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問診，夜深人靜（4）

  韓莘繼續道：“你娘不想我告訴你實情。隻是，我想敏感如你，不可能察覺不出來。你娘的心意，你明白就好。別讓她太難過。”


  話已至此，韓莘他們也不便多留。


  “你還要去看看你娘嗎？還是我先送你回去？”安夜熙見蘇珞璃久久不能回神，開口道。


  蘇珞璃搖頭，“我想，跟我娘呆一會。你先走吧。”


  蘇珞璃完，走進了裏間。


  安夜熙第一次看到她這樣失魂落魄的樣子。突然有些心疼。


  “娘。”蘇珞璃爬到楚鑰的床上。


  “怎麽了？還不回去嗎？”楚鑰道。“娘的身體沒事，璃兒放心。”


  “璃兒聽韓莘了。娘的病會好的。隻是，璃兒今晚想跟娘睡。”蘇珞璃撒嬌道。


  “我會吵到你的。”楚鑰自己都控製不了咳嗽。


  “璃兒不會被吵到的，娘忘了女兒睡著了連雷都驚不醒嗎？娘就答應璃兒吧。好久沒和娘在一起了。”蘇珞璃抱著楚鑰不放手。


  “好，好。”楚鑰摸摸蘇珞璃的頭。


  蘇珞璃沒再吭聲，楚鑰也知道她沒睡著：“娘給你唱歌吧，時候你最喜歡聽娘唱歌了。”


  “嗯。”蘇珞璃悶悶地應了聲。


  “咳咳，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咳咳……”


  楚鑰溫柔的聲音，伴隨著她努力壓製的咳嗽聲。這一夜，過的漫長卻又有些短暫。


  隔日。


  蘇珞璃很早就醒了。也可以她是一整夜都沒有睡著。


  楚鑰斷斷續續地咳嗽，是蘇珞璃睡不著的原因之一。但更多的是她這樣引發蘇珞璃的擔心。


  夜夜如此，楚鑰又怎麽能休息的好？她的身子又怎麽會不憔悴成這樣？


  蘇珞璃聽到動靜，原來是月姨進來看了眼，拿來了洗漱的東西。


  蘇珞璃知道楚鑰也沒有睡熟，聲道：“娘，你再休息會。”


  楚鑰的確很累，應了聲，沒有多言。


  蘇珞璃輕手輕腳地起床。


  外間，月姨準備好了早點。


  “月姨。”蘇珞璃坐在桌子旁，看著桌上的早點。“昨晚的話，你都聽見了，對吧。”


  蘇珞璃看見月姨眼睛紅紅的，就知道她一定聽見了。


  月姨沒反駁。隻是心裏難過。為什麽自己的姐要受這樣的醉。


  “娘屋裏的紫荊花，哪裏來的？”蘇珞璃換了個話題。


  月姨看了眼，想了想。


  “這已經是挺久的事情了。還是那次，姐和大姐剛從楚府回來的時候。二房為姐準備了些東西。這花就在了。二房問姐喜不喜歡，姐了聲好看。隨後二房便殷勤地隔幾日就送來這花。直到現在。”


  二房。蔣媚兒，果然是她。


  “偷偷地把紫荊花換成有些類似的杜鵑。如果是二房幹的。她應該不會這麽明顯來‘簇無銀三百兩’。不近看，應該不會被發現。”


  蘇珞璃這樣，是不想讓二房再來更陰的眨明槍易躲，暗賤難防。


  “還有，這種花卉什麽的就別放在屋子裏間了。有多遠放多遠。實在不行，就放窗戶邊，多開窗通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