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真實地過分
“好,沒有問題。”
鄒敬業鬧騰了一陣,大概是累了,所以他進屋之後,很快就睡著了。
巧惠在一旁看著他,熟睡的他如同是一個孩子一般,她的目光郎晶晶地盯著他看著,看了許久。
然後她將目光給挪動開,她想,得去問問小電到底是怎麽個意思,為何要製造一片海洋,那海洋,著實是讓人覺得絕望。
巧惠走出小房子之後,看著外麵,依然是一片汪洋大海。
她看了看屋子裏麵熟睡的鄒敬業,觀察了好一會兒,確定他是真的睡著了之後,她才壓低聲音詢問道:“小電,你怎麽個意思?好端端的,弄這麽一片海洋,幹嘛呀你?”
“主人,我這是在幫你。”小電很是認真地回答。
可是如此的答案,著實是讓巧惠覺得生氣,幫她呢?她可是看不出來一丁點兒的幫忙,倒是覺得,小電是在搗亂。
生氣的她質問道:“幫我嗎?幫 我什麽?你這完全就是在胡來,你知不知道?”
“主人,抱歉……”小電輕輕地道:“是這樣的,主人,我是看你對鄒敬業真的是太過於深情了,所以才擅自做主了,不過主人,你放心吧,我的設定很符合現實,觸感也是真實存在著的,你和鄒敬業就好好地體驗你們的二人世界吧,好不好?”
“什麽?”
二人世界,這樣的詞語本來是很浪漫很是美好的,但是現在被小電給用在這裏,巧惠隻覺得絕望。
是的,絕望,深深的絕望,小電這不是在胡鬧嗎?她和鄒敬業就這麽呆著,在一片汪洋大海上,除去一間屋子之外,什麽都沒有。
小電還說觸感什麽的都很真實,可是她要那麽真實幹什麽呢?
這樣狀態下,她並不知道,她和鄒敬業會發生些什麽,但是她想,要是鄒敬業一直念叨著小橙的話,這日子著實是沒有辦法過了。
在巧惠茫然的時候,鄒敬業的聲音忽然傳入耳中,他在睡夢當中,他充滿了痛苦,不停地在喊著:“水,水……”
聽著他那喊聲,巧惠一陣擔憂,她的目光四下張望了一下,很是傻眼,這裏可是在海洋上呀,哪裏有水呢?要是沒有水的話,他們可是要完蛋的。
“小電,小電,沒有淡水怎麽辦?”
“主人,著海洋就是淡水,隻是吧給你們的感覺是海水,味道很難喝,但是你放心,水是絕對可以喝的,放心……”
小電這設定著實是讓巧惠哭笑不得,不過這樣也好,既然是可以喝的水,那麽他們的大問題也算是解決了。
巧惠迅速地找了一個杯子,還好房間裏麵還有一些基本的擺設,要不然的話,他們真的是孤立無援了。
她用杯子舀了一杯水,然後端著水杯走進了房間,在鄒敬業還在迷迷糊糊喊著要喝水的時候,她將他給攙扶起來,喂他喝水。
雖然那是淡水,但是去模仿了海水的味道,即使是鄒敬業在迷糊的狀態當中,但是顯然,那水也很難喝。
他皺著眉頭,臉色很是難看,他喝著水卻是猛地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他盯著巧惠看著。
“這水有些不好喝,但是你放心吧,是可以喝的,就是難以下咽你忍一忍,好不好?”
他瞪著她,將那水給咽下去之後,然後就猛烈地咳嗽了起來,看著如此痛苦的鄒敬業,巧惠一陣擔憂。
她不停地伸手替他拍打著背部,她著急地衝著他詢問:“鄒敬業,鄒敬業,你怎麽樣了,鄒敬業,你還好吧?鄒敬業,你沒有事兒吧?”
麵對著她著急地詢問,她麵前的男人盯著她看著,一字一句地道:“蘇巧惠,這是海水,怎麽可以喝呢?你……”
“那你現在還口渴嗎?”巧惠衝著他詢問著。
鄒敬業有些奇怪,在他的認知當中,海水是不能夠喝的,但是奇怪的是,他確實是感覺不到口渴了。
巧惠道:“放心吧,這水我做過處理的,雖然很是粗略,很是難喝,但是還是可以解決口渴的問題。”
麵對著那麽淡定的她,鄒敬業皺了一下眉頭,沒有再說話。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對她道:“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呀,你不是要讓我好好養身體嗎?天天喝這樣的水,怎麽養得好身體呢?”
這還真的是個問題,聽著他這麽說巧惠無奈地歎了口氣,她看了看他,然後仰頭將杯中的水喝了一大口。
那水,又鹹又嗆喉嚨,小電也是,明明就是淡水,非要給弄成這樣的味道,著實是過分,不過再怎麽地難受,巧惠還是給忍著咽進了喉嚨。
現在的這種情況是,有總比沒有強,雖然很是難喝,但是總比沒有好得多,所以再怎麽地難喝,也要堅持。
看著巧惠那副難受的模樣,鄒敬業問她:“是不是不好喝?”
巧惠點了下頭,嗯了一聲,鄒敬業道:“我們必須要想辦法,製作更好喝的水。”
他似乎是找到了目標,整個人一下子就精神了起來,一點兒也都沒有之前的頹廢模樣。
他迅速地起身,往門外走了去,巧惠看著他很快就從外麵舀了一大杯的水,然後他在房間裏麵找到了打火機,他看了看不遠處放著的桌子。
望著他的舉動,巧惠奇怪地問:“你這是要做什麽?”
“做一個蒸餾裝置。”他很是肯定地道:“我得將那個桌子給劈了當柴火來燒。”
巧惠看著不遠處的桌子,倒是個實木桌子,看上去很是結實,那是這個屋子裏麵唯一的桌子了,要是被劈了的話,巧惠在想真的可行嗎?
她看著鄒敬業,滿臉的懷疑。
而鄒敬業卻是沒有搭理她,他徑直往那桌子走了過去,沒有劈柴的家夥事兒,他抬腳就衝著那桌子給踹了一腳。
見著他如此的架勢,巧惠著急地提醒道:“鄒敬業,你要劈柴的話,得想辦法找個工具,你踹那桌子是沒有用的,倒是你的腳,痛嗎?”
她望著他,充滿了關心。
可是他沒有回答她,而是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絕望的狀態當中,他忽然就躬著身體,衝著地上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