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 還能成普通人
對上了他的目光,她很是疑惑,不解地看著他,問他:“怎麽這麽盯著我看?有事兒?”
“有事兒。”
他很是肯定,一點兒也都沒有隱瞞,他確定地對她說:“巧惠,你別走,你抱抱我,好不好?”
他說話的時候,語調是十分平靜的,但是那平靜的語調當中卻是裹滿了撒嬌的味道。
聽著他的話,她愣了一下,然後盯著他看了又看,衝著他問:“鄒敬業,你說什麽?”
“抱我。”他的聲音提高了不少。
他們是夫妻,但是這樣的親密卻是許久都沒有了的,甚至是在這個時候,聽著他衝著她如此要求的時候,她都有些怪異。
她盯著他看了看,然後有些恨不得要將他給踹開的意思,隻是吧,她的手還沒有將他給推開,卻被他給搶了先。
他的速度很快,他用力,一把就抱住了她,他湊了過去,小心翼翼地道:“巧惠,巧惠,你放心吧,有我在,我一定會保護你的,你不要害怕。”
她倒是沒有害怕,隻是吧,覺得他很是可笑。
他自己都在一種虛弱的狀態當中,卻揚言說要保護她,這樣的話語,聽來是可笑的。
反正吧,她是不相信他能夠保護得了她的,她看了看他,然後道:“我去做飯去了。”
當沒有看見他眼中的柔情,她伸手將他的手給拿開,然後頭都沒有回一下,轉身,迅速地往廚房走了去。
她在廚房忙碌著,雖然她沒有一點兒想要吃東西的感覺,但是吧,她發現,她的廚藝還是很不錯的。
這大概是曾經記憶當中的東西吧,所以,她會那麽熟練地來做好。
做好了飯菜之後,巧惠隻拿了一個碗。
當她將盛了米飯的飯碗放在鄒敬業的麵前之後,她就徑直在的對麵坐下,用手撐著下巴,安靜地盯著他看著。
鄒敬業聞著飯菜香味兒,本來就很餓的他現在更是覺得很餓了,他正要吃,卻在拿著侉子的時候,發現巧惠在盯著他看著。
他愣了一下,疑惑的目光看著巧惠,好一會兒之後,他盯著巧惠問:“你不吃嗎?”
此時的巧惠手中沒有筷子也沒有飯碗,她很是安靜,似乎是讓自己變成了一尊雕塑一般,如此的她,讓鄒敬業很是疑惑。
“我不吃。”她很是肯定。
並不是她不想要吃,而是她現在根本就不需要食物了,所以,她對那香噴噴的飯菜其實是沒有任何感覺的。
她這話剛剛出口,鄒敬業立馬就啪嗒一聲將手中的筷子給摔打在了桌上,他端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目光盯著巧惠看著。
他那突兀的目光,突兀的舉動,嚇了巧惠一大跳。
她一陣疑惑,看著他,不解地問:“怎麽了?”
誰知道她這個問題出口之後,他的情緒變得更加地激動了起來,他很是生氣,衝著她問:“怎麽了?什麽怎麽了?你竟然還問我怎麽了?巧惠,你可知道,不吃飯會有多麽嚴重的後果嗎?你……”
“我已經不是人類了。”她知道他著急生氣,其實是因為擔心她,隻是吧,她不得不用事實將他給擊垮。
是呀,她不是普通的人類了,所以,她根本就不要吃東西了。
吃東西這樣的事情,對於她來說,其實就是一種奢侈。
而她即使是不需要食物,也是可以好好的。
她的提醒,讓鄒敬業頓時就止住了言語,他的臉色很是難看,可是此時此刻的他,心中有千言萬語,卻發現,一個字兒也都說不出口了。
他愣怔了好一會兒,然後他的目光落在了餐桌上,他拿起筷子和飯碗,不再說一個字兒,他低著頭,默默地吃著飯。
巧惠做的飯,隻為他一個人而做,所以飯菜的量並不大,鄒敬業就那麽低著頭,很快就吃完了。
看著盤子裏麵什麽都剩,巧惠擔心地問他:“真的很餓嗎?夠不夠,要不,再去炒幾個菜?”
他搖晃著腦袋,目光很是難過地看著她,許久之後,他說:“對不起。”
其實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對於巧惠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
她需要的,並不是鄒敬業的歉意,而是他的行動。
她盯著他看了看,然後衝著他道:“鄒敬業,你要是真的覺得對不起我的話,那就這樣,你趕快幫我擺脫現在的這種狀態,讓我趕快恢複,好不好?”
這才是她需要的,聽了她的話之後,他立馬就點頭。
他道:“這樣吧,我們去書房談,你將你最近的變化,如實地告訴我。”
和鄒敬業談論了半天,他也沒有給巧惠什麽結果。
巧惠看著他忙碌,不停地在書架上翻找著書本,專注地看著,對著這樣的他,巧惠也不好打擾。
她轉身走到了門口,輕輕地將房門給關上,徑直去了客廳。
這裏是她的家,但是她卻是感覺有些陌生。
是的,陌生,她不知道這樣的陌生感為何會來,但是她覺得,這麽下去,肯定不好。
她在想,要是如此的陌生感繼續堅持下去的話,她會不會有一天會失憶,會不會變異,會不會……
一切都是未知的,就是因為未知所以就什麽樣的情況都是有可能發生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的心情很是酸澀。
她在想,這麽下去,情況肯定是會不妙的。
可是她現在什麽都做不了,抬頭盯著書房的位置看了看,那房門緊閉著,她看了許久,忍不住歎了口氣。
現在的她,隻能夠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鄒敬業的身上,她隻能夠指望他了,也隻可以指望他,但願一切都能夠好起來吧。
她有些困倦,這是讓她覺得慶幸的,這樣的情況下,她覺得,她和普通的人是有聯係的,所以她準備睡一覺。
靠在沙發上,她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剛剛要準備入睡的時候,聽見了窗戶口傳來了聲音。
怎麽回事兒?她猛地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目光徑直衝著窗戶口砸落了過去。
她發現,她似乎是有些敏感,有一點兒風吹草動都會驚恐不安。
那窗口其實很平靜,窗戶開著,外麵的天色暗沉了下來,一切都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