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通向哪裏
巧惠往前走了好一會兒,感覺那走廊真的是好長好長呀,像是沒盡頭一般,如此的情況,讓她很是著急。
當她回頭的時候,發現身後也是被藍幽幽的光芒給包裹著,那藍色讓她莫名心慌。
這裏,到底是通向哪裏?顧陽是不是也進來了呢?他們會不會遭遇危險?
巧惠往前王後現在都感覺不行了,因為無論是往前還是往後,對她來說的是一個挑戰,而且還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她呆愣著看了那走廊好一會兒,然後她決定還是往前,這一次,她決定要戰勝心中的恐懼。
她用力地將眼睛給閉上,然後迅速地奔跑了起來,那速度很快,當她快速地奔跑起來之後,她發現,真的是沒有那麽害怕了。
耳畔是呼呼的風聲,腳下踩踏著的地麵忽然就虛空了起來,她並不清楚那是真實的還是她的幻覺。
當她感覺腳下變得虛空起來的時候,她整個人迅速地衝著地上跌倒了去。
她在這種驚恐的感覺當中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然後她發現自己摔倒在了地上,她沒有顧及上被摔痛的膝蓋,而是伸手,重重地衝著地麵拍打了好一會兒。
那地麵是實心的,並沒有變的虛無起來,所以剛剛那應該是她的幻覺。
她證實了這一點兒之後,稍微安心了些許。
緩緩地從地上站起身來之後,巧惠就發現,她現在是在一個房間裏麵,一個,她並不熟悉的房間。
她回頭望著自己剛剛來的那一條藍色通道,她發現,那藍色通道忽然就消失不見,然後那敞開著的房門啪嗒一聲就被關掉了。
在這樣的狀態下,她最是害怕的就是突然被關了起來,她著急地跑了過去,想要去將房門給擰開。
可是她發現,當她用盡力氣跑過去的時候,那房門早已經消失不見了,此時的牆壁上什麽都沒有。
是的,什麽都沒有,空空的,像是那個通道根本就不存在似的,牆壁很是完好,她拍打了好一會兒,無濟於事。
“巧惠,你也來了?”
她的耳畔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那個聲音來自於顧陽,她盯著顧陽看著,然後嘴角立馬就綻放開了笑容來。
她剛剛用了不小的勇氣才跑進了那一條藍色通道,她之所以會跑進那一條藍色通道是因為,她想要見顧陽。
而現在,她已經見著了顧陽了,可是看見了他之後,她才發現,自己並不能夠那麽高興。
因為,站在她麵前的顧陽看上去狀態並不怎麽好,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他蹙著眉頭,他看著她。
他明明是平靜地看著她的,臉頰上並沒有什麽可怕的表情,但是她不由得就覺得後背發冷。
是的,冷,冷得厲害。
她討厭這樣的感覺,周遭都在一種恐怖的氣息當中,她瞪著顧陽,詢問他:“你怎麽了?”
顧陽沒有回答她,而是伸手指向了房間的中間位置,那裏擺放著一張桌子,隻有桌子,沒有椅子。
那桌子上放著兩把匕首,還有一張紙,上麵寫著一句話:“隻能有一個人活著出去。”
巧惠盯著那一張紙看了好一會兒,然後臉色鐵青,她並不知道,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更是不知道,到底是誰在這些房間裏麵放的浙西東西。
可是在握著那一張紙的時候,她卻是忍不住在想,肯定有一個人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監視著她。
要不然的話,對方怎麽知道他們會兩個人闖入一個房間,而特意準備了這些東西呢?
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她的腦海當中都是疑惑。
耳畔是顧陽的詢問,他說:“你會為了活著,而除掉我嗎?”
他的聲音聽上去很是悲傷,巧惠抬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並沒有看她。
她沒有回答他,而是盯著桌上的匕首看著,這可真的是很殘酷,雖然她經曆的殘酷的事情其實並不少,但是如此殘酷的,還是第一次。
她顫抖著手指伸向了那張桌子,她的手握著匕首,匕首有些冰涼,她拽著匕首,轉身衝著顧陽的方向走了過去。
她站在顧陽的麵前,盯著他看著,臉色很是不好。
顧陽看了看她手中的匕首,卻忽然對她笑了,他說:“所以,你為了從這裏出去,其實是可以除掉我的,是不是?”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邁動著腳步衝著他的方向走了過去,她發現,她在靠近著他的時候,速度很慢很慢。
並不是她想要那麽地慢,她沒有特意控製住她的速度,但是她的速度就是那麽那麽地慢。
顧陽繼續道:“其實吧,我挺失望的,因為我覺得你怎麽著也要看在昔日的情誼裏麵對我很好,但是吧,你真的是讓我覺得難過。”
“就算是你不愛我了,你也不該和我這麽對著,巧惠,你這樣,我真的很是傷心。”
即使是他表達著他的難過,但是巧惠的手卻是沒有頓住手上的動作,她的手迅速地衝著顧陽給伸了過去,她手中的匕首迅速地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拽著他的衣服領子,目光當中都是冰冷之色。
他說,他昔日裏麵最愛的人是她,他說,他們有過一段過往,可是她什麽都想象不起來。
那些記憶,是顧陽的,是鄒敬業的,但是並不是她蘇巧惠的。
所以,此時的她對顧陽下手可是一點兒也都沒有猶豫,十分地狠辣果敢。
她抓緊了手中的匕首,冷冷的目光對著他看著,目光冰冷,眼神冰冷,臉色很是不好。
她麵前的顧陽被她給嚇了一大跳,他問:“你真的會除掉我嗎?”
他很是難過地看著她,眼中閃爍著的光芒很是複雜,但是,巧惠注意到了,他的眼中,並沒有一點兒的懼怕。
是的,沒有懼怕,她確定了好幾次。
她很是奇怪,為何他會感覺不到懼怕呢?她的匕首都已經這麽對著他了,是個正常人的話,應該都會害怕的吧。
但是,他並沒有,他給她的感覺就是平靜,十分地平靜,平靜地可怕。
是的,平靜地可怕,即使是她再怎麽地不願意相信這一點兒,但是她還是覺得,他真的是太過於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