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你會留下來嗎?
“來,喝吧。”時黛把酒杯重新交給霍靳川。
霍靳川深邃的眸,淺浮著醉意,眸底盡是異樣的精光。
他接過酒杯,把牛奶一飲而盡。
“你覺得,這酒味道怎麽樣?”時黛從兜裏拿出手機,摁下錄像模式,借著雙手抱臂的動作掩飾偷拍。
她要把霍靳川喝多了有多好糊弄的畫麵錄下來,明天拿給他看看,搓搓他的銳氣。
讓他以後少在自己麵前神氣!
霍靳川垂著的眸子閃爍兩下,沉默著。
就在時黛以為他不會說話時,他卻猛的出手,把時黛拉進懷裏,動作粗魯中帶著小心,沒有碰到她高高隆起的肚子。
“你幹什麽!?”時黛動了動身體,懊惱這狗男人喝多了竟然還會占人便宜!
“如果,三年的期限到了,我開口留你,你會留下來嗎?”
這問題來的太突然,也是時黛從來沒有思考過的,她掙紮的身體一下子就不動了。
起初大腦還能思考一下這個問題。
三年後,她如果留下來,那就意味著熙妍以後能在健全的家裏幸福快樂的長大。
若單純的為了熙妍,她肯定一百個願意。
可這事兒,涉及到很多。
她和霍靳川若沒感情,也是沒辦法讓熙妍感受到家庭的溫暖的。
可,再換句話來說,她和霍靳川沒感情,那霍靳川為什麽要讓她留下來?
難道是因為,他對她有了感情??
就是這個想法冒出來之後,她開始失去思考能力的。
人窩在霍靳川懷裏,一動不動。
漆黑一片的眼睛,定格在窗戶上倒影的畫麵上。他高大的身影,抱著她嬌小的身體。
看起來,是那麽的和諧。
可她知道,她跟霍靳川之間,差出來一條銀河係。
一個是天之驕子,她喜歡上他,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要說,霍靳川也喜歡她……
是微乎其微的。
雖然她長得不差,可比她好的人多了去了。
關鍵是,那些人還有比她更好的家世。
“你開口留我的理由是什麽?”
半晌,時黛反問,她到底還是沒敢質問:霍靳川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回應她的,是一片沉默。
好半天,霍靳川也不出聲,保持著抱著她的姿勢,呼吸均勻。
時黛扭頭抬起眼皮,剛好看到男人長而茂密的睫毛,閉目沉睡的模樣,像一個可愛的孩子,不忍打擾。
他竟然睡著了?
時黛滿心無奈,胳膊穿過霍靳川的腰,攙扶著他往臥室走。
說來也奇怪,霍靳川高大的身子,一點兒也不重,他看起來把渾身的力量都壓在時黛身上。
可時黛毫不費力的帶著他回臥室了。
把他扔在床上,時黛出了一身汗,用手扇了扇風,睨了床上的男人一眼。
還好他睡著了,不然……那個話題繼續下去,等待她的不曉得是什麽樣的回應。
看著他熟睡的麵龐,她有些入迷,上前給他蓋了被子,關了房間的燈,在他旁邊躺下來,借著月光打量他。
這掩耳盜鈴的做法,關燈隻是為了掩蓋她想偷看霍靳川的事實!
看著看著,困意來襲,她的呼吸漸漸平緩下來,睡著了。
黑暗中,忽有一雙眼睛睜開來,一片清明。
或許是有幾分醉意,可還沒到完全直接睡過去的狀態。
可有些話,是在喝點兒酒,壯了膽子以後,他才敢說的。
誰能想到,不可一世的霍靳川,竟然也有喝酒壯膽,才敢說的話,才敢麵對的人?
若說,先前他還不懂麵對時黛時,心裏生出的那股別扭情緒是什麽,但現在他懂了,徹底懂了。
隻是,那份感情,在不知曉時黛的心思之前,還是不要表露出來的好。
但不管怎麽說,時黛的心,他勢在必得。
如此想著,霍靳川長臂一撈,把女人的身體納入懷中,滿足的閉上眼睛。
翌日清晨,時黛從一陣鳥鳴聲中,思緒逐漸回籠,眼眸顫抖幾下,情不自禁用手遮擋住陽光,這才慢慢睜開眼睛。
入目,是霍靳川小麥色的胸肌,他半個身子依靠在床幫上,被子拉到腰腹的位置,麵色古怪,眉頭緊斂著。
那模樣,讓時黛禁不住想起來被占了便宜後委屈巴巴的無辜少女。
“你怎麽了?”時黛爬起來,雙手撐著笨重的身子,看著他。
霍靳川把被子拉高一些,把胸肌蓋住:“你昨晚,趁我喝多了,對我做了什麽?”
時黛:“……!?!”
“你脫了我的衣服?”霍靳川咄咄逼人道:“你……該不會是對我有意思了吧?”
“我才沒有!”時黛像炸了毛的貓一樣,手腳並用著從床上爬下去!
話說,她也奇怪,霍靳川的衣服怎麽沒了?一定是這個男人昨晚發酒瘋,自己脫了!
“你在質疑我的魅力?”霍靳川長眸微眯,時黛的反應著實讓他不滿!
他散發出的不滿氣息,令時黛警鈴大作,她昨晚在夢裏刨了閻王爺祖墳嗎?
怎麽一大早就這麽倒黴,觸碰到霍靳川的不爽點了呢?
“我沒有,霍總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我怎麽可能會質疑您的魅力呢?”
時黛咧嘴一笑,識時務者為俊傑,適當的說軟話可以保命,何樂而不為?
“那,你這是承認了對我有非分之想,昨晚趁我醉酒脫我衣服的事實。”霍靳川語氣篤定,一點兒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時黛。
眼看著時黛張嘴要說話,他又繼續說:“罷了,念在你是初犯,這次就這麽算了。”
算了?時黛瞪大了眼睛,毀她兩輩子英明,他竟然還一副被占了便宜的表情!
“你還愣著幹什麽?”霍靳川又開了口。
“啊?”時黛滿臉疑惑。
霍靳川下巴往門口的方向揚了揚:“我要換衣服,你出去。”
時黛咬了咬牙,跺著腳從房間離開。
樓下,她熬了粥,一邊攪動一邊從心裏罵霍靳川。
明明是他自己喝多了發瘋把衣服脫光了的,怎麽還冤枉上她了?
猛然間,她想起自己昨晚錄了視頻的事情,這口氣出不去,那她得用那段視頻好好笑話笑話霍靳川。
“粥糊了。”男人慢悠悠的冒出來三個字。
驚的時黛差點兒沒跳起來,她這才發現,光顧著想霍靳川看到那視頻時的一臉菜色,忘了攪動粥。
“哪裏糊了?”時黛白了霍靳川一眼,“這不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