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還真倔
還沒有她蕭嵐搞不定的人,過不了多久,薄紓淩自己就會乖乖回來。
便閑散的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了,輕輕閉眼休息了。
獻了血身子本就有些弱,還和薄紓淩鬧騰了大半天,她著實有些累了。
薄紓淩走出房門,心裏莫名不是滋味,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繃帶,心情更加煩透了。
下個月還有比賽,他也不能任性的看著手這樣,蕭嵐抓住了這點,倒成了現在這副局麵,誰也奈何不了誰。
他等著蕭嵐自己走,還不信蕭嵐沒什麽事情做一直把他守著。
閑散的走著,剛到護士站櫃台旁邊,就聽到了蕭嵐的名字,一時間頓足,豎起了耳朵。
“要我說,這蕭嵐妖嬈嫵媚成什麽樣子?榜上薄少不就是眼巴巴地等著上位嗎?真看不慣這種狐媚子,天生骨子裏麵就是賤,不知道被多少人騎過。”
“蕭嵐的血型、骨髓都與薄少相匹配,薄老太太也就是拿她當行動血庫,就算是葉小姐配得上薄少,就蕭嵐那狐媚子……說不定還真能把薄少的魂勾去。”
櫃台裏裏幾個護士顯得沒事做,嘰嘰喳喳地嚼舌根,薄紓淩聽了一皺眉。
嘴巴真髒,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蕭嵐那個狐狸精還瞎逞能!一般人獻血都隻獻200cc或者400cc,你們知道她一次性獻了多少血嗎?800cc啊!”
“她倒真能拎清楚自己的身份!薄少一受傷她就上趕著獻血,這心思不就明擺著了嗎?要是我血型和薄少相配,說不定我也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美得你,就你這長相……”
後麵的話,薄紓淩沒耐心再聽下去。
有些發愣,不可置信地盯著自己傷口處的繃帶。
他的傷,一直都是蕭嵐在給他獻血?
他方才也聽到了,一次性獻血800cc換作是任何一個普通人,都會身子骨變虛弱,更何況是一個女人呢?
蕭嵐居然給他獻了這麽多血?
他心裏滋味難明。
想起蕭嵐那張紅唇輕翹起,可要是撇去她唇上的口紅,那張臉分明看著憔悴不已。
更何況,輸血之後為什麽不好好休息?說他自己身體不顧,她不也是抓緊時間到他跟前嗎?
薄紓淩怎麽也沒想到,蕭嵐居然為了他一次性獻血800cc,他甚至差點看不出來她臉上的疲憊。
“薄少,你怎麽在這兒?”醫生手裏拿著一份病曆單,看見他就出聲問道。
薄紓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少奶奶拉響呼叫鈴,我正往你房間去呢!”醫生解釋道,“剛好也能為薄少複診一下傷勢。”
拉響呼叫鈴?
薄紓淩點了點頭,沒說什麽,跟著醫生一路回房間。
他的房間和醫生的辦公室是相對方向,在走廊上一眼就可以看到他。
用這種方式讓他回去。
蕭嵐這女人倒是聰明。
他扭動門把手,走進房間,蕭嵐正背對著他,聽到聲音就站了起來,看到他的那一瞬間似乎有抹狡黠的笑意一閃而過。
她就知道他會回來。
“薄少,你出去透完氣回來了?”她沒有一絲意外,促狹地看著他笑。
她也是真的傻,還想借此休息會,她現在也捉摸不透薄紓淩,不敢賭,萬一這薄紓淩真硬氣,捅到了薄老夫人那裏就得不償失了。
薄紓淩一句話也沒說,走過去冷淡地坐在床邊,這不由得讓蕭嵐心中一樂。
還在憋著氣呢!
她也不說破,媚眼一掃,目光就落在醫生的身上,“醫生,薄少的身體情況怎麽樣了?”
醫生不急不緩地翻開那份病曆單,看了幾眼之後,不卑不亢地說道,“薄少本身患有重疾,身子骨虛弱,傷口愈合速度會慢一些。”
這些她都知道……
她關心的是薄紓淩的手。
蕭嵐瞥了一眼薄紓淩還包著繃帶的手,不急不緩地問,“他的手多久能恢複?”
醫生微微皺眉,拿著器械向薄紓淩走去,“薄少,我需要再給你複診一下。”
這是天才棋手,下個月還要參加國手大賽,他得謹慎判斷薄少的情況。
他的手,可不比常人啊。
薄紓淩抬了抬眼皮,算是應允。
醫生又是一番複診,之後對照著病曆單,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
“薄少這手……”
“他的手怎麽樣了?”蕭嵐問。
薄紓淩一直身體不好,可這手就是關乎他生命一般的存在。
更何況,對她現在來說,也十分重要!
似乎是蕭嵐一直盯著他看,醫生笑道,“少奶奶也別太緊張,薄少這手沒什麽大問題,每天換藥包紮,避免發炎或者細菌感染,十天左右就能恢複。”
聞言,蕭嵐心口的那塊大石頭仿佛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還好,這影響不到他參加國手大賽。
頂著薄家少奶奶的頭銜,她就這麽關心他的手能不能恢複?
一旁的薄紓淩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而後又有些不自然地轉過頭去。
“這是您事先讓我準備的藥和繃帶。”醫生把東西交給她,然後就離開了房間。
薄紓淩似乎沒有意料到,他愣愣地看著蕭嵐手裏的繃帶,“你要做什麽?”
而醫生早就把該注意的事項同蕭嵐說過了,蕭嵐笑眯眯地走近他。
一隻手拿著棉簽,一隻手拿著藥瓶,繃帶被她放在桌子上。
“薄少,我不是在你出房間前就和你說過了嗎?我要親手替你換藥的!”
她笑得桃花眼微微眯起,漾出些漣漪來,漫不經心地坐在了他旁邊。
“不用你管!”薄紓淩順勢就拿過她手上的東西,有些別扭,但臉上卻是異常堅毅,“我自己來。”
還真倔!
蕭嵐也不和他爭,沒說什麽。
至少他願意換藥了,剛才還死活不肯呢,還真是傲嬌鬼。
薄紓淩這樣好麵子,自身的修養不會允許他隨便讓旁人幫他。
除非,他心有餘而力不足。
蕭嵐眼睛一眯,視線轉到他握著棉簽的那隻手上,嘴角輕勾。
薄紓淩也沒在意她投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將繃帶取了下來,一隻手拿著棉簽,那隻受傷的手卻是不太方便動。
他一時之間動作有些僵。
可顧及到蕭嵐還在這裏,他慢慢地用棉簽去沾藥水,這動作既生疏又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