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龍在淵 第四十一章 新的生意
這兩日到書院，盧盟軍總是纏著陳燁跟他講講，希望能夠得到陳燁在花魁房間裏麵都在幹嘛，在青樓裏跟花魁聊了什麽？有沒有什麽進行到關鍵的某一步之類的。
“我真的沒有，我就是看書”陳燁依舊同樣的答案。
盧盟軍臉上永遠是我不相信的表情，寫了這麽好的詩詞，進去啥都沒幹，就是看書。你是個正常的男人，去青樓什麽都沒做，誰相信。
“我相信陳兄，他真的什麽都沒做。”魯永倒是很是相信陳燁。
“為什麽？”盧盟軍有些不明白
“花魁配不上這首詩，相信陳兄寫的不是她”魯永笑著說道。
這個解釋盧盟軍不能信服，也怪，盧盟軍沒有見識到京城的花魁，當然不知道這首詩表達的美了。
“她就要去京城了，以前就看不到了”魯永看著盧盟軍這個樣子，搖了搖頭。
兩個人都不搭理他，各自看書，盧盟軍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一臉滿足，可能與花魁相會去了吧。
陳燁寫的這首詩，火了，成為花魁的招牌，老鴇趁機帶著花魁去京城精選，萬一有個大主顧包了，老鴇可是能賺得一比打錢。
平常都是在書院埋頭看書，夫子很懶的提問陳燁，畢竟書院學生那麽多，隻要不睡覺，愛看書就看書吧。
今天不知夫子是心血來潮，還是怎麽回事，講學結束之後夫子突然提問起陳燁。
陳燁不自覺還在看書，魯永捅了捅陳燁，看著同學等著看笑話的表情，大致知道是怎麽回事。
“夫子，我看書太投入了，夫子有事嗎”旁邊發出一陣哄笑聲。
夫子也知道陳燁的情況，也沒有說什麽，直接問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用作民生和解？”
陳燁想了想：“統治者如船，老百姓如水，水既能讓船安穩地航行，也能將船推翻吞沒，沉於水中。表示事物用之得當則有利，反之必有弊害。”
“尚可”夫子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你如何看待當朝政策？”
宰相之子在旁邊坐著，你問我當朝政策，是不是問錯人了，你應該問問魯永啊。再說你說這麽籠統，我怎麽說，陳燁在心裏嘀咕道。
“學生認為，治大國，若烹小鮮。無需要大規模變動，當前還是要休養生息，發展經濟，厲兵秣馬。”
“何為發展經濟啊”夫子繼續問道。
“就是人民有錢，商人有錢，國家也有錢”陳燁通俗的解釋，害怕大家聽不明白。
“胡說，想我中山國一統中原，應該減少兵馬，闊斧改革，威震蠻人。”一個
學子站起來說道，其他人紛紛附和。
“你覺得中山國會爆發大規模戰爭？”夫子直直的望著陳燁。
“七年之內必有戰亂，這一戰決定中山國的國運，而且這一戰還是和蠻人進行決戰。”陳燁堅定的說道。
“混賬”
“無稽之談”
“還說跟蠻人一戰，我們軍隊威武無比，蠻人早就嚇得不敢侵犯了”
很多同學都紛紛斥責陳燁的瘋人瘋語。
更有人甚著“書呆子，讀書讀傻了吧”
夫子示意陳燁不要放在心上，隻是提問一下，就讓陳燁坐下，維持一下課堂上的紀律，又講了一會學就散了。
魯永拉著陳燁的袖子，讓陳燁等等他。
“陳兄，你講的可否屬實？”
“我預測的，當不得真”
“我想知道陳兄怎麽判斷呢？”魯永好奇的追問道
“今年雨下的少了些”陳燁淡淡的來了一句。
“你就憑借這？”
