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測試風波（3）
空瞳奧火經過蘭禦風琴這麽一插手，反而覺得有些……
不管別的，那個水翠醴泉，還有那個大個子，估計會把這件事說出去吧……哎…遲早讓其他人知道的，自己可不想以這樣的方式出風頭啊……也不能叫出風頭…反正就是怪怪的， 蘭禦風琴不在乎，但是……
看見空瞳奧火一臉平靜地走進來，水翠醴泉剛要過去說話，誰料一旁的穹鷹蒼鵬搶先過去，大大的個子站在空瞳奧火身前，看著他，但是氣勢已經不像是之前那樣了…
“還有什麽事嗎？”空瞳奧火笑著問道，他也不想多惹事，隻想安安靜靜地弄完這個測試，除此持外，他們那幫人愛怎麽鬥怎麽鬥，跟自己沒關係，估計蘭禦風琴也是這樣的吧，懶得參與這些無聊家夥之間的明爭暗鬥。雖說是六位預淬銀師，但是彼此之間。估計也是相互提防攀比的吧。
畢竟處於學生時代，心高氣傲也是很正常的。
“對不起了，奧火兄弟，剛剛是我不好……希望你諒解。”穹鷹蒼鵬難得有些扭捏起來的樣子，空瞳奧火笑著道：“我根本沒放在心上，沒事的。”
“那就好。”
“哈哈，這樣才對嘛，大個子你這個脾氣該改一改了，不然早晚被別人揍得鼻青臉腫哦。”水翠醴泉笑著道。
“……”穹鷹蒼鵬沒再說什麽，坐了回去。
“奧火兄，以後我們就算認識了啊，不用那麽見外的，叫我醴泉就好啦。”水翠醴泉表現出來的熱情讓空瞳奧火很不適應，或者說……他感覺還不如和那個大個子相處，眼前的女孩…有種看不透的感覺……雖然是很可愛甜美，帶著活躍友善的笑容，但是…
空瞳奧火多年來混跡火三區的直覺，見過不少虛偽的人，或者說是帶著麵具的人…眼前的水翠醴泉給人的感覺…就好像隱約間帶了一張麵具…
反倒是那個大個子，一上來就表達出來自己真實的想法…反倒讓空瞳奧火放心。
哎，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一個學生能有多少的心機呢。空瞳奧火搖搖頭。
……
“就我們三個嗎？”空瞳奧火也不願意氣氛一直尷尬下去。
“不啊，但是之前那兩個人先去測試了。”水翠醴泉笑著道。
“哦，這樣的話，就是五個……呃，五個？”空瞳奧火覺得有點不對，明明有六位預淬銀師啊，一人找一個怎麽會才五個？
“嗬嗬，我知道奧火你在想些什麽啦，本來應該是六個的，但是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學府方麵給予六位學長學姐們的便利，他們是自願的，不是被強迫的，說實話，本來蘭禦風琴學姐也沒有這個意思的，但是突然就把你找來嘍，而且啊剛剛看風琴學姐這麽為你出頭，咯咯，你在她心裏地位可不輕呢。”
“…那個，還好啦嗬嗬，我隻不過是幫過她一個忙而已，你應該知道蘭禦風…琴學姐不願意虧欠別人呢。這次就當是報答了。”空瞳奧火真是不適應這麽叫……但是別人都那麽叫，自己不太好搞特殊。
“哦，這樣啊，挺像風琴學姐的風格哦。所以啊，如果沒有你的話，也就隻有四個人呢，加上你，現在是五個哦。”
“那麽…還有誰沒有發展嫡係的議意願呢？”空瞳奧火問道，不過他心裏…貌似已經隱約有一個答案了。
“墨銀冷閣，除了她…還有誰、”一旁一直悶頭不語的穹鷹蒼鵬突然開口了，空瞳奧火沒有太驚訝…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冷月一般的銀發紅眸的女孩……看不透，真的完全看不透的樣子，給人很遙遠的感覺，遙遠到連那本身很驚豔的容貌都忽略了。
“是呀，哎你知道嗎，這還是負責我的學姐說的呢，當時他們六個被叫到了一起，學府方麵說了這件事，你猜怎麽樣？”水翠醴泉眨了眨可愛的眼睛，看著空瞳奧火。
“不知道。”空瞳奧火搖搖頭。
“別人還在考慮中，就算是風琴學姐也沒馬上拒絕，但是隻有墨銀冷閣學姐…非常淡定地起來，輕輕說了一句：‘我沒興趣’然後把那張卡片放在原處，直接走了。”
“厲害。”空瞳奧火發自內心地感歎，果斷幹脆，絲毫不像一個女孩子。
“是嘛，我也這麽想的哦，當時負責我的那位學姐也是有些無奈地笑著跟我說的呢，要不說…她為什麽是第一呢…就是不一樣嘛。”
“是啊，感覺…離我們很遙遠似的。”空瞳奧火感慨道，但是心裏突然一震，自己什麽時候就不知不覺拉近了和水翠醴泉的關係了？不行自己不能這麽輕易的相信別人。
“是啊…所以我們更加要努力的，你要知道，從某種層麵上來說，我們和其他的除了墨銀冷閣學姐以外的人，都是一樣的呢，因為他們五位也是默默朝著墨銀冷閣那個高度在努力呢…誰也不說出來，但是心裏都是不服的呢。”
“哎，其實啊…沒那麽多什麽服不服的…要我說，還不如回家好好吃一頓睡一覺，和自己親近的人聊會天玩會遊戲，或者逛逛街什麽的，什麽服不服的甘不甘心的都沒了。”空瞳奧火無所謂地笑道。
