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任家家事
時黛懷疑自己自帶氣,不然為什麽每個人看到她都臉色變得很差,很生氣的模樣。
“你怎麽在這裏?”時黛疑惑道。
時母眼底劃過一抹慌亂,她沒好氣的回答:“跟你有什麽關係?時黛,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在挑撥染染和任小姐的關係,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那你就盡管來。”時黛都懶得和時母解釋了,反正解釋了時母也不信。
時母冷哼一聲,匆匆忙忙的走了。
時黛進入醫生的辦公室。
“劉醫生,麻煩請問一下,任小姐的病情怎麽樣?”
劉醫生抬了抬頭,滿臉疑惑:“剛才不是有人來問過了嗎?怎麽又來了?”
有人問過了?
時黛瞬間就想到了時母。
“任小姐的病情不容樂觀,剛才我跟她的主治醫生通過話,原本可以調理靜養,但現在有了惡化的趨勢,隻怕……心髒移植是早晚的事情,你們家屬盡早尋找髒源吧。”
劉醫生沒有問更多,歎息著搖頭。
他所說任沅芷的主治醫生,是遠在晏城,一直負責任沅芷病的醫生。
時黛心沉了幾分,終歸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嗎?
她神色落寞的離開醫生辦公室,走到樓下,遲遲不能回神,一直到車喇叭‘滴滴’響了幾聲。
她才發現路邊停著的豪車,迅速走回來,打開副駕駛的門,爬上去。
“怎麽了?”霍靳川一眼看出她的不對勁。
時黛把醫生的原話告訴霍靳川,她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任家有沒有尋找合適的髒源。”
“任家這趟渾水,比你想象的更加汙濁。”霍靳川麵色灰暗,他發動汽車,汽車緩緩融入車流,他才繼續開口,講了關於任家的事情。
當初,任母生了任沅芷,還沒從生女兒的喜悅中回過神來,就被告知任沅芷有先天性心髒病。
任母當時就崩潰了,月子裏患上產後抑鬱症,任鑫庭靜心照顧,最後才好起來。
可任母心裏留下執念,那就是必須治好任沅芷。
醫生說一勞永逸的辦法是換心髒,任母破天荒的想出來一個餿主意,再生一個。
這也就有了任嘉琮的到來。
可惜,任嘉琮的心髒和任沅芷不匹配。
任母對任嘉琮失望透頂,後來又因為需要帶任嘉琮忽略了任沅芷,導致任沅芷有一次意外差點兒沒命。
從那以後,任母思想更加偏激,她認為任嘉琮非但救不了任沅芷,反而差點兒害了任沅芷……
“這樣的執念下,任嘉琮還能長成那樣的優秀大男孩,真是難得。”
時黛聽的心裏擰巴。
這明明是任家的事情,可沒有任何一件事更加能讓她身臨其境,好似……她就在任家長大一般的設身處地。
“這都是任伯父的功勞,這些年他給了任嘉琮不少關懷,還灌輸了正確的思想。”霍靳川無奈的搖頭,“但就算任嘉琮再懂事,任伯母依舊不喜歡他。鬧到今天這個地步,是遲早的事情,以後,還是少插手任家的事情,尤其是和任伯母有關的。”
時黛以為霍靳川嫌她多管閑事,沉默著,她也知道插手任家的事情不對,可就是見不得任嘉琮被任母那樣對待。
霍靳川見她不說話,側目看她一眼,這才發現她臉色不太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不足之處。
“我的意思是,因為任沅芷,任伯母已經不喜歡你了,在繼續插手任家的事情,隻會讓任伯母更加反感你。她……什麽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來,你還是離她遠一些。”
“至於任嘉琮的事情……”
霍靳川深知時黛的脾氣,怕是做不到袖手旁觀,連他都看不下去,所以他也理解時黛。
“就交給我吧,你別插手了。”
霍靳川大包大攬,把責任全扛下來了。
時黛用異樣的眼光打量霍靳川,總覺得他最近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突然間,好說話了呢?
周步內心獨白:少夫人,那隻是對您!換個人試試,霍總還是那個霍總哇!
霍靳川被她眼神盯的不自在,收回目光,看著前方變紅的燈,踩下刹車,汽車穩穩的停下來。
下一秒,時黛質問的話就飆過來了:“霍靳川,你最近打什麽鬼主意?”
霍靳川:我打的不是鬼主意,是你的主意。
他麵不改色的看著前方:“你是想問關於調查你和吳家關係那件事情吧,我已經讓周步去查了,最遲明天晚上就會有結果。”
時黛:“……”
她隻字未提吳家呀!
“不是,我……”
“還有,另外一個附加條件,期限隻有一個星期,過期不予。”霍靳川打斷她。
時黛吞了吞口水,細細的整理著思緒,確定著霍靳川最近沒發燒,腦子沒燒壞。
“那個附加條件……”我根本沒打算要,是你自己提的,所以什麽期限不期限的,你說了算!
這是時黛的原話,可霍靳川沒給她說完的機會,語氣加重:“好,聽你的,附加條件無期限,你隨時都可以提。”
時黛倒吸一口涼氣,她突然就不敢吱聲了!
心裏沒由來的慌,總覺得霍靳川在算計什麽!
可她有什麽好讓霍靳川算計的呢!?難道,他最終的目標是熙妍?
下意識的,時黛雙手把肚子護的緊,餘光帶著防備瞥霍靳川。
她哪裏知道,霍靳川算計的可不是熙妍,而是她!
確切來說,是大的小的都想要。
被霍靳川這麽一嚇,時黛把他當成蛇蠍,避之不及。
霍靳川想破頭也想不出為什麽時黛要躲著他,但他也有自己的辦法,不死乞白賴的往上湊。
翌日傍晚,周步把調查到的時母和吳夫人有關的資料送過來。
霍靳川拿了資料上樓去找時黛,這兩天她始終處於他在哪兒她就不在哪兒的狀態。
臥室門口,霍靳川推門而入,腳跟還沒站穩,時黛就抓了手機往外走。
“躺累了,我去溜達一圈。”
雖是和霍靳川說話,但時黛眼睛都不敢看他。
霍靳川的身體在門口擋著,時黛雖然瘦,可肚子太大,出不去。
她不得不停下來,眼神落在他身後的門上:“你讓讓,我出去。”
“去吧。”霍靳川側身,還把臥室門重新打開了,隻是他開著門的手裏拿著檔案袋。
檔案袋上,寫著一行小字,吳家舊事。
當即,時黛邁出去的一隻腳收回來了:“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