“對，就是這”陳燁堅定的說道，其實道理非常簡單的，雨水下的少，這還是南方地區，北方降水地區更少。蠻人依靠遊牧為生，草場減少，饑荒增加。換位思考一下，蠻人活不下去，鄰居喝酒吃肉，你會怎麽辦？
降雨減少說明這一整年或者連續幾年都會幹旱，氣候發生了改變，幹旱時間久了一定會有大澇，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這些知識沒有辦法跟別人說，牽涉到地理學和氣候學，這是一個新的知識和學科。中山國的地理還是從樹上看到的。整個中山國都處於平原，東麵和南麵都有海，北方和西方都是廣闊的草原，西南方多山地，威脅主要在於北方和西北方向。
魯永知道陳燁說的是對的，同樣的話也聽父親說過，隻是聊過的時候還處於預測的階段，不像是陳燁說的那麽準確和肯定。經過陳燁說的之後，才堅定了這個想法，魯永把大致的情況寫信寄到京城，給父親說一下。
陳燁回到家裏之後，看見趙曉在捏著鼻子，大碗喝藥。
“曉兒，你生病了嗎”陳燁關切的問道。
喝完之後，趙曉漱幾大口水，才好一些
“我沒事，醫生說我身子弱，我調理調理”說完，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陳燁有些想不明白，這麽著急要孩子幹嘛，順其自然不好嗎？
聞著碗裏的中藥，聞起來都感覺非常苦。
“你怎麽不吃糖啊”
“相公糖為何物”陳燁拍了拍腦門，我說自己怎麽好久沒見到過糖，原來糖
這個東西還沒有被人提煉出來。隻有蜂蜜這一種東西，蜂蜜也不是誰都能吃到，蜂蜜還是比較昂貴。
要是有甘蔗就好了，可以產生大量的糖，隻要有了糖，就可以做成好多好多好吃的。
鄭鑫結交的人比較多，可以向他打聽到一些消息，看看南方有沒有類似於甘蔗這樣一個作物。
“甘蔗，就是長長的，一節一節的，吃起來有點甜”陳燁跟鄭鑫描述甘蔗的形狀，怕鄭鑫不知道，有用筆畫了一個草圖。
“這就是甘蔗？你要他有什麽用”鄭鑫覺得找這個東西沒什麽用。
“我有大用，你幫我找一下就可以了。”
鄭鑫直接拉出懸賞，隻要找出此物，獎賞100兩白銀，很多人加入了找尋的行列。
找了好幾日，都沒有效果，陳燁有些喪氣，難道這個世界沒有這個作物？
一日，隻見一個小孩輕輕敲仁義會的大門，看到一臉橫肉的大漢走了出來。
“大哥哥，這是不是你要找的東西”小孩閉著眼，不敢看。
小孩就被帶到這陳燁的麵前。
“小朋友，你是怎麽發現的啊”陳燁摸了摸小孩的頭。
“我爹從蜀中給我帶來的，那裏好多這種植物，小孩都愛吃，因為吃起來特別的甜。”小孩說起自己的父親，臉上有些開心，也不懼怕，說起自己父親的事情。
“小朋友做得對，我要獎賞你，你想要什麽東西啊”
“我要錢，給我娘治病”看著這個小朋友挺有孝心。
陳燁就安排人帶著100兩白銀把小男孩送到了家，詢問小孩父親在哪裏看到這種植物。甘蔗還處在沒有發現的情況，隻是小孩嘴饞，喜歡去山上砍著吃。
陳燁專門派人去蜀中讓人大規模種植，按照一畝多少錢去收，為了提高種植積極性，提前把錢結清。
甘蔗的種子留了出來，其他的直接讓當地的人砍下來，有人專門花錢收割，當地的人感覺非常幸福。不過甘蔗不能長久保存，為了保證新鮮，陳燁要求直接帶著土，日夜不停運到杭州。
蜀中當地的人傻眼了。
“這個老板是不是傻子”
“你管他呢，有錢賺就行”
“就是就是，被他們聽見了你給錢咋辦”
“給了錢，我就可以娶個媳婦了”
議論聲中很多人上山砍甘蔗，一時間甘蔗的價格都比普通的樹木都值錢，慢慢的人很多人開始想辦法種植了，畢竟甘蔗還是比較好種植，直接選取一節，埋在土裏，保證水分就可以了。
（本章完）