穹鷹蒼鵬挑了挑眉，看著空瞳奧火，難得的笑了，道：“沒想到你是這麽想的。”
“是啊，我這個人呐，不像你們，而且你說得對，和你們比起來，我和廢物沒什麽區別呢但是就算是無用之人又如何呢，每天無憂無慮的，沒那麽多煩心事，不用想著超過超過誰超不過我就去自殺了之類的，所謂尊嚴…嗬嗬，也沒那麽昂貴。”空瞳奧火說完自己都笑了一下，搖搖頭。
水翠醴泉看著空瞳奧火的眼神變了變，沒說什麽。穹鷹蒼鵬也沒說話……
這時候，那位指導師進來了，看了看三人，道：“跟我來。”
三人跟著指導師，左拐右拐，一旁的水翠醴泉低聲道：“這裏真的好大啊…還很繞…以後住在這裏可怎麽辦啊。”
“這麽有自信？”穹鷹蒼鵬道。
“哼，你以為跟你似的啊，告訴你啊，我和奧火都能通過，你啊，乖乖淘汰吧。”
“哼。”穹鷹蒼鵬鼻子哼了一下，沒說什麽。
前麵的指導師話真的極少，就像一個會走動的行屍走肉一樣，表情僵硬，或者說就沒什麽表情。
三人跟著來到了一間寬敞的明亮的教室裏，裏麵整齊地擺放著三十二組器材，已經有很多人在那裏等候了。
看到空瞳奧火這三個人進來，其他的前來測試的學生們，低聲議論起來。
“哎…他們就是那幾位預淬銀師用特權招過來的吧…真羨慕啊…”
“哼，羨慕是嗎，特權罷了…沒辦法，就是不公平。”
“第一道測試就像是故意刷人似的，刁難死人了……一道道題目那麽難……交上去說你過就過，沒說你過你就得走，連試卷都不讓人看…”
“沒辦法啊……”
……
諸如此類的議論，三人也默默聽進去，水翠醴泉一臉微笑，沒什麽反應，穹鷹蒼鵬倒是微微握緊拳，但是不是對那些議論的學生生氣，而是……
空瞳奧火更多的是愧疚和……反正就是別扭，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是火三區的鍛造學徒…那麽不得爆炸了啊……
還剩下三個空位，空瞳奧火隨便找了一個坐下來，是最後一排，不過對他來說無所謂啦…反正就是用手摸一下的事……雖然要損耗一個月的壽命，不過現在空瞳奧火經曆了那次一次用兩年的影之庇佑之後，對於壽命這種東西…不知怎麽的…越來越無所謂了，淡然了，就像是花錢一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出什麽毛病了…還是受到了那個影子的影響呢？
空瞳奧火旁邊是一個女孩，看上去很嬌小很柔弱，眼睛像是小動物一樣，一頭黑色的頭發簡單滴紮成一束，普通略顯清秀的容貌，普通的校服，啊，是火區的啊……
那個女孩似乎很緊張的樣子，纖細的雙手放在雙腿上，低著頭，似乎在默默祈禱似的，似乎察覺到了空瞳奧火的目光，微微扭頭看了一眼，空瞳奧火一愣，隨後笑了笑，扭回頭去…怎麽感覺有點眼熟啊……這個女孩…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尤其是那雙小動物一樣的眼睛…柔弱的氣質…
女孩也是微微一愣，她可沒見過空瞳奧火，但是也沒說什麽。
……
過了一會兒，時間到了，指導師道：“能來到第二道測試的各位都是有豐富的理論知識基礎的…”聽到這空瞳奧火就臉紅了……
“現在考驗的是大家的實踐能力，今天的測試項目待會負責的墨銀冷閣同學會過來告訴大家，好了，都準備好了，器具材料一應俱全，不會出現不全的情況，請各位盡情發揮吧，期待你們的好成績。”麵無表情第說完了這番話，麵癱指導師就離開了。
但是學生們可炸開了鍋…
天啊！墨銀冷閣啊！
空瞳奧火也是張大了嘴…墨墨墨銀冷閣……開玩笑呢吧…我不想測試了讓我走。
他看了看其他人的反應，都是興奮和未知的期待…畢竟墨銀冷閣可是傳說一樣的存在，常年不出現在教室裏，而是一個人在斯瑪特圖書館的地下看著書…幾乎很少有人能見到她…估計也就是其他五個預淬銀師能見到她吧…
空瞳奧火注意到旁邊的那個眼熟的女孩，似乎更緊張了…頭低的更低了…雙手十個指頭緊緊扣在一起，連額角似乎都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
“沒事的，別緊張，大家都一樣的。”空瞳奧火忍不住安慰了一句，女孩聽了扭過頭，勉強笑了笑，空瞳奧火笑著道：“真的沒事，你看我，我什麽也不會，呃…那個，就是說啊…你不用那麽緊張，比你差的人那麽多呢，他們都不緊張你也不用那麽緊張啦。”
“嗯…謝謝。”女孩輕柔地說著。
“沒事的，正常發揮就好啦，你一定可以通過的。”空瞳奧火道。
“嗯……”
…
不過，怎麽聽聲音更加感覺熟悉了……這個女孩，自己到底在哪裏見過呢…不想了，還是想想待會…不過那一晚自己也就隻是見過她一麵而已，以自己的樣子，就問了個路，就自己這種小人物，她絕對不可能記住的吧…我可是親眼看到了她對蘭禦風琴都不屑一顧啊……所以怎麽可能對我有印象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