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時黛照顧霍靳川
“醫生說你這次住院最少一個星期,公司那邊你安排一下,順便也準了我的假,回頭我把工作安排一下,免得別人都以為我失蹤了。”時黛躊躇著說道,雖然都知道她和霍靳川的關係,可突然招呼也不打一聲就不去公司了,不符合規矩。
霍靳川頷首示意,他臉色依舊有些蒼白,麵容帶著倦意,時黛不再繼續打擾他,起身把他身後的枕頭拿走。
“你休息一下吧,等下午餐送過來我在喊你。”
她突然靠過來,身體的馨香充斥在霍靳川鼻翼間,有那麽一瞬間,他生出一股……想要抱抱她的衝動。
很快,時黛便重新坐了回去,拉開兩人的距離,霍靳川平躺在床上,那雙狹長的眸微閉著,胃裏陣陣刺痛,加上他昨晚徹夜未眠,讓他飽受折磨。
他是真的很累,閉著眼睛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呼吸漸漸平穩,緊繃的麵色也緩下來。
時黛見他睡著了,輕手輕腳的幫他把被子蓋好,正準備收回手,卻被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抓住。
時黛心裏一驚,糟糕,把他吵醒了!?
時黛抬頭看過去,映入眼簾的是男人緊閉的雙眸。和不安的神色。
這樣的霍靳川,時黛從未見過。
時黛嚐試著把細節的手抽出來,可隨著她動作的變化,男人不安的神色越發明顯,似乎隨時都有可能醒過來。
最終,時黛放棄了這個念頭,任由霍靳川抓著她的手,她不掙紮了,男人的麵色漸漸平穩下來。
男人雕刻版的五官極具獨特性,劍眉星目,挺拔的鼻梁,削薄又誘人的唇,怎麽看都看不夠。
時黛就被這樣的他迷住了,大半個身子爬在病床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周步帶了兩份午餐過來,推門而入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要說時黛眼睛裏都是霍靳川,周步並不覺得稀奇,要說霍靳川睡著了更不稀奇。
稀奇的是,二人十指相扣的手!
周步瞪大了眼睛,驚訝到忘了呼吸!
好半天,時黛餘光瞥見周步的影子,回過頭,“周特助,你來了?把午餐放下就行,等下在吃。”
周步回神,提著午餐繼續往病房裏走,可眼睛還是落在那兩隻手上。
時黛順著他的目光低頭,意識到周步誤會了什麽,她立刻搖頭解釋:“不,周特助,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做噩夢了,我手抽回來他就會醒。”
周步‘嗬嗬’笑了兩聲,“我還真不知道霍總什麽時候有做噩夢的習慣!”
時黛愣住,索性就做給周步看:“周特助,不信你看,我這樣鬆開,他就——”
時黛鬆開手,病床上的男人睡的依舊很熟。
時黛:“……”
‘驀’的耳根爆紅!
周步該不會認為她趁著霍靳川睡著了,占霍靳川便宜吧?
“我說他剛剛真的做噩夢一樣不肯鬆開我,你信嗎?”時黛無奈的問。
周步很給麵子的點頭,“我信。”
時黛生出一股無力,沒法繼續解釋,幹脆站起來拿過周步的午餐,準備吃東西。
她身後,周步的聲音傳過來:“其實少夫人你不用不承認,你喜歡霍總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時黛手上的動作一頓,回頭看著他,覺得甚是好笑:“為什麽我喜歡他是理所應當?”
“霍總就是傳說中的高富帥,您沒有理由不喜歡他!”周步理直氣壯,似乎還為了時黛的不承認有些無奈。
時黛被他的理由打敗,半天才想出一個理由:“我仇富。”
“少夫人,您贏了。”周步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
接著,時黛便吃午餐,周步在一旁主動匯報霍靳川的病情。
“我出差之前霍總就經常忙的顧不上吃飯。我出差的時候還特意叮囑霍總一定要按時吃飯,誰知道竟然發生這種事情,哎,霍總這人哪哪都好,就是工作太認真,沒人管著不行。”
時黛想起這段時間以來霍靳川都沒回家,估摸著他應該很忙,但時黛從來沒想過霍靳川的身體,也是她疏忽大意了。
畢竟,霍靳川是熙妍的父親,前世……他也是她人生中唯一的一抹暖陽。
看在熙妍的份上,稍微照顧一下霍靳川吧。
時黛在心裏是這樣想的。
很快,時黛吃完了午餐,也不見霍靳川有醒過來的跡象,眼看著另外一份午餐要涼了,時黛便讓周步去買了一個小電鍋回來,把午餐放進鍋裏溫著。
這樣也好霍靳川醒了第一時間吃上飯。
誰知,這一等,就到了晚上。
時黛讓周步先回去了,病房裏逐漸黑了,時黛坐了一下午有些乏累,趴在霍靳川的病床上也昏昏欲睡。
霍靳川醒過來時,在一片漆黑的房間裏,借著月光率先看到了女人白皙的小臉。
她唇上飽含著紅潤,長長的睫毛在月光下倒影出影子。
霍靳川輕手輕腳的下床,來到時黛身邊,將他打橫抱起,放在床上,時黛嘟囔著動了動唇,然後側身繼續睡。
霍靳川唇角不由自主的揚起一抹笑容,看到床頭電鍋裏溫著的午餐,他拿出來大口大口的吃著。
粥還溫熱,順著喉嚨滑下去,把他的身體都暖了過來。
睡了一下午,霍靳川睡意全無,躺在沙發上小憩,本來頭腦清醒,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就覺得頭昏昏沉沉的,慢慢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色大亮,時黛悠悠轉醒,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床上,她快速掀開被子下床,起身時看到躺在沙發上的男人。
她頓住。
霍靳川高大的身材躺在沙發上顯得很是憋屈,胳膊蜷縮在一起抱著身子,昨日蒼白的臉色今天紅撲撲的,似乎,整張臉都散發著不同尋常的紅潤。
時黛心裏生出不好的預感,她上前探了探男人額頭,好燙!
他發燒了!
時黛臉色瞬間凝重,心提到嗓子眼,轉身去了病床前摁下緊急鈴聲,喊來醫生和護士。
醫生和護士很快就到了,看到霍靳川躺在沙發上,譴責的目光看了時黛一眼,幾個人把霍靳川抬到沙發上,然後進行全麵檢查。
“這是怎麽了?”霍母手裏提著保溫桶,來到病房看到這一幕,臉色陰沉的嚇人。
“他發燒了。”時黛說完,霍母不滿的目光便射過來,質問的話一並跟著飆出:“發燒了?你是怎麽照顧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