有的事情,從晏城趕過來。
任嘉琮坐在靠近門口的位置,一言不發,整個病房裏都死氣沉沉。
“小梅,你別太難過,移植心髒是最壞的打算,也不算給沅芷判死刑……”
“你住口!”任母情緒失控到聽不得‘死’這個字,她抓著手邊的東西,看都不看是什麽就往任鑫霆身上砸過去。
那是一個水杯,砸在任鑫霆額頭上,瞬間就砸出來一個口子,血不斷往下流。
任母愣住,眼底劃過一抹慌亂。
任嘉琮快步上前,看到任母額頭的傷痕,臉色難堪:“在你的世界裏,任沅芷就是全部!我們什麽都不算,更甚至連人都不是!你一味的發泄,一直以來自以為是的對任沅芷好,其實都是你自私的表現!你簡直就是一個惡魔!”
任嘉琮把心裏話都說出來了,從小到大,他對任母唯一的印象就是冷臉。
可任母在任沅芷麵前,是個合格過度的母親,這樣的任母,在任嘉琮眼睛裏就是個瘋子!
“嘉琮!”任鑫霆嚴厲的說道:“怎麽跟你.媽說話的?快跟你.媽道歉!”
“您可能還不知道,我已經被她趕出任家了,不再是她的兒子。”
任嘉琮自嘲的牽動一下唇角,看到任鑫霆額頭的血越來越多,他拉著任鑫霆往外走:“我帶你去上藥。”
任鑫霆因任嘉琮被趕出任家的事情而震驚,任由任嘉琮拉著他離開病房。
外科處理室,醫生幫任鑫霆止住血,就離開了,房間裏隻有任家父子二人。
“你.媽她或許有些過分,可那畢竟是你.媽,你說離開就離開,會傷了她的心!”任鑫霆聽完了前因後果,心疼的看著眼前的兒子,卻還在灌輸著讓任嘉琮委曲求全的思想。
任嘉琮一個大男孩,卻無法控製自己的眼淚往下流,他手忙假亂的擦,好不狼狽。
“她已經徹底摧毀了我心裏的母愛,我的心也是千瘡百孔的,誰負責?”
“爸,你難道不覺得媽她現在越來越偏激了嗎?我覺得……我們該帶她去看看心理醫生。”
“不許胡說。”任嘉琮的話沒說完,任鑫霆的臉色就已經拉下來了,“這幾年,你姐姐的病情反複,你.媽媽心情不好,情緒激動,這都是難免的,相信我,等你姐姐做了心髒移植手術,慢慢就會好起來的。”
任嘉琮欲言又止,看到任鑫霆兩鬢生出的幾縷白發,沒了下文。
……
任母病房,任家父子離開之後,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時母。
“你來幹什麽?”任母幻想著現在跑下去,狠狠掐住時母的脖子,讓她替任沅芷償命!
可她渾身無力,根本下不得床。
“任夫人,我……我聽說了任小姐的病情,我是來替染染認錯的!你別怪她,她——”時母態度良好。
任母別過頭,冷笑著打斷她:“你不用解釋,你隻要記住,若我的沅芷出現一絲一毫的差錯,你們母女幾個都得死!都得給我的沅芷陪葬!”
“不不不!這件事情真的和染染沒關係,都是時黛!那孩子攀上霍家以後,瞧不起我們,生怕我們找她要錢,給染染出主意讓染染去勾.引江行景!”
“染染畢竟還小,哪裏懂這些?她是被時黛給騙了!但時黛她太過分,她教唆完染染不夠,還敢唆使任小姐對付染染,挑撥她們的關係,這才氣的任小姐一次又一次的病發!”
“任夫人,雖說整件事情都和我們時家脫不了關係,但總要有個負主要責任的吧?那肯定就是時黛的錯!”
時母據理力爭,一番解釋若仔細推敲,其實有很